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求生日记-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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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当一切做完,绷带再次包扎好,唐忆的额头上已然有了一层汗珠,莉莉丝在绷带上轻轻地扎出一个蝴蝶结:“你不痛吗?”
“呃……”突然的问话,令得唐忆一阵无言,想不到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手法会让人痛不欲生,“一点点啦……”
“其他人会哭出来。”
“……”不知道她是在说哪位牺牲者,唐忆心里由衷地为之默哀。绑好绷带,莉莉丝双手轻捧着唐忆的右臂,将额头抵在伤处上,这次她的动作很轻揉,没有引起大的痛楚,这样暧昧的姿势持续了一会,随着莉莉丝口中的喃喃念叨,一阵白光散发而出,随后被唐忆的身体驱散,他这才知道,对方是在用魔法加深药物的效果。
“呃,抱歉……我是噬魔体……”
“知道了……”
毫无表情的回答,收拾好东西,她招呼也不打一声的直接离开,出门之时,芙尔娜的身影也终于到达,冲过来检查了唐忆的伤处,发现没什么大碍方才放下心来:“你啊,老是不小心呢……”
关于这位名叫莉莉丝的少女,虽然在当时很有些古怪想法,但事情过后,并未在唐忆心中留下太多涟漪,与芙尔娜稍稍说过一次,当菲利克斯等人问起他出了什么事情,却只是随口揭过。自从领着蒂丝回去,约书亚并未再次现身,在王蛇之城吃过丰盛的午餐,菲利克斯以下午将有比赛为由首先告辞,其他人自然也不再多留。
这次一行人并非是坐魔法吊索出城,在空中看过王蛇之城的宏伟景象后,诸人早想徒步游览一番。于是从七层的大门离开,几十人在这里互相告辞,菲利克斯等人是真的要回去参加比赛,芙尔娜作为这一队名义上的老师,同时也是领队,不得不跟着回去,而作为可有可无的替补,唐忆却打算再留下来一阵,由侧门直接去找巴克那罗夏,为加百列的事情做出一个了结,明白这件事情旁人多半插不上什么话,芙尔娜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一句“如果有事晚上不能回去,叫人传个话来。”望着几人从复杂却精美的弯道消失在视野之中,唐忆也在这犹如画卷般的街道上游览起来。
由巨大的青石铺成的宽敞道路,道路两侧是贩卖各种物品的精致小店,形态各异的雕像、艺术花纹不时在视野中出现,精美的魔法物件织出淡彩色的流光、花朵缤纷鲜艳,甚至各个店面前的招牌都是形态各异,充满艺术氛围,音乐声由摆设华美的小吃店里流淌而出,街道之上,贵族、商人、佣兵、冒险者络绎不绝。
缓缓地走过街尾,他默默地数着城墙边上小门的数量,这些巨石制成的侧门只做应急之用,平日里为由大门附近的一扇可以开启。数到当初巴库斯所说的第八扇时,已然到了半圆形的街尾,山壁在前方被修理成了无数雕像的汇集地,一个华美清澈的小喷泉正默默的工作,一侧的城墙之上挂满青苔与藤蔓,但根据痕迹来看,这扇门近期还有过开启的痕迹。走到近前,望着厚实的石门,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惊动里面的人。正用力推了两下,在街道对面开店的一个商贩已经热心地叫了起来:“这位先生,这里面住的是一个很凶的人啦,你不要随便乱推,当心有麻烦哦。”
说话的是一个满脸雀斑的年轻姑娘,望着唐忆的样子,脸色微微有些发红,点了点头,唐忆正说声“谢谢”。轰的一声,巨大的石门已经由里面拉开,出现在唐忆面前的,是一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魁梧,脚上却有些了。这男人以严肃的目光盯着唐忆,对街的年轻姑娘惊呼一声跑回了店里。唐忆笑了笑,拿出当初巴库斯给他的老旧木制名牌。
“你好,是卡鲁先生吗?请问有位叫巴库斯的老爷爷是住在这里吗?”
