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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弑君者传奇:风之名-第2章

小说: 弑君者传奇:风之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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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还是一如往常,负责讲古、给建议,吧台边的男人啜饮着啤酒聆听。年轻的旅店老板站在门后方的暗处,微笑地听着熟悉的故事细节。

「至尊塔柏林醒来时,发现自己困在高塔中,他们没收了他的宝剑,剥夺了他的工具:钥匙、硬币、蜡烛都不见了,但那还不是最糟的……」老马刻意停顿,制造气氛:「……因为墙上的灯火竟然闪着蓝焰!」

葛拉罕、杰克、谢普自顾自地点头,这三个一起长大的朋友,向来都是听着老马讲古,也不把他的建议当回事。

老马凝视着这三名听众中最晚加入、也最专注的那位,他是铁匠的学徒。「孩子,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大家都把铁匠的学徒唤作「孩子」,尽管他比那里的每个人都高出一个手掌宽。小镇就是这样,在他长满胡子或因故把人打得鼻青脸肿以前,他可能一直都是大家眼中的「孩子」。

那男孩慢慢地点头说:「是祁德林人。」

「没错,」老马语带赞许地说:「是祁德林人。大家都知道蓝焰是他们的标志,现在塔柏林……」

「但他们是怎么找到他的?」男孩打断老马的话:「他们有机会杀了他,为什么不下手?」

「别急着打岔,故事结束前,你就会知道一切答案。」杰克说:「就让他来说吧。」

「杰克,没必要这样。」葛拉罕说:「孩子只是好奇,你只管喝你的酒。」

「我早就喝光我的酒了!」杰克抱怨:「我需要再来一杯,但老板还窝在后头忙着剥老鼠皮。」他拉大嗓门,用空杯敲着桃花心木吧台。「喂,我们渴死了!」

旅店老板端着五碗炖肉与两条温热的圆面包走了出来,为杰克、谢普、老马添满啤酒,利落地张罗着。

这些人享用晚餐时,故事也就先搁着。老马以老光棍惯有的狼吞虎咽方式,一下就把炖肉扫得一干二净,他吃完面包,正要回头讲古时,其他人还在吹凉热腾腾的炖肉。

「现在塔柏林需要逃离这里,他环顾四周,却发现牢房没有牢门,也没有窗户,四周都是平滑的硬石,那是没人挣脱过的牢房。」

「但塔柏林知道万物之名,所以万物都听命于他。他对石头说:『碎裂!』石头就应声而碎,石墙如纸张一般撕裂。塔柏林从洞口可以看到蓝天,呼吸芬芳的春日气息。他站到墙边,往下看,毫不犹豫地踩进半空中……」

男孩瞪大双眼:「不会吧!」

老马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所以塔柏林就这样坠落了,但他没有绝望,因为他知道风的名字,所以风也听命于他。他对风发号施令,风就托起他的身子,如吹起的蓟子冠毛般,让他缓缓落地,像母亲轻拂般,轻柔地帮他站稳地面。」

「塔柏林到了地面后,摸了一下他们刺他的地方,发现自己竟然毫发无伤,这可能是一时命大,」老马故意轻敲鼻翼:「又或者和他戴在衬衣下的护身符有关。」

「什么护身符?」男孩嘴里还有满口的炖肉,就迫不及待地问。

老马坐在凳子上,身体往后仰,很高兴抓到这个细说分明的机会。「几天前,塔柏林在路上遇到一个匠贩,虽然塔柏林也没有多少食粮,他还是和那老人一起分食晚餐。」

「这是明智之举,」葛拉罕低声对男孩说:「大家都知道:『匠贩会双倍报恩。』」

「不对,不对。」杰克嚷嚷着:「要这样说才对:『匠贩之见,抵双倍善念。』」

这时,旅店老板当晚第一回出声,「其实你们都少说了一大半。」他站在吧台后方的门口说。

匠贩有债必偿,有恩必报,

简单交换,一来一往,

大方施舍,双倍以还,

傲慢侮辱,三番回堵。

吧台边的人看到寇特站在那里都很讶异。这几个月以来,他们每个伐日夜晚都来道石旅店,之前寇特从不插话,其实他也插不上什么话,他搬来镇上才一年左右,跟大伙儿还不熟。铁匠的学徒从十一岁就住在这里,大家每次提到他,还是会说「那个雷尼许的小孩」,仿佛雷尼许是某个海外国度似的,而不是三十里外的小镇。

