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禽"黑道教父-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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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一辆军车缓缓而去,程七皮笑肉不笑的冷哼:“走!”要被罗晓晓抓到,可不是什么好事。
“七姐,有件事我们似乎忘了,骆炎行好像有那个陈永平担保,但这罗首长……会不会激怒他?”卢冰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么做太危险了,交不出货,骆炎行肯定会拉罗玉坤做替死鬼,罗玉坤贪污受贿,无人不知,二十亿还能搞定,那么得多恨飞云帮?
程七还真没想到过这一点,心里掀起了涟漪,这么做等于断了后路,往后想回国的后路,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哪能不思念故乡?长叹道:“骑虎难下了,不要想别的,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不代表我们不爱国,干活吧!”
虽一直不干人事,可国土在心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曾经几番嘲讽那些有本事就向国外跑的人,想不到自己也有……不不不,她并非是自愿背叛国家的,和他们不一样,唯一能做的就是从今往后绝不祸害中国人。
抛去了最后一点顾虑,大伙佩戴上统一颜色的墨镜,蓄势待发,程七搂住卢冰的肩膀命令:“立刻回去,叫那人打电话!”
“不用那么麻烦,他我也带来了!”说完边开手机边走向了最后面,瞅向有些面色发白的男人:“不用怕,你打这通电话就可以拿钱走人了,听到没有?”该死的,这家伙怎么浑身都在发抖?
“我就说吧,让你在别墅里好好待着,你非不听,要带他来这里!”东方铭瞪了卢冰一眼。
“我怎么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行动?说好不出一小时,结果呢?又说等等等,我不也是担心你们才来的?”抱怨完再次瞪向那男人:“快点,说话的时候保持镇定,这里可是一百万,不愿意干,我们可以找别人!”
“别别别,我可以的!”男人清清喉咙,拿过手机,一开始可真不知道他们是黑社会,搞的更是军营,他们真不怕死吗?看看那一堆粉红票子,拼了还能平白无故买得一套房,何乐而不为?反正打完拿钱走人,跟他毫无关系,要死的是他们,不是他,拨通名为罗首长的号码,听着嘟嘟的盲音,说不害怕是假,首长,那是什么级别?
很快的,电话里传来了一道爽朗的笑声。
‘哈哈,骆二爷这会怎会想起我?’
男人努力扯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时间宝贵,上头提前要求交易,我已经派人过去提货了,提货单你可看好了再出货!”
‘这么急?骆二爷真是深知我心,还别说,为了这批货,我可是寝食难安,烫手山芋,越早出去越好,你放心,绝不会出错,二十万把,一把不缺的完璧归赵!’心想,总算要丢掉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对了骆二爷,听说你最近身体不适,明儿个要不要叫小女过去探望探望你?这丫头,没别的本事,照顾病人还算细心!’
男人急忙望向一直对他竖拇指的卢冰,计划里可没这项回答。
程七感觉到了不对劲,上前听完后,无表情的冲男人耳语:“就说‘不用’!”这才像骆炎行的作风。
“不用!”
‘好吧,待会我也不方便出面,但出货单我手下的人还是认得出,有空聊!’
挂断后,男人捏了一把冷汗,为了学这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他练了足足一整天,没想到还真过关了,拿着钱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容易的工作,挤眉弄眼:“我还可以学很多人说话,刘欢?刀郎?只要你们需要,斯琴高娃都可以!”
程七低笑:“这些呢,我们暂时不需要,这样,我们留下你的电话了,有需要的话会找你!”要不是看着本人,她都会相信这就是骆炎行,那么深沉性感的声音都学得炉火纯青,是个可造之才。
男人装好钱,连连点头:“希望下次继续合作,那么再见!”逃也似的飞奔向远处的摩托,飘扬而去。
东方铭看看手表,后盯着军营吩咐:“十分钟后进去!”惊喜这种东西往往是在最困难的时候来临,没想到这罗玉坤也如此急着将货扔出,烫手山芋,是啊,有够烫手的,一旦被发现,死罪难逃。
这骆炎行真不是他们能搞的对象,瞧,都这样了,人间还有替罪羊,突然对那男人有了一丝的敬佩,囤货基地而已,随便一个山洞就能解决,非要放在军营,几乎那人每走一步棋都在后面留了一条后路。
这和七姐几乎如出一辙,这两人,不是朋友可惜了。
“你们稍等!”
拿着出货单的蒙面军人同几位好友走到了一旁,拿出一签名做着对比,几乎一模一样,后是对上面那印章进行检查,一滴透明的液体滴落,鲜红色的印泥竟然神奇的出现了淡紫色痕迹。
程七看不到他们在干嘛,更猜不出其中的奥秘,她要猜得到,何必搞这么多花样?见那几人纷纷点头,就知道那印章果然有问题,呵呵,骗人嘛,总要骗得面面俱到,看来自己还有做职业骗子的本事呢。
“装车!”将出货单中间一张扯下,其余的奉还原主。
程七没多话,顶顶墨镜,冲手下们打了个手势,就这样看着一箱一箱的军火入库,骆炎行,这一仗,你输了!
三个小时后,二十辆卡车形同长龙般行驶出了军营,程七满心欢喜,刚想拍着那军人的肩膀说几句什么,可有道是祸从口出,笑笑,转身而去,罗首长是吧?即便你有骆炎行的来电,有正确的出货单,可骆炎行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罗晓晓,还真想看看这一家人落魄后会是怎样的光景,二十亿,可不是小数目,如果可以留下来,定要去警告一番,她程七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土包子?土包子怎么了?同样能轻而易举捏死她这官小姐。
每每想起那日,都心有不甘,至今这脸都还火辣辣的疼呢。
“七姐,到手了,我好激动,乔华已经在码头等我们了,二十亿,二十亿啊!”卢冰抱着小兰猛亲,不费一兵一卒,二十亿到手了,想想跟乔华走了后,去德国哪里定居呢?
