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靡情人:总裁有毒-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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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扶住了有些无力的沈寒,唇角方才的冰冷柔化了三分:“崽,爷爷不允许你为了一个女儿而流泪,你的眼泪比黄金,比珍珠还要贵重!”
沈寒却无情的扯开嘴角的弧度,那弧度完美的令人赞叹,可脸颊上却滚下了透亮的水珠,那水珠仿若清晨花瓣上的清露,亮的有些刺目,老爷子不禁拧紧了眉头。
这是他无声的抗议,更是他无声的宣判,看来这两个人的身份不需再多加深究了,老爷子的心真的比千年的寒冰还冷,躺在这里的两个人可全是他的亲人啊,而他只是来辨认尸体身份的,看着没了生机的脸,他连眉头都没皱!
“崽,你知道这样的抗议对爷爷来说是一种折磨吗?爷爷,不想说第二次,收起你的眼泪!”老爷子冰凉的手扶上了沈寒的脸颊,想拭去他为江念宇而滴下的泪痕。
“江念宇死了!”沈寒眼底漂浮着绝望而深沉的痛苦,深深的刺进了老爷子的眼睛里,刺得他浑身的血液冻结了,刺得他无法让自己动弹。
“你是在埋怨爷爷还是在诅咒爷爷?”
“诅咒!祈求天谴早些到来!”沈寒唇角的笑痕继续蔓延,吐出的话里却没有任何的温度,只有刀锋般的锐利,他此刻真的想杀人,尤其想杀了眼前的老爷子。
“不过,爷爷放心,崽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崽会让你活在一个被自己诅咒的圈里,崽要让爷爷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恶魔!”沈寒的双目血丝泛起,红红的,恐怖却泛着罂粟般的妖娆。
老爷子深邃的眸光里尽是满意的欣赏,就算死在他的手上,他也不会放他自由,因为他是他唯一欣赏的人,所以不惜用生命作为赌注也要将他捆在身边。
◎◎◎
“老爷,少爷好像真的恨你入骨了!”阿彪拧紧眉头,小心的说道。
“呵呵,如果他不能做到六亲不认就不配做我继承人!”
“如果他真的对你下手呢?”
“那么你该效忠的人就是他了,不要阻止他,哪怕他会伤害我,一样不要阻止他。”老爷子优雅的轻压一口香醇的红酒,敞开的浴袍随意的披在身上,他没系腰带,那么随性的让麦黄的肌肤暴露在外。
“你会做到效忠他的对吗?”他轻缓的放下手里的高脚杯,撩起阿彪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浴袍里,仰起头,用一种极尽温柔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冷冷木讷的阿彪。
☆、079 不是爸爸是爷爷
“是,只要是老爷吩咐的!”阿彪依旧木讷的呆立在那里,冰冷的身躯有些僵硬,他知道他的主人心情糟透了,更加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劝,隐藏在了他血液里的那离去的两个人带走的不仅仅是沈寒的心,老爷子的心一样在滴血,阿彪知道,恐怕世界上也只有阿彪知道了。
有些绯红的脸颊上在灯光的照耀下一点点的晕开,老爷子冰凉的唇轻轻的贴在了阿彪的手背上,这么多年来他不曾要求他做过他不愿意做的事,可是今日,他的心真的疼了,疼得他不想用现实的自己却舔舐那滴血的伤口,“为什么只有你明白我眼神里的东西,为什么只有你知道我需要什么?”他低声的轻喃,仿若夏日清爽的凉风,柔柔的扶过阿彪的身体,他心底的纠结更深。
“只有他,让我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我一再的做着要遭受天谴的事情,却是心甘情愿,可是他却什么也不明白!”老爷子继续低喃,今天他不该喝那么多酒的,他不该再次在阿彪的跟前表露他的弱点。
阿彪缓缓的蹲下身子,将老爷子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却依旧没有多余的话语,他们之间不需要多余的言语,只要他愿意他随时愿意把自己的一切给他。
可是良久以后老爷子没有任何的动作,只孩子般的窝在阿彪的怀里,没有了动静,他沉沉的睡去了,这个老人跟孩童一样在受伤以后需要人抚慰。
他冰冷异于常人的躯体下原来也流淌着散发热气的血液,阿彪将他轻柔的放到了床上,望着那张脸颊绯红唇色铁青的俊容,心里不是滋味的低声说道:“老爷子,你这又是何苦!抠”
