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白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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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喝完第二瓶开口笑后,苏阳似乎舌子有点打弯,他端着酒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说:“田,田总,”他打了个酒咯,“你年轻漂亮,有头脑,”他竖起大拇指,“可是说起生产你就不懂了,”他拍着自己的胸脯说:“不是我吹,我这名字在我们这行往哪搁,哪响。”
我皱了皱眉,我不喜欢他拍我的肩膀,“苏厂长,你喝醉了。”
徐大伟在苏阳朝我走过来时就跟着站起来,这会见我神情不悦,忙伸手拦住苏阳又准备拍向我肩膀的手,“来,老苏,咱哥俩喝杯去。”
“呃?”苏阳混沌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徐大伟,后者顺势把他架回到座位上。
我暗松口气,在李德那也经常有这样的事发生,但是每次不是楚砜就是方博帮我暗推了过去,最初我还说几句感谢的话,到后面竟习以为常。现在想来,我对他们的好意接受得心安理得,仿佛他们就该为我这样做似的,其实谁又应该为谁做什么?我暗里告诫自己,一会回去时记得和徐大伟说声谢谢。
工厂那边交给苏阳去管,我变轻松多了,我现在只需要看看报纸,听听荆海澎汇报人事变更或者添置物品什么的就可以了,头一天我还没有特别的感觉,可是到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我突然发现其他人都在忙碌,就我像个无所事事的闲人,我已经感觉不到我的价值所在。
这,不是我要的生活。
去工厂吗?可是我说了把工厂交给苏阳管,我这才几天啊又跑了去,他以后还会相信我的话吗?我倒杯水捧在手里,余霜曾经说我是劳碌命,劳碌就劳碌呗,总比现在这样无聊好,我叹口气坐到沙发上,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有什么我能做的?
舒雨青那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的巧克力糖什么时候可以上市?我这可是自己贴进了30万啊。我眼睛一亮,巧克力糖?
“丁主任,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跟这位策划部主任除了在澄阳蟹城碰过次面,之后就没有接触过,今天算是第一次正面打交道。丁子彦身材不错,这是我的第一印象,第二印象就是他今天刮了胡子,还把头发扎了个小把,他坐下后,我发现他右耳上有两个很细的铂金耳圈。
“觉得我像嬉皮士吧?”他笑嘻嘻地捏捏自己的下巴。
我马上醒悟到我一直在盯着他看,我的脸红了红,“是的。”我敲敲桌子,努力做出严肃的样子,“今天我叫你来是想和你讨论下关于公司新产品的事。”
“新产品?”他两眼放光,双手撑在我桌上,上半身子往前凑到我面前问:“是要新的品牌名字还是新的推广策略?”我被他吓得往后退了退,我的脸红成了大苹果。“吃金福,福多多。”他悻悻地松了手,斜坐到我对面的接待椅上,“啊,金福,就是有福气。”他自嘲地笑笑,“就这名字,我快变成打字机了。”
我被他逗笑了,“那你想几个你可以变成超人的名字来吧。”我心里也不认同柳翰用金福做商标,可是柳翰说现在的人都图吉利,有金有福,逢年过节的,好销得很。
“好!”他又把手放在我桌上,我赶紧往后退了退,“什么时候要?”这次他没有拿开手,也没有笑。
“越快越好。”我想想补充说:“每个名字后最好带句主打广告语。”
他卷起舌子,学着港商的语调说:“ok了。”
第十二章(2)
一直等他走出我的办公室,我才完全放松下来,这是个有魅力并且对自己的魅力相当了解的男人,我暗暗警告自己以后不要单独和他相处,我只是个女人,还不是圣人。
我走到窗前,窗外是景澜小区的住宅,或许因为现在是上班的时间,小区中央的花园只有一对老人在那晒太阳,我的脸色微变了下,我来山东也有十多天了,竟然都没去探望柳翰的爸妈,太失礼了,可是为什么柳翰也没说呢?是觉得没必要去探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折回到办公桌前翻下日历,我记得他爸妈说过这个月28号是个吉利的日子,当初因为忙我才说不办喜酒,可现在不忙了,这喜酒怎么也得办了。
“嘟……嘟……”电话那端接通的声音响了很久,可是没有人接,柳翰是没有听到还是不方便接听?挂掉电话,我的心情变得有些浮躁不安,这几天他回来的很晚,他是忙去了还是……我赶紧打住念头,我要相信他。
站在销售部门口,我轻轻地咳嗽了声,徐娅抬头见是我吓了一跳,手中捏的笔“咚”地掉在桌上,“田,田总。”她忙站起来,“有什么事您叫我就是,怎么劳您亲自过来了?”我示意她坐下,“没什么事,”我瞧眼办公室其他的两个人,“来,我们到会议室说说话。”
看得出徐娅很紧张,“你很怕我?”我盯着她的眼睛,板起脸。
“是,”她说完紧张地双手互捏了下,“不是,是……”
我大笑起来,“别紧张,今天我是想跟你请教下你们这的风俗。”按理说这些我该去问刘腊梅,可这天下有几个是按理的?我要真去问人家还不一定理呢。
我大致把意思说了下,还没说完我的耳根早红透了,“是问这个啊?”徐娅的脸比我的还要红,“我,我还没结婚呢,这些,这些我也不知道。”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就像是蚊子在叫,“不过,”她鼓起勇气说:“田总,我回家问下我妈妈再告诉你,你看行吗?”
我要能说不行就好了,“谢谢你。”我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能问到就问,问不到也没关系。”没关系才怪,我要去见的是我的公婆,我和他们可是要相处一辈子的,能随便吗?
