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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君子好逑-第15章

小说: 君子好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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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让,你是怎么了?他是王爷啊!”安知礼低斥一声。

“王爷?那已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他是谁都不重要,我只知道,他抢走了我的新娘。”何让燃着怒火的目光移向秦若怀。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秦若怀从刚才就像尊石像般杵着,此时被何让凌厉的目光一看,心脏更是惊跳紊乱。

“你在说什么?曹震,我哪里抢了你的新娘了?”江醒波喊着何让以前的名字怒道。

“你还不懂啊?秦若怀就是当年白家的大小姐白胜雪。”何让阴鸷地瞪着他。

江醒波骇然地倒退一步,一脸死灰。

绑架秦若怀原是想借她逼出潘写意,可是在这段相处的日子,他已不自觉深深爱上了她,岂料,她竟会是……白胜雪?

竟是……三弟曹震的新娘……

潘写意终于忍不住了,她走到安知礼身边,拉住他的手,焦心地想确认清楚,“知礼,江醒波就是你说的八皇子……定王李澜吗?是真的吗?”

安知礼转头看着她,忍着揪心之痛,沙哑地叹道:“是的,写意,他就是八皇子李澜,所以,你无论如何一定得嫁给他……”

“不……”她猛摇头,因他冷静而直接的说法伤心欲绝。

虽然明白他的愚忠有多么顽固,但她还是有那么一点期盼,期盼着他会舍不得她,会以强硬的手段留住她。

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挣扎,就这样又要把她推回给江醒波……

这个愚蠢又胆小的男人,为什么千年以前是如此.千年以后仍完全没改变?

“不!我为什么要嫁给他?他爱的人明明是若怀,又不是我!你怎么忍心……忍心把我让给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你明知道我爱的人是你啊!”她痛心地抗议,哭得如带雨梨花,令人动容。

这声宣告,把早已混乱的局面弄得更加纠葛不清,不但三个男人惊瞠无言,就连秦若怀也心颤惊惶地大声斥问——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怜的秦若怀,原来她也一样不知情。

潘写意泪流满面地看着她,以及一直没开口的安知默,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感到绝望。

是什么样的前生,扰乱了她们三个女人的今世?当年的白家三姊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下了诅咒?

她们真正爱的是谁?

穿梭了千年,寻找的情郎又是谁?

午后的天空闷雷轻响,浓云飞掩集结,不知何时已遮蔽了整个天空,大地一片暗沉。

醒园里气氛沉滞,立在回廊中的六个人,到底该如何才能理得清牵缠千年的情丝呢?到底要多久,才能结束这漫长又坎坷的情路?

此刻,他们谁也无法渗透……

※※※

潘写意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左手支着下巴,一双幽黑的眼瞳定定地看着讲台上的安知礼,专注得好像要将他看穿一样。

她又回学校上课了,请假了一个月,再回来时才发现,学校里有关她和安知礼的流言早已满天乱飞,不用猜她也知道造谣生事的大嘴巴是谁。

但此刻她对别人的揣测及异样眼光已经没心情去在意了,因为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更重要的事……

那天在醒园发生的事就像个核子弹,把她的爱情炸得粉碎,也让秦若怀心碎伤痛,那三个千年前的负心人,竟然为了从血咒中解脱而执意选择他们不爱的女人。

江醒波虽然爱着秦若怀,却仍非娶她不可。

安知礼没勇气爱她,只能认命地守着他安知默过一生。

何让呢?他一再强调大家得履行当年的婚约,所以秦若怀只能嫁给他。

真可笑!

又不是在分配食物,他们竟能漠视她们的感觉,强迫她们选择自己不爱的男人。

对他们来说,她们三个女人究竟算什么?

潘写意内心的怒火从那天使开始灼烧,滂沱大雨中,她陪着得知真相后被狠狠伤了心的秦若回家,两个知心好友抱头痛哭了许久,之后,一个计划便在她脑中成形。

既然他们认为“情咒”比爱情还要重要,那就如他们所愿,她告诉秦若怀,不如将计就计,她就答应和江醒波结婚,秦若怀则投向何让的怀抱。

秦若怀原本对这个提议颇为犹豫,但在她的劝说下,终于决定赌赌看。

用她们的爱情来赌这一场输赢,她们相信,如果江醒波或安知礼真的爱她们,就一定会有所行动。

于是,秦若怀开始和何让接触,这十天来,何让一有空就会来接她下课,两人看来俨然一对情侣。

至于潘写意,她接受了父亲的安排,答应与江醒波结婚,这阵子一下课就得忙着去采买东西,从不在学校逗留。

这计划一开始进行,就引发了不小的震撼。她发现,首先沉不住气的,就是江醒波,他对秦若怀和何让在一起的事似乎不太能接受,即使和她在一起也整日拧着双眉,明明要和她结婚了,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据她推测,再过不了多久,江醒波一定会抓狂,以他的狂妄霸气,绝对容忍不了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即使那个男人是“理应”成为秦若怀丈夫的何让。

不过,秦若怀能激起江醒波的妒意,她却到现在还看不见安知礼有什么反应。

知道她要和江醒波结婚,安知礼什么话都没说,在学校里见了面.也从不和她打招呼,感觉上,好像真的放弃了她,再也不和她有任何瓜葛。

盯着仍能平静上课的他,潘写意着实又气又恼,这个呆子的忍耐力大概可以列入金氏世界纪录了,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她就要嫁给江醒波了哪!

他……真的舍得?

