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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女兵英姿-第509章

小说: 女兵英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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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蒲英的脚步也越来越沉,心越揪越紧。

冯垚没有站住,尽管腿脚不便,还是努力地向着蒲英快步奔过来。

蒲英着急地向他挥手,大喊:“你站住!不许动!”

这回,冯垚听见了,也忽然明白了什么,便停了下来。

他看着蒲英牵着于婕,很快就跑到自己面前的两步之外,停下了。

蒲英的身体一动不动。眼珠却上下左右地围着冯垚转了一圈,然后猛地把头转向了侧边。

冯垚看得到蒲英的嘴角紧抿,腮帮子更是绷出了一个硬疙瘩,脖子上的筋脉都变粗了。她的眼睛也紧紧地闭着,想来是在忍住眼泪。

“姐姐。你怎么了?”于婕忽然在后面小声问。

蒲英猛地捂住了嘴,从手指缝里漏出一句话;“我,没事。”

冯垚忍不住了,一个大步迈过去,一把将蒲英拉进怀里,下巴贴着她的额头,柔声说道;“别这样。我的腿没事。”

“你,没骗我?”蒲英抬起头,看了冯垚一眼,却又很快避开了眼神。

“没有!”冯垚听得出她的声音还带着哽咽,自己心里也不禁有些酸胀起来,却还是笑着安慰她:“就是昨天撞了一下膝关节。软组织挫伤,过两天就好了。”

“那好吧,”蒲英做了个深呼吸,表情和声音又恢复了平静,“有什么要帮忙的吗?你尽管说。”

“你就扶我走回指挥台那儿去。我还要听电话呢。”

冯垚知道必须给蒲英找点事儿做,不然她就会一直纠结着这件事。她不开心,他心里也不会好过的。

于是,蒲英就成了冯垚的人型拐杖,搀扶着他往回走。

“姐姐,他是谁?”于婕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蒲英。

“他是姐夫,你就叫他冯哥哥好了。”

“哦……冯哥哥,你一会儿也跟我们一起上船吗?”

“当然了。你是于婕吧?”冯垚以前见过于婕,还有点印象,这次也早听说了蒲英从机场捡到她的情况。

“不是,我是小婕,不是你说的于婕。”于婕还是什么都不记得,但对冯垚却也并不排斥,大概因为他是姐夫,她也就把他当做一家人了。

“哦……”冯垚却对蒲英说:“原来,你回大使馆就是为了带她一起走。”

“嗯,除了我,谁也带不走她。”

蒲英陪着冯垚回到指挥位置上,帮着他打电话、记录、统计,虽然只能帮一点小忙,但也确实让她心里好受了一点。

不能怪蒲英刚才的感情一时脆弱了,实在是因为她从没见过冯垚像今天这么落魄、这么邋遢过。

黑瘦憔悴、蓬头垢面、胡子拉碴,再穿着一件不知哪个工人给的棉大衣,好好的一个大帅哥变成了“犀利哥”。

这倒也罢了。

战乱之中,不能维持良好的形象,这一点蒲英能够理解,也有心理准备。

可是当看见他一瘸一拐的伤腿的时候,蒲英就有点受不了了,好像自己的一条腿也都跟着瘸了一样。

现在,只有帮着他做点事情,才能让她心里稍稍好过一些。

忙忙碌碌一阵后,将近2千人的大部队终于登船完毕,冯垚安排首都来的40人最后登船。

蒲英便说过去拿行李,她开步走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对劲——怎么于婕没跟上呢?

回头一看,才发现于婕正趴在冯垚的指挥台旁边,像只小猫一样地眯着眼睛打盹,一只手却插在了冯垚大衣的口袋里。

蒲英有些奇怪,便过去推了一下于婕,“小婕,走。跟我拿行李去!”

