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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既歌而语-第2章

小说: 既歌而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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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待那两人打闹的声音远去之后,席蔽语对着席蔽灵笑了笑,就要带着晚歌走出去,却感觉自己的手腕被席蔽灵握住,她疑惑地看向席蔽灵。

“二姐姐,这病还能好吗?”席蔽灵粲然一笑。

晚歌在旁边说:“小姐这病只要好好养,定是能好的。”

“啪”的一声,晚歌脸上就吃了火辣辣一记耳光,席蔽灵扬了扬自己的手:“我是问你主子话,你一个当奴才的插什么嘴?”

晚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捂着脸:“可三小姐您也知道……”

“我知道什么?”席蔽灵瞪了她一眼,“你家小姐可什么都没说,我又能知道什么了?”

“三小姐,您……”晚歌近乎哭求。

几人还在老太太院子里,这奴才的哭声恐怕就是为了请出老太太来的,想到这,席蔽灵又是狠狠地扬起手掌,正要对着晚歌的脸摔下去,手腕却被抓住。偏头一看竟是席蔽语,扬眉正想问话,下一秒脸上被狠狠地扇了一下。却是席蔽语就着席蔽灵自己的手,给了席蔽灵一巴掌。

席蔽语松开席蔽灵的手腕,拍了拍双手,像是要拍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然后看也不看席蔽灵呆怔的脸,直接抓起晚歌的手走了出去。

☆、芭蕉

从比寿轩回落玉阁的路上,晚歌始终欲言又止,每回想对自家小姐说点什么,可一看到席蔽语依旧是和往常一样的表情,就又放下了话头。不能跟小姐说,那就只能自己瞎琢磨瞎寻思了,也不知道现在三夫人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事儿了?要是知道了呢,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小姐的下场她料不准,可自己这席府的丫鬟肯定做不成了。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迎面走来的不就是三夫人手底下最得力的郑嬷嬷吗?明显感觉自己的手在抖,看也不敢看郑嬷嬷,忽然小姐抓住自己的手紧了一紧。接着就见郑嬷嬷矮身对席蔽语见了礼:“二小姐好。”

席蔽语点点头,就从郑嬷嬷面前走了过去,跟在身后的晚歌这才大呼了一口气。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席蔽语,却不料席蔽语正看着自己,正要慌忙低头,却见席蔽语冲她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落玉阁,然后又左右摆了摆手。

“这事儿……不能告诉姨娘吗?”晚歌问。

席蔽语笑着点了点头,晚歌就不明白了,小姐为什么总是在不该笑的时候笑呢?

回到落玉阁,陶姨娘果然问起老太太那边的事儿:“晚歌,今儿老太太有说什么吗?”

晚歌看了看正淡然喝安神汤的席蔽语:“老太太今儿心情还是一样好,不过倒是四小姐这个月末生日,府里打算办游园会,老太太的意思好像……好像是要让小姐也出席。”

陶姨娘惊讶地看了一眼席蔽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天儿这么热,姑娘您又走了这么长的路,可得躺床上去歇歇,千万别着了暑气才好。”

席蔽语点点头走回自己屋里,晚歌却被陶姨娘叫住了:“晚歌,咱这院儿里能商量事儿的人也不多,你留下跟我一块儿合计合计给四小姐送什么生辰礼物。”

这一个午觉睡得相当安稳,看来是安神汤发挥的药效。晚歌耳朵灵敏,一下就察觉席蔽语醒了,推门进来小声说道:“小姐,奴婢伺候您洗脸。还有,陈管事在外头候着呢。”

席蔽语看了她一眼,晚歌便又补充了一句:“陶姨娘陪着陈管事说了一会儿话了。”

衣衫穿戴整齐,梳洗完毕之后,席蔽语走进正厅。陈管事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小姐。”

席蔽语冲他点点头,看了看还待在厅里的晚歌和陶姨娘。晚歌低头走了出去,陶姨娘却极幽怨地看席蔽语好几眼才出去。

等到厅里只有她和陈管事两人,席蔽语这才做了个“请”的动作,陈管事点头:“小姐,我这次来呢,除了跟您汇报账目之外,其实也是有人托我来做个说客。”

