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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嫡结良缘-第4章

小说: 嫡结良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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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卿并未注意他语气的僵硬和脸上的异常,点着头道:“你快去躺着,其它的事情我来负责。”她检查着房间里的东西,等觉得没有异样时,才打开了房门,去将昏迷的明兰摇醒,明兰揉着眼睛醒了过来,正要说话,蓉卿按住她的嘴,“外面有人在搜查,一会儿你去开门。”

明兰揉着酸疼的后脖颈,面露惊慌。

脚步越来越近,蓉卿听到一个男声问道:“这里住的是什么人。”

“是苏府的八小姐,在这里养病,有半年了。”是缘慈师太的声音。

“搜!”一声令下,立刻有脚步声传来,蓉卿推着明兰,“去开门。”她说完,顺手将放在炉子上温着的药罐提起来,又跑回了卧室,将门重新关上。

那人依旧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蓉卿推着他:“别耽误时间,快去。”不由分说的将被子掀开来,那人磨磨蹭蹭的又站了会儿,又看着蓉卿忙碌的背影,眼帘一垂仿佛是用了莫大的决心般,三两步跨上了床。

蓉卿将他没头没脑的盖住,又转身将整罐里的药泼在床底,房间里立刻弥漫着苦涩的药味。

这一切不过眨眼的功夫。

明兰已经点灯开了门,蹬蹬声就在耳边一样。

蓉卿掀开被子,想也不想就钻了进去里。

身边的人朝里面缩了缩!

蓉卿闭上了眼睛,语速极快的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别出声。”蓉卿感觉,离她咫尺之遥的身体僵了僵。

房门被人推开,明兰拦在了门口:“……这是我们家小姐的房间,你们不能进去。”

“阿弥陀佛。”缘慈师太也出声劝道,“里面住着的是平恩伯的小姐,还请侠士稍留情面。”

脚步声错乱,有人大步跨了进来,语气不可一世:“若是逆罪藏在里面,你们谁能担当的起?”

明兰吓的哭了出来,缘慈师太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题外话------

不要怀疑,这文不是女强,不是江湖文,真的是种田文,咳咳……

006 逼迫

蓉卿似是被惊醒的样子,惊恐的看着门口蜂拥进来的人,惊叫一声慌忙用被子裹住自己:“你们什么人,快滚出去!”她声音虽尖利,却因病态,没有半分的威吓性。

蓉卿打量着一行六个男人,他们个个手握弯刀身材高大,虽穿着普通直缀,但脚上的却是军靴……

她又去看缘慈师太的神色,卑躬迁就姿态很低……

果然是来路不凡!

“仔细搜!”领头之人手臂一挥,身后的人立刻分散到各个角落去查找,不过打了个转,便回来报,“没有人!”

领头人打量了一眼房间,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子两个红木箱子外,再没有旁的东西。

他的目光落在了床上。

少女长的很清秀,柳眉杏眼,鼻梁秀挺皮肤瓷白,只是眉宇间有股抹不开的郁色,一看便是久病之人,他飞快的扫了一眼,出声问道:“可发现有人进来?”

明兰摇着头:“没有,奴婢今晚一直守在外面,并没有人进来。”

领头人狐疑的看了眼明兰,又朝外头看了看,眼睛一眯厉光乍现:“既是苏府的小姐,怎么就一个婢女?还有人呢?”

明兰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的腿一软,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那人疑色更甚。

“还有一个婢女。”蓉卿揪着被子,身子弓着将被子撑的高高的,“……今天下午回府禀事,并不在庵中。”有意说明期回府,意在告诉对方,她若出事,苏府一定会知道。

果然,领头人神色微顿,收回了目光,忽然又像是发现了什么,嗅了嗅:“什么气味?”

这一次是缘慈师太回的话:“八小姐病了半年,药石未断,所以药味格外的重些。”

领头人没有质疑,又朝蓉卿看来,视线在床上睃了一眼,突然落在了床底,他踏出一步盯着床底……

蓉卿心里咯噔一声,忙惊恐的出声:“你干什么!”

