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吧,大魔王-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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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冷风扫过,阮糖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跌入一个冰冷如霜的怀抱。
还没从惊吓之中反应过来,她便被一个重重的身躯狠狠压在石床上,紧接而来的便是粗鲁得如疯似狂的吻。
好像是在发泄什么,又好像是在压抑什么,更好像是在痛苦什么,费尔斯的吻让阮糖头脑一片空白,一时间忘了呼吸,忘了挣扎,忘了脑海中那一袭银白嘴角挂着血丝的记忆中的脸。
嘴里传来一股血腥味,费尔斯终于放开了她的唇,转而攻向她的脸颊,耳垂,香肩,锁骨……
“洛儿……洛儿……”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恨仍然无法超过对她的爱。情敌的到来让他产生了莫名的恐慌。他是想报仇,却更不想将她让给任何人!
阮糖舔了舔沾有血腥的唇,不痛。
那血是他的。
突然,一阵贯穿身体疼痛由下而上传遍全身。两行清泪从阮糖的眼角无声的滑落……
这时候的他,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答应他做她王后的第一晚。她以他答应她永远不见萨迦不攻打天界为条件。
相隔千年,那夜的痛苦缠绵仍然历历在目。
他同样的疯狂,她同样的流泪。
只是台词却不一样了。
他粗暴地扳过她的脸,看她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和愤怒,“对你来说,我的身体就是如此不堪,让你三番五次地觉得屈辱?”
不,不是这样的,那次完事之后,他看到她的眼泪会温柔地替她慢慢吻去,然后一遍又一遍地跟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这次却是这样……
身体上的疼痛突然被心的疼痛掩盖。
阮糖直直地看着这张对她写满憎恶的脸,眼泪越发地往外汹涌。
那眼泪就如就如千万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费尔斯心上,想拔拔不净,想毁毁不了。
费尔斯扣住阮糖胳膊的双手渐渐加重了力道。
又是这样!
这种冷漠态度是她刚来魔界的时对他的态度。不,应该说现在这冷漠比那时候的更胜百倍!
他记得后来,他陪她出去踏青的时候她也对他微笑过;他记得有次准备处罚她身边的一个魔奴的时候,她还对他撒娇求情;他记得他曾经受伤的时候她为他包扎时候的温柔……
在刀锯地狱几千个日日夜夜,他将所有关于她与他的回忆,在脑海里不厌其烦地回放过上万遍。她与他说的话不多,他却能一字不落地一一记住。
那些记忆,那对她的爱与恨,是在刀锯地狱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理由。
看着她淡漠的眼泪,费尔斯几乎要忍不住伸手去掐她脖子,好撕碎她这对他如冰封千年的冷漠。
现在的他,连想得到她以前的虚情假意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为什么?为什么不反抗!”
他疯狂地摇着她的肩膀,几乎是用吼地说出这句话。
比起她现在这种据他于千里之外的如瓷娃娃般的冷漠,他更希望她大哭着用尽全力反抗。
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再见她要让她生不如死,可是当真正看到她,他却无法狠下心来对她使用任何折磨她的手段。
“求你,放过萨迦,放过绵绵……”
阮糖的话音没落,“啪”地一声脆响,阮糖顿时觉得脸上一阵火烧般的剧痛。
费尔斯狠狠地将她甩在石床的一边,愤怒的翻身而起。宽大的衣袍随着他起身的那一刹那整齐地穿在了他身上,由于动作太快,仍在飞扬的袍服阻隔了阮糖的视线,眼泪瞬间止住,她捂着脸缓缓抬头,看到他巍然而立的背影,却看不到他衣袍下因愤怒而颤抖的身体。
【么么,终于开始更了~~~断更那么久,再次抱歉啦!】
祸国妖女
“从今以后,你若是再想以你的身体做交易来跟我换取谁的性命,你就等着替谁收尸吧!”
