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仙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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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琴仙云还是有些不敢确定,不禁回头看了滕清一眼,但见到的却是滕清的满头黑发,他的脸早就在琴仙云站起来的时候转过去了。
琴仙云这时也只得无奈的答道:“是王勃的《滕王阁序》吧?”
叶痕涛“嗯”了一声,脸上突然露出了古怪的笑意。班上的同学见了叶痕涛的表情也露出了意会的神色。
琴仙云心中暗呼不妙,这老家伙不会像梅怡君那样整人吧!
但还没等他镇定心神,叶痕涛就已经笑了起来,并说道:“既然你这么快就回答出我讲的是《滕王阁序》,那你一定还听过一点课。不如这样吧,你就背诵一下那篇《滕王阁序》,让大家来检验一下你听课的成果如何?”叶痕涛这句话虽然看似在询问琴仙云,但语气却十分坚定,不管琴仙云同不同意,那篇《滕王阁序》他是背定了。
叶痕涛的声音一落下,班上顿时扬起一片惊呼声,虽说叶痕涛的把戏早在众人的预料之中,但他们却没想到叶痕涛竟会让琴仙云背诵一篇这么长的文章,以前不过只背诵一首五言绝句或者七言律诗而已。
在他们看来,琴仙云刚才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不像以前,底下讲话的声音实在大到让人无法忍受的时候,叶痕涛才会抓一两个出来背文章,但今天叶痕涛却如此反常的刁难琴仙云,莫非他的怪癖又增多了?
众人在悲叹自己以后日子的同时,都摇了摇头,惋惜的把目光都集中到琴仙云身上。
昨天琴仙云的美妙歌声让他们大吃一惊,或许今天他又能出人意料地度过这个难关呢!于是大家的眼神中又有了新的期待……
琴仙云在听到叶痕涛只是让他背诵一遍《滕王阁序》时,还真的松了一口气,本来以为叶痕涛又会像梅怡君那样想尽办法来刁难他,却没想到只是让他背诵一篇古文了事,像《滕王阁序》这样的千古名篇他早在小时候就背诵的滚瓜烂熟了,现在他又觉得这个老教授不会那么让人讨厌了。
不过若是他知道叶痕涛的杀手锏是在你还没有背出来的时候,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无奈的罚站时,不知道他又会作何感想?
琴仙云看着叶痕涛点了点头,开始朗诵道:“南昌故郡,洪都新府……”
但当他刚念到那个“府”字的时候,教室门突然被轻轻地推开来,那露出的门缝里也随之出现了一个清丽的人影。
琴仙云停住背诵,向门口一看,却见这人正是步飞烟。她还是像自己一样穿着现在天韵大学很少有人穿的校服,只是她昨天扎着的两条小辫子,如今却披散开来,乌黑的秀发直直地垂散到肩上,飘逸滑顺。她的脸上依旧是那样地冷艳清新,但是和昨天相比,稍有不同的是,她的脸色似乎苍白了许多。
步飞烟一推开门便向叶痕涛弯腰行了个礼,叫道:“报告!”