钟声响起,终于下课了,安知礼很快地走出教室,她悄悄地跟在他身后,来到文学院前的荷花池畔,才开口道:“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安知礼一怔,停下脚步。

倘若你还爱我,就提衣涉水过河来找我,倘若你不再爱我,难道就没别人了吗?你这狂童太傻了啊!

他知道,潘写意以这首诗在骂他不懂珍惜她,可是他不是不愿,而是不能啊!

江醒波没出现之前,他可以不顾一切地爱她,但江醒波一出现,他就再也没有资格和立场,因为她早在千年以前就已属于江醒波,这是命,无法违抗的命……

“就当我是个‘狂童’吧!我也只能把你交还给八皇子……”他不敢回头看她,只能背对着她感叹。

“掳走了我的心,占有了我的人,才要将我还给八皇子?你不觉得已经迟了吗?”她尖锐地冷笑。

他胸口一痛,转过身,脸上闪过惭色。

“写意……”她那怨怼说词深深刺伤了他的心。

“在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之后,你要如何将我完好如初地还给八皇子?”她直盯着他,眼眸中浮起了一丝恨意。

在他的心中,八皇子永远是最重要的,而她的地位不过是次等……

“我……”这是他最大的错误!安知礼深知他对不起江醒波,他为自己定力不够而深感羞傀。

“我已是你的人了,可是你却逼着我去嫁给别的男人,你难道没想过经过那一夜,你可能在我的身体里留下什么吗?”她故意卖弄玄虚。

“什……什么?你是什么意思?”安知礼震得脸色大变。

“你等着看好戏吧!安知礼。”她诡谲一笑,掉头就走。

她受够了!她追求安知礼追得也够累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现在起,该由他来追她了,她要他这个对爱情懦弱得教人生气的男人,主动来争取她,大胆地来将她夺回去!

噙着狡笑,她知道,他一定会追过来的,因为她已下了“猛药”。

果然,安知礼一听到她的话,立刻冲过来拦住她,急问:“写意,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她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写意!”他拉住她的手,满脸慌乱。

“放手,教授,你不怕被别人看见,我还担心坏了我的名声呢!我就快嫁人了,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流言蜚语。”她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挑衅。

他在她锐利目光下放开手,却仍满心颤颤,不安地追问:“告诉我,写意,你是不是……”

“你又何必担心呢?我什么都不会告诉江醒波的。”

“你……”他瞪大眼睛,妯这话是不是表示她已经……已经……

“反正江醒波也不爱我,他娶我只是为了解开情咒,我想,他不会介意这种小事的。”她还是模棱两可地说着。

他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脸色益发苍白,再也忍不下胸口翻搅的惊惶,一把揪住她的手腕便往他的研究室走去。

“啊,你做什么?”她佯装惊慌,可是嘴角却浮上一抹笑意。

他铁青着脸将她拉进研究室内,锁上门,将她按在墙上,怒声责问:“把话说清楚,写意,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盯着他失措的脸庞,幽然地道:“你真的在意吗?你不是再也不想和我有任何牵扯,我你还是别问得好……”

“写意!”他痛苦地喝道。

“为什么一副好像做错事的样子?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引诱你,就算我自己有什么后果,也由我自己承受。”她凄楚地笑了。

“你……你真的……”他愈听愈心惊,她的种种说法愈来愈明确地表示,她真的已经有了……

“我的月事一向很准,可是这次迟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要结婚了,太兴奋所致,你别担心,如果真有什么状况,大不了去拿掉就好……”她说得轻松,可是字字都比刀还要锋利。

“不!”他瞪眼失声厉喝。

她被他吓了一跳,闭上嘴巴看着他。

“不可以……”他分不清自己是喜是忧,是悲是狂,他只知道,他绝不能任她残害她自己,还有她肚子里的小生命……

小生命……

天!她竟有了他的孩子了?可能吗?才一次的激狂缠绵……

“瞧你紧张成这个样子,都还不确定呢!也许只是我的错觉,也许根本什么都没有。”她拍拍他的胸膛,挣开他的手,转身想走。

他用力握住她的手,却说不出任何留下她的言语。

看他认真且为难的样子,她的心陡地纠结成团,勉强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讥讽地看着他。“怎么?知道我怀孕了你才会想留住我吗?到头来,我竟比不过一个小小的胚胎?”

“不!不是这样的……”他沙哑地低嚷,一颗心几乎要被撕扯成两半了,她明知他是多么爱她,爱到连这样看着她都会心痛,为何还要用这种话来伤害彼此?

“放心,我还是会‘如你所愿’嫁给江醒波,既然你们为了解开情咒可以不惜任何代价,既然你为了那该死的君臣之礼、兄弟之情可以牺牲我,那么要痛苦就让大家一起痛苦,就大家痛苦到死——”她愈说愈气,泪又不争气地涌出了眼眶。

原本告诉自己要好好地演这一出戏,但一想到自己竟得用这种手段来得到他的爱,她就替自己觉得悲哀。

“不要说了!”他大吼一声。

她睁大眼睛,委屈地瞪着他,泪水更是成串地滴落。

这个可恶的笨蛋!

天下第一号大白痴!

她在心里臭骂着,拂开他的手,赌气哭道:“好,我不说了,永远都不会再来烦你了!”

说罢,她连接下来的课也没心情上了,转身冲出他的研究室,把错愕、不安、迷乱全部留给安知礼独自去承受。

在外头晃了一整天,直到深夜,潘写意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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