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禽"故纵-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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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范蓁蓁再也顾不上其他,手大力地将门一推,怒气冲冲地闯了进去。“你算什么东西,跑到我妈这里来撒野!”
屋里的人被她突然闯入俱都一愣,杨淑云的表情更是精彩极了,脸上还有没消散的跋扈神情,现在更是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范蓁蓁跑到母亲面前挡在她跟杨淑云之间,冷漠地睥睨着她那张就算用化妆品也遮盖不住丑陋的面孔。“你是活得太逍遥了吗?我没有找你算账,你倒跑到我家里撒什么野!我告诉你,杨淑云,别以为你如愿以偿地嫁给了苏青海,我就怕了你!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你还以为自己活得很有尊严吗?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所拥有的一切,顷刻间化为乌有?”
“你你你你你!!!!”杨淑云被她气得脸上横肉直抖,手指着她不停滴哆嗦。
“得了便宜不懂得卖乖,我看你简直愚蠢倒了极点!你不是说我是赔钱货么,我就让你看看,我怎么把你所有的东西一点一点纳入囊中。别忘了,男人能出轨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而你,并不是无可取代!”范蓁蓁嘴角带着冷笑,欣赏着杨淑云欲发作又不敢发作的狼狈样子。
'文'范妈妈在她身后不停地扯她的衣服,让她不要说话。
'人'“还真是有爹生没爹养,简直一点家教都没有。”杨淑云将手放下,压下暴怒的脾气,转身打算离开。
'书'范蓁蓁并不打算放过她,站在原地凉凉地说:“你的意思是我爹死了?你跟鬼结的婚吗?很好,我会如实转告苏青海的。”
'屋'杨淑云气急,回身对着她就抡起胳膊,岂料半路被她抓住,紧接着她扬起空闲的另一只手,一巴掌扇在了杨淑云左脸上。
“这一巴掌,是还你当初欺负我妈的。”范蓁蓁收回手,指着门道,“这个家不欢迎你,请你出去!以后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否则,我说过的话会一一兑现。你如果不信,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杨淑云早被她一耳光打懵了,她虽然刁钻刻薄,却从未正面吃过亏,更没被人扇过耳光。被众人忽视的西装男这时走到杨淑云身后,小声地请示:“夫人……”
“滚开!!”杨淑云歇斯底里地喊过之后,甩着包蹬蹬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恶狠狠地对她示威:“贱人,你给我等着!”
“贱人你骂谁!”
“你……”杨淑云猛然发现中了她圈套,愤恨离开。
范蓁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回身查看她妈妈有没有被欺负。范妈妈铁青着一张脸,一手挥开她伸过的手,对她厉声喝道:“给我跪下!”
从没见过母亲发过这么大的火,范蓁蓁吓得一哆嗦,腿一软就直愣愣地跪在了母亲的面前。
“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范母被她气得脸色发白,指着她脑门的右手不断地发颤,咬牙瞪她半天,终于颓然地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范母自从跟苏青海离婚后就染上了头疼的毛病,平日里最怕动气,否则就会牵动神经,引起偏头疼。所以一直以来范蓁蓁都对母亲言听计从,从不敢惹她发火。
现在看着母亲用手抵着太阳穴,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一角,脸白的吓人,她就已经后悔了。刚才不该逞一时之勇,反而害了自己妈妈大动肝火。
“妈……你别生气。”这时的她早就卸下那层假装的坚强,嗓音里已然带了哭腔,早就六神无主起来。
范妈妈强打精神,从身侧抄过一沓不知名的东西,摔在她前面的地板上,厉声喝问:“他是谁?!”
她低头看地上的纸张,原来是拼凑起来的报纸,还有一些是在电脑上打印出来的。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她曾经跟秦帅出入酒店时,被抓拍到的暧昧情景。有些照片上依稀还能看到两人激吻的场面,范蓁蓁当下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从不曾想过这些照片会被母亲看到,她可以不计较任何人的眼光,可是不能不在乎母亲痛心的目光。
“他……是秦帅。”她低着头,一下也不敢看母亲的眼光,她怕哪怕看一眼,她就会儿哭出来。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现在……是我男朋友。”范蓁蓁的头低的更低了,说出来的话连自己听着都没有底气,知女莫若母,母亲又怎会听不出来。
“好,男朋友……”范母转头盯着她的发旋,“上次跟你一起吃饭的又是谁?”
“他叫乔劲,就是那边介绍给我的人选。”
“很好,你长能耐了,学会别人脚踏两条船了?蓁蓁,你看着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学坏了?”范母的声音透着疲惫,她脸上的神情甚至可以称之为绝望。
“没有!妈,我没有!”她眼里的泪越积越多,跪行到母亲身前抓着她的手哭着,“妈,我跟乔劲没有什么,他一直在追我,但是我没答应,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秦帅也不是杨淑云告诉你的那种样子,妈,你不要听他们胡说,你信我,信我好不好?”
范母冷淡地说:“那你告诉我,你跟秦帅在一起有没有吃亏?是不是报纸上写的这样子?说啊!”
“……是。”
“好好好,这就是我范琴养出来的好女儿!”范母一下子甩开她的手,哆嗦着站起来,指着门怒喝:“你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出去!!”
“妈!”看着母亲暴怒之下摇摇欲坠的身体,范蓁蓁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赶紧朝门口走,“你别生气,我现在就走,马上走,您别动气,我听您的都听您的,还不行吗?”