“哦?哦。”于婕马上醒过来,站起来后,见冯垚还坐着不动,便问:“冯哥哥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他不去。他要守着这电话。”

“啊?我还以为冯哥哥在哪儿,姐姐就在哪儿呢。”

蒲英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了于婕的意思。原来,她是以为只要看住了冯垚,就不会搞丢了自己。

还别说,于婕这孩子,现在虽然心智有点不全,但她的直觉却很准。

因为蒲英的一颗心,的确是紧紧地系在了冯垚的身上——他在哪里,她的心也就在那里。只不过。她的本体,却并不一定要守在他身边。

等到中午时分,约好的人基本到齐了,也都登了船。

最后清点一番后,却发现还有27人没到。

冯垚又联络了半天。才知道这27人租的车在距离米苏拉塔只有90公里的凯拉里姆镇,出毛病抛锚了。

这些人身上已经没有钱,他们又不会阿拉伯语,当地又到处是枪声,所以就被困在了那里。

他们好不容易通过手机,打到了大使馆求救。

大使馆已经联络到了当地的红新月会,去帮助他们。

冯垚让小李小郭等人先把东西都搬上邮轮。自己留在栈桥上等着。

蒲英不放心,便又带着于婕一起下来,陪着他等。

她也有点埋怨地低声说:“你的腿不好,就让别人在这里等,你在船上等,就好了嘛。”

冯垚拍拍她的手说:“我答应了领导。一定带走米苏拉塔所有的中国人,不能拉下任何一个人,所以我要站在这里。”

蒲英抿抿嘴,不再说什么,只是更靠近了他。并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好分担他伤腿的压力——以及他精神上的压力。

等了一会儿后,小李来报告:那边的红新月会已经将那27人接到了较安全的地带,并且为他们找到了车,但是当地却没有司机愿意到战火更加熊熊的米苏拉塔来。

大使馆的意思是让冯垚这边想办法去接人。

冯垚又打电话找卡曼上校,谁知司令部的人说卡曼不在,已经上前线了。

大概是战事吃紧吧!

怎么办?

“让我去吧!”正在冯垚皱眉犯愁的时候,蒲英突然说道。

“这……”冯垚犹豫了一下。

小郭和小李已经抢着说:“不行,这事儿太危险了,还是我们去吧!”

蒲英却用手挡住了他们,只是深深地看了冯垚一眼说:“他是指挥员!我们都听他的!”

“好吧!你去!”冯垚终于下了决心,却忍不住紧紧握住了蒲英的手,“现在是下午两点,邮轮最多等到五点。所以,你五点之前一定要回来,能做到吗?”

“能!”蒲英重重地回握了一下他,然后转身对于婕说:“小婕乖,你在这儿和冯哥哥一起等我,好不好?”

于婕看看她,又看看冯垚,终于点了点头。

蒲英转身跳上了一辆中巴车。

冯垚心中还有很多叮嘱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咽回了肚子里。

90公里,在平时真是个微不足道的里程,但是在这战乱之地,也许就意味着90道死亡线!

作为一个男人,不应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冒这样的风险!

但是冯垚也知道,如果自己流露出一点心疼和怜惜蒲英的意思,都反而会让她不高兴,觉得那是对她能力的不认同。

自从爱上了蒲英,冯垚就几乎没有一天停止过对蒲英的心疼,可也是因为爱她,他才学会了压抑自己对她的心疼,尊重她的意愿,大胆地对她放手。

这种明明是正大光明、却又不敢放肆去爱的压抑,冯垚相信,再不可能有别的男人会有这样的感受了。

谁让蒲英是这么特别呢?

不过,虽然冯垚对蒲英说了下午五点是最后的期限,他却也在心里暗下了决心——就算英子来晚了,他也会让邮轮一直等着!

除非她是回不来了,那他就让邮轮离开,自己回去和她在一起——无论生死!

