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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弑君者传奇:风之名-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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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来看我时,嘴角因微笑而上扬,「没错。」

「可惜。」我叹气,「我不是绅士。」

她的笑容更大了,「我想你够接近了。」

「我希望能更接近一点。」

「那就陪我散步吧。」

「我很乐意,不过……」我稍微放慢脚步,我的微笑逐渐消失,转为严肃的表情,「那萨伏依呢?」

她的嘴巴抿成一线,「他宣称我归他所有吗?」

「不,他没有那么说,但是这牵涉到一点礼数……」

「绅士间的协议?」她尖锐地问我。

「比较像是盗亦有道。」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克沃思,那就把我偷走吧。」

我鞠躬,把手臂往外大大一挥,「遵命。」我们继续向前走,月光闪亮,让我们周遭的住家与店家看起来格外白净。「不过,萨伏依怎么了?我好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

她挥手不去想他,「我也是,因为他实在不太用心。」

我的心情好了一些,「真的吗?」

她翻白眼,「玫瑰!我想你们男人一定都是从同一本古书里学习怎么谈恋爱的。送花是件好事,对女人来说很贴心。但是男人每次送花都是送玫瑰,都是红的,都是完美的温室花朵。」她转身面向我,「你看我时,会想到玫瑰吗?」

我当然知道这时该微笑地摇头。

「那是什么呢?如果不是玫瑰,你想到什么?」

中计了。我上下打量她,仿佛在决定该选什么似的,「嗯……」我缓缓地说,「你得原谅我们男人,挑花要挑得巧并不容易,抱歉这么说……」

她扮鬼脸,「挑花①。好,我这次原谅你。」

『注①:Pick a flower除了「挑花」的意思以外,俚语也有「大小便」的意思。』

「问题在于,送花给女人时,你的选择可以用很多种不同的方式解释。男人送你玫瑰可能是觉得你很美,或因为他喜欢玫瑰类似你双唇的颜色、形状或柔软触感。玫瑰很贵,或许他想用贵重的礼物表示你对他的重要。」

「你为玫瑰提出的理由满好的。」她说,「但我还是不喜欢玫瑰,选另一种适合我的花。」

「什么适合你呢?男人送你玫瑰时,你心里想的可能和他的本意不一样。你可能觉得他认为你很纤细或脆弱,或许你不喜欢追求者认为你只是甜美可人而已。也许花茎带刺,你以为他觉得你难以亲近。但是如果他把刺除掉,你可能又会觉得他不喜欢用利器保护自己的东西。一样东西有太多种诠释的方法了。」我说,「小心谨慎的男人该怎么做?」

她斜眼看我,「如果那男人是你,我想他会编一些花言巧语,希望那女人忘了这个问题。」她把头一偏,「但是我可没忘,你会为我挑选什么花?」

「好吧,让我想想。」我转头看她,又把头转开,「我们逐一来看吧,蒲公英可能不错,颜色明亮,你给人感觉也很明亮,但蒲公英很常见,你并不常见。玫瑰,刚刚我们提过了,不考虑。龙葵,不对。荨麻……或许吧。」

她装出生气的样子,对我吐舌头。

我用一根手指轻敲嘴唇,仿佛在重新思考,「没错,荨麻,只不过它和你的舌头不太搭。」

她生气地把手臂交叉在胸前。

「野燕麦!」我大喊,让她笑了出来。「它的野生特性很适合你,不过那是小花,内敛羞怯,所以基于那点和其他……」我清清喉咙,「比较明显的理由,我想我们还是不看野燕麦好了。」

「可惜。」她说。

「雏菊不错。」我继续说,不让她干扰我,「高而纤细,愿意在路边生长,充满活力,不会太纤弱,独立自主,我想那可能适合你……不过我们还是继续看下去吧,鸢尾花?太俗丽了。蓟草花,太疏离。紫罗兰,太短暂。延龄草?嗯……有个问题,花是不错,不需要细心栽种,花瓣的质感……」我做出年轻时最大胆的动作,轻轻用两只手指拂过她的颈侧,「……也够平滑,几乎和你的肌肤相当,但是离地面太近了。」