沈寒一个人蜷缩着蹲在江念宇房间的角落里,一整天了,他都没有出门,没有说话,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曾经在这里和江念宇发生的点点滴滴,时而沉溺的柔笑,时而痛苦的凝眸,仿佛她就在眼前,仿佛曾经发生的一切正在发生着。
“我可以允许她面对我,却认不出我是谁,只是求你不要让她吃苦,不要让她一个人感到寂寞。江念宇,我坚强的江念宇,等我,我一定能找到你的,等我。妈妈,如果你在天有灵,请保佑你的女儿吧,我一定会跟她重逢的,一定会的。”咬着手指,沈寒忍住了眼底晃动的泪珠,他必须忍住,因为躺在欧阳蓝澈身边的女人不是江念宇,只有他自己知道。
伸手探到口袋里,那里还躺着一个精美的瓷瓶,瓷瓶是用来装能抹去人记忆的神奇药水,也是他亲手抹杀了江念宇所有记忆的工具,“重生凝露”他痛苦的念着瓷瓶上的英文,这是美国政府秘密用来抹去失去利用价值的人的工具,他本以为这次重生可以让他们以后没有负担的幸福下去,却没想到成了他们痛苦的分离。
“江念宇,即使你的记忆里没有我了,我们的爱情还是会回来!”沈寒柔柔的吻住那精美的瓷瓶,仿佛手里捧着的是江念宇精致的脸颊。
◎◎◎
“秃子,为什么都半个月了,他们还是醒不了呢?”一个满是磁性而低沉的声音缓缓的在粉嫩嫩的房间里响起,一个身着白大褂看样子是医生的男人有些秃顶,扯起一抹柔笑,拍了拍跟前这个跟他有着生死之交的优雅男人,低声的说道:“说过了不许着急的,女的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好像之前受到的伤害不止一点,而且她的血液里有重生凝露的成分,恐怕醒了也不会记得之前的事情。男的要更麻烦些,他现在还能有呼吸已经是个奇迹了。”尉。
“所以,泽,你要想好以后怎么来处理,女的喝过重生凝露,恐怕她的身份值得去调查,可是调查该从何入手呢,她已经被我们给整的一塌糊涂了,男的大脑延髓附近卡着子弹,无法开刀,能不能醒过来,只能靠他自己。”被称为秃子的医生一脸严肃,声音却不低沉。
“好了,我知道了,反正我一个孤寡老人也正好需要一个伴,女的醒来就是我的孙女了,男的就是孙女婿了,至于名字吗?”泽调皮的摸了摸鼻翼,眼眸调到了被包裹的好似僵尸一般的欧阳蓝澈的身上,然后眯起眼睛微微的笑了笑:“之前听到他叫她江念宇,嗯?这个名字没什么不好的,而且我也懒得给她想更好听的,就沿用这个,至于记忆,呵呵,我会给她一长串的故事的!”顽童般的泽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可是性格开朗的却像一个孩子,他仿佛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痛苦,难过。
“随便你了,反正再大的麻烦你都有本事应付的了,我也不必瞎操心的。”秃子识趣的纵纵肩,弯身要翻看江念宇的眼皮。
“啊——你是什么人?”突然的,江念宇像受伤的小猫一样把头蜷缩到了薄被里。只露出那双圆溜溜,却暗含着清冷忧伤的眸子,因为其他部位都包裹着纱布,她像石膏人一样想躲,却笨拙的无法将那些全隐藏起来。
“念宇,你醒了!”泽,挂起爽朗的笑容拨开了秃子,俯身望着江念宇那双美丽的让人不由深陷的眸子,低柔的问道。
“你是爸爸?”江念宇紧蹙眉头,看着眼前线条硬朗,俊逸非凡的中年男人,想在一片空白的大脑里找找有关他的记忆,却什么也翻腾不出来,可是嘴里却脱口而出了一句让泽笑容更深的话。
“呵呵,我不是念宇的爸爸,我是念宇的爷爷啦!”泽急忙的说着,心里却埋怨起来自己,“早知道自己看上去那么年轻,就让她当女儿了,可是,可是,毕竟自己已经六十多岁了,哎,该怎么办啊!”露出了愁容的剑眉不断的收缩,他完全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了。
“对不起,爷爷。念宇是我的名字吗?”江念宇看着犯愁的泽,心里不禁崩了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了,是啊,你的名字,这样啊宝贝,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知道吗,你发生意外了,受了重伤,脑子呢也被撞到了,所以,你失忆了,不过等你好转了,爷爷把你以前的事情会全部告诉你的,不要着急哦!”泽心疼的深望着纠结在痛苦里的江念宇,轻轻的拍了拍她露出来的手。
☆、080 三年后1
“爷爷,你来了!”