说完,又是凛冽的风吹起,费尔斯的身影已经不在。殢殩獍晓
阮糖无力的跌坐在石床上,怔怔地看着那个洞口,脸上的火辣继续在蔓延,直遍全身。
回到自己的住处,其实就是阮糖所呆地方洞口的外面,费尔斯浑身散发着暴怒之气,看着刚刚打过她的手,一阵烦躁,没用半点法力,抬手一掌狠狠打在石壁上,只觉得手心一阵发麻,却仍然消不了刚刚那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给他心里带来的痛。
他恨她,恨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屈就于他!恨她一次又一次将他对她的爱狠狠在脚底践踏!她真是个狠毒的女人缡!
阮绵绵从卡瑟里回来的那天晚上,他一路跟踪她抓她以要挟君莫,却没想到会见到她!那时候他差点没忍住冲动直接杀了她。
他不是她的第一次,他一直都知道,只是那是在他之前发生的事,他可以不在乎。但是跟她在一起那么多日子,他从来都不知道她怀孕的事,那么,阮绵绵是谁的种他不得而知。
他可以不在乎她在他之前遇到别的男人,但是他无法不在乎她与那个男人的结晶!如果说那时候,他只是猜测。但到了现在,她竟然屈就自己来向他哀求放过那两人的性命,他还能用什么来说服自己阮绵绵不是萨迦的种钔!
可笑!他当时居然还傻到生过阮绵绵或许是他的女儿的念头!在内心挣扎的时候没直接杀了她以绝后患,只给她施了千虫。如今看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小丑!
“啊——”费尔斯仰天咆哮,却仍无法心中的愤和痛。
阮绵绵是萨迦的女儿这个认识比当年阮糖欺骗他背叛他更让他无法接受!
震耳欲聋的声波堪堪穿过那无形的结界进入阮糖的耳中,震得她头疼欲裂。
正想伸手捂住耳朵,手却在接近耳朵的刹那停了下来。
她深深地听到了那一声咆哮中压抑的痛苦……那么浓……那么烈……
这,也是她欠他的。
她就陪他一起痛吧。
殷红的血从双耳渐渐滑落,滴在绣着娇红蔷薇的床单上,晕开红蕊点点,分不清是血的艳,还是花的红。
……
“君莫,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
还没落地,阮绵绵便听到一阵刺耳的咆哮,心跳一下子加快,紧张地拽了拽君莫的衣袖。
“别担心,这是费尔斯的声音。”
虽然这声音传入他们耳中已经基本够不成任何伤害,君莫还是细心地在绵绵头部出暗暗加了个小小的结界,那叫声里夹杂着太多的怨恨和痛苦,加上费尔斯灌入其中的法力,听了总没有什么好处。
谁知阮绵绵抓着君莫的手却越来越紧,“君莫,我能感觉我妈一定在这里,一定在!”说是她与阮糖心灵相通也好,是她的第六感也罢,总之,她感觉到属于阮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越来越浓。
“恩,我们下去。”君莫反握了握她的手,给她安慰,经查看,马巍山并没有太多的人把守之后,拉着阮绵绵府身飞了下去。
脚尖刚落地,君莫神情变得凛冽起来。
这儿活人这么少,难道费尔斯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傀儡军团上?
一个小魔见有外人闯入,正要开口呵斥“什么人?”,却被君莫一道刀剑般的眼神射过去,顿时直挺挺地倒地。卡在喉咙眼的话半个也没吐出,到死都不瞑目。
很快君莫便找了声源地,眸光微闪,只见一道暗影飘过,守在洞口的两名小魔只当天空似乎飘过一片乌云,相视一眼,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好黑!
