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第107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掉在地上的手机并没有断线,整个过程,陈坚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一边大声地喊,一边听着枝子的挣扎,听着一个疯狂男人野兽般的咆哮。
他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二十多年没见,你还跑来欺骗我?你们一个个都过上好日子了,有权了有钱了,风光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他说,那时候,你就欺负我,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就叫我帮你拉橡皮筋,还骂我“不要脸,死流氓”。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这么对我?我梁明山这辈子就是被你欺负吗?就是被你们这些有权有钱的人欺负吗?
他说,我一直都要自己好好做人,都要自己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想那都是命,不是我的就怎么也不是我的,但是,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过平平静静的日子?小郝记者找了个表妹来诱惑我,你又从省城跑来欺骗我,让我看到某种希望,却又一次次击碎我的希望。
梁明山掐着枝子的脖子,不停地摇晃。
他说,你看着我干什么?你瞪着我干什么?你不要一副很怜巴巴的样子,不要一副委屈的样子,其实,真正可怜的是我,真正委屈的是我。我和你们有什么不一样?我哪一点不如你们?你们一个个不是有权就是有钱,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凭什么?还不是凭你们的老爸?你们有个好老爸,我就没有好老爸吗?
他说,天太不公平了,好事都让你们这些人给占了。你们知道老百姓都骂你们什么吗?骂你们是骑上人民头上的寄生虫!那些富二代,他们也凭老爸的能耐,但他们老爸的钱毕竟是辛苦赚来的。你们的钱,你们的权是哪来的?是政府白送你们的,因为你们有一个当官的老爸,他们可以把你们扶上马,再送一程。
他说,你现在威风了,不再是那个跳橡皮筋的女孩子了,你是大老板了,开跑车了,你可以满世界地做生意,可以想在省城,就在省城,想在市县就在市县,想回青山市就回青山市,但你为什么要欺负我?为什么要欺骗我?你把全世界的钱都赚光了,我也不管,但是,你就是不能欺负我,就是不能欺骗我!
梁明山只是想发泄自己心里的憋屈。这么多年的憋屈郁闷在心里终于找到了喷发的机会,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地方,他要痛痛快快地发泄,痛痛快快地喷发,然而,当他发现枝子像面条似地瘫软下来时,他才意识到什么?脑袋“轰”一声炸了。
他告诉自己,死人了。大姑娘死了!
他对自己说,是你掐死她的!你是杀人犯!
他不停地摇晃她的身子,慌忙给她做人工呼吸,疯狂按压她的胸脯,强烈捶打她的胸部……他把学到的所有救护溺水者的本事都用上了,枝子却依然一动不动,依然软软地躺在地上。
梁明山瘫软地跌坐下来,傻了似地一动不动。他仿佛看到大姑娘在跳橡皮筋,那双腿很灵巧地在橡皮筋之间穿来穿去,嘴里念念有词。他仿佛看见大姑娘看着他,闪着一双大眼睛说,难道在街上你也能认出我?他仿佛看见大姑娘驾着她那辆红色跑车飞驰而去,驶向很远很远看不见的地方。
警察推门进来时,他还那么瘫软地坐在那里。
他对警察说:“死人了,死人了!”
他说,大姑娘你们认识吧?她爸爸是副省长!
他说,好多人都想要杀她,所以,我在保护她。你们不要过来,不要把她吵醒了。她睡了,刚刚才睡,她太累了
第1615章不该询问的询问
不道义地说,这起凶杀案的发生,对李向东倒是一件大好事。但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不希望以这种形式解除自己的麻烦,何况,他与表妹的事已经有了结论,只是枝子偏要翻旧帐,偏想要从中得到某种好处。
他对陈坚说:“你事先就一点没察觉枝子要这么做吗?”
陈坚说:“她心里想的事,我不可能都知道。她想要干这么一件事,不可能告诉不关联的人。”
李向东说:“你是不关联的人吗?”
陈坚却定定地看着李向东,突然大声吼起来:“你这是恶人先告状。”
他揪着李向东的衣襟说,你是杀人犯!是你杀了枝子!
李向东抓住陈坚揪住自己衣襟的手说:“你冷静一点。”
陈坚说:“我能冷静吗?我没法冷静。”
他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心里高兴得很。
他说,这世上,只有你最希望发生这样的事,一下子,把你的麻烦都解除掉了,你又可以放心大胆往上爬了!
他说,这么些年,我陈坚一直背着沉重的包袱,一直觉得永远也还不清欠你的人情债。从今天开始,我跟你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了,我陈坚再不欠你了。
陈坚说:“好事,这是大好事,不仅是你李向东的大好事,也是我陈坚的大好事!”
