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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红色权力-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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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大王庄风云(五)

年三十,大王庄家家户户门前都贴了春联,但是,村里却没有多少过年的喜庆气氛,村民们脸上的笑容少了,见了面,互相打招呼时眼神里都有种琢磨不出的意味,也有三三两两的村民或聚在家中,或在村头村尾,窃窃私语。

市委市政府下来的联合调查组已经住进了村西头农经集团招待所。有人说,大王庄要变天,这次调查组是来真格的,也有人说,和上次工作组一样,走走过场而已。

但不管是要变天还是走过场,市里接二连三的下调查组,再迟钝的村民也能感觉到,其中的非同寻常。

大王庄村四条主街全是宽阔的柏油路,临街农家院也是统一的风格,整齐的院墙刷了白,各种宣传画从村头能看到村尾,宣传画惟妙惟肖,曾经有下来的中央领导说,其宣传画一定要存照保留,这是有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的收藏品。

作为青龙县第一个小康村,也是整个乌山地区最享有盛名的小康村,大王庄村民基本普及了三大件“冰箱、电视、洗衣机”。

而且,村里盖起了电影院、搞起了宣传队,又有篮球场、乒乓球室等健身场所,大王庄的文化娱乐活动在全市农村同样名列前茅。

郭兴堂以前便经常带所里的民警来大王庄的篮球场打篮球,偶尔会同大王庄的篮球队打友谊赛。

但是今天他来到大王庄,心境却迥然不同,他是被市里下来的调查组叫来谈话。

郭兴堂是马头营派出所所长,已经五十多岁,快退休的年龄,以前每次想到退休就心里不是滋味,但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早一年打报告申请病退,临了临了还被抛到了风口浪尖。

在招待所二楼的一间套房,接见他的是刚刚作为试点成立的市局督察处的副处长黄子博。

“老郭,这次找你呢,是希望你们派出所先进行自查,到底王金花在她自称被轮奸的当晚有没有在你们派出所报案,如果报案了,那么报案记录哪里去了?值班警员又为什么称没见过王金花?这些情况,希望你们所能通过自查给出个清晰的答案。”

黄处长脸色很严肃,郭兴堂的心,也七上八下没个着落,听黄处长的口气,已经倾向于自己所的干警有问题,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黄处长饮了口茶水,语重心长的道:“老郭啊,如果真的存在报案资料被销毁的情况,我是希望,给你们所,也是给咱们整个乌山公安系统一个纠错的机会,如果你们所最后自查的结果还是王金花没有报过案,那么按照程序,我们就会带王金花过来认人对质,到时候真的出现什么纰漏,不仅仅是你们所,咱们整个乌山公安系统都会面临巨大的压力,都会被抹黑,你明白吗?”

郭兴堂缓缓点头:“黄处你放心吧,我会慎重处理。”

黄处长这才满意的一笑:“你明白就最好。”

郭兴堂心事重重的回到所里,本来想同指导员老王商量商量,可是所里民警老杜说,今早指导员胃穿孔进了医院,怕要住院养上好一段时间了。

郭兴堂心里暗暗咬牙,这个老王真不是东西,出点事就躲了起来,什么都推给自己顶着。

又问起小刘和小张,也就是王金花自称报案那晚所里的值班民警,老杜说,今天青坨有点小纠纷,他俩下去处理还没回来。

郭兴堂心里叹口气,说:“等他俩回来马上叫他们见我。”

老杜点头说好。

……

马头营镇东一家小饭店的雅间里,刘毅和张旭东要了几碟小菜,闷闷地喝着白酒。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刘毅和张旭东心里,都是同一个念头,肠子都悔青了。

“就是倒霉,他老郭当时在,也肯定这么办。”刘毅不服气的说,他今年刚刚二十出头,满脸的青春痘,去年警校毕业本来希望进县局,却被分到了乡下所,一直就觉得愤愤不平,幸好,在马头营,有农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所里隐形福利是极好的,就说去年过年吧,发的钱物加起来价值上千元,这些,多亏大王庄农经集团的拥警专款。

老周书记的小儿子周秀波周小五儿,人没什么架子,经常和所里民警称兄道弟的喝酒,所以遇到有人报案,刘毅和张旭东第一时间便给周家通了风,事后又按照周家老大农经集团总经理周胜波的暗示,把报案材料销毁,两人每人得到了五千块的好处费。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市里会接二连三的来查?按理说,老周家,上面的事还能摆不平?

