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兰丁传说之战乱的魅影-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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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风冥侠的心里始终萦绕着这件事,他的脑海中总是出现紫月的影子,高兴地,愠怒的,大气的,可爱的,严肃的,活泼的,还有心中的那个迷——紫月到底有没有生气,她为什么这么不声不响的扔下自己走掉?虽然信上说的很清楚,也很有道理,但是完全可以当面说清楚,为什么要连面都不见,留下一封书信走掉呢?以至于吃早饭的时候他一直在走神,根本没有在意琳玲唠唠叨叨跟他说了些什么,弄得我们的小公主没人理睬,好不尴尬。
“我说,还在为紫月的事挂心呢?”冰蓝从大厅里走出来,走到坐在大厅门口台阶上的风冥侠身边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调侃道:“你不用这样吧?她也就离开几天而已,用不用这么魂不守舍的?”
“不是因为那个,”风冥侠轻轻的摇头道,脸上的表情严肃,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我只是担心她,自己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还要穿越敌人的包围圈进入城中。你也知道的,她这里……”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眼,对冰蓝点点头,没有再说下去。
冰蓝会意的点点头,他望着门口处进进出出的盗贼们,安慰道:“这个嘛,你也不必太担心。紫月她出来闯荡也有些年头了,她的本事你我都是知道的,她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倒是你,咱们晚上的行动你要多上心,事成之后,给紫月一个捷报,不是比你在这里冥思苦想有用的多吗?”
“好吧!”风冥侠沉吟半晌,一拍巴掌,霍然而起,伸展了一下腰肢,说道:“不想了,咱们再研究一下晚上的计划,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冰蓝望着他精神振奋的样子,微笑着点点头,与他一起转身走进大厅。
……
当夜幕笼罩了伊丁城,万家灯火如同满天繁星亮起,百姓们大都忙碌着准备晚饭了,街道上除了巡逻队之外,已经很少看到行人,只有街边的酒馆中还时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或者爆笑声。
城东北角坐落着伊丁领地最大的监狱,里面关押着很多身份非同凡响的重犯,监狱戒备森严,号称无人能够从此逃脱,而事实上,自伊丁城建立并将监狱建成以来,确实没有一个犯人从这里越狱逃脱。
自从鲁因军队占领伊丁,夏莱尔侯爵进驻公爵府之后,这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因为一位重要人物被关押于此地,他就是伊丁公爵——比利·布莱克。
对于这位王国的“飞龙将军”,夏莱尔侯爵丝毫不敢大意,从军中抽掉了大量的士兵,将监狱层层包围,并且在各城门口对进出的人员进行严格的盘查,严防劫狱事件的发生。
时间过去了两个月,帕兰丁军队虽然进行了一次反攻,然而很快就被重新围困在格兰丁堡,显然无暇救应被囚禁的伊丁公爵,而伊丁附近也始终平静无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加上奥尔仑伯爵方面一再要求增派士兵与粮草,夏莱尔侯爵便撤去了监狱周围的大部分士兵,派往前线。
这天晚上,是夏莱尔侯爵二十二岁的生日,伊丁的公爵府中张灯结彩,一片欢天喜地的景象,身为寿星的夏莱尔侯爵克洛斯与部下们举杯畅饮,正所谓良辰美景,美酒佳人,好不得意。
而此时,伊丁监狱中却是另一番景象。被囚禁两月有余的伊丁公爵与公爵夫人因为始终不肯归降,倍受虐待,衣衫褴褛,满身血污,身上的伤口有的已经化脓,有的还在流血。在这充满着腐败味道的监牢里,他们只能隔着铁栅栏握紧彼此的手,互相鼓励着。
不过,游侠出身的比利·布莱克并不甘于在此受辱。他早已经探听好了外面的动静,知道今夜夏莱尔侯爵生日,监狱的典狱长带着几个头头都去祝寿了,剩下的一些狱卒也多半精神松懈,这正是越狱的好机会!
