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血沸腾-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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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砍!
“这可都是钱哪!”刘震憾一边舍不得这种上好的矮人盔甲,一边挥舞着长刀继续狂扫。每一次激荡开的刀光,都洒开面前的一片空白,即使是在如此茂密地豪雨之中,长刀和矮人盔甲所交织出的火星依然蹦达,巨大的力量和金钢长刀傲人的长度让身高居于劣势地矮人战士们狂吃大亏,就算是装备了钢铁盾牌,也仍然挡不住这种犀利长刀的怒斩,骁勇的灰矮人战士就象一只只急于扑火的飞蛾,毫不犹豫地填补进这个劈砍开来的空挡,沉重的战锤和老刘的金钢长刀在屡次交锋碰撞之中,也让刘震撼明白了一件事,这帮矮脚虎虽然个头不高,不过比起牛头人来,只怕他们的力气也只大不小!
不停地劈砍着坚固的板甲的盾牌,又和重型战锤剧烈碰撞,就算是猛犸刀圣专门配备的百磅金刚长刀,也很快砍崩了刀口,继而断成了几截。
翡冷翠民兵锥形攻击阵第一次被有效地钳制住了,除了一开始砍瓜切菜一样,反逼着对手杀开一条血路,和仅的八九个不死羚牛武士组成平线,将对手遏制在了中央地带的工事后面之后,前进地步伐就开始异常缓慢起来,每扑进一步,都惹来对方的灰矮人战士几乎是和身扑上的亡命反攻!
被敌人压制住攻势,这在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虽然今天没有重骑兵开道!
刘震憾那叫一个恼火和羞辱!但是他也知道,今天倒不是自己麾下的翡冷翠战士不够勇猛,关键是这些灰矮人的身材实在是太矮了,比蒙民兵的身高又实在是太高了,对付这些矮人还得弯下腰,虽然手头都是一些重武器,长度也够劲,但是硬被这一拔又一拔象送死一样的灰矮人战士逼迫的无法快速穿插——毕竟谁佝偻着腰也没办法冲锋。
其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些灰矮人战士,尤其是这些百年辫髯战士,装备精良力气又巨大,对个头过高的比蒙大汉们来说,实在是一种巨大的痛苦,如果不是每个翡冷翠民兵的后备武器足够多,力气比他们更大,能否自保都是问题。
别的不说,就凭这种硬撼硬之后所带来的武器折损,亦己足够刘震撼和民兵们喝一壶。
巨大的金铁交鸣和血肉飞舞之中,只冲了这短短一段距离,大内侍卫罗德曼手中金钢长刀已经是缺口累累,看着前方绵延一千码的密密麻麻矮人大军人头涌动,爱说俏皮话的罗德曼也调皮不起来了,照这么砍下去,自己六把长刀怕是挨不到长街尽头了。就跟领主大人一样,肥罗也因为这种无法突击的羞辱感,而导致彪悍的血性越发高涨了,下手也越来越凶狠,三柄长刀舞成一片雨水泼不进地刀花。绿党族追风刀法中的跳劈,一个接着一个将冲过来的灰矮人斩成两片。
维埃里和他是冲的最靠前的,护卫着领主大人的左右两翼,可怜的维埃里空挂着一个骑士的头衔,根本不敢召唤出自己的巨型树獭,倘若骑在身高五米的巨型树獭背鞍上,不怎么够地着一米高的灰矮人?维埃里握着伤痕累累的战斧,又是恼怒又是悲愤。
对方的血精灵剑咏退到灰矮人们的保护范围之后,花萼长剑也挥舞的越来越疾了,他们占着一定距离优势,一道道喷溅出的血水就象游龙一样被他们的剑刃所裹胁着,对着最靠前地刘震憾一阵上下翻飞的猛攻,老刘身上的白银基座战甲厚度惊人,又有秘银层覆盖,根本无所谓这种攻击。他的秘银手臂和一柄抢来的战锤在格挡地同时,也没忘了专拣这些血精灵剑咏的飞剑猛砸,这些细剑做工虽然精良无比,也禁不住这中野蛮龙力的怒抗,瞬时间这些飞剑迸裂的碎片四处飘溅。躲在领主大人身后的内德维德,这短短片刻,已经用蚤筋强弓在近距离狙杀了将近二下名血精灵剑咏,这个数字还在持续增加——成也矮人,败也矮人,精灵的个子在矮人群之中实在是太鹤立鸡群了,以人马箭手的实力,距离又是这么近,射不中就荒唐了。
惨号声震的山谷中一片惊天动地,刘震撼的耳朵都有点发麻。他的眼睛里已经无法再捕捉远处地身影了,只有对着面前的敌人一阵猛砍。
摩乐大军不知道在呼喊着什么,亡命式的反扑也更加剧烈了,翡翠民兵的阵型由原先地突击,逐渐变成了铅笔盒型狭长防守阵,熊猫武士和河马诗人居中,棱枪和飞斧漫天狂飚,前据后挡。
从来没有一支军队在翡冷翠民兵的清扫式攻击面前能做到象今天的灰矮人一样骁勇反扑的,刘震撼和所有民兵的脑海中,只有两个清晰的大字——劲敌!
