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市长-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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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想到的是中平的安危,司马曼说:“是凶是吉?”她妈说:“我怎会知道。要我看,凶多吉少。”司马曼说:“你说一说依据。”她妈说:“我凭感觉,W市尽搞美国人希望搞的名堂,什么民主呀,人权呀!”司马曼放了一半的心,说:“你不要瞎捣鼓。这事儿出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比你清楚。民主,这是江总书记在十五大讲的,民主富强。W市是根据W市的实情,先迈了民主法治一步的。而且跟美国搞的民主人权政治化,格格不入。”她妈说:“那他们西方几国还要援助W市二十亿美元,这与他们支授俄罗斯一百亿美元性质不一样吗?”司马曼说:“不一样!俄罗斯是取消了共产党领导才换来的。而W市,仍高举共产党的旗帜,发展自己的政治体制在先,这一创举,依我的估计,是感动了他们,他们就援助了,本质上是不同的。我们的市长,常把江泽民去年说的一句话挂在嘴边,来挡住他们在民主人权上的指手划脚。”她妈说:“什么话?”司马曼说:“要求全世界每一个国家都遵循同一种政治模式,这本身就是一种不民主。”她妈说:“听你一说,我这外行也懂了,只要不是用交易换来的,我相信考核组会认可的。你现在可以向我报告惊喜了吧!”司马曼放下了另外半颗心,说:“我怀孕了!”她妈激动了,说:“是不是?是哪一个的?”司马曼生气了,说:“你言外之意,好像我有好多男人?”她妈说:“嘿……嘿,你跟了三个男人,已经不少了。我这一生呵,就只有你爸一个。”司马曼说:“这是猴年马月?还把旧社会三从四德的标准,掏出来跟年轻人对比,真是?妈,我肚里的孩子,是最后那个人的。”她妈说:“哦?像你这样做小,是社会上形容的,二奶,生出来的孩子,好听一点,叫未婚妈妈,难听的,叫私生子。”司马曼说:“玫瑰的爸与玫瑰的妈,还是文革中的,还不照样生下了玫瑰。”她妈说:“你们怎么能攀比?人家有卓越贡献,劳苦功高,打下半壁江山。而你们哩,哗众取宠,在电视里卖弄风骚,恶心!喂喂,你到医院检查了没有?是男还是女?”司马曼说:“我哪里懂得这些事儿?是男是女还有讲究的?”她妈详情问了她,喜欢吃酸还是喜欢吃辣,睡觉是喜欢平躺还是喜欢侧躺,然后又传授了一番经验,末尾说:“依我看,是儿子,将来就像你,天上的七仙女。若是女儿,就一定像他……丑八怪,你赶紧做……摘掉。”司马曼说:“可他说,无论是男是女,都得去摘掉!”她妈说:“混账!他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就不负责任了?还指挥人家去流产,这不是流氓……市长是什么!好好,妈妈不激动,妈妈也不打报复平。这样吧,你先不要摘,我明天也来W市,一起商量个主意。”司马曼也觉得,妈妈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是啊,把肚子搞大了而又要撸平它,本身就是一种不负责任,但是,她又怎么面对中平,市长的声誉,她爱他,她首当其冲就是要顾及这一种声誉,包括他的缺点。在妈妈的经验与中平之间,自己应当选择什么?她心里陡然升起了一阵跌落,就像从山顶跳下深渊那一瞬间的感受。她顿时没有了情绪,说:“妈,我撂了。”
司马曼心里不知是喜是忧放下电话,心说,无论是听妈妈的还是听中平的,自己必须要快刀斩乱麻,有一个了断。一想到刀子,妈妈的经验即刻淹没了中平的声誉,你的刀子再快,也不能把自个的把子削掉呵!