叶痕涛好像对步飞烟特别有好感,见她迟到,也没有多责怪她,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道:“到座位上去吧,下次要注意,早点来上课。”
步飞烟柔柔地应了一声,眼中略带歉意地看了班上的同学一眼后,便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琴仙云正想着是否要继续背下去的时候,叶痕涛却忽然朝他挥了挥手,道:“琴仙云同学,我相信你能够背出《滕王阁序》来,不过现在毕竟是上课的时间,虽然你是音乐系的学生,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认真听一下课。”叶痕涛的声音此时竟变得有些慈祥。
琴仙云心中不禁有点诧异,他竟然只听自己背完一句,就看出琴仙云可以完全背出全文来。琴仙云忍不住看向叶痕涛,却看见他的眼中满是狡黠的笑意。当他瞄到琴仙云看向他时,竟还略带俏皮地对琴仙云眨眨眼睛。
琴仙云坐了下来,他明白叶痕涛一定像昨天下午的那个老教授一样,听徐修林等人说过自己的事,所以才会对自己特别关爱,或许他也知道《滕王阁序》难不倒自己,所以才会宽宏大量的让琴仙云打住。不过不管什么原因,既然叶痕涛不让他背下去,琴仙云当然也不会傻得继续坚持了。
叶痕涛见步飞烟和琴仙云都已经坐好了,于是说道:“好了,同学们,我们继续上课。”接着他便又开始讲解王勃的《滕王阁序》。
叶痕涛讲着课,但下面的同学却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叶痕涛连续两次的反常表现让他们跌破眼镜,在他们的印象中,好像还没有同学可以站起来后还如此轻松地坐下去的,而且还是在叶痕涛没有使出杀手锏的情况下“完好无缺”地脱身的。但如今琴仙云从站起到坐下的时间还不足两分钟,实在令他们觉得难以置信。
有人在感慨的同时,不停地羡慕琴仙云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说他是托了步飞烟的福,不然肯定难逃此劫。
琴仙云没有仔细注意大家的言语,因为他这时突然感觉到教室里竟有真气波动的气息。
琴仙云感觉到这股气息后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看向刚刚进到教室里的步飞烟。昨天滕清带他去引凤楼偷看的时候,他便发现步飞烟修练过内功,而且真气还修的十分深厚。
步飞烟坐到座位上后,虽然把书本摆放在开来,但她却一直闭着眼睛,无论叶痕涛讲得如何天花乱坠,她的眼皮从来都没有睁开过。
琴仙云注意了一下步飞烟坐着的姿势,发觉她的双手虽是放在桌面上,但两只手却是交叉着放在一起的,两个手掌的劳宫穴也紧紧地靠在一起,而她脚上的两只凉鞋却已经脱了下来,但那小巧玲珑的脚掌却完全平贴在地面上。此时,步飞烟的额头上已经隐约渗出了汗珠,印堂穴上竟有一小团黑气在闪动,而且她的眉宇之间也浮现了一丝痛苦之色。
琴仙云看得心中一震,难道步飞烟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不然她哪里需要用到“移神纳气”的疗伤方法呢!
“移神纳气”的意思是,透过双脚的“涌泉穴”吸收地气,然后再汇合丹田真气一路直上“印堂穴”,到“百会穴”为止,然后又顺势而下,再将真气通过“玉枕穴”运到脚底的“涌泉穴”,与地气重新交换一次。这样运行真气三次,就算有再重的伤势,只要自己还能调动一丝一毫的真气,都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医治好。
一般修练过真气的人都会知道“移神纳气”这种疗治内伤的方法,不过这种方法虽然效果极佳,也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况下进行,但是不到最紧急的关头,却很少有人愿意用这种方法来替自己疗伤。因为“移神纳气”既是最有效却也是最危险的一种疗治内伤的方法,运行混合着地气的真气要到达“百会穴”十分容易,但要再次将真气云运行到“涌泉穴”就十分困难了,而困难之处就在人体的要穴“玉枕穴”上。若用“移神纳气”的方法疗伤,“玉枕穴”便会成为伤者的生死大关,它很有可能会使人的真气运转不顺,若“玉枕穴”不通,真气便会聚集在人的“印堂穴”上,如果一刻钟之内得不到一个真气强过自身两倍以上的高手疏通的话,那不但会散尽一身修为,恐怕还会有生命危险。
如今步飞烟“印堂穴”上的黑气涌动,正是“移神纳气”之法出了差错的征兆。琴仙云也是修练过真气的人,自然一看就明白其中的玄机,这么攸关性命的事,琴仙云见了那能不震惊!
步飞烟从开始运功疗伤到现在差不多也有五、六分钟了,她现在正陷入危急的关头,现在教室里能帮她的也只有己了,若自己不出手拉她一把的话,那她真的就危险了,可是现在正在上课,该怎么帮她呢?