回到办公室,我看眼墙上的钟,快十二点了,柳翰怎么没回电话?我抓起电话,你要不接我就一直打,我暗暗发誓。
“喂!”
我的火一下窜上来,“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有事啊。”
我冷笑一声,有事?什么事?忙完了你不会回个电话?“那你忙吧,柳总同志。”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
我在屋里来回转了几个圈,他怎么不打电话过来?我满心满肺都是闷气,平常还可以不理他,现在可不能,离28号没几天了,好歹得和他爸妈有个交代。
“28号还办喜酒不?”我强压下火气,“你爸妈上次说今年就这个日子是好日子。”
“办,怎么不办?”他回答得很快,我这才心情舒畅了点,“我马上给我妈打电话。”一句话把我的火又给逼了出来,我不说你还不打电话是吧?“我这还有事,晚上回家我们再说,好不,老婆?”一句老婆让我心情大好,“早点回来。”
中午我破例在公司吃了盒饭,我知道公司的人私底里一定会议论,我不在乎,我现在要做的事远远重过他们的议论。
我把徐娅叫到办公室来,“徐经理,今天下午下班前把今年的销售和回款情况做个总结交给我。”我敲敲桌子,“销售和回款情况都要具体到每个省市每个月。”
如果销售部交来的销售情况和王雪娥提供的收支帐不一样怎么办?我头疼地捏下两边的太阳穴,前几天太过忙碌,我忘了这个可能性,我心里暗捏把冷汗,如果销售很强势,柳晨作为有功者报销旅游费用就是无可厚非的,那么,这几天我的所做所为就极其可笑了。
我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寂寞,利益面前,草木皆兵啊,我不害人,却不得不防人。
我把王雪娥交来的收支表又仔细地看了一遍,隔行如隔山,我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我从包里翻出通讯录,“张姐,是我,田丽,不好意思打搅你午休了。”我把表格大致的内容念了下。
“应该还有张利润表,收支表是交上去的。”
我的心沉到海底,王雪娥是什么意思?想故意挑起我和柳晨的矛盾?这对她有什么好处?我站起来,冲动地想跑过去质问她,我浑身打个冷颤,她敢把这帐交给我,不怕我拿给柳翰看吗?我慢慢地坐回到椅上,我想起我改柳翰哥嫂工资的事,“荆主任,是我,现在说话方便吗?”我感觉自己像个地下特工,“上次我改的人员异动名单,你给柳总看了吗?”
“给了。”
“哦,柳总说了什么吗?”
“说了,就按这个执行。”
我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为什么柳翰提都没提?还有柳晨和刘腊梅该是最光火的人,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见动静?是我误解了他们还是明里改了,暗里柳翰又给补上了?
第十二章(3)
我找出公司员工的名单翻了翻,柳晨中专,王雪娥大专,刘腊梅后面没写,丁子彦中专,徐娅大专,荆海澎本科,徐大伟高中……我忙又翻回去,荆海澎竟然是本科?我以前对他动不动吹胡子瞪眼的,多少含有瞧不起他的意思,谁又曾想他是柳翰的大表哥?我暗叹口气,最近我老是做错事,连看人也不准了,我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余霜,”我需要鼓励,哪怕是虚伪的,“我心里好烦。”
“哦,又怎么了?”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余霜,”我捏紧了手机,“你的声音不对,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呢,”
她似乎在点烟,我听到打火机弹响的声音,“别抽烟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抽烟?”她惊讶地反问了句,接着她自嘲地干笑了两声,“不抽烟我还能干啥?我工作也没了,男人又没找到个,我活着真TMD累啊。”
“你呀,”除了说这挨不上边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我已经明白她现在这样一定跟张鹏有关系。
“我们分手了。”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叫你别抽烟,”
“他老婆来吵他就回去了,”她重重地叹口气,“男人真是虚伪,我更虚伪。我明知道他不可能为了我放弃家庭的,可是我还,还……”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抽抽嗒嗒地哭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哭,从小到大,她对什么都显得满不在乎,我也就在习惯中忘了她的心也是脆弱的,也会受伤。我的心很疼,泪水很快雾了我的眼睛,“别哭,什么都会过去的。”我哽咽着说:“你哭得我心痛死了。”
电话那头寂静得可怕,过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余霜明显带鼻音的声音才窜了过来,“傻瓜,你哭什么啊?”她打了两个哈哈,“我没什么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分手。倒是你怎么了,说吧。”
我的心似被利箭穿过,她已经够痛苦了,我怎么能再拿我的事去烦她?“也没什么事,我想家了。”我想了想,“要不你去我妈那住两天?”
“不了,”她懒洋洋地又点燃一支烟,“我回家住。”她咯咯笑得很恐怖,“我家老头回来了,我陪我家老头去。”
我大吃一惊,余伯伯回家了?“他是你爸,你……”
“我当然知道他是我爸?难道我还会虐待他不成?”她不耐烦地说:“我回家了,拜拜。”
我胸口闷闷的,我帮不了余霜,我也,帮不了自己,我能做什么?
办公室门口忽然传来重重地敲门声,“进来。”我抚抚额,强自镇定下情绪。
柳翰推开门,又顺手带上门走进来,“你找徐娅要今年的销售情况?”他表情严肃地看着我,眉角微微向上扬了扬。
内心的闷火直往上冒,我差点拍桌问他是什么意思,我咬了咬下嘴唇,“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冷冷地逼视着他,“我没有权利,还是没有资格问徐大经理要东西?”
“不是这个意思,”他叹口气,“田丽,不要动不动就发火好吗?”他走到我身边,坐到办公桌上,“我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