席蔽语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其他反应,陈管事接着说:“天卷书局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席蔽语阻止了,她做了个双手交叉的姿势,陈管事咬了咬牙:“小姐您先听我说完,天卷书局想跟您约下一部,您是不知道上回你给的那一整卷儿卖的有多好。”

说着,陈管事就拿出一个账簿和一个布包:“您先看看这帐,钱我也都给您带来了,你看看。”

席蔽语倒是接过账簿,却没有往里翻开,只是压在手肘下。陈管事原本就是席蔽语母亲的陪房,也算是看着席蔽语长大的,看小姐的表情,就知道她心意已决。

可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从手边流走,他这么一个一辈子和银子打交道的人难免肉痛,小声地絮叨着:“小姐您不再考虑考虑么?”

可席蔽语仍是摇头,陈管事只好说其他的:“不过,天卷书局似乎想见小姐您一面。说是有个地方不够妥当,怕惹麻烦,所以想跟您商议看看怎么改。”

“不见,要改就改。”席蔽语起身到架子上拿了笔墨和纸写着。

陈管事点头答应了。

接着又看她在纸上写了俩字儿“反响”:“是啊小姐,小的只学过几天的帐,至于大字,我可都不识。可这回啊,小的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口口相传’了,天卷书局那边一直在重印,可这几天还是断货了。”

难得的见席蔽语露出笑容,陈管事看自家小姐这么一笑,话篓子更开了:“小姐果然跟夫人一样聪明绝顶,想当年夫人可是咱京城公认的第一大才女呢。不过小姐又比夫人大胆,想到用将军这个身份,小姐……”

陈管事这下是被席蔽语递过来的银票打断了话:“小姐,您……”

席蔽语冲他点点头,把银票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又递给他一张纸,纸上写着“辛苦”,然后就抱着账簿走了出去。

陶姨娘进大厅的时候,就看到陈管事攥着张纸和几张银票直抹泪,看得她一头雾水,本来还想问点什么的,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很快晚歌就进来问:“小姐,厨房已经备好了饭菜,现在给您端进来?”

席蔽语放下手中的账簿,冲晚歌点头。不一会儿,晚歌就端着托盘进来,一一摆放在桌子上,一碟虾仁豆腐,一碟茄子泥,一碟青菜,一碗白粥。

席蔽语才要举起筷子,陶姨娘就从外面走进来了,走到桌前一看:“厨房做的也太素了,晚歌你去让张婶做条鱼。”

晚歌应声要出去,却见席蔽语摇了摇头,端起白粥小口吃了起来。陶姨娘无奈地和晚歌对望了一眼,她家姑娘什么都好,就是爱吃素。但其实只有席蔽语自己知道,自己其实没那么爱吃素,只是挑食而已。自从穿过来之后,她一次也没能吃到自己热衷的海鲜,就连大鱼大肉也不敢吃,因为谁让她的前身从小都吃素来着呢?

吃了几口发现姨娘和晚歌还站在一旁伺候着,她对二人摆摆手,示意她们去用晚饭。陶姨娘和晚歌也知道席蔽语一向不喜旁人看她吃饭,便应声退了出去。

虽然是素淡了一点,但落玉阁张婶的手艺一向很好,所以席蔽语这顿饭吃的倒也尽兴。晚歌手脚麻利地吃完饭就过来收拾碗筷,席蔽语走到小花园里,站在石阶上看缓缓下沉的夕阳,仿佛想要攫取最后一点力量一样。转头看了看草丛里早晨被雨打过的芭蕉,突然一阵心血来潮,钻进草丛里想要拽一片芭蕉叶下来。

张婶将碗碟都洗漱干净之后,看锅里为小姐姨娘准备的水已经够热了,正打算熄火。转头一看,哎呀门口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她仔细一看,这不是小姐吗?

“哎呀,小姐,您怎么来这儿了?油烟可别把您给熏着了。”张婶迈着小脚跑过来,可刚近席蔽语身前,就被吓了一大跳,小姐脸上被咬肿了好几个大包。

张婶吓坏了:“小姐您这是怎么弄的?是不是……是不是身上也给咬了?”