那人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站在床边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床底,防备的用刀鞘去掀垂着的床帘。

站在门口的另外几个人,也将手搭上了刀鞘。

蓉卿害怕的朝里面缩了缩。

领头人呼啦一下拨开床帘,然后很失望的甩手,咒骂了一声:“见鬼!”他们紧跟着来,一间一间的搜,整座山都是他们的人,连只鸟飞过都能察觉,何况一个人。

可是那人却真的像鬼一样消失了。

他在地上啐了一口,手臂一摆:“走!”

蓉卿未动,缘慈师太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明兰抹了眼泪,正要朝蓉卿这边走来。

就在这时,领头人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阴鹫的盯着床上……

就在这同一时刻,蓉卿感觉到被子里的人也是杀气暴涨,几乎要一跃而出。

这个时候出来,她也得被他害死。

她似害怕的身体抖了抖,腿在这一番动作的掩饰下,很自然的换了个姿势。

压在那人的身上。

蓉卿面上不安的揪住被子,手却已经朝枕头下摸去。

下面放着那支银烧蓝的蝴蝶簪子。

领头人转身过来,视线盯着蓉卿,再次返了回来:“把被子掀开。”

“不行。”明兰一个激灵冲了过来,挡在那人的面前,“她是我们小姐,是堂堂平恩伯府的嫡小姐,你们敢!”

领头之人一愣,目中略过犹豫,随后似是想到什么,冷笑一声:“掀开!”不容置疑。

“你敢!”忽然,蓉卿抽出那只簪子,直抵着喉间,目光冷澈一片盯着他。

领头之人一愣,没有预料到这么一个柔弱清瘦的女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还有那目光,竟让他忍不住背脊生寒。

“小姐,不要!”明兰扑了过来,趴在床沿泪水涟涟摇着头,婚事不顺家也回不去,她真的怕蓉卿扎下去!

缘慈师太也是满脸的惊慌,摆着手,“八小姐,不可……”

蓉卿手臂虽抖着,但话语却不留分毫的余地:“这位侠士,小女子虽是弱质,又身患时疫命不长久,但也是出自苏府,我们苏府的规矩,儿女若有私德亏损,便以死谢祖宗,侠士若执意如此,那小女子便只能以死保清白。”她提到苏府的规矩,是有意提醒对方,自己的身份和苏府的势力。

苏府的小姐可不能在九莲庵出事……又想到前头那位受的不过是轻伤,想了想缘慈师太附和道:“八小姐疫症确实并未痊愈……”

本来领头之人对蓉卿的话,便生出顾忌,听师太这么一说,脸色便是一变,暗道晦气,他身后几个人也不约而同的朝后退了一步。

心里暗暗咒骂,领头人再去看蓉卿,只见她大大的眼中聚满了泪花,惊恐中却满是是决绝,半分不相让的架势。

苏府的势力人人都知道,苏茂渠承了平恩伯,又官拜文华殿大学士,而苏茂源在永平府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同知……眼前这个女子,一副赴死之态,若真因为这件事得罪了苏府,不免节外生枝……

看到对方已有踌躇之态,蓉卿的簪子又朝脖子上递进了一分!

明兰转过身来,磕着头,缘慈师太适时的道:“八小姐弱质女流,若歹人真潜进来,八小姐又怎么会安然无恙,以贫尼看,歹人恐已潜入后山,不如贫尼引您后山一搜如何?”

领头人目光深深的打量了一眼蓉卿,又飞快的转过眼去,视线在她弓起的被子上一扫,转身便道:“走!”

后面的几个人,迫不及待的退了出去。

缘慈师太朝蓉卿看了一眼,视线在她脖子行一扫:“八小姐好好休息。”竟她不过轻伤,松了口气,跟着那几个人退了出去。

明兰腿一软跪坐在地上,才惊觉后背已是湿漉漉的一片。

“明兰。”蓉卿面无表情的收了簪子,“你去守着门!”