两个月后,秃子的医院里,江念宇正在给依旧昏迷的欧阳蓝澈擦拭身子,他的外伤已经全部好了,可是却仍然睡着,脸上时而会闪过痛苦的神情,能清楚的看到他蹙紧眉头焦急的模样抠。
“哎,还是老样子吗?”泽落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难得的深深叹了口气,他实在有些佩服这个年轻的男人,身重三枪,大脑的延髓里还卡着一颗子弹,却依旧顽强的活着,好像有什么他没有完成的使命一样。
“嗯,只是今天他凝眉的次数比昨天还多,好像非常痛苦的样子。”江念宇心疼的给他擦了擦额头细密的冷汗,望着他清冷如刀刻般的俊容,心里一点点的抽紧,她实在对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的印象,甚至没有一点能引起她回忆的痕迹。
“念宇啊,你的身体也恢复好了,爷爷来照顾他就是了,你应该回到学校,完成学业。”泽驽了弩嘴,再次说出了昨天被江念宇拒绝的提议,在秃子的建议下,他们给她拟定了年龄,一个22岁生日是5月21日正在上大学二年级的学生。
“爷爷,我不想让你太劳累了,更何况他是为了我才成为这样的,我有责任照顾他。”
“是的,是的,你们很恩爱,这些爷爷都能看的到,可是如果让你放弃了学业来照顾他,爷爷相信等他醒来一定会打爷爷的,因为他曾经很暴力的哦!”
泽说着还做起了很害怕的动作,有些滑稽的表情让方才心情不好的江念宇咯咯的笑出了声,泽总是能想尽办法让不时陷入苦恼里的江念宇开怀大笑尉。
看着骨子里带着孤傲淡漠的江念宇,泽揣测着曾经的江念宇的模样,那黑亮却透着清冷的深瞳总有隐隐无法抹去的忧郁,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而此刻的她配上秃子设计的冷艳的容貌,更具备了绝美之称,他不敢打包票说之前的江念宇怎样,可是他可以拍着胸脯大声的告诉全世界,“现在的江念宇是天下第一冷艳美女。”
的确,在被称为柳叶弯刀传人的秃子手上出来的人造美女中,江念宇可以称最。单单只看江念宇的脸,没人知道她曾经是一个被烧得分辨不出轮廓的人。更没有人知道她曾经被整过容,而泽和秃子更不会主动的去告诉她。
“江念宇,要听爷爷的话哦,不然二爷爷就不喜欢你了,这个傻小子,我们会照顾的。”秃子推门进来正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扯着嘴,笑着说道。
“二爷爷,都说过了,不许你再叫人家傻小子,人家叫沈——清——风。”江念宇弩起性感微薄的娇唇,带着佯装出来的怒意,一字字清楚的说道。
“呵呵,你看看你的孙女竟然敢这样对待她的救命恩人,我说泽,这江念宇——”秃子靠近泽,刚想威胁着蹭一顿饭餐,却没等后续的话出口,欧阳蓝澈听到了“江念宇”三个字,猛地睁开了眼睛,还直直的坐了起来,拧起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