“仙云,你在看什么?”滕清见琴仙云的眼睛老是往后面看,不由得奇怪的问道,他却不知道琴仙云也像他一样正在看着步飞烟。
自从步飞烟进入教室以后,滕清便一直有意无意地往步飞烟的座位上瞥去,他虽然见到步飞烟额头上有几滴汗珠,但却没有发现其它的异象,还以为是步飞烟急着赶来上课所造成的。
琴仙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话,但他的眼睛却偷偷地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看了一下。
已经四点二十五,还有五分钟就下课了!
琴仙云心中一喜,下课之后要帮步飞烟就方便多了,只是现在只能让步飞烟再多痛苦几分钟,不过幸好不到十五分钟步飞烟还不会有生命危险。
五分钟后,下课铃声终于响起,但叶痕涛却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讲个不停。
琴仙云不由得急得头上直冒虚汗,要是叶痕涛再不下课,那自己也只能不顾一切地先出手了。
幸好叶痕涛只多讲了两分钟便宣布了下课。
琴仙云不等叶痕涛离开教室,便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滕清道了一声“我出去一会儿”后,便从教室后面朝步飞烟的座位小跑步的绕过去。
琴仙云在经过步飞烟的身边时,右手突然抬起,二指微骈,如鬼魅般地向步飞烟的“玉枕穴”上轻轻点去。
琴仙云出手如电,将真气灌入步飞烟的“玉枕穴”后便飞快地收回手指,班上很多人见到琴仙云绕着教室跑,都有点奇怪地看着他,但却没有人看见他的手接触过步飞烟的身体。就算有人见到了,最多也只能看到琴仙云的手从步飞烟的头上晃过而已。
刚才琴仙云虽然只是用手轻轻一指,却几乎用上他七成的功力,所以才能立刻将步飞烟被堵塞的穴道震开。
而步飞烟受他的真气相助,身躯在微微一颤之后,经脉豁然贯通,眉宇间的痛苦之色顿然全消,虽然还没睁开眼睛,但琴仙云已经知道步飞烟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他一身轻松地出了教室,也不担心让步飞烟会发现是自己出手助她的。对于同是修练过真气的人来说,可以很容易的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并判断出对方修为的高低,但琴仙云所修练的“缥缈玄功”却没有这个限制。
“缥缈玄功”所形成的真气飘忽不定,若有若无,只要隐藏得好,即使是功力高过琴仙云的人也不大容易看出他真气深厚与否,所以即使步飞烟会起疑,只要在她面前不显露出武功,步飞烟也不可能确定那人就是琴仙云。
当琴仙云回到教室坐好时,滕清突然靠了过来,好奇的问道:“仙云,你刚才跑到教室后面去干嘛,而且还绕了这么大的弯。”
琴仙云呵呵笑道:“刚才老师还在前面,我总不好意思抢在他前面跑出去吧!”
“就算抢在他前面出去也没什么不对呀!我最看不惯这个老家伙了,刚才要不是步飞烟突然进来,我看一定有你好受的。”滕清脸上一副鄙夷的表情说道。
当滕清说到步飞烟时,还不忘对她为何会迟到这么长的时间露出狐疑的表情,于是又小声问道:“仙云,你说步飞烟为什么会来得这么晚呀?”
琴仙云被他变化多端的表情惹的忍不住笑出来,答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为什么?”
滕清干笑了几声,他也知道琴仙云肯定是不知道的,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问这个问题。
琴仙云看他一脸失望的表情,便说道:“你要是真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晚来,干脆待会亲自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问她?”滕清嘴一张,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的说道:“我可不敢去碰钉子,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接近她的理由呀,难道就直接走到她面前问吗?那她不把我当成傻瓜才怪呢!”
“要找借口还不容易”琴仙云笑道,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只有一指宽的玉石坠子,看着滕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