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靡情人:总裁有毒-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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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不相信这是事实!”听完鹰的讲述,良久以后,欧阳蓝澈只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他不相信是他亲口说出了江念宇和江念宇的孩子死亡的消息,那陪着江念宇做最后产检的情景历历在目,就仿佛是昨天的事情,可是现在鹰,他最信任的亲信却告诉他,他亲口证实了她们的死亡,而他却对该记起的事情没有一点的记忆。
“澈,没人知道你身边出现的女孩子为什么叫江念宇,而且似乎这三年来,你们一直在一起,而且爱的很深。”鹰继续说着,不是想让他找回该属于他的记忆,而是希望他能尽快知道自己的处境。
“什么?爱的很深?”欧阳蓝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摸上了无名指上的戒指,隐约间想起了握住他手的女孩手上也带着一个相同样式,相同材质的戒指,心渐渐的坠入了无底的深渊,被无形的力量撕扯的生疼。
“你无须懊恼!”泽缓缓的出现在了病房里,低沉而冷冷的说道,不像在云南别墅里的泽,他的清冷带着拒人于千里的淡漠,王者的霸气和冷酷从各个角落里蔓延而出。
☆、102 可怕的爱
“你是泽?”欧阳蓝澈淡淡的问道,不惊讶他的突然出现,仿佛更像是在期待,他有必须要了解的理由!
“鹰,相信接下来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比我了解的更清楚了,如果允许我坐下,那么接下的故事让我讲给他听。”泽犀利的眸光发着清冷的寒意,他终究要面对逃避了24年的孽债。
“大少爷!”鹰痛苦的嘶喊出声,双腿缓缓的跪在了地上,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让泽撕开已经结巴的伤口。
“鹰,收起那个称呼,我已经不是什么大少爷了。”泽的声音低沉而淡漠,仿佛他真的看透了一切。
“三年前,在回云南的渡轮上,我救下了身受数枪的你,如果不是看在天梦的面子上,我不会搭救与我不相干的人,可是当我把你求起来以后,就发现了你后背的胎记,那胎记是我儿子才有的,也许是天梦希望我们父子能在她的忌日见面,所以我把奄奄一息的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还鬼斧神差的给你找了替身,回到云南,我收养的孙女因为车祸跟你同时住进了医院里,在抢救你的过程中,你嘴里始终喊着一个名字“江念宇”,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心爱的孙女被确认失去了记忆,并且永远没有恢复的希望,在艰难的抉择以后,我做出了最终的决定,把江念宇这个名字灌输给我的孙女,让我失散了24年的儿子娶了我宝贝一样疼爱的过继孙女,这样我既得到了儿子,并且永远不会失去孙女,于是在你清醒以后给你们举办了订婚宴,好在你不久就爱上了我可爱而懂事的孙女,他如你经常在梦中呼喊的名字一样,被你认同了,她真就成了你思念的江念宇。”
“你的故事讲的很精彩,可是有几点疑问需要你回答我!第一,欧阳天梦是我母亲没有错,可是谁都知道我是她和小叔因为互相克制不住情。欲而生下的孽种!第二,为什么在你救我的时候我身受重伤,我的伤是谁给的?第三,为什么我会呼喊江念宇,并且你能肯定我深爱这个名字的主人,更神奇的是你能凭借名字断定她是女人?”欧阳蓝澈强忍着生疼的胸口,翻出早该抹去的污迹,就好像再次将他打回到了十八层地狱,重新承受不断往胸口针钉子的痛苦,他多么希望没人再提他的身世,可是异议终究还是被提出来了,况且他更想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他受伤之时,江念宇是否在他身边,为了这个求证,让他再死百次他都愿意,只要给他一个答复。