望着那木制名牌,那男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身体往旁边一移,让出了位置:“请进来吧。”他粗声粗气地说道。
“谢谢。”进入石门,内里却仍旧是还未开发的山岭景象,不远处的前方有一个小小的空地,简陋的石制房屋,空地上有简单的晾衣架,溪水从房屋的后方折转而过,空地一侧载满树木,一条小路就在这里斜插而上,远远的,巨大的王蛇雕像比广场上眺望时更加威严,黑色的身体,血红的蛇信,俯瞰下方的一切。
“从小路上去,过了雕像,你便能见到他了。”
轰的一声,石门在身后被卡鲁单手关上,随后,传来了简短的提示声。
第四集 早安!帝都
第十七章 剑圣
悍中年的提示一路往上,两旁是茂密的草木,一缕缕隙间投下,温暖宁馨的感觉。道路看来不常有人走或者走的人并不多,细碎的杂草分布其上,在一处地方唐忆稍稍停留了片刻,因为林间分布的已经不是杂草,而全都是一种长长的篙草,看起来有人刻意种植。草的本身价值不大,由于可以长得很长,往往用来制作一些草藤的编织物,唐忆之所以能了解这些,倒是巴库斯在丹玛讲故事时几次提到,看起来他对这种草相当青睐。
除了那一片被刻意培植的草地,一路之上便没有更多奇怪的东西,在唐忆之前看过的小说或者故事里,如果有人要去见类似巴克那罗夏一般的高手或者天下第一人时,一路之上总会有许多考验,然而这样的担心并没有实现,道路从王蛇巨像下的阴凉处绕过,随后,唐忆便看到了在不远处山隙间的一片平地,而一所规模不大的两层别墅,便坐落在那花草环绕的空地间。
此刻太阳微微西斜,从侧面的山峰上照下,在空气中割出清晰的阴影。小别墅红瓦白墙,一半沐浴在阳光下,一般笼罩在淡淡的阴影里,四周的花圃修剪整齐,欣欣向荣,宁静而致远。身着金缕白袍的老人,便在小路前方修剪着一颗花树,见到缓缓走来的唐忆,老人放下剪刀,露出熟悉的笑容。
“阿尔,欢迎来到伊夫利特之城。”
老人的声音朗然而响亮。充满生命地活力。唐忆笑了笑:“巴库斯爷爷。”
“喔。”听得唐忆的称呼,老人显得相当的高兴,“我刚才还在想,假如阿尔你叫我奇兰大公爵或者其他的一些什么,我一定会很生气的。巴库斯是我小时候的名字,后来行走天下,也常常用他,相对于难听又拗口的巴克那罗夏,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啊。”
“呵。”唐忆笑道。“我刚才也在想,假如不小心惹恼了天下第一的剑圣前辈,这条小命可就难保了,所以还是一上来就拉点交情。免得死得太难看……”
这句话使得老人再次大笑了起来,也在这时,一个女声从别墅中传了出来:“巴克?什么事笑得那么开心呢?”
女声稍稍有些老,而随着这句问话。一名老妇人已经推门出来,不过,虽然从气质上看出她有了一定的年纪,但是那张脸却丝毫不会给人垂垂暮年地感觉。额头上皱纹不多,眼角有着浅浅的鱼尾纹,样貌上看来。这位老妇人年轻时必定相当美丽。时间的流逝只将这美丽转化为慈和与安详。鼻梁上架着一副粗框边的眼睛,看起来像是在做针线活。与巴克那罗夏一样,很能给人以亲近地感觉。而见到了唐忆,老妇人眼中也陡然亮了起来。
“哦?你是巴克说的叫阿尔的那个孩子吧?真的是吗?长得和加百列小时候有些像呢。巴克,你让人家孩子站在外面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呵,阿尔你应该看出来了吧,这位就是伊夫利特之城真正地主人,她叫弗洛,你可以叫她奶奶。”巴克那罗夏向他挤了挤眼睛,“虽然她心里希望的是所有人都只叫她到姐姐,这点倒和那位露西妮小姐差不多……”
“巴克你说什么呢!?”