阮绵绵刚进山洞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难道魔界的人都喜欢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过日子?她狐疑地看了君莫一眼,他的眸子是整个黑暗之中的唯一光明。
“别怀疑我,我可不是夜行爱好者。小心,我觉得有古怪。我们魔虽然不喜亮堂,但也并不好整天生在黑暗当中。”说话间,君莫再次拉近了与阮绵绵的距离。虽然感觉不到杀气,但他不能让丫头冒任何险。
片刻之后,阮绵绵终于才有点适应黑暗,隐约能看见一些曲折的路了。
越往深处,感觉越阴冷。
阮绵绵不禁觉得奇怪,难道几个月下来,费尔斯连生活的习性都变了吗?
相反于阮绵绵的奇怪,君莫却渐渐放松下来。以他敏锐的洞察力,他可以感觉这里并没有什么危险或陷阱。甚至,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君莫眼中现出一抹狭长的笑意,停下脚步判断了一下方向,跨步走到阮绵绵跟前,挥掌对着前面的石壁击去。
“轰——”
前方的石壁动了!那是一扇厚重的石门!
随着石门的渐渐移开,越累越多的火红似火的光射出来。但是阮绵绵却并不感觉刺眼。
一个仿佛与黑夜同色的身影从眼前闪过,阮绵绵正想出手,却见那人在他们面前单膝跪下:“属下参见王,王妃。”
阮绵绵惊讶之余,这才看清来人是谁。
虽然只见过一次,这身黑和他腰间嵌有墨黑色宝石的剑她却记得,不是君莫的贴身护卫暮夜是谁?
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恩,起来吧。”君莫语气平淡,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君莫,这是怎么回事?”
君莫搂了搂阮绵绵的腰,笑道:“他本是我叫过来暗中随时随地保护你的,不过现在你身边有了我,我就让他去保护你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朋友了。”他知道,郝机灵的失踪,是她心里永远化不开的结。为了让她那些麻烦的朋友不再分了她的心去,他就勉为其难地护护他们好了。
黑,是暮夜的天下。
越是黑暗的地方,他的法力才越能发挥出来。暮夜选择这个地方,一定有所收获!
阮绵绵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大大的散发着火红色光芒的内接于圆的五角星上,站着一个身披青灰大氅的男人。那火红的光从下而上如几条无形的金丝牢牢将他困住在一个圆柱形橘光筒内。从他扭曲的脸来看,他似乎在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痛苦。但他越是这样,让绵绵觉得他越是痛苦不堪。
难道刚刚那痛苦的声音就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
他是谁?那个五角星又是什么东西?
“二长老,你没有话要对本王说吗?”君莫放开绵绵,走到在五星阵中痛苦挣扎的席尔查面前。周身散发着王者与生俱来的威严,直逼得席尔查生生抬起头来。
他的眼光在君莫身上停了一秒,落在阮绵绵身上,虽然脸部因痛苦而扭曲,但眼中却是无比的憎恨。
“你被一个小小人类迷惑心智,将镇界之宝拿来送与她不说,还为了她与前魔王大战。身为魔界之王,却如此不辨是非,不配为我魔界之王……啊——”
他最后一句话的尾音被一阵嘶吼所代替。暮夜手握宝剑,双眼冒着火红的色彩盯着席尔查。
明明忍受着那么大的痛苦,却还能将这句话说得如此铿锵有力,阮绵绵不禁佩服他的勇气。
很显然,在他眼中,她已然成了祸国殃民地妖女了!
“夜。”君莫轻唤一声,暮夜眼中的橘色褪去,右手也放松了下来,只是看着席尔查的眼中满是警告。
谁也不许忤逆他心中的王!
君莫似乎一点也不被席尔查的话所激怒,笑着朝阮绵绵招招手,阮绵绵虽不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在席尔查欲将她凌迟的眼光走了过去。
就在与他一步之遥,君莫右手一览,紧紧地扣住她的肩膀,让她与他紧紧站立于席尔查面前。
“二长老,给本王听好了,她,是本王的王后,如今也是魔戒的主人。你若是不像死于你视如生命的宝贝之手,就叫你那些个老头子给本王安分点!你们若是不服本王,大可卷铺盖跟了你的费尔斯消失在魔界,但若是你们妄想凭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