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仙云-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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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内心一阵剧痛,眼泪又“哗啦啦”的落到地上,脸上并浮现出一丝凄惨的笑容说道:“小姐?你叫我小姐?你以前不是都叫我情儿吗?为什么现在靠在你肩膀上的那个人不是我?”
昨天雪焰情从魏时修的口中听到了琴仙云的消息之后,内心便一直沉浸在哀伤与痛苦之中,她早在两年前琴仙云入狱的时候,便随着父亲从蓝云市迁居到菊影市,这两年她几乎每天都活在自责与悔恨当中。而她时时刻刻都在计算琴仙云出狱的日子,但是当琴仙云出狱之后,她却不敢返回菊影市,她怕再次见到琴仙云,深怕面对琴仙云那冷笑与痛恨的目光,而她更怕的就是从此便会与琴仙云形同陌路。
雪焰情从来不敢奢望琴仙云能够原谅她,毕竟是她害了琴仙云,是她对不起琴仙云,就算琴仙云对她拳打脚踢、凌辱痛骂,只要能够让他发泄心中的愤怒,即使是死在他的手里,她也心甘情愿,因为琴仙云若是这样做的话,就表示琴仙云在意她,心里还一直有她的影子。
可是今天意外的见面,却让雪焰情心里仅存的那丝微薄的希望都破灭了。他还是他,他对自己的笑容还是那么的亲切,可是这种亲切的笑容却让她更加的心如刀割;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还是如同两年多前,两个人初次见面时的那样平和,但是这种平和的眼神,却让她那千穿百孔的心变得更加的支离破碎。
琴仙云就像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一样的来对待,此时她才真正意识到琴仙云的心再也不属于她了。或许雪焰情在两年前帮助自己的父亲去陷害琴仙云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琴仙云的心永远也不会再属于自己了,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认而已。因为每个人都是为了某种希望而活着,尽管这种希望何其渺茫,但是它却能够支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
雪焰情不禁暗自想道:“那我活下去还有什么希望呢?”她看着琴仙云等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月湖的对岸,于是身躯再也抵挡不住凄凉与落寞的袭击,顿时就软倒在石凳上,久久没有站起来,只有眼泪无声的倾泄而出,浸湿了她胸前的一大片衣服,对她来说,哀莫大于心死啊!
琴仙云等人此刻正缓缓的向“菊影楼”外走去。早上在姬如绵家还没有出发的时候,本来今天打算要去“万花园”、“菊影楼”和“悠然飘香殿”这三个地方,可是一来陪景芊玲的干妈聊得有点久,再者琴仙云在“聚贤阁”待了太久,以致于现在参观完“菊影楼”都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剩下的那个“悠然飘香殿”,看来今天是去不成了。
不过少去了一个地方并没有影响姬如绵等人的兴致,毕竟这些地方她们就算没有去过十次,至少也有七、八次,而里面的东西早就已经看到烂熟了。因为她们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要陪琴仙云,所以只要琴仙云玩得高兴,她们自然也就高兴了。
只是梅怡君和凌羽裳的心里却还惦记着刚刚碰到的那个容貌美丽,但是却有些奇怪的女孩,因此走了一段路以后,梅怡君终于忍不住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琴仙云,刚才在‘月湖’旁边碰到的那个女孩,到底是你的什么人啊?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好像很伤心,你既然认识她,为什么不安慰人家?”
这就是梅怡君问话的高明之处,若是直来直往的发问,便很容易让人发觉她的心事,而这种旁敲侧击,则有一举两得的功效。
不过凌羽裳这个小妮子却没有梅怡君这么多的顾忌,因此她见梅怡君提出问题之后,也绷紧了心,并傻乎乎的问道:“琴大哥,她是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啊?”
听到梅怡君和凌羽裳的这一问,姬如绵和景芊玲在东张西望之余,也同时竖起了耳朵。毕竟她们也注意到琴仙云和那个女子在对面交谈了一会儿,但是因为隔得太远,所以没有看清楚雪焰情的异样表情,此时听到两个人的话,这才知道里面还大有文章。
琴仙云觉得既然自己已经解开了心结,而且事情也过去两年了,因此也没必要再瞒着凌羽裳等人,当下便微微笑道:“不瞒妳们,她确实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什么?”众人惊叫道。
假装观赏风景的姬如绵和景芊玲、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心上人的凌羽裳,以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的梅怡君,在听了琴仙云肯定的回答之后,全都不约而同的惊叫了出来,而那四双杀人似的眼神,差不多可以把琴仙云杀得在床上躺个好几年都起不来了。
琴仙云耸了耸肩,呵呵笑道:“妳们紧张什么?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
梅怡君傲然的哼了一声并说道:“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那关我们姐妹什么事?哼!我们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两年前就有人会看上你这个未成年的人?”
琴仙云嘿嘿笑道:“连这个都不懂,爱情是没有年龄之分的,瞧妳们那个样子,妳们该不会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吧!”
姬如绵挺了挺胸的说道:“没谈过恋爱就没谈过恋爱,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们可是一直都守身如玉的喔!你以为我们像你这个花花公子一样,还没满十八岁就开始谈恋爱,最后还无情无义的甩了一个那么好的女孩。”
琴仙云看着姬如绵说话时的那副神气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惹得路旁的几个游客都惊奇的转过头,并看着这个置身于四朵花之中的年轻人。
姬如绵见琴仙云笑得这么夸张,顿时有些恼怒的说道:“你不信吗?”