「你送我满大一束花了。」她轻声说,无意识地把手举到我刚刚碰她的颈侧,放在那里一下子,又放了下来。

这是好预兆,还是不祥之兆?那动作是要擦掉我触摸的地方,还是去抚摸它?我变得更加不安,于是我决定不再冒险,把话说清楚。我停下脚步,「赛拉斯花。」

她停下来,转过来看我,「讲了这么多,结果你选一个我不知道的花?什么是赛拉斯花?为什么?」

「那是一种深红色的花,开在强韧的藤蔓上,叶子色深纤细,在多荫的地方长得最好,但是花本身会在意外透入的阳光下绽放。」我看着她,「那跟你很像,你有很多地方兼具阴影与阳光的特质。赛拉斯花长在森林深处,很少见,只有经验丰富的人懂得如何栽种而不去伤到它。它的香气迷人,深受欢迎,但是很难找到。」我停顿了一下,特意仔细地端详她,「没错,既然非要我选一种花不可,我会选赛拉斯花。」

她看着我,又看往别处,「你太高估我了。」

我微笑,「或许是你太低估自己了。」

她受我微笑的影响,也对我笑了,「你最初提到的花比较接近,雏菊简单甜美,深得我心。」

「我会记得的。」我们又继续往前走,「你会送我什么花?」我逗她,想给她来个出奇不意。

「柳花。」她毫不迟疑地说。

我想了好一会儿,「柳树会开花吗?」

她抬起头,转向一边思考,「应该不会。」

「收到那样的花还真特别。」我笑着说,「为什么会选柳花?」

「你让我想到柳树。」她轻松地说,「强韧,深根,隐密,在暴风雨中轻松摇曳,但从来不会超过你想动的范围。」

我举起双手,仿佛是要阻挡强风一般。「别再说甜言蜜语了。」我抗议,「你想逼我就范,那是行不通的,你的花言巧语对我来说只不过是风罢了!」

她看了我一下子,仿佛是要确定我抗议完似的,「柳树比其他树更容易照着风的意愿摇曳。」她说,优雅的嘴唇露出了一抹微笑。

◇◇◇◇

我们走到伊姆雷的橡桨旅店,那是她投宿的地方。从星象可以看出我们已经走了五个小时,但感觉好像没过多久。在旅店门口时,有一个小时我一直很想亲她。我们沿途聊天时,这想法在我脑中浮现了十几次,例如我们经过石桥,欣赏月下河景的时候;在伊姆雷某个公园里的菩提树下……

那些时候,我都会感觉到我们之间出现紧绷的感觉,几乎看得出紧绷的样子。当她以神秘的笑容从旁边看我时,她头倾斜的方式,那种几乎面向我的方式,让我觉得她一定是希望我做点……什么。伸出手臂搂着她?吻她?这要怎么判断?我要怎么确定?

我没办法确定,所以我抵挡着她的吸引力,我不希望自己想太多,不想冒犯她或让我自己感到尴尬。更何况,狄欧克的警告让我更加不确定。或许我感觉到的只是戴娜散发的自然魅力罢了。

我就像同年龄的男孩一样,遇到女人就像个傻子,我和其他人的差别在于,我很清楚自己的无知,其他人则是像西蒙那样跌跌撞撞,因笨拙的追求方式而大出洋相。我觉得没有什么比冒犯戴娜,让她耻笑我举止的笨拙更糟的了,我最讨厌弄巧成拙的感觉。

所以我就这样和她道别,看她走进橡桨旅店的侧门,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几乎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或手舞足蹈。我满脑子都是她,风吹过她发际的香味,她的声音,月光照在她脸上的样子。

