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蔷薇-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校长,我哥哥来了,如果你想让我退学的话,就请您跟他谈吧。”阳夕舞无所事事地靠进沙发里,语气很平静。
“你们在外面等着。”阳洛尘说完,甩下那一长队的保镖,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门,依旧敞开着。
校长看着门口一脸肃穆的保镖,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可笑的跳梁小丑,被阳夕舞肆无忌惮地捏在手心里,耍得团团转。
阳洛尘职业性地冷着一张脸,毫不客气地在阳夕舞的身旁坐下。
“听说,您想让我妹妹退学?”他淡淡地看着几米外,坐在椅子上摇摇欲坠的校长,直截了当地把问题说出口。
“啊,是,是这样的。”校长终于缓过神来,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能告诉我原因吗?”阳洛尘沉着脸看向他,眼神冷厉如寒冰。
校长整了整自己的坐姿,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开学才一个月的时间,阳夕舞同学已经缺了一半的课,这是我们无法接受的。帝英是一所校风很严肃的学校,她的行为,严重影响了学校的形象,更加妨碍了老师的教导工作。”
他说得很振振有辞,可底气却明显有些不足。
说他心里没鬼,疯子都不信。
“就这样?”阳洛尘闲逸地把双腿交叠起来,语气有些不以为然。
“难道这样还不够吗?”校长颤抖地看着阳洛尘阴晴不定的脸。
“我看,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吧。”阳夕舞百无聊赖地把发丝绕到手指上,不满地出声提醒道。
阳洛尘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随即又转头看向校长。
“校长,是这样吗?”
“这,这。。。。。。”校长吞吞吐吐,明显有些欲言又止。
“校长,您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叶千瑰她缺的课不比我少,可最后被退学的只有我一个人,她却可以心安理得地留下来呢?”她抬眼散漫地看了校长一眼,嘴角噙着嘲讽的笑。
阳洛尘也有些怀疑地沉思起来。
校长有些忐忑地坐立不安地调整着坐姿,恐惧的目光在阳洛尘和阳夕舞之间来回转动。
“看来,校长是惧怕蓝枫集团的势力,却把我们北爵集团没放在眼里咯。”阳洛尘的语调有些漫不经心,但话里的内容却足以震慑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势利眼校长了。
“什么,北,北爵集团?!”校长细小的眼睛猛得张大,瞳孔惊恐地放大了好几倍。
“忘了跟校长介绍了,我叫阳洛尘,是阳夕舞的哥哥,也是北爵集团的,现任董事长。”
这下,校长是彻彻底底地从真皮转椅上跌了下去。
阳夕舞看着他滑稽的模样,抿着嘴扯了扯唇角。
沉默维持了五分钟。
满头冷汗的校长已经跌跌撞撞地爬回了椅子上。
“怎么样,校长,现在,您还想让我妹妹退学吗?如果您还是不想改变主意的话,我也就不勉强您了,不过,会有怎样的后果,您应该也很清楚吧。北爵和蓝枫,您到底选择得罪哪一个呢?”阳洛尘低头理着衣服,神色淡定而从容。
阳夕舞轻蔑地勾起唇角,放肆而张狂地笑了。
校长再次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北爵和蓝枫,他当然知道该选择谁。
十分钟后,阳夕舞,阳洛尘和隐,完好无损地走出了校长办公室,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神清气爽的神情。
“我先走了。”阳洛尘看着阳夕舞疏离的侧脸,忽然说道。
“恩。”
“你自己小心,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哦。”阳夕舞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
下午。
整个帝英都沉浸在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中。
一个关于北爵集团和阳家的新闻。
“真的吗?阳夕舞真的是北爵集团董事长的妹妹?天呐,太不可思议了!”
“北爵集团,就是传说中的那个黄金帝国吗?”
“我的天呐,阳夕舞居然是阳家的人!”
一大堆八卦的女生无聊地聚在女厕所,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时,一只小脑袋好奇地闯进了她们无边无际的讨论。
“请问,北爵集团,很厉害吗?”
所有人都把鄙夷而同情的目光投向她。
“天呐,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人啊,居然连北爵集团都不知道?!”
“好吧,就让我们来教教你这个外星人吧!”
小脑袋安静地瞪大眼睛虚心地听着。
“关于北爵集团和阳家的故事,一直以来都只是一个传说,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个金钱和人力都庞大到令人叹为观止的集团究竟在哪里,也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个集团的最高统治者阳家的人。传说,北爵集团几乎在每个城市,每间公司都有投资和股份,它的势力范围遍及整个地球。北爵更是一个超级的慈善集团,每个月都会在世界各地捐助需要帮助的人,受过北爵集团和阳家恩惠的人几乎遍布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正因为如此,北爵集团和阳家才会成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黄金帝国,势力强大到黑白两道都不得不对他们礼让三分。如果说,有人不知死活地得罪了阳家的人,那么,这个人绝对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彻彻底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却没有任何人会把矛头指向阳家,除非,他们想成为第二个消失的人。”
“我以前都是听别人说的,我还以为,北爵集团和阳家的故事真的只是一个传说呢,没想到,阳家的人居然会在我们帝英,还是个美得超级不可思议的女生!”