司马曼正想的出神,中平走进来,正儿八经站在她对面,扳正了她的肩膀,说:“在我和孩子中,只能是一种选择,你选择哪一个?”司马曼一时被问得茫然不解,说:“你今日是怎么啦,总是有意无意让人想到你要离开这个世界似的?人望幸福树望春,你和孩子都是我的春……”中平找到她的眼睛,说:“我是打算写辞职书,等明后天几件事处理完毕,大后天就出国,去做商人,免得心灵上受煎熬。”蹲在她面前,矮了一大截。
司马曼这才完全明白了他所说的煎熬,今日一大早由玫瑰、牡丹和自己引发的“儿子“和”票子“,无情地在摧残着这个在自己心中永远是伟岸无比的男子汉。
她马上避开他的目光,温柔说:“用不着考虑软刀子的煎熬,我知道这三天很重要,下午是电视现场直播,建立比深圳布吉农副产品中还要中心的中心,W市米袋子菜篮子都必须集中在一块,幅射邻近六省。晚上是拉拢会,怕人家明天下午表决你的娱乐城通不过。后天晚上,你准备孤注一掷,人大通不通过,你也会强行剪彩……然后出走,我估计就是今天算命的结果。”也跟着蹲了下来。
中平搂住了她,说:“是的,你摘掉孩子,然后跟我走。”司马曼害怕直接回答他,赶紧把脸贴在了他的脸上,说:“玫玫呢?”中平说:“她耐不住寂寞,就留在三零。”司马曼说:“假设我不跟你走,你又会带谁走?我又要到哪里?”中平说:“我什么人也不带,到朝鲜去,或到古巴去,体验那里的共产主义!”司马曼说:“我明天就去买飞机票。但我不会跟你走,因为布衣暖,菜根儿香,金窝银窝,离不开自个的狗窝!”心一狠,脱开了他的怀抱,离开了他,不一会,外面响起一阵汽车启动的声音,直到无声无息。
中平应灵了自己的想法,打柴的不跟遛马的走,回室内写完信,写了一份将他个人的股份转给司马曼的委托书,封口后,写下交桑律师收,又叫小菲给他信用卡上打一百万美元,等候陈国良和田原。
田原先到一步,拉了中平的手不肯放下来,说:“电视里和会议上倒是经常见,二人单独一起,又整整好几年了。”中平扶着他坐进了沙发,叫人端上咖啡,直截了断说:“上头考核组明天要来,我想问一问今年税收,比去年同期高还是低。”田原说:“肯定高,增长25%。”中平说:“有没有往下调的法子?”田原说:“人家当官的,千方百计想冲高,捞政绩,你怎么会往下调呢?”中平说:“中央给W市是免一年的财税政策。年一过就要交了。我想调低基数。”田原说:“我明白,你是想让上头明年按基数比例上缴。少交!”中平说:“没办法,地方包袱太大,国企上了路,我现在有精力抓市民生活上的事了。今日的粮菜中心,我得筹划五个亿。深圳期货市场,一年接近三千多亿的交易额,只算1%的手续,一笔多大的收入?但建起来不能说光着白屁股让人打呀,要人民币,所以先卡点油水。何况W市从解放以来,财税一直都比广东那边百分比高……”田原说:“按多大的比例下调?”中平说:“保持正常增长速度,余下的都调,问题是要人家看不出破绽。”田原说:“绝对看不出来。只要给五、六个上税大户打一个招呼,该上税的先留在他们那里,等要用时再交。”中平说:“这管用吗?”田原说:“管!以前都是……这样挖上头的……”开放绿灯 45 像安排后事(下)
从田原嘴里得到了秘方,但陈国良还没有来,他就混时间,与田原说闲话。田原说,你这里像皇宫,难怪电视里的美人要做你的情妇。W城到处是在拆迁,不是吃灰尘,就是闻煤烟,只有到了你这里,像一座小花园。干脆,把市政府也移到这里来。
中平有一句没一句应酌他,直到把陈国良盼来了,叫田原在外面逛一逛,等吃了午饭,一同回城开下午的会议,见田原应声离去,就说:“老领导,我身体近来不适,二、三天后,准备休息几天,你在家主持日常工作。”