对此,他和妻子已经悄悄地商量过很多次了,莹莹很支持丈夫的计划,两人尽可能的设计每一处,希望能够做到尽善尽美。但是,有很多问题他们依然无法解决,比如越狱后势必引起轩然大波,敌人一定会全城搜捕,即使能够逃出城去,也未必能够逃脱敌人骑兵的追捕,两人为此伤透了脑筋,还是没有办法。
此时此刻,机会已经来了,来不及多想了,只能放手一搏了!
“啊,好疼哪,来人,来人呀!”
“莹莹,你怎么了?”听到莹莹痛苦的呻吟声,比利跑到铁栅栏旁边,伸出手想去抓住隔壁牢房里妻子的手,然而莹莹距离他太远,根本碰不到。看着妻子痛苦的伏在地上,比利大声的喊起来。
很快,几个狱卒从外面跑进来,一看这情况吓了一跳。但是他们没有立刻打开牢房,而是谨慎的站在外面看着,问道:“她怎么了?”
“她有心疼病,这监狱太潮湿,她身体又虚弱,一定是犯病了!”比利焦急的冲着狱卒叫道。
其中一个狱卒听说,掏出钥匙上前准备开门,旁边的一个狱卒按住他的手,疑惑的打量着比利,说道:“犯病?该不会是装病吧?”
“你!你说什么!”比利大怒,恶狠狠地瞪了狱卒一眼,厉声道:“我告诉你们,你们要耽误了我妻子的病,让她出现任何意外,我就陪她一起死!”他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的狱卒们不信。这话一说,可把狱卒们吓坏了,要是这俩人真出了什么事,他们可担待不起,侯爵还不扒了他们皮?几个人连忙将莹莹牢房的牢门打开,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看看她,怎么样。”开门的狱卒推了推身旁的同伴,同伴手里提着长剑,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边,蹲下身,问道:“喂,你没事吧?”
“我胸口好痛,能不能……帮我找个医生来。”莹莹有气无力的说道。
“看她这样儿,真是病得厉害。你们看怎么办?”
几个狱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这么晚了,上哪去找医生。就在他们围在一起商议办法的时候,莹莹悄悄地从地上爬起来,猛地从背对自己的一个狱卒腰间拔出军刀,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几个狱卒猝不及防,惊得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莹莹连砍带打,很快都没了声息。
“比利,我来了。”莹莹一手提着血淋淋的军刀,一手拿着牢房的钥匙,跑到比利的牢门前将门打开。此时,牢房里已经炸开了锅,周围牢房的犯人一看有人越狱,也有请求带着一起走的,也有冷眼旁观的,也有起哄乱叫的,乱成一团。两人知道不可久留,一人从尸体旁拿了一把长剑,向着监狱出口方向跑去。
没跑出多远,闻声而来的狱卒就和他们迎头遭遇,双方二话不说,大打出手,这些狱卒哪里是两人的对手,被他们三下五除二统统干掉,两人越过横七竖八的尸体,继续向外跑。
两人逃到门口,比利打开门向外张望,刚刚推开一点儿,门外乱箭齐发,比利急忙将门关上,气喘吁吁的靠着墙壁。已经没有退路了,这里也没有别的出口,如果不能冲破箭雨的阻拦,他们就无法获得自由了。
“有了!”比利转身冲回走廊,从地上拖起一具略微瘦弱的狱卒的尸体,将它扛到门边,对莹莹耳语几句,莹莹连连答应,也跑回走廊上,从一具具尸体旁收集起散落的刀剑,将它们带回门口。
“走!”比利将尸体像盾牌一样挡在身前,猛地冲出大门,门外的一排弓箭手乱箭齐发,飞箭接二连三的射在前面的尸体上。待第一排箭雨过去,第二排箭雨未发之时,莹莹从比利背后闪出来,将手中的刀剑扔向敌群,一把把钢刀利剑打着旋飞向弓箭手们,敌人顿时大乱,弓箭手们无心放箭,纷纷躲避飞来的刀剑,比利趁势踢开尸体,和莹莹冲上去杀散敌人,继续向外冲突。
“亲爱的,我们就要成功了!再加把劲!”比利大声的鼓舞的莹莹,两人浑身是血,冲到监狱的门口,大门紧闭。比利冲到角门旁,挥剑砍断门闩,拉着莹莹冲出监狱大门。
然而,眼前的一切却让他们呆在那里……
成群的剑士与长枪兵堵住了周围的道路,将两人团团包围,周围的制高点站满了弯弓搭箭的弓箭手,两人环顾四周黑压压的人群,感到了一丝绝望,已经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了,他们只有两个选择——束手就擒,或者血战到死。
“阁下,真想不到您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用手中的手杖轻轻的敲了敲地面,摇头叹道:“您真的以为,凭借您和夫人两个人就能够逃出这监狱,逃出伊丁城吗?”
