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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求饶吧,大魔王-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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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尔查懒得听他表“忠心”的废话,直接扔下一句话便不见了身影。

“我要你去查王后在人间的一切。越详细越好。”

……

自从校园屠杀案后,数天过去后阮绵绵都没发现费尔斯再有什么动静。想起阮糖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去,眼下郝机灵又没找到,看来一时半会费尔斯是不打算出来了。心里不禁有些着急。

一个城市各种大、中、小学就有N个,她和君莫几天下来也只完成了将自己所在城市的所有学校外都设下魔族不能进的结界,照这样下去,全世界那么多国家、城市,他们要忙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所有的呢?

阮绵绵轻声问君莫:“君莫,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可以逼费尔斯现身?”

火烧傀儡的方法看来是行不通了,上次只烧了他十二个他就沉不住气杀了一千多个孩子,这次要是再从他傀儡身上下手的话,后果她不敢想象。

君莫虽然魔界之王,但毕竟年龄不大,从来又不屑于用他口中所谓的卑微的人类做什么筹码,所以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怎样对付费尔斯这种践踏人类生命的行为。

君莫看着阮绵绵紧锁的眉头,想起她千虫发作时的模样,心疼得无法呼吸。

君莫拉着阮绵绵的手就要往辰烨家赶,“我们回去问问他们几个。或许他们知道解你身上千虫的办法。”

阮绵绵不解,他又在答非所问了,不过,“他们怎么会知道?”

“上次火烧干尸的方法是辰烨告诉我的,我想这件事他们应该也会知道一点。”君莫突然恼恨自己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一点。

那三个人每天坐在电脑前,不是忙着查各种资料是什么?看来他什么时候也该将电脑这东西引到魔界去才行。

“那是他们告诉你的?我还以为……”

难怪当时他们准备烧那些干尸的时候韩悄悄会打来电话叫他们不要烧,而后来当那些干尸苏醒成傀儡后又能烧了也是她说的。

原来最之前君莫说的去烧干尸以引出费尔斯的方法是他们告诉他的。

那三个家伙,居然一直在背后为她和君莫付出了这么多她却不知道……

转眼间,他们已经到了辰烨家。

一进去阮绵绵便边喊边往楼上跑:“悄悄,辰烨,宫奇羽,你们快出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楼上韩悄悄慌慌张张跑下来,顺手将阮绵绵带着往楼下走。

“死丫头,什么事情大喊大叫的,差点吓死我,辰烨和宫奇羽出去了,你们怎么回来了?”

“哦,我想问你,你知道还有什么方法能将费尔斯引出来……”

君莫立即抢过她的话,“你有没有听说过‘千虫’?”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丫头的身体了。

韩悄悄自从那次被君莫骂过之后,便对他产生了似乎是与生俱来的畏惧感,这次听他问话,直接就将阮绵绵的问话过滤掉了。

“千虫?你说的是那种有千条腿的虫子还是……”

“魔界的一种法术。”君莫接过她的话急道。

韩悄悄一听,身形有了微微的颤动。

竟是无解……

她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谁中了?”

君莫听她这么说,心里燃起一丝希望,赶紧说道:“你知道怎么解对不对?”

见君莫反应这么大,韩悄悄的心情却愈加沉重。殢殩獍晓她看了看一旁的绵绵,大概已经猜到了答案,最后她缓缓道:“算不知道。”

君莫压住自己几乎就要爆发的怒气,“什么叫算不知道?你给我说清楚!”

韩悄悄知道他这是发怒前的征兆,但是她并不是故意卖关子,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解绵绵中的千虫啊嬖!

想到绵绵中了千虫发作时的痛苦样子,韩悄悄眼中闪过愤怒,都是他!都是他这个魔王,说什么会好好保护绵绵,居然让她中了别人的千虫!现在还在这里一副大男人的摸样大吼大叫,他凭什么?

韩悄悄像是一头沉寂了很久的狮子突然爆发了一般对着君莫吼道:“你对我吼有什么用啊?千虫是魔界的山上古邪术,中术之人每隔两个星期就会发作一次,发作时犹如千万条虫在啃噬全身一般,每次发作都会比上次发作剧烈而时间更长,你身为魔界之王居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别人大吼大叫……”

“够了!”阮绵绵打断了韩悄悄疯狂的发泄,她中了千虫不是君莫的错,君莫本来就心存愧疚,悄悄再这么说下去,君莫恐怕会更加责怪他自己烂。

君莫被韩悄悄说得脸一阵煞白,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全身像被别人说中心事无力,她说得对……

低着头缓缓道:“丫头,让她说。”

让她说出来,他心里还会好受些。

韩悄悄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过重了,待自己平静下来,她才继续道:“千虫既然是上古奇术,表示它的解法也不平常,因人而异。这里的‘人’不是指普通人,指三界的天神、魔和人类。中术者需要亲手杀掉自己一个同类,并且在那人还有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让施术人心甘情愿将千虫过渡到他身上,这样才能解除……”

后面的不用她说,他们也听明白了。

让阮绵绵无缘无故亲手杀掉自己一个同类,她做不到,更别说现在他们连她属于什么类都不知道;让费尔斯心甘情愿将千虫过渡到他人身上,也不可能,要不然他何必处心积虑地对她施这种奇术。

所以,韩悄悄刚刚才说算是不知道。因为就算知道了她也无能无力。

君莫只觉得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一般,呼吸越来越急促,最终转化为脚上的力量,一脚将眼前的茶几踢飞,玻璃碎裂的巨响“噼噼啪啪”地响彻整个大厅。

楼上一人平静地看着这一切,手指甲几乎要将手中的栏杆生生抓烂。脑海中徘徊的不是刚刚君莫那踢飞的茶几,而是韩悄悄说的那段话。

她中了千虫,她中了千虫!