她妈妈按着太阳穴,幽幽地说:“如果早知道你变成这样,我宁愿当初让你在国内病死,也不会把你送出去。蓁蓁,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走吧,我不想再和你说了。”说完转身进了卧室,一声闷哼,将她跟母亲隔在了两边。
范蓁蓁擦擦泪给母亲将房门带上,跌跌撞撞地下了楼。到了楼下,她抹掉满脸的泪痕,咬牙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从不曾打过一次,却一直牢记于心的电话。
“我有事要跟你说。”
“……”
“现在。”
“……”
“好,我去第一大道。”挂上电话,她的嘴角挂上了冷酷的笑。你对我不仁,别怪我对你不义了。
正文 节目录播
范蓁蓁开始变得很忙。她接了两档节目的录播,其中一档还要自己担纲主持。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挑大梁做一档自己的节目,虽然这档节目的编排很简单,只要她照本宣科按照投资商的意思推某些新人的单曲就好,也不会出现其他节目里面的突发情况,总体来说发生突发事件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无非是从头到尾中规中矩,但是她依旧很紧张。
站在梦想已久的电视台演播室里,当摄像师傅抱着机器慢慢对准她,当场务化妆道具师一个个走马观花地确定过每一处细节是否出现纰漏,当导演捏着脚本高举右手冲她高喊“开始”的时候,她还是不可抑制地紧张了。虽然只是全身僵硬的如同木偶,指尖不受控制地抖动,在那个万众一心的非常时刻,她差点就失手扔掉手里的台词。
倒计时“3、2、1”的余音刚过,范蓁蓁在导播焦虑的催促中强迫自己对准镜头开始僵硬地微笑,机械地背起开场白。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柠檬卫视全新推出的《音乐我做主》,我是主持人蓁蓁……”她强迫自己对着摄像机上面的某一点,脑海中不停地想象着曾经与于婷婷在练习室里相互对词演练的样子。好像真的有用,很快漆黑的摄像头就演化出于婷婷曾经纯真俏丽的稚嫩面庞。记忆中的她会拿着卷起来的书本在她出错时毫不犹豫地敲上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抱怨:“蓁蓁,你又错了,这个地方明明是要……”
渐渐地她的眼神变得柔和,表情也不再僵化,手势动作越来越行云流水恰到好处。
就这样近三个小时的录影下来,她除了开头声音发紧干涩外,表现越来越收放自如,她感觉自己好像找回了曾经在学校上专业课的感觉,眼前摄像头那漆黑的窟窿不再像吃人的猛兽吞噬她的胆色,像现在这样一刻不停地盯着它时那种对镜头的惶恐竟然也一点点的消散了。
播放音乐的间隙里,范蓁蓁对着屏幕上放映的MV一阵出神,她不敢相信第一次录影居然可以顺利的一次通过,虽然中间出现了几次咬字失误,但是导演用手势示意她继续的时候,她略微提起的忐忑慢慢消散了下去。她微微地出神,眼前的一切变得那么不真实,好像灰姑娘的南瓜车,只待午夜的铃声响起将一切打回原形。
“记忆的街头想起了谁,谁又开始走远……”忧伤的旋律渐入尾声,耳机里传来导播焦急的催促:“想什么呢?!该结尾了,快报结束语!”
范蓁蓁的表情明显一滞,略带尴尬地正过身形对着镜头温婉的笑着说:“是啊,当往事的记忆漂浮在眼前,我们回忆的老照片里又会浮现出谁的影子呢?我想,一定是心底最心心念念的人吧,在某段难忘的岁月里有这样一个人曾陪着我们开心时开怀大笑,难过时提供最结实的肩膀,却随着时光背影越来越模糊。而时光荏苒,当某天温暖的午后,不经意的想起时,除了淡淡的忧伤更多的是对他陪伴我们走过青葱岁月的感激。好了,就让我们在这首《想念》里,结束我们第一期《音乐我做主》,感谢大家跟蓁蓁一起凭吊旧日的时光,享受最美的音乐旋律。下周同一时间,我们不见不散。”
最后一个音发出,她就像一下子卸去身上的全部力量,浑身虚软起来。刚才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大脑一直处于急速运转状态,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出纰漏,这会儿下了节目才发现后背早已起了一层薄汗,衣服粘稠地贴在后背。
化妆师微笑着给她卸去脸上厚重的粉底,因为要在聚光灯下,她脸上被涂了很厚的一层白粉。这会儿不知是心里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心底的放松,竟觉得呼吸果然畅通了许多。刚才好像连皮肤都紧绷地不能呼吸了。注意到她额头、脖颈处的细汗,化妆师善意地没有说什么,而是给她细细地清洁干净,临走时小声地说了一句“很棒”。这让范蓁蓁很满足,原来得到别人认同的感觉这么好。
她终于克服了心底的恐惧,完成了一次独立的圆满的录播任务。这一刻,她决定自己离金话筒奖的距离又近了几分。是的,从她被分到播音主持专业起,她心里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做一名成功的主持人,拿到主持界的最高殊荣——金话筒奖。这是她心底的秘密,自从她休学之后,再也没再想起过曾经被她视为一生奋斗目标的梦想。
如今重新站回主持界,她的眼眶慢慢湿了。范蓁蓁觉得自己矫情了,她应该跟大家一起开怀大笑,然后高声计划着该去哪里庆祝搓一顿,然后豪气干云地吼一声“今晚我请”,而不是躲在这样的角落一个人默默的伤春感秋,这是在不适合众人眼里做事风格火辣,一句将当红小生拿下的某女郎。
没错,今晚来电视台录影,她无意间听到原来别人都是这样评价她的。或许这还算比较含蓄的吧,下午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她明明还听到有人说她狐媚功夫一流,不过一个勾魂眼神就能将小哥的魂魄七魂勾去六魄,更别说一手别人望尘莫及的床上功夫,只说那叫…床功力就是别人无法企及的。
范蓁蓁苦笑,她努力回忆了跟秦帅目前为止唯一的一次做…爱,她虽然喝多了但是残存的记忆还是有的。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