陈国良嘴巴一时像脱了骨似的,说:“谢天谢地,你那速度是飞机上干那事,一日千里,我适应不了。我胆子小,在市委会上不站出来反对你,就是对你的最大的支持。”中平即刻拉下脸,不恶而威,说:“这就够了吗?我建议你坐了这个位置,不是要你十次就有九次行使弃权票。你还不到六十岁嘛!一本书上说,你这年纪,正是创造激情的时期,决策大事也是激情。与其应付繁琐的工作,像把铁扫把一样,把激情扫没了,你还不如写一份辞职书,占着茅坑干什么呵你?你以为没白天没黑夜的在工作上,腿上到处沾的是泥巴是灰屑,你就是个好二把手了?有人说刘晓庆是大猫,说她睡觉时趴在那儿特别松驰,这是什么呀,是虎!我觉得她有能力,胆儿大,才特别松驰的下来。而你呢?在九个常委里,特勤劳,可又怯弱庸碌,窝窝囊囊,是一个总也顶不直腰杆的男子汉……“陈国良气得脸发青,跳了起来,张口大骂:“你这狗日的!你必须给我讲清楚……”中平却笑了,双手作揖了,连声说:“看看,你吵架还是有激情的。这样吧!后天十二时给我答复,你不主持工作,我好另外安排人!”不再继续辩说,拉了他下楼吃饭去了。
在离云阳娱乐城不到一公里的一块空地上,司马曼虽说没有往日的激情,但挂在脸上的笑意仍然可以煽动人。
此刻,她正对着麦克风,为市长现场办公会议作讲解:“……书画琴棋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它。而今七事都更换,柴米油盐酱醋茶。我足下的这块空地,原是为市里的大项目备用的。政府考虑市民出门七件事,心系米袋子菜篮子,将原订的项目移走了,建立起超过深圳市布吉农副产品中心的'粮菜批发市场',建筑面积八十万平方米。首期投资十亿。为什么要在这里建,请观众随着我的镜头,看一看这里的交通地势。这里是三镇的交汇点,水陆交通临近,是一袋一篮的好集散地!喏,你们熟悉的市长,和市里有关的领导,正向我们走来——“走进画面里的,竟然超过了三、四十人,除了市、区长、县长、工商税务城管环卫等职能部门,十几个控股公司的老总也来了。
何主任边走边与标妹打趣,说:“鬼丫头,是不是老公嫁到W市来了,喜晕了头,把会议通知发错了,让我们成天盘瓦块的,跟着市长凑热闹。”标妹姐妹的女婿搬进了新加坡城,不久前买下了W市的两上小企业,标妹心里自然是喜悦,见何主任提及起来,脸上抹了一层光,说:“叫你来添砖加瓦呀!千家万户的事儿,该不该来呵你?”嘴里丝毫不饶人。
何主任笑了,说:“好事,当然是好事儿,八十万平米,每平米只赚二百元,一个多亿到了手!”标妹说:“单身汉梦见娶媳妇,尽做美梦。先透个底,你要有思想准备,要你们每一个老总来,是要掏你们的口袋。”何主任说:“是不是?幸亏你提前提醒我,等一会儿我上厕所,中途溜号!”标妹说:“你手底下又没有职工,他们又不吃五谷六米,你当然可以溜走!”何主任说:“到底跟着市长在走,天天向上进步了。说起话来,像癞蛤蟆打呵欠的。”标妹说:“我打呵欠算不了什么,等会儿自几有人打喷嚏,一连叫哎呀的!”恰好这时,农林总公司的老总介绍说,八十万平米分八层,一楼搞蔬菜,二楼搞粮食食品,三楼搞烟酒副食品,四楼以上,全部是办公室、简易旅社和其它服务部门。工商局长说,是呀是呀,我们一定要驻进去,现在打假不用说,关键是批发市场杂而乱,每天早晨天不亮,摊子码到大街上,影响子市容,更恶劣的是,贩子们兴从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