虽然这些矮人战士无法和比蒙武士媲美,但这样的人海攻击波,的确是翡冷翠民兵们从来就没有见识过的大场面——据崔斯特而言,灰矮人有一见情势不妙就会退后的传统,
现在对比一下,这种思想上的反差简直是强烈到不能再强烈。
刘震撼在心里几乎是用自己出刀挥拳的速度把小崔的祖宗八代已经操翻了。
杖打到这份上,实在已经不可以用惨烈两个字可以形容了,刘震憾的两条腿也开始成为了武器,换着脚猛抡这些冲过来的矮人战士,挨了他一脚的灰矮人,往往连着印着脚印的盾牌一起被抡飞,在空中狂喷鲜血,如同被重型冲车给碾到了一般。
刘震撼以前是下过苦功夫练过腿上功夫的,除了苏式赛勃,戳脚,谭腿都练习过一点,有道是临门十八脚,讲究一个脚不沾地,空中连环三脚不算希奇,可是他现在哪里还能想的起来什么戳脚谭腿劈挂腿,只管着抢着脚背象伐木一样,照着这些灰矮人的脑门奔了,一只脚踢疼了就换一只。
刘震撼自打上一次被美人鱼国王关在金属囚笼结界中,用十鲸之力猛踹金属囚笼,并导致受伤之后,现在伤愈了,腿部力量明显有了长足的增长,但今天居然也会有痛的感觉,真是让刘震憾一百个想不通!
难道这些矮人比金属囚笼还要更坚硬?
他越是一信邪,就越想再次冲过去,但是奇怪的是怎么冲也冲不起来了,矮人战士的反扑就象潮汐一样,一浪高过一浪,刘震撼每清空身边一次,踏出一步,总有一堆的矮人战士猛扑上来拦截,撞也把他撞回去,冲锋过慢的后遗症也是显著的,四周的矮人战士也把后列的熊猫武士们和獒人战士们咬的死死的的,为了防止有隐形的灰矮人战士上来偷袭,所有的民兵将武器已经挥舞到了极限攻击半径。毫无间隔,河马诗人已经换下了一批比较累的獒人战士,还好这种龟阵有足够的中间空余,足够轮流小休,否则照这么打,铁人也吃不住。
猛犸重骑兵们被一帮帮矮人也围住了,就跟踩番茄一样踏出一条血路,堵住了刘震憾左右两侧地缺口,冲锋的灰矮人数量既多又猛,猛犸重骑兵们甚至被尸体硬是阻挡下了攻击波。陷入了一场被遏制住的死战,虽然猛犸巨象的鼻子狂挥,猛犸大力士们跳下象銮狂劈滥斩,也无法喝退这些勇敢的灰矮人,疯狂的战况甚至波及到了保护祭祀和法师地比蒙战士,这些已经冲进内围的灰矮人除了象牛皮糖一样粘住羚牛武士之处,就连被海伦基头座龙石化了的灰矮人,也红着眼挪着步子想扑上来死磕,正好被果果一锤一个砸成碎块。堤丰巨人们在门口扔出来的火焰陨石也拦不住这些凶狠的灰矮人进攻的势头。
更夸张的是还有一些灰矮人正在拆房子,大锤抡的山响,大概是想砸死那些房子里的地狱火巨人,反正屋顶上地河马诗人拎着石头,弩箭照他们脑门楼,也没人让开,帅猫关海法都被这种惨烈的战斗吓得躲进了屋子。
一切一切都仿佛陷入了疯狂!这群灰矮人几乎象全部疯了一样!除了天空中的战况已经稳定了以外,地面上的比蒙武士们,除了翡冷翠民兵之外,几乎被对方这种流氓打法压迫的一时缓不过气了。