「我就听过那么一次。」寇特显然很尴尬,刻意说点话打破沉寂。

老马点点头又清清嗓子,继续说故事:「这个护身符价值多达一桶皇家金币,但匠贩因塔柏林的善举,只象征性地收他铁币、铜币、银币各一。那护身符如冬夜般漆黑,摸起来如冰霜般冰冷,但只要挂在塔柏林的脖子上,就可幸免于恶魔等邪恶事物的伤害。」

「现在我也肯花大钱买那样的东西。」谢普郁郁不满地说。今晚聚会中,他喝得最多,但话最少。大家都知道上个燃日夜晚他的农场出事了,但大伙儿是好朋友,他们都知道别逼问他详情比较好,至少别那么早问,等大家喝茫一点再说。

「是啊,谁不想呢?」老马谨慎地说,喝下一大口酒。

「我不知道祁德林人是恶魔,」男孩说:「我听说……」

「他们不是恶魔,」杰克坚定地说:「他们是最初拒绝泰鲁所选路径的六个人,他诅咒他们只能在绝境中徘徊……」

「杰克·沃克,现在是换你讲古吗?」老马严声责问:「如果是换你讲,我就让你讲个够。」

两人怒目而视好一会儿,后来杰克终于移开眼神,低声喃喃几句应该是道歉之类的话。

老马回头回应孩子:「那就是祁德林人神秘的地方,」他解释:「他们来自何方?他们做了罪大恶极的事后又往何处去?他们是出卖自己灵魂的人吗?是恶魔?还是幽灵?没人知道。」老马轻蔑地看了杰克一眼:「虽然傻瓜都宣称他们知道……」

这时故事引发了更多的争论,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祁德林人的本性、机灵者会注意到他们存在的哪些征兆、护身符能不能帮塔柏林防范强盗、恶犬或落马等等。话题愈聊愈热络时,前门砰地一声大开。

杰克往门那边看过去。「卡特,你来的正是时候,快来告诉这个傻瓜,恶魔与狗的差异,大家都知……」杰克话说一半就停了,他冲到门口,「我的老天,你怎么了?」

卡特站到灯下,脸色惨白,身上血迹斑斑,胸前紧抱着老旧的鞍毡,鞍毡的样子看起来很怪,仿佛捆着一堆生柴。

几个朋友看到都连忙跳下椅凳、冲了过去。「我没事,」他一边说,一边慢慢走向交谊厅,他瞪大着眼,眼神惊魂未定,仿如受惊的马匹,连声说:「我没事,没事。」

他把整捆鞍毡放在最近的桌子上,鞍毡重重地碰撞桌面,好像里面装满石头一样。他的衣服交错着又直又长的切痕,灰色上衣除了塞进裤子里的部分以外,都裂成松散的碎布垂挂着,还沾染了暗红色的血渍。

葛拉罕试着扶他就座:「老天,卡特,坐下来吧,你怎么了?先坐下。」

卡特硬是不肯,他摇头说:「我说过,我没事,我没伤得那么重。」

「他们有几人?」葛拉罕问。

「一个,」卡特说:「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妈的,卡特,我跟你说过了,」老马既愤怒又惊慌,以那种只有至交好友才会激起的反应脱口而出:「这几个月我一直警告你,不要单独外出,连到贝登都不行,外头不安全。」杰克抓住老马的手臂,要他冷静。

「你就坐下来吧,」葛拉罕说,他还是想让卡特就座:「我们帮你换下那件衬衫,清洗一下。」

卡特摇头:「我没事,只是有点割伤,那大部分都是奈莉的血迹,它扑到奈莉身上,在小镇两里外,过了老石桥的地方杀了她。」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静了下来,铁匠的学徒同情地把手搭在卡特的肩上,「太可怜了,奈莉温驯得跟羊一样,你带她来装马蹄铁时,她不咬人也不乱踢,是镇上最听话的马,真要命,我……」他声音渐弱:「真要命,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无助地望向四周。