周小五不是常说,他们家老爷子和市委霍书记是磕头拜把子的交情吗?就在不久前,中央领导不还接见了他们家老爷子吗?可怎么市里就盯上了这个案子,好像不查个水落石出就不肯罢休。

喝着酒,两人都是食不知味,借口青坨有纠纷也不过是想出来透口气,商量个办法。

“哥,周胜波周总昨天找我着。”刘毅说着话打量着张旭东的脸色,张旭东比他足足大了二十岁,是马头营所的老资格。

张旭东马上就关切起来,问道:“他怎么说?”

刘毅咳嗽一声,说:“周总说吧,可以给咱俩一笔钱,送咱俩去外地躲躲,保管没人能找到咱俩。”

张旭东心立时一沉,看来周家是要顶不住劲儿了,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明显有点黔驴技穷,多半就是不想保周小五了,但怕自己和刘毅牵连上别人。

“哥,你说怎么样?”刘毅小心翼翼的问。

“我不跑!”张旭东脸色变得很难看,刘毅没有成家,了无牵挂,就算去外面躲个十年八年,将来风头过了还可以回来看看老父亲老母亲,自己不同,儿子正在上初中,要自己畏罪潜逃,叫她们孤儿寡母的以后咋办?

刘毅叹口气,旋即恨恨道:“妈的老周家这帮东西,吹的天花乱坠,谁知道这么软,什么玩意?不说霍亲群和他们家老爷子都好的快穿一条裤子了吗?”

张旭东摇摇头道:“听说是陆铮要查的,霍亲群也没办法。再说,这事,怨不上别人,要怨,就怨咱自己财迷心窍。”想想自己在十几年前刚刚退伍转业时对未来的憧憬,再想想现在,张旭东真希望,自己能从头再活一回,可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陆铮?就是新来的市长?”刘毅吧嗒着眼皮,不太相信的道:“他就能动老周家?”

张旭东苦笑:“你不了解这个人,他就是从咱们青龙出去的,他在青龙当县长、县委书记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陆书记,唉,怎么说呢,老青龙都知道他的好,他来的时候,青龙穷的,唉……,马头营,大王庄,这些都是他打的底子,但是他要办的人,他要做的事,也没人挡得住吧。”说着,笑容更加苦涩。

刘毅不可思议的瞥着张旭东,心说你这是被吓得神经不正常了,你都快被他扒皮抽筋了还念叨他的好?

……

豪华的别墅二层,看着躺在床上酣睡的小弟,闻着满屋的酒气,周胜波只想拽起来狠狠抽这个败家子,本来是准备事情平息后再狠狠教训他给他长点记性的,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啪”一盆凉水泼在了周秀波头上,弄了满被满床,周秀波一激灵,猛地坐起来,“怎么了?怎么了?!”朦胧睡眼里,是怒气冲冲看着自己的大哥周胜波。

大哥比他足足大了十八岁,便如严父一般,见到大哥,周秀波便如耗子见了猫。

“怎么了?又发什么神经?”周秀波嘟囔着,抹了把脸上的凉水。

“干什么干什么?!我他妈……”周胜波就想伸手,但想想,可能以后很长时间都再见不到眼前这个小弟,心里又一软,慢慢缩回手,叹口气道:“行了,赶紧起身,收拾东西,我送你去香港。”