东方铭却无任何兴奋之意,不停转动着手机,再次拨打了一遍,依旧是关机:“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麻子至今都杳无音讯,我大概猜到了两种可能!”担忧的望向程七。
“天啊,麻子,麻子怎么还没给我们来电?”小兰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一天了,麻子不可能去那么久的。
程七慢慢瞪大眼,掏出手机也打了一遍:“关机,怎么还在关机?她到底在搞什么?”
“要么就是龙虎会知道了,扣着她呢,要么就是已经到了码头,手机没电……”可码头人很多,不可能所有人手机都无法通讯,刚才乔华还打电话来了呢,所以前者居多。
“不可能,如果真被抓了,那么骆炎行绝不会允许这批货出军营的!”程七否决,可说不通啊,麻子又不是不知道今天的行动,但凡有机会都会报平安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可不觉得龙虎会无聊到要在码头抓他们:“先到码头再说!”
不管怎样,钱要先到手。
酒店内,豪华大床上是欢愉过后的紊乱,男人裸露着胸膛坐靠床头安逸的抽着香烟,右手爱怜地抚摸着女孩的后背,感觉天色已晚,才垂头附耳轻唤:“还要睡吗?今天不回去了?”
“唔……”麻子拧眉翻了个身,双手抱住了男人的键腰,最近太累了,加上腹部的伤口还没愈合,不知不觉就沉睡了一个下午,微微睁开眼,一看窗外早已漆黑一片,猛地坐起,捂着因大幅度动作扯痛的伤口惊呼道:“我的妈呀!”掀开被子,才见一丝不挂,顾不得害羞,捡起衣物胡乱的穿戴:“该死的你怎么不早叫醒我?”出事了,出事了。
曲肄委屈的苦下脸:“看你睡得香,自然不好打搅,怎么了?”
“七姐他们正……”说到此,猛然刹车,可她现在已经是曲肄的人了,曲肄也是她的人了,有些事,可以说吧?说好交往,那么就得真心相待,转头趴到了男人胸口,认真的问:“曲肄,你会背叛我吗?”
“当然不会,怎么了?”感觉到了不对头,曲肄也正儿八经起来。
麻子抿抿唇:“是这样的,七姐现在已经提了你们放在军营里那批货了,可能都到码头了,我不想他们背井离乡,更不想他们从此冒着被国际刑警通缉的危险,这次骆炎行真把七姐给逼急了,所以才这么做的!”
“什么?”曲肄也掀开被子跳下了床,边穿衣边呵斥:“你们到底在搞什么?疯了吗?”该死的,这群人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就算大哥到时候既往不咎,那罗玉坤肯吃这个鳖?做梦去吧,天涯海角都得给抓回来。
天下警方一家人,真以为逃出国就安全了?
麻子心里划过暖流,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关心她的兄弟,也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骆炎行……
只可惜兄弟们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听她的劝告,而且她相信,他们其实也不想离开,只有找曲肄来帮忙,伸手道:“拿来吧!”
“什么?”曲肄没时间去看,他必须得拦住程七,必须,大哥那里,他会想办法说好话,这麻子,怎么不早说?
“钱啊,那张卡,两亿整!”继续摇摇小手:“如今能抚平他们的怒火,这是唯一的办法,那批货我们会还给你。”
曲肄傻了,拿出卡递了过去:“你不是说不为钱吗?”眼底闪过了失望,还真以为只是单纯的看上他这个人了呢,依旧没钱的魅力大吗?想起下午的疯狂,回味无穷,这辈子,从来没这么舒爽过,原来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
麻子边给男人穿袜子边解释:“你懂什么?现在我们是自己人,你是我男人,否则这钱我断然不能要!”
原来如此,曲肄点头笑道:“真的?”
“我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吗?”没好气的给穿好鞋子,将西装扔了过去:“快点!我们必须在他们离开之前赶到,我想他们一定还在等我!”她的兄弟她了解,绝不会扔下她不管的。
曲肄拿过车钥匙拉着女孩大步走出了房间,一路上别提多开心,女人有事能第一时间想到他,还说什么自己人,别提多自豪,莫不是天赐良缘?越想,大手就收得越紧:“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来找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不会不管你,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麻子听得面红耳赤:“我知道了!”末了补充道:“我也是,就算你身无分文,我也不会离开!”爱,是可以慢慢建立的,而且她发现经过下午的欢爱后,她再面对他,会脸红心跳了,而且危急时刻,手心里暖暖的,男人伟岸的身躯就仿佛一座不倒的高峰,万事有他在,都不用担心。
“不是我说你们,部队是你们能招惹的吗?不等于打国家的脸吗?罗玉坤一路上告,别说德国了,整个地球挖地三尺都能把你们给找出来,以后做这种事之前先问问我!”愁眉不展的掌控着方向盘,而且大哥如今还伤了眼睛,就那么被扔在梵蒂冈,要是被那些老头知道了,还不得将这群人扒皮拆骨?
麻子自知理亏,没有反驳,看来这男人并非有勇无谋,最起码知道其中的厉害,还来教训她呢,偷觑了一眼,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就等结婚了呢,不要求大办,随随便便请七姐他们吃顿饭就知足了。
以前吧,觉得混一天是一天,此刻有了不少的期望,前途一片光明,世界越来越美好了。
码头,腥臊的海水味叫人心浮气躁,波涛声就像一把把尖刀刺扎着人们的心脏,两艘巨型游轮有些迫不及待远游,黑发碧眸的中年男子不时看表,或许是真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