冯垚静静地站在栈桥上,倚着栏杆,手里拿着一面小国旗,等着蒲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远处近处的枪声络绎不绝。

冯垚的心情,也像大风之下的地中海海面一样跌宕起伏。

终于,2个多小时之后,那辆中巴车又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一看到车子开过来。冯垚就激动地一步一跳地向着车子跑过去。

“嘎吱”一声,车子在他面前停住了,车上的人蜂拥而下。

还没等冯垚靠近蒲英,他就被20多条东北汉子包围住了。

他们围着他手里举的国旗,又是哭又是笑,还激动地轮流拥抱他,拍打着他的背,口中嚷嚷着:“哎呀,大兄弟,你是国家派来接应我们的银吗?哎呀妈呀。要不是你们呀,俺们揍得死在这里啊!谢谢你们啊,谢谢,谢谢……”

“不用谢!好的,好的。我很明白也很理解大家的心情!好了,大家控制一下情绪,快点上船,快点吧……”

在冯垚忙着应付这些因为获救而激动的同胞们的时候,蒲英一直微笑着站在人群外看着他。

两个相爱的人,隔着一帮疯疯癫癫的大老爷们,只能用眼神彼此问候。

你好吗?

我很好!

我刚才一直担心你!

我知道。别担心,我答应了你,就一定能回来!

28日下午17点08分,“韦尼泽洛斯”号搭载了2142名中国撤离人员,离开了码头。

此刻,天上阴云密布。海上依然刮着狂风,但是回望仍不时传来枪声和爆炸声的米苏拉塔,所有的中国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别了,米苏拉塔!别了,战乱和苦难!

我们要回家了!

夜深了。“韦尼泽洛斯”进入了地中海的中央。海面的风浪渐渐平息,天上的阴云也渐渐散开,渐渐有如钻石般闪耀的星星,出现在了夜幕中。

经历了几天风暴的地中海,今夜变得温柔起来。

不过,大多是第一次坐豪华邮轮的中国乘客们,在分批次地吃了船上提供的西餐之后,都无暇到甲板上欣赏这温柔的夜色,全都进入了酣沉甜美的梦乡。

甚至有人连吃饭都顾不上,就睡得叫不醒了。

跟船来接应的驻希腊大使馆的武官秘书小鲍,已经是第三次来到蒲英的舱室,想请她和冯垚去餐厅吃点东西。

可是蒲英无论怎么呼唤、推摇,都没办法叫醒冯垚。

他最后一个上船,把责任移交给小鲍后,就几乎站都站不住了,在被蒲英搀扶着来到她的舱室后,就直接一头倒在她的床上呼呼大睡了。

蒲英仔细一问小李等人才知道,冯垚这五六天来,除了头两天可能还睡了几个小时,后来的几天他都是太困的时候,才打个几分钟的盹儿,一天的睡眠时间绝对不超过1小时。

这下子终于完成了任务,心中一直绷着的那根弦,已经没有动力撑着了。

也可能,还因为最爱的蒲英就在身边,他心中再无牵挂,就这么放下了一切防御状态,放心而且安心地去会周公了。

蒲英虽然知道冯垚就是太累了,没有大事儿,但她还是不放心,就在房间里守着他,也不去吃饭。

后来,小鲍等人干脆将餐盘拿到了舱室,让蒲英等人自便。

蒲英早早地安排于婕吃了饭,在另一张床睡下,自己就坐在两床之间,守着这两个都没有心事、睡得跟孩子一样的成年人。

于婕睡得很沉很安静,冯垚却不时打着呼噜。

蒲英以前并不知道冯垚竟然会打鼾,想来是因为他的身体累到了极限,肌肉完全松弛的原因。所以,她一直守着他,一听到呼噜,就动动他的头部、或是推着他翻个身。

本来,蒲英猜想,冯垚从下午5点半睡到半夜左右,有可能会醒,比如肚子饿了之类的。

没想到,冯垚就一直没醒,睡得实在是太香了。

这一夜,蒲英就坐在他的床前,借着昏黄的壁灯,一直看着他的睡颜,不时用手轻抚他消瘦的脸庞和粗硬的胡子茬儿。

后来,她脱下冯垚的裤子,看到了那红肿青紫得不成样子的左膝,更是差点掉下了眼泪。

蒲英请小鲍找了个保温杯,倒上热水、包上毛巾,给冯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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