“昨天不是说了吗?我不去!”周秀波赌气将被子扔下了地。

周胜波用力摩挲着光头,气呼呼踱了两步,提高嗓门骂道:“你他妈的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马头营那两个民警看情形是不会潜逃的,小弟的案子纸包不住火,早晚会败露,而且现在,周家面临的危机根本就不在小弟这个案子。

“哥,不就是个陆铮吗?你至于吓成这样?”周秀波满脸的不屑。

“你懂个屁!你这点事现在还算事?!陆铮现在要动的是老爷子!上面多少人说,都拦不住!你刚刚说什么?不就是个陆铮,还吗?告诉你!他门路深着呢!”周胜波气得直想抽这个混球。

周秀波呆了呆,结结巴巴道:“不,不能吧?”家里老爷子在他眼里就如巍峨高山,很难相信,会有人敢动老爷子,更难相信这座巍峨高山会有崩塌的一天。

周胜波冷笑看着弟弟:“这下知道傻眼了吧?早干什么去了?你说你要女人一大把,人家王金花一个外来户,嫁到咱村老老实实的,没招你没惹你,你没事撩拨她做什么?!老爷子要出事,就他妈你给惹的祸!”

“那天,那天不是喝多了吗?再说,我,我哪知道一个村姑,能,能勾上陆铮啊?”周秀波脸色,已经苍白的可怕,从来没想过老爷子会有出事的一天,看来被吓坏了。

周胜波恨恨瞪了他一眼:“废话少说,赶紧收拾东西,准备滚蛋!”

第090章 大王庄风云(六)

首都机场,旅客川流不息,航站楼前,出租排起了长龙,远方,遥遥可以看到一块正在施工的平地,据说,那里在将来可能会建起第二座航站楼。

小花第一次来北京,她不知道为什么凌晨时分晓珺婶婶就将自己喊起来,然后匆匆开车来了北京机场,更不知道,现在站在大厅里,在等什么。

人很多,天南地北的口音有些根本就听不懂,各种时尚的服装让人看花了眼。

晓珺婶婶手里的呼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好像一直在等这个传呼呢,看了眼呼机里的信息,就匆匆起身,说:“小花,跟我来。”嘴里,好像还嘀咕着什么“三号门”。

小花跟在裴晓珺身后匆匆的走,完全不知道晓珺婶婶带她来干什么,但是她现在,已经习惯了随遇而安。

茫然的跟在裴晓珺身后走着,突然,就见前面围了一圈人,然后,又四散走开,好像,是看热闹的人群,在给从大厅里涌出来的一队绿警装公安让路。

“去看看,出了什么事?”裴晓珺在她耳边说。

小花不在意的看过去,好像,是公安抓人,这有什么好看的呢?

突然,小花一怔,被公安们七手八脚按着头几乎是拖拽着走的光头,是,是周总?二老爷的儿子?周胜波?以前自己是跟着婆家喊他大舅的。

小花的脸突然苍白的可怕,她,看到了那个人,那个噩梦。

被公安们扭着胳膊拖拽两条腿几乎被拽的脚尖不沾地正痛苦嚎叫的正是那个人,她怕死了的那个人,每次噩梦中他的嘴脸都狰狞的令人恐惧,就好像个噬人的怪物,森森白牙向自己扑过来,自己每次,都在噩梦中陷入无边的黑暗。

但是现在的他,更像个被猎人捕捉到的受伤的野兽,胳膊被扭在身后一个怪异的角度,无数大手抓着他拖行,可能因为胳膊被扭的太疼了,他痛苦的嚎叫着,可是,却被更无情的大手按得脑袋好似随时能从脖子上折断,然后,就被塞进了警车。

好久好久,直到警车拉响警笛驶出去好久,小花还怔怔站着,自己,是在做梦吗?

“没戏看啦,走啦。”裴晓珺拉了拉小花的衣角,转身走向停车场。

直到跟着裴晓珺进了车,小花眼神还是那么的茫然。

裴晓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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