“不论如何,我不会屈服于你们,”比利上前一步,义正词严的说道:“我是游侠出身,平生看重一个义字,绝不会做不仁不义之事,更不会背叛那些曾经与我一起为了追求正义而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朋友们。同样,我也不会甘心被你们囚禁于此,今天,我们就来做个了断吧!”
“哈哈哈哈,”男子放声大笑,他不屑的摇头笑道:“您说这些话不觉得迂腐吗?现在是什么样的年代,还谈论什么仁义?有权势,有金钱才是最重要的,失去了权势,即使是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也一样会沦为别人的阶下囚,还有什么资格谈论追求正义?”他冷笑道:“况且,正义与邪恶,谁又有权利去评判呢?”
“比利,不必与他做口舌之争。”莹莹轻声的对比利说道,“趁着克洛斯那个家伙还没有来,我们先把他抓到手,你去引诱他和你决斗,只要能够控制住他,我们就有机会了!”比利赞同的点点头,朗声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我问你,你敢不敢跟我一对一较量一番,如果你能赢我,说明你们也是人才辈出,我也许可以考虑你们的要求。”
“和我较量?”男子冷冷一笑,爽快的答道:“没问题,我也正想见识一下您的手段呢。”他让士兵们稍稍退后,让出一片空地,用手中的手杖向着比利一指,说道:“来吧。”
比利右手按剑,警惕的注视着对手,希望看出对方的破绽,然而对方只是平静的站着,毫无出手的意思,他明白,对手是在等他动手,然后后发制人。
“既然如此……”比利决定孤注一掷,他快速接近对方,长剑挟风带雨劈向对方的下盘——对手身着燕尾服,活动起来势必受到影响,比利料定他行动不灵,因此专攻他下盘。
“叮”的一声,长剑被什么东西挡住,弹了回来。比利吃惊的望着对方,他手中的手杖外面似乎包裹着一层金属外壳,坚硬无比,必要时可以拿来当武器使用,刚才比利的一击竟被它硬生生挡了回来。
“呀呀呀,现在已经不是您指挥铁蹄纵横冲突的时候啦!这么硬打硬拼是不行的,让我来教教您如何巧妙制敌吧!”对方说着,手杖在地上一点,一阵烟雾腾空而起,比利急忙闪身退避,待烟雾散去,眼前的景象令他和莹莹大吃一惊——面前竟然站了四个一模一样的男子,一起用手中的手杖指着他微笑。
“现在,表演开始了。”对方淡淡的一笑,四个人同时攻向比利,比利躲过敌人的迎头一击,顺势刺向其中一个敌人的腹部。然而就在长剑刺中对方的一霎那,男子忽然凭空消失了,比利扑了个空,刺击的巨大惯性使他险些摔倒,背后三名男子三面夹击上来,比利打了几个滚,狼狈不堪的躲到一边,心下万分惊疑。
“您没事吧?”男子一脸坏笑的问道。比利擦了擦额角混合着鲜血的汗水,气喘吁吁的盯着三个一模一样的男子,思索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