小脑袋早就听得目瞪口呆了。
是错觉吗,我好像把影子弄丢了
在误打误撞揭示了自己阳家人的身份之后,一向冷漠得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阳夕舞身边,巴结奉承的苍蝇一群接着一群。
在他们看来,阳家无疑是棵强壮的大树,只要自己攀上这个大靠山,哪怕以后自己杀人放火,也没有人能奈何得了。
可是,这仅仅是他们极度一厢情愿的想法。
因为,阳夕舞华丽而高雅的世界,不是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闯进去的。
再加上,阳夕舞清艳冷淡的脸和眼眸中犀利嘲讽的目光,让绝大部分人在十米之外就已经哆嗦着不敢靠近了。
再者,隐这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更是无人可挡。
所以,虽然阳夕舞平静的生活受到一定的打扰,却还不至于彻底崩塌式地天翻地覆。
下午,阳夕舞悠然地靠在座位上玩着头发,夏纱坐在后面忍不住放肆地抱怨起来。
“什么玩意儿嘛,以前舞默默无闻的时候,倒没见他们这么热情,这下知道舞是阳家的人,都屁颠屁颠地跑来讨好了!看着他们就讨厌,要是再有人不知死活地跑来跟舞套近乎,我就把他打得连他老妈都认不出来!”
夏纱一边气愤地说着,还一边摩拳擦掌地制造着战争气氛。
这时,果不其然,一个人撞枪口上了。
“丫头,晚上一起吃饭吧。”一个人影飞快地蹿进教室,闪到阳夕舞面前,发出温柔的邀请。
“吃你个大头鬼!”夏纱不由分说地拽过那个人的衣领,然后用蛮力把他连拖带扛地拽出了教室。
“丫头,救命啊,这个疯婆娘要杀我,救命啊!喂,你放开我,快放开我!哎,你居然还打我,打哪不好,居然打我的脸,我,唔,唔。”苏流希的嘴显然被夏纱堵上了,很快的,他的挣扎和反抗彻底淹没在夏纱的暴力中。
阳夕舞坐在位子上,一脸无辜的事不关己的样子,继续玩她的头发。
本来嘛,是苏流希自己眼神不好撞枪口上了,有她什么事。
那天放学后,隐开车载着阳夕舞整整绕了八条街,这才跌跌撞撞地回到阳家。
为了躲那帮无孔不入的记者和那些狗腿的追随者。
这样不平静的生活,还真是让人崩溃啊。
几天后。
阳夕舞呆在教室里悠闲地和夏缨,夏纱聊着天。
隐藏在教学楼外一棵大树上,一丝不苟的警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这时,一个久违的身影闯进他的视线,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隐跳下树,拦住了准备走进教学楼的冷星愁。
“白发小子,你干嘛烂我的路?”冷星愁习以为常地刁着烟,拽拽地问道。
“我有话跟你说。”说完,隐神秘地把她拉到了一旁。
很隐蔽的角落,人影稀少得可怜,清凉的风肆无忌惮地吹过。
白色的发丝在空气中划出完美而凌厉的线条。
灰白色的眼圈,一圈又一圈地升腾起来。
“如果你是因为舞忘记了莫寒而找她麻烦的话,我希望你放过她。”隐面对着她,神色严肃。
“哼,笑话!既然她会忘记莫寒,就说明她根本就不爱莫寒,我为什么不能找她麻烦,这是她自找的!”
“舞她不是不爱莫寒,正因为她太爱他,才会接受他死掉的事实而失去记忆!”
“你凭什么说她爱莫寒,她有什么资格爱莫寒?!你知道莫寒死了以后,我是怎么生不如死的吗,而她呢,她是怎么过的!”冷星愁怒不可竭地把烟甩到地上,瞪大眼睛理直气壮地指责道。
扭曲的烟蒂落到地上,绽放出破碎而斑驳的火花,然后熄灭,消散。
隐拽过冷星愁的衣服,将她拉向自己。“就凭她曾经为莫寒自杀过,这样够了吗?!”
几厘米的距离,她看到他眼中近乎疯狂的疼惜。
她震惊地张了张嘴,不敢置信地发出几个破裂的音节。“真,真的?”
隐无力地松开她,颓然地向后退了几步。
“得知莫寒坠崖身亡的消息之后,舞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哭,而是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半夜的时候,我们才察觉到不对劲,撞开她的房门后,整个房间里都已经积满了水,泛着鲜血腥甜的香味。她湿漉漉地睡在白色的浴缸里,鲜血已经把她的衣服和浴缸里的水都染成了鲜艳的红色。我们不知道她的血流了多久,更不知道她的身体里究竟还有没有血,我们只知道,把她送到医院以后,整整输了一天一夜的血,才把她救回来。”
冷星愁静静地听着,脑海里的惊讶越来越深。
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这些,她都不知道呢?是因为莫寒的死带给她的打击太大,让她对这个世界所有的事情都不闻不问了吗?
隐眼瞳里明朗的光芒一点一点地暗淡下去,染上令人窒息的悲伤。
“如果你还是想要唤醒她的记忆的话,我说服不了你,但是,我会不顾一切地阻止你,我不想看到她,为了莫寒,再死一次。”
隐抿住唇,唇线笔直而冰冷。
上课铃响起,冷星愁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进了教学楼。
隐抬头看了一眼阳夕舞的教室的方向,目光瞬间变得如泉水般温柔。
疲惫地转过身,突如其来的,一袭黑色的人影闯入他的眼帘。
中午放学后,阳夕舞想找隐一起吃饭,可是找遍了整个帝英,也没有找到他。
奇怪,难道出什么事了吗,通常,隐是不会不通知她就擅离职守的。
直到下午放学,隐也没有出现,难道真的出事了吗?
她的心,莫名地忐忑起来。
是因为他不在身边才不安吗?还是,真的出事了。
晚上,躺在床上,阳夕舞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这时,突然有人打开她的房门,走了进来。
她迅速地坐起身,打开床边柜子上的灯。
淡白色灯光下,她看到了一张苍白而俊美的脸和那一头干净得没有半点杂质的白发。
“你去哪里了?”她问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隐定定地看着她,很久很久。
终于,仿佛经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他鼓起所有的勇气,开口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