琴仙云憋着笑意,举起双手投降的说道:“好、好,我信、我信。”
姬如绵看他露出那副古怪的模样,简直是气坏了,于是便口不择言的说道:“你要是不信的话,那今晚我就让你试一试。”让琴仙云试一试她是否守身如玉,那他们两个岂不是要……
琴仙云、梅怡君和景芊玲听了以后不禁一愣,但是凌羽裳可是满肚子的不情愿,因此马上抱紧琴仙云的胳膊,嘟着嘴急忙说道:“不行,琴大哥是我的,就算要试,也得我和琴大哥来试。”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傻得可爱,而且说完之后,还抱着琴仙云问道:“琴大哥,我说得对不对?”
这回梅怡君和景芊玲终于克制不住,于是用手捧着肚子娇笑了出来,连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姬如绵仔细想了一下,马上便醒悟到是怎么回事,顿时满脸通红,而头低得都快要和那高耸的酥胸碰在一起了。不过她想一想也觉得这件事有点好笑,因此也“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这一笑使得原本就娇媚性感的姬如绵变得更加的迷人,让远处的几个年轻游客看得连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只有凌羽裳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顿时傻傻的抬起头并看着琴仙云问道:“琴大哥,她们在笑什么呀?”
琴仙云也有点脸红,而此时看着凌羽裳那迷惑的眼神,心中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于是用手指在她的鼻子上轻轻的点了一下,然后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这个丫头脑袋里的那根筋才总算是转了过来,因此羞得几乎将整个身子都挂在琴仙云的身上。
不过凌羽裳这副娇滴滴的模样与冷艳高傲的梅怡君、活泼却成熟老练的景芊玲,以及爽朗又风情万种的姬如绵相比,可说是各有千秋。
只是尽管梅怡君和景芊玲等人笑得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但还是没有忘记询问雪焰情的事。
“如果我说我曾经坐过两年的牢,妳们相信吗?”琴仙云说道,因为他见她们既然问了出来,就毫无隐瞒的将那一段自己有生以来最痛苦的回忆据实以报。
此话一出,不仅姬如绵、梅怡君和景芊玲等三个人睁大了眼睛,就连因为害羞而一直把脸埋在琴仙云怀里的凌羽裳也悄悄的抬起了头,并难以置信的看着琴仙云说道:“琴大哥,你说得是真的吗?”毕竟以她们的观念来说,琴仙云再怎么样也不像是一个会作奸犯科的人。
琴仙云沉重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我坐了两年的牢就是因为她的缘故。”接着琴仙云便简略的讲了一下两年前的那件事,那时的他本来以为自己和雪焰情能够成为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但是没想到命运竟然只将幸福降临在他的身上半年,随后便一脚把他踢入了黑暗的深渊,从此迎接他的就是那两年的牢狱噩梦。此时琴仙云将这件事说出来的时候,语气仍然不免带着些许的遗憾。
姬如绵刚开始听梅怡君说起那个雪焰情见到琴仙云之后的凄楚模样,还以为是琴仙云变心而抛弃了雪焰情,心中甚至为她感到愤愤不平,直到此时才知道是雪焰情辜负了琴仙云,不由得对她恨之入骨。而凌羽裳、梅怡君和景芊玲也和姬如绵一样,将雪焰情当作是一个虚情假意、心肠狠毒的女人。
只是在痛恨雪焰情的同时,心中却也暗暗欣喜,特别是见识过雪焰情美貌的梅怡君与凌羽裳这两个人。因为她们在知道雪焰情是琴仙云昔日的女友以后,便一直有点担心他们两个人会旧情复燃,但是从琴仙云现在的态度上来看,那些担心倒显得有些多余了。
琴仙云哪里知道不过是几秒钟的工夫,她们的心中却转过了这么多的念头。他虽然修练过“迷神引”,而且在重伤痊愈的苏醒之时与“缥缈真气”融合之后,便有了几分猜测他人心事的能力,但是女孩子的心思却永远与他的“缥缈真气”一样,诡谲异常、变幻莫测。
深夜的呜鹤馆——
雪焰情一动也不动的坐在窗台前,那双空洞的眼睛无神的望着外面那黑暗的夜空,白亮的灯光将她的面容照得更加的惨白。今天傍晚,她从菊影楼回来之后,便一直这样坐着,从来都没有移动过,只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时从外面响起了雪玉蟾的声音并问道:“女儿,妳睡了吗?”
雪焰情依旧看着窗外,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爸,你有事吗?”
雪玉蟾轻轻的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饭盒。因为他今天见到雪焰情失魂落魄的走进房间之后,便没有一点儿动静,连晚饭也没有下去吃,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所以还是忍不住的走上来看看。
雪玉蟾看着雪焰情那死气沉沉的背影,和蔼的说道:“焰情,来吃点东西吧!”
雪焰情连头都不回,甚至连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雪玉蟾以为她还在为昨天的那件事而生自己的气,于是暗自叹了口气,并把饭盒放到身边的桌子上说道:“焰情,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妳也别太伤心了。”说完便摇着头走出了房间,可是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女儿根本就不是伤心,因为一个人若是连心都死了,哪里还有心可以伤呢?
而在雪玉蟾出去了几分钟之后,雪焰情便缓缓的抓起早就放在身边的那把锋利的匕首,然后痛苦的念了一声“琴仙云”的名字之后,顿时就闭上了眼睛,并将匕首朝着自己的手腕狠狠的割下去。
就在这个危险时刻,那扇房门忽然无风自动,只见一个漆黑的身影有如幽灵般的闪到了雪焰情的旁边,并用两根手指紧紧的捏住了那把匕首。
这是一个身躯异常肥胖的老人,那颗奇大无比的头几乎和肩膀同宽,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木桶。而他的眼睛极为细小,垂下来的厚重眼皮几乎要将眼睛完全的遮盖住,有些扁平的鼻子长在那张大脸上,若是不仔细分辨的话,还真的看不出这个人的鼻子、嘴巴在哪里。
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是很难令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