老马终于设法挣脱杰克,「我警告过你,」他重复说道,手指着卡特:「最近有些人为了一点钱就会要你的命,更别说是马匹与马车了,你现在要怎么办?自己拉车吗?」

气氛变得有点僵,杰克和老马两人怒目而视,其他人则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安慰朋友。

在一片寂静中,旅店老板的举止也格外小心。他两手端满东西,利落地绕过谢普,开始在附近的桌上摆放物品:一盆热水、一把大剪刀、一些干净的纱布、几个玻璃瓶、缝合伤口的针线。

「他早听我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老马嘟哝着,杰克试着让他平息下来,但老马对他置之不理。「我只是实话实说,奈莉死了真的很可惜,但是他最好现在就听话,否则也会完蛋,遇到那种人不可能两次都命大。」

卡特忿忿地抿着嘴,伸手去拉血迹斑斑的鞍毡边缘,里面包的东西立刻翻了出来,挂在布上。卡特更用力地一扯,东西如一袋扁平的河石般匡啷倒放在桌上。

那是如车轮般大的蜘蛛,黑如石板。

铁匠的学徒一惊,踉跄后退,不慎撞倒桌子,几乎跌坐于地。老马的脸色一垮,葛拉罕、谢普、杰克则是吓得说不出话来,惊声躲开,双手掩脸。卡特抽搐般往后退了一步,屋内顿时一片死寂。

旅店老板蹙眉低语:「它们还不可能爬到这么西部的地方。」

要不是因为太安静,大家不可能听到他说什么,这下大家都听到了,他们全把目光从桌上的蜘蛛移开,转而静静地凝视着红发老板。

杰克首先出声:「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旅店老板的眼神看起来很疏离,「斯卡瑞尔。」他心不在焉地说:「我以为山上……」

「斯卡瑞尔?」杰克打断了他的话:「老天,寇特,你见过这东西?」

「什么?」红发老板顿时抬起头,仿佛突然记起自己身在何方:「噢,不不,我当然没见过。」眼看他是现场唯一和那邪物仅隔一步的人,他谨慎地稍稍后退。「我只是听人说过而已。」大家盯着他看,「你记得两旬前来过这里的商人吗?」

他们都点头,「那混蛋竟然半磅盐就收我十分钱。」老马反射性地说,他已经为这件事抱怨过上百遍了。

「要是我早点买些盐就好了。」杰克喃喃自语,葛拉罕静静地点头赞同。

「他真是下流的贼头。」老马脱口说,觉得用惯用的字眼骂一骂,心里也舒坦多了,「缺盐时,我可能还愿意付两分钱,但收我十分钱简直是抢劫。」

「路上多点这怪物,你就不会嫌贵了。」谢普冷冷地说。

大家再次把目光集中到桌上的东西上。

「那商人告诉我,他们听说这东西是在麦尔肯附近出没。」寇特连忙解释,观察他们每个人端详桌上东西的表情。「我以为他只是想哄抬物价。」

「他还说了什么?」卡特问。

旅店老板若有所思地停了半晌,然后耸耸肩说:「我没听到整个来龙去脉,他只在镇上停了几个小时。」

「我讨厌蜘蛛。」铁匠的学徒说,他一直站在离桌十五尺远的地方,「把它盖上。」

「那不是蜘蛛,」杰克说:「它没眼睛。」

「也没嘴巴,」卡特指出:「它是怎么吃东西的?」

「它吃什么?」谢普冷冷地说。

旅店老板持续打量那怪物,他凑近身子,伸出一只手,其他人则是进一步拉开和桌子的距离。

「小心,」卡特说:「它的脚跟匕首一样锐利。」

「比较像剃刀。」寇特说,他细长的手指拂过斯卡瑞尔不甚起眼的黝黑躯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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