接着,我逐渐平静下来。走不到六步,我就像风歇止后的风帆一样消沉了。我穿过城镇往回走时,经过熄灯的住家与昏暗的旅店,我的心情在三次短短的呼吸之间,就从兴高采烈变成充满疑虑。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说的那些话,在当下看似如此聪明,却是傻瓜可能讲出的最糟言语。现在她回到旅店,应该会为了终于摆脱我而松了一口气吧。

可是她刚刚笑了。

她不记得我们在离开塔宾的路上第一次相遇,我不可能让她留下那么多的印象。

她说了,那就把我偷走吧。

我最后应该要大胆一点,吻她才对。我应该更谨慎才对。我讲太多了。我说得太少了。

第六十三章 散步与聊天

我走到中庭的老地方,和威稜与西蒙碰面。我抵达时,他们已经在吃午餐了。「抱歉。」我说,把鲁特琴搁在长椅边的铺石上,「讨价还价耽误了点时间。」

我到河的对岸买了一点水银和一包海盐,海盐的价钱很贵,但是这次我不在乎价钱。运气好的话,我在工艺馆里就快要升级了,那表示我很快就不必再烦恼钱的问题了。

到伊姆雷购物时,我很凑巧又经过戴娜待的那间旅店,但是她不在那里,也不在伊欧利恩或昨晚我们停下来聊天的公园里。即使如此,我的心情还是不错。

我把鲁特琴箱摊开放在地上,让太阳可以晒暖新弦,使琴弦更好弹奏。接着我就坐上旗杆下的石椅,和两位朋友并肩而坐。

「昨晚你去哪了?」西蒙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时我才想到我们三人原本打算昨晚去找芬顿玩角牌的,结果看到戴娜以后,我就把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老天,西蒙,对不起,你们等了我多久?」

他看我一眼。

「对不起。」我又重复了一次,希望我看起来的样子和我的感觉一样内疚,「我忘了。」

西蒙笑了,不再计较,「那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认定你不会来以后,就去藏书酒馆喝酒、看美女了。」

「芬顿生气了吗?」

「气死了。」威稜平静地说,终于加入我们的谈话,「他说下次见到你要揍你一拳。」

西蒙笑得更开心了,「他说你是个不尊重长辈的轻浮颖士。」

「还批评你的出身,还有对动物的性癖好。」威稜一本正经地说。

「……穿着泰伦教徒的长袍!」西蒙满嘴食物地唱着,接着笑了出来,还因此噎到,我帮他拍背。

「你去哪了?」威稜问,西蒙则在一旁努力地恢复呼吸。「安克说你提早走了。」

不知怎的,我不是很想提戴娜的事。「我遇到某个人。」

「比我们还重要的人?」威稜用平淡的语气问,像在挖苦我,也像在批评。

「一个女孩子。」我坦承。

他扬起一边的眉毛,「你在追的那个?」

「我没有追过任何人。」我反驳,「是她发现我在安克酒馆的。」

「好预兆。」威稜说。

西蒙明白地点点头,然后抬起头来,眼睛闪闪发亮,打趣地问我,「所以你们有来点音乐吗?」他用手肘推我,眉毛不断地上下挑动,「二重唱之类的?」

他的样子实在太滑稽了,让我一点也气不起来,「没有音乐,她只是希望有人陪她走回家。」

「陪她走回家?」他意有所指地说,又上下挑动眉毛。

但是这次我就觉得没那么好笑了,「那时天色已经晚了。」我严肃地说,「我只是送她回伊姆雷而已。」

「噢。」西蒙失望地说。

「你提早离开安克酒馆。」威稜缓缓说,「我们等了一个小时,你来回伊姆雷需要走两个小时吗?」

「我们散步了很久。」我坦承。

「多久叫久?」西蒙问。

「几个小时。」我往别处看,「六个吧。」

「六小时。」西蒙问,「拜托,过去两旬听你一再谈她后,我想我应该有资格多了解一点详情吧。」

我开始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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