这厢张婶手忙脚乱的,那厢席蔽语却露出一派天真的笑容,把手里的芭蕉叶递给张婶。于是张婶懵了,疑惑地看着席蔽语:“小姐,您这是?”

可一想到小姐跑到厨房里来,她就明白了:“小姐,您是要让张婶给您弄芭蕉叶吃吗?可是芭蕉叶很少单煮的……”

就见席蔽语张开双臂,做了个扑腾翅膀的动作,嘴巴努得尖尖的。张婶扑哧一下就笑了:“小姐是想吃芭蕉叶炖鸡?”

席蔽语见自己的想法终于表达完整了,开心得直点头。张婶笑着就要接过小姐手中的芭蕉叶,却没料席蔽语伸手从芭蕉叶上撕了一小片下来,然后就跑走了。

张婶跨过门槛看着小姐跑远的身影,噗哧一下又笑了出来。张婶是知道的,芭蕉叶捣碎后涂抹在患处,可以消肿毒。

☆、簪子

席蔽语的房门紧闭着,而晚歌窝在门前的小圆凳上打瞌睡。陶姨娘看门缝里透出烛光,显然里面的人还没睡下,刚要开口唤晚歌醒来开门,可转念想想还是作罢。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回房了。

屋子里的人正心满意足地放下手中的盅碗,为了毁尸灭迹,席蔽语甚至将晚歌给赶了出去。揉了揉肚子,站起身将窗子完全推开,蛙鸣声毫无遗漏地灌进耳里,一并袭来的还有月朗星稀的夜空,和草木汇聚了一整个暑夏的清香。

席蔽语环绕着屋子找了一遍,最后终于在屏风的后头发现了一个竹凳子。将竹凳子搬到离窗边不远的榻上,点上可以驱蚊的香片,把方才从厨房那里拿来的布包放到竹凳子上,再将柜子里的一个檀木雕花匣子取出来,而后就盘腿坐在了榻上。榻上早被晚歌铺上了凉席,凉凉的直透进四肢百骸,席蔽语惬意地喟叹了一声。

打开布包,左手垫上一方丝帕,这才从布包中拿出一块硬炭。席蔽语捏着炭块对着烛光观察,她以前从来不知道炭还有硬软之分,听张婶说席府烧的炭质普遍偏硬,而且颜色墨黑得发亮,这样描在纸上才够有底气。右手拿起檀木雕花匣子里的薄刀片,对着炭块细细地切削了起来。

每削好一根炭笔,就放入檀木匣子里的下一层。直到听见府中下人的打更声响,席蔽语才意识到夜已深了。席蔽语伸了个懒腰,下地穿了鞋,把东西都摆放回原位。这才走去打开门,摇醒已经睡得七荤八素的晚歌。

晚歌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小姐,您还没睡下吗?”

席蔽语指了指床,意思是说就要歇下了,再指了指晚歌,意思是让她也回房歇着吧。

晚歌边打着哈欠,边往厨房那边走:“奴婢先去给小姐端药,早上喝了一次,这还差一次呢。姨娘已经吩咐张婶将药放在炉上温着了,等小姐喝了药,奴婢再去睡。”

伺候席蔽语喝完药,洗簌一番之后,晚歌才熄掉了院子里外的烛火,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了,倒是席蔽语眼睛干睁着到半夜才睡着。

日子平静无波地过了七八天。除了落玉阁,席府其他各处仿佛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尤其是大老爷和三老爷院子里,来访的人一下子多了许多。就连张婶也被那边借过去好几回,席蔽语和陶姨娘生性喜静,对热闹从来不关心,晚歌和落玉阁里的小丫鬟与粗使婆子们却是整颗心都飞到外面去了。

席蔽语也不拦着她们,陶姨娘只吩咐她们谨守本分切勿惹事,而后也随她们去了。原本就安静的落玉阁,这下变得更安静了。院子里最忙的人就属张婶了,虽说落玉阁里也有其他婆子准备菜饭,可毕竟席蔽语一向只吃张婶做的饭菜,于是张婶忙完了那头,就得赶回来忙这头,大暑天脸上的汗就没干过。

席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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