刘震撼和民兵们组成地狭长乌龟阵是最吃紧的部位,所有的灰矮人仿佛认准了死理,一个劲想从他这里突破,几乎以没有喘息的间歇进行猛扑,这种严重耗费体能的波浪式攻击,让没有经过长时间严格体能训练的八十六位獒人战士渐渐有点架不住了,不过好在三层精铁塔盾和盔甲够硬,加上轮换休息和其他民兵又足够彪悍勇猛,局势才看起来还不错,看起来虽然是被包围着,前后夹击。但其实内围的矮人战士已经逐渐被清理干净了,慢慢地将兵力转变为正面防守的翡冷翠民兵,大量地放着对方这些灰矮人的血,对方的进攻霸道民兵们地反击更强,兵器砍断了就换一把,所有的副武器全部耗损就随便拣拾一把,这一阵狂攻,几乎每个民兵都已经被鲜血和斗志激发进了狂化状态,罗比甚至给獒人们加持了二度狂化的持能,拥有“大醉侠焚身烈焰”的熊猫武士到底是东方最强武士,烈酒怒焰即使是雨水狂浇,也是烧地旺盛无比——即使是这种状态下的翡冷翠民兵,居然也无法再前进一步!
血精灵剑咏们的实力绝对有嚣张的理由,只可惜他们偏偏选择的对手是刘震撼这么个赖汉,这货杖着自己魔化铠甲的超绝坚固,以硬打硬抗的流氓办法,硬是将精灵剑咏的长剑悉数毁去,以刘震撼这种身体和白银基座战甲的搭配,别说是剑,就是铁锤,他也能照抗不误。
没有了飞剑的粗灵剑咏几乎成了内德维德和手持七星连弩的罗比的活靶,就算这些精灵剑咏的身手再敏捷,也快不过那一支支冰霜羽箭和劲弩。
即使如此,这次的敌人才可以算是翡冷翠民兵的第一次面临到的真正意义上的恶战,这些顽固的敌人就象是一条凶猛的盘蟒围住了民兵这个小刺猬,矮人们被杀的血流满地,可是翡冷翠民兵的战线推进到尸体工事前,却再也前进不了——对方的反攻态势委实恐怖!
实在是历年来翡冷翠民兵最残酷的一次大战,残酷到连领主大人抽空发一个战歌的空闲都没有,还没有人能把刘震撼逼成这样!
这些就象吃错了药的灰矮人战士,几乎是用一种憋了三百年的光棍争着入洞房一样的架势猛扑上来,刘震撼的武器不知道换了多少种了,手头上这一柄战锤的柄都砸弯了,对方还不给他一个短暂的机会换武器,战斗的辛苦和对手的顽强可想而知。
悍不畏死的对手虽然是第一次遇到,不过这更加激发了刘震憾和麾下民兵地血性,一时之间围绕着民兵们的横型铅笔阵四周。刀光血影一片冲天,到处都是“喀嚓喀嚓”的骨头和利刃和切割声,而老刘身处于最重要的龟头位置,那只秘银左臂上的血浆厚的连雨水也刷不掉。就连呆在死亡领主戒指中的许德拉幽魂也跑出来帮忙了,九个小脑袋不停地在喷着冻气。
刘震撼现在无比怀念那个死亡领主护盾,早知道和小尼姑拿过来了,谁知道今天碰上这么一帮恶鬼似的对手。
这样的对手,即使是刘震憾,也绝对不想再遇到第二次!
老刘也可以负责任地说一句,如果火焰山谷每年都是遇到这种对手,他们别说撑一千年,一个小时也撑不住!
这场战斗其实直到目前才短短地打了魔法沙漏的五分钟地时间,但在所有临战人员已经绷到了极限的脑海中,却仿佛已经过了一千年那么久。
内德维德两百枝羽箭很快就全部射光了,罗比的七星弩也早已经是空匣,这场战斗似乎还是永远是那副喘不过气的节奏。
四周山谷中不停地被风卷腾起一阵阵巨大的热气,裹着冰冷的士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