愤然转过身去,进了身后的会议室。

相比君莫的愤怒,阮绵绵淡定了许多。见君莫几乎快失控,赶紧使用魔戒让君莫平静下来。这家伙,也不看看是在谁的家里,说踢就踢!

她走上前将君莫握紧拳头的手轻轻掰开,将五指挤进他的指缝内,看着韩悄悄道:“如果不解,会死吗?”

“你疯了!”韩悄悄大惊。

她怎么可以这么想?就算希望再渺茫,也要试一试才知道啊!

君莫听到她这话,更加激动,对着阮绵绵劈头盖脸大吼:“死丫头,你再给我说一遍!”

阮绵绵回瞪他了一眼,眼中的眸光清澈如碧池,神情平静如湖面,君莫狂躁的心渐渐安静下来。他告诉自己,不能冲动,不能冲动。他一定要想办法救丫头!

“你只要告诉我,会不会死?”阮绵绵的眼光再次转向韩悄悄。

韩悄悄知道她这基本是下定了决心,也不再劝说,低沉着颤抖的声音道:“倒是不会……但是那也不能痛上一辈子啊!”

阮绵绵脸色沉了沉,果然是这样,费尔斯没打算立刻要她的命,而是想看她受折磨的痛苦模样,真是变态的恶趣味……

只是一辈子……是有点长……

恐怕费尔斯没那闲情等上一辈子吧。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费尔斯对她的恨不像只是对她潜在能力的忌惮,更像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仇恨……

到底是为什么?

屋外传来什么东西震动的声音,有人在硬闯结界!

君莫和绵绵立即警惕起来。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齐齐朝门外飞去。韩悄悄却一脸沉重飞快地上了楼。她手无缚鸡之力,去外面只会给绵绵和君莫添麻烦。

君莫和绵绵来到屋外,便看见一身标志性银白的萨迦正在与君莫在辰烨家外设的结界抗衡。

见到君莫和绵绵出来,他立即收了手。

君莫也在同一时间将结界收了让萨迦进来,随后再将其设下。

“怎么了?是不是我妈出事了?”阮绵绵见来的人是萨迦,而且他看上去还有点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便“咯噔咯噔”跳个不停,急急问道。

萨迦眼中满是忧郁和着急,也不啰嗦,直接说出重点:“她差我去天界摘来仙果,刚回来之时她便已不见了踪影……”

“什么?你傻啊你!这个时候还跑去摘什么仙果?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她的!你答应过我……”阮绵绵一听到阮糖出事脑袋一下子就热了,怒发冲冠,扑过去就要对萨迦大打出手。

君莫眼疾手快地抱住她,“丫头,你冷静点!听他说完,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这两个人,不管什么场合,总是有个冲动,有个冷静。这是不是也叫做冥冥之中的相辅相成、相生相克呢?

阮绵绵挣扎了几下,终于安静下来,眼睛死死地看着萨迦,似乎要用眼光将他杀死。

她不该将老妈留给他的!

对于绵绵啊这种眼光,萨迦一点也不介意,相反,他更希望绵绵能扑过来将他痛打一顿。这是第二次了,像那次听说阿罗已经去魔界何谈后一样,他第二次尝到了那股锥心之痛。

他微微沉着眼睛,一直以来都平淡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写满了自责与担心,“两天前,她忽然说想念天界的仙果,使我去给她摘来,我担心走后她会出意外,便在走前在家外设了结界,并再三嘱咐她没等我回来之前不能离开家,可是……”

“可是她还是离开了是吗?”阮绵绵接着他的话反问道,“你怎么不怀疑她让你去摘仙果的目的?”她一听就知道这一定是老妈的调虎离山计,好端端的吃什么仙果?明明就是想支开萨迦。

萨迦被阮绵绵这样反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当时确实是怀疑过,但看她祈求的眼神,完全是单纯的想吃仙果的样子,他对她不计前嫌地接受他照顾她本就心存激动而且小心翼翼地想要维护那份得来不容易的相处,他怎么忍心拂了她的意呢?为了以防万一,他还专门设了一道很强的结界,既不让人进去,也不让她出来,没想到……

他现在还不能肯定是阮糖自己走的还是别人劫走的。但不管是哪个结果,他都无法抑制自己的心痛。

她自己走的,说明她又主动去找费尔斯了。

能破开他结界而且带有明显目的劫走她的人,也只有费尔斯。

阮绵绵见萨迦不说话,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萨迦爱着老妈,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他却因爱而蒙蔽了自己的双眼,就是愚爱!

既然爱她,就应该了解她!就应该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是不是认识费尔斯?”

萨迦不了解阮糖,她了解!“吃仙果”这种拙劣的骗术也只有萨迦这个木头才会相信!

萨迦被她这么一问,突然将自己心中的猜测偏向了第一种。其实他明明知道应该是第一种的,只是没有人来提醒他,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是……”轻得几乎近于无声的话音还没落,便听到“啪”地一声脆响,萨迦结结实实挨了阮绵绵一巴掌。

君莫这次没有阻拦她,他知道,她需要发泄。

世界仿佛在一瞬间静止。

风停了,树静了,月亮躲进了厚重的云层,连星星也藏得严严实实。

树梢上突然出现几声乌鸦叫,划破了夜的宁静。

阮绵绵的发带在这一刻忽然绷断,一头青丝瞬间散落下来,突然一阵夜风徐徐吹过,扫起地上零落的树叶,掀起她与夜色同黑的头发。大厅内的灯光从门口照射过来,刚好照在绵绵阴冷如霜的脸庞上。说不出的诡异。

如同暗夜里走来的地狱修罗。飘渺而空荡的声音缓缓从她嘴里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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