“我就是你刚刚说的小叔的哥哥——沈泽,而欧阳天梦是我的妻子,可是她却是全天下最愚蠢的女人,为了让我恨深爱我的弟弟,她不惜勾引他,让我恨他,并且铲除他,她明明知道我爱的人只有她,可是却偏偏想丈量我对她的爱有多深;而他明明知道是陷阱却甘愿往下跳,宁可背上被全天下唾骂的罪名,也要证明只有他对我的爱才能天长地久,女人的爱都是虚伪善辩的!他就是现在五海跨国集团被称为老爷子的沈风!更可怕的是天梦竟然在一个月后向全天下宣称她怀孕了,说孩子是沈风的,可是我,鹰,还有秃子知道她怀的是我的骨肉!而我算什么,只是一个懦夫而已,我深爱天梦,眼睁睁的看着他娇媚的依偎在弟弟的怀里,却提不起报复的心,选择逃避是我处理两个爱我的人的唯一方式,而你却成了验证什么才是爱的牺牲品。”泽的眼里依旧含着无法抉择的痛苦,如果事情摆到今天,他相信自己依旧不会选择,深眸中仿佛有雾气浮动,他虽有王者的风范,却缺少了王者的霸气,这也正是他不能接管五海集团的原因。
“孩子出生后,沈风处理了欧阳天梦,昭告了她死于抑郁,而望着我们一同喜欢的大海,嘶喊着告诉了上苍,他对我的爱有多么的深,深到不允许任何人背叛我,背叛有关于我的一切。”泽的心再次滴血,却不得不将这些被埋没了的事实告诉欧阳蓝澈,因为这是拯救他的唯一途径。
“关于你,后面的事情你应该记得。至于三年前你是怎么受伤的,被谁追杀,这点我不清楚,并且查不出丝毫的痕迹。第三个问题,关于江念宇这个名字,是你亲口说的,江念宇,念宇,你不能死,你知道我爱你,爱的很深,所以你不能死!可惜的是,她终究还是死了,死在了你的怀里,为了让追杀你的人从此认为你真的死了,我只能利用被你视为生命的那个尸体!”泽暗暗的舒了口气,他希望脸色铁青的欧阳蓝澈能相信他说的,更希望正对着监视器的沈寒能相信他的话。他必须要隐瞒江念宇的真实身份,他不能让世间他最在乎的两个亲人为了女人相互残杀。他要对得起已经死去的沈清风,他的长子,沈寒的爸爸抠!
“鹰,告诉我,他说的一切都是谎言!”欧阳蓝澈的指尖已经陷入了掌肉中,粘稠的液体浸红了雪白的薄被,一圈圈暗红逐渐的扩大,他却感觉不到疼!
“堂主,大少爷说的是实情,他确实是你的亲生父亲!”鹰,欧阳蓝澈视为父亲一般的人,给了他当头一棒,“哈哈哈……”扯开比哭还要难听的狂笑,欧阳蓝澈疯了一般的无法控制,他原以为自己是一个偷。情后的孽种,却没想到比孽种更可悲的,他竟然只是一个不该存在的牺牲品!无边的黑夜是挽救欧阳蓝澈最好的良药,他无助的陷入了黑暗中,任由身体坠落到最底层,不想再有生还的意念,他想就此了结了这卑贱的人生。
“这都是多么可怕的事实,我的亲爷爷竟然还活在世上,可笑的是亲爷爷竟然跟亲外公同一姓氏的结拜兄弟,外公为了爱爷爷堵上了女儿的性命,堵上了外孙女的性命,甚至还要他作为替身伴随着他的身边,沈风,老爷子,你究竟是怎样的恶魔!?”沈寒全身冰冷,只觉得血液不在流淌,原来所有的真相都在这里,原来妈妈的死,只是老爷子为了兑现对爷爷的承诺,他不允许自己背叛他的一切,甚至不允许自己的后代背叛沈泽的后代,多么可怕的爱,多么扭曲的爱!沈寒的深眸里全是冰霜了。
☆、103 暗力
“你是爷爷!?”沈寒推开欧阳蓝澈的房门,定定的看着拧死了眉头的泽,痛苦的问道。
“是,我是你爷爷,是沈清风的爸爸!”泽抱住颤栗的沈寒,低低的说着,他真的好想捧住他的脸,好好的看看他的孙子,可是视线却总被逐渐浮动上来的雾气遮挡抠。
“爷爷……”沈寒的低呼一声高过一声,他就是想这样放任的嘶叫,将心底沉淀下来的所有痛苦都随着声音飘走。
“我该叫他叔叔对吗?”沈寒的黑眸又转向了仿佛沉沉睡着的欧阳蓝澈,看着围绕在四周的医生绷紧脸,焦急的忙碌着,他觉得太戏剧化了,短短的时间内,他对他的称呼变了好几种,曾以为是“哥哥”,却被确定了是“舅舅”,而现在有肯定了是“叔叔”如果不是心脏够强,沈寒也许早已崩溃了。
“江念宇,你真的看到过她的尸体吗?”咬住的嘴唇上蹦出了血丝,重新摁住正在*****的伤口,该面对的他从不逃避!