明兰一怔,看着蓉卿脖颈上被簪子戳的一点殷红:“奴婢先给您止血吧。”说完爬了起来,要去扶蓉卿。

“待会儿再说。”蓉卿摆着手,“你先去外面守着,我不喊你不要进来。”

明兰迟疑的看着她,想起小姐向来是有主意的,又见她伤的并不重,她点了点头:“那您好好休息,奴婢就在外面,您有事唤一声就成。”

蓉卿颔首。

待明兰出去又关了门,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在床头靠了下来。

被子里的人动了动,蓉卿叹道:“出来吧,人已经走了。”

对方没有动。

不会晕了吧?蓉卿疑惑的掀开了被子,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

------题外话------

后台很久没上,竟然不会操作了。囧

007 无路

惊觉自己的腿正压在他的身上,蓉卿慌忙收回来,尴尬的道,“对不起!”

那人脸对着墙,动作僵硬的坐起来,手紧紧抓着剑,姿势别扭,半天才出声道:“……多谢!”方才的端萧杀气不见,多了一份不自然的窘迫,“你的伤……”还是不看蓉卿。

“一点小伤,无妨!”她自己下手知道轻重,不过是蹭破了点皮罢了,“他们没有搜到你,可能会加强守卫,你此时只怕更难下山。”蓉卿翻身下床,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那人也跟在蓉卿身后,飞快的下了床。

蓉卿转头看他,借着烛光这才看清他的容貌,没有想到能有独自夜袭行刺的胆量之人,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她打量了一眼他的长相,长眉入鬓英气逼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灿若星辰,鼻子高挺唇瓣如刀一点银红,不像混迹江湖的人,却像是个生在优渥环境温润贵气的公子哥,但他眉宇间又有一分冷峻侠气,倒令蓉卿生出些疑惑。

“让你的婢女进来吧。”他第一次打量蓉卿,指了指她脖子,“给你包扎一下。”他似乎不善于表达,说这些时语气僵硬,不像是因为感谢的关心,到像是在发出命令。

蓉卿扫了他一眼,已有点适应他的说话方式,拿了帕子在脖子随便擦了擦,摆手道:“没事。”她现在没心思关心这件事。

他欲言又止,又恢复到不苟言笑的端肃模样,疏离的道:“方才多有得罪。”

是在说他进门时对自己的威胁,还是躺在她床上的唐突?

“别说这件事了。”蓉卿没有在意他语气的变化,心中只算计着如何让他早日离开这里,一刻留着他在房里,她就得担一刻的风险,如今她前途渺茫生死还捏在别人手里,可不想再添一桩麻烦事,“你有什么打算?”

那人未坐,拧着眉头握着剑直挺的立在房中央,周身冷澈之气骇人:“姑娘放心……在下不会连累姑娘。”语气很坚定。

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晚了点?

蓉卿指了指对面的凳子:“请坐。”又叹了口气,“我们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对事情发展的轨迹很无奈,他们反倒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不用。”尽管胸口再次渗出血迹,那人却依旧未坐,脑中想到蓉卿方才说过名节若毁生不如死的话,又想到刚刚大被同眠的情景……

有些不自在。

蓉卿此刻无心管他,低声问道:“能方便告诉我,前院住的什么人吗?”

他微怔,眼底冷意更甚,却并未隐瞒,道:“辽王!”

竟然是辽王?

难怪会有如此大的排场和动作!

可是……他竟然刺杀辽王?蓉卿不由抬头看去,不确定的出声问道:“死了?”

那人目光一动视线落在烛火跳动的油灯上,有些懊恼的道:“轻伤!”

那就好!蓉卿松了一口气,人没有死那事情不会闹大:“那他应该不会在这里停留很久。”大夏藩王无诏不可离开封地,这是律例,而辽王来永平她虽不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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