“呵,弗洛奶奶你好。”唐忆笑着鞠了个躬。
“哦,好、好……快进来吧,加百列小时候也像你一样讨人喜欢……”
可以看得出来,这一家人对自己的喜爱,大抵都来自于加百列的缘故,不过唐忆自然不至于为此感到不适,随着弗洛赛碧娜地招呼,一旁的老人笑道:“好了,我们快进去吧,弗洛,你不是在熬果子茶吗?不会又烧掉了吧?”
“呀,我得快进去看看。你快带阿尔进来,别在外面傻站着了。”
老妇人说着,慌慌忙忙地跑了进去,巴克那罗夏招呼着唐忆进屋,一面笑道:“弗洛她迷糊惯了,呵,很多年前就一直这样……”
屋里隐隐传出“巴克,不许在孩子面前说我坏话。”的声音,进入房间,是与一般贵族相比都算不上宽敞地客厅,摆设更是称不了奢华,唯一地特色是到处散布着草编地物件,垫子、枕头、细致的草帘,各种玩具,譬如说草编小狗,可爱地魔兽等等,图案精美,花式繁多,当中的桌上还有一小捆经过了处理的长草以及编了一半的小草垫。俨如进了草编物品的陈列馆。望着这样的情景,唐忆不由得有些错愕,巴克那罗夏笑着挥了挥手:“随意、随意,编草是弗洛从来的兴趣,这些也都是她的杰作,呵呵,当初与她相识的时候,她就在同盟(指已经解体的十三国同盟)那边开了一间编织店,不过当时手艺差劲,连门面的租金都赚不回来……”
预感到里面煮东西的妻子又会发怒,他连忙转开话题:“呵呵,不说这个、不说这个……这一年来,我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怎么样?还好吧?”
“巴库斯爷爷。”感觉到对方的关心,唐忆深吸了一口气,欲言又止,“……伊芙死了。”
张开了嘴,但终于没有开口,巴克那罗夏
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过了好半晌,方才说道:“嗯,了……我很抱歉,她的事情,虽然有的东西无法避免,但我的确是有能力在其他的方面对她做出帮助的,当时如果做了,甚至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我想她不会落入后来的境地……可我终究没有做……”
“不,呵,我想那不是任何人的错……”摇了摇头,唐忆回想着那整件事,“假如那恶魔的诅咒没有清除。我想悲剧总是会发生地,伊芙是那样的性格,她不会容忍自己伤害到其他人,到最后……”
沉闷的气氛大概并不适合巴克那罗夏这样开朗的老人,默然片刻,他“呵呵”笑了起来,伸手在唐忆身上拍了拍,“放心吧,后来不是没找到任何证明伊芙已经死了的线索吗?连那只变异的欧姆罗也没有找到。根据我冒险多年的经验,我的那些个敌人啊,假如有大难不死的,一定会掉下某某悬崖或者进入某某密境。在里面得到了惊世骇俗地武器或者咒法后再出来寻仇,结果就是让我彻彻底底的再杀一遍。假如那些傻瓜都有这样奇遇的机会,伊芙那么好的女孩子没理由不会,等到有一天她会再回来……呃。我想伊芙喜欢你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呃,这个……”
“呵呵,你果然知道,我就说啊。连我这么个不解风情地老头子都看出来了,阿尔你这么聪明没理由不知道呐。感情债,最难偿。到时候阿尔你可要做好取舍啦。”想了想。老人又笑着加了一句话上去。“说起来,我教了她弹琴。那可算是我的弟子,天下第一剑圣的弟子,这个身份够厉害了吧,如果你敢让她伤心,可就得当心喽!”
“呵……”虽然留有一丝希望,但在唐忆心中,伊芙会没事的可能,基本上接近于零,这个话题到最后也就只做玩笑揭过,寒暄片刻,唐忆也终于提起正题:“巴库斯爷爷,加百列先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