“是!”泽坚定的说着,不容任何人质疑他的话。
沈寒无力的松开了紧箍着泽的双手,“你真的离开我了吗?”喃喃的说着,他像没了生机的行尸走肉般,面无表情的出了欧阳蓝澈的病房,那里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坐上那辆银色敞篷跑车,他一口气飙到了江念宇家的公寓里,打开门,只有这里能让他全是杀戮的心宁静下来,如果不来这里,他真怕自己会冲进老爷子的房间直接枪杀了他尉。
关上门,他没有开灯,任由黑暗掩饰着他此刻的脆弱,三年了,他从没像这样无助过,他唯一的一次爱,却受到了上苍的诅咒,“我告诉你,即使你诅咒我,我也不会收回对她的爱,那爱无论在地狱还是在天堂将会永世存在,即使你用烈焰炙烤我,也只能为我留下爱的烙印,那是禁忌又怎样?我爱她,你凭什么只将诅咒降临到她一人身上,如果你真的存在,就把我也带到她受苦的地方!”仰起头他愤怒的指着天花板,叫嚣着,冰冷的俊容上全是泪痕,他把自己逼进了死角里。
江念宇被这样失去理智的嘶喊给惊住了,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却在嗅到了空气里尽是痛苦的气息后,心头被刺疼了,他曾经是多么冷傲霸道的男人啊,而此刻却为了爱而对抗上苍,虽然不清楚他嘶喊里提到的“禁忌”是什么,却被他的这种爱给无形的震撼了!
拉开门,她走到了他的身边,依旧没有开灯,却能清晰的辨认出他的方位,因为他的气息,不知在何时她早已熟知。
捧住沈寒冰凉一片的脸颊,她看清楚了那满是雾气的深眸里转动着怎样的心痛,仿佛是上辈子的感觉,这样的眸子,她也曾见过,却不是在欧阳蓝澈的身上,那眸子亦如跟前的沈寒的一样,忧郁的让人心碎,满是寂寞无助的阴影遮盖了他所有的情愫。
沈寒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将江念宇箍紧在了怀里,嘶声的低喃道:“爷爷说她死了,说我苦苦等着归来的江念宇死了,可是我不相信,只有我知道她还活着,只有我能感受到她跟我一样在自由的呼吸着,她没死,一定没死,你来告诉我,江念宇没死……”
江念宇松开已经被咬破皮的薄唇,侧过去的脸颊上满是忧伤,那双晶亮的眸子正闪动着泪花,她怎能不动容呢?面对这样一份强烈的爱情,她的心早已一同跟他祈祷了起来,“是,她没死,一定没死,只要你相信她还活着就够了,好好的保重自己,为了她,为了那不久后的重逢!”。
沈寒突然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痛,一种毫不亚于他的痛,“江念宇……”再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只想将眼前的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寒……”她的心慢跳了一拍,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了,一切仿佛都由不得自己,她喊出了怎样一声能将沈寒从崩溃边缘拉回的话。
沈寒扯动唇角想让邪魅的笑痕再浮现,却发现眼帘根本无力睁开,他爬在江念宇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能力思考眼前看到的到底是幻觉是还真实存在的。
江念宇蹙起眉头,收敛涣散的思绪,探了探他的额头,“天啊,什么时间起开始发高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