他哭了起来。
李向东压低声音说:“你哭什么哭?要哭也不应该在这里哭。”
他们这是在医院的大平间,警察就离他们不远。李向东说,枝子是你什么人?是你老婆吗?他说,你就是再痛苦,现在也要藏在心里。如果,你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的话。
警察还是不得不怀疑陈坚的身份,问他到底与枝子什么关系?为什么在省城就知道这起凶杀案?为什么那么清楚案发地点?
陈坚已经冷静下来了。
他说,他和枝子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当然,还不仅是生意伙伴,他是她大哥,她是他小妹。
他说,案发时,他正跟枝子通电话,凶手就杀人了。当时,枝子的手机掉在地上,一直都通着,所以,他在电话里听到了整个杀人的过程。
他说,他知道枝子回青山市住在哪家酒店,当时,枝子在电话里说,她正收拾东西准备回省城,所以,他报案时,就说出了准确的案发地点。
其实,案情再清楚不过,只是还有些细节要弄清楚。梁明山杀了人就疯了,说话语无伦次,一会儿大姑娘,一会儿跳橡皮筋的小女孩,一会儿,又笑“哈哈”地骂人,不要脸,死流氓!开始,警察以为是一起*未逐杀人案,但从枝子整齐的穿着又一点没有*未逐的迹象。后来,警察发现了一支录音笔,听了录音,竟发现这事与李市长也有某种关联,就不得不谨慎了。
常委公安局长亲自过问了这起凶杀案,最后,分析案情后断定,这案子与李市长没有直接关系,或者说,案发前市长一点也不知道。很显然,这是死者想查清李市长的某一桃色事件,合伙人之间产生纠葛,导致了错手杀人。
不过,常委局长还是向班长汇报了此事。
班长问:“还需要向李市长了解一下吗?”
常委局长说:“问题已经很清楚了。”
班长想了想说:“我认为,很有必要跟他谈一谈。”
常委局长愣了一下,马上便领会了书记的意思。不是案情有没必要?是班长觉得有必要。他说:“多了解清楚也是很有必要的。”
班长说:“叫他到我办公室来吧!”
李向东过来时,班长说,叫你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春花的被杀案。刚才常委局长已经向我汇报了,案情也很清楚,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有必要问清楚。他看了常委局长一眼,说:“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你就问吧!”
常委局长干咳了两声,说:“真不好意思。”
李向东说:“没关系。”
常委局长说:“本来呢,本来呢……”
他看了一眼班长,才又说,本来负责这案子的警察想来说向李市长了解一些情况,我说,这李市长是你们想要见就能见的吗?我说,我要见李市长还要请求书记呢!所以,我就先请示书记了。
常委局长也不是等闲之辈,几句话就把自己从一种很尴尬的境地摆脱出来了。但他还要考虑问李向东些什么问题?问题不能太离谱,但至少也要有三个问题以上才像回事吧?
他问,李市长是怎么认识大姑娘的?你们应该很熟悉吧?
他问,李市长认识梁明山吗?
他说,我们有一点很不明白,大姑娘想要回青山市做生意,为什么要玩那种小把戏?
李向东说,她在市县开过广告公司。由于她身份特殊,有过较频繁的接触。这么说时,他看了班长一眼,避开了曾与枝子的瓜葛。他说,至于她为什么没有像以前在市县那样回来开广告公司,我想,主要是她心里清楚,按她的实力,以正常途径开广告公司,还会像以前在市县那样,赔得无法经营下去。所以,这一次,想通过某一些非正常手段要胁我对她的支持。
李向东说,我不认识梁明山,只是听说,他曾向省委调查组反映过我的所谓绯闻。这事省委调查组已经有结论了,我也就不多说。
常委局长很认真地做着记录,并没有细问下去。本来就是做做样子。李向东回答完问题,他便抬起头,看了班长一眼,说:“我问完了,要了解的都了解清楚了。”
他以为,班长应该有什么问题会接着问下去,否则,他要自己开这个头干什么?那知,班长只是说:“那就这样吧!我没有什么说的。”
李向东问:“没事我回去了?”
班长说:“你回去吧!”
李向东疑惑地离开班长办公室,心里也觉得奇怪,这都是什么问题?有必要问吗?似乎与案情也无关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常委局长的手机却打了进来。
他说:“李市长,刚才的事你可别介意。”
李向东说:“这是你的工作吗?”
常委局长说:“其实,叫你过来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没打算要问你什么问题。”
他说,书记叫我向他汇报案情。我汇报得很清楚了,说这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全都是大姑娘个人所为。我始终认为,大姑娘是想查到点什么?抓住她认为你见不得人的把柄,要胁你在生意上给予她各种方便。
他说,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你是一个很讲原则的人,绝对不会在生意上给予她各种方便,否则,大姑娘也不会玩这种小伎俩企图控制你。
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班长会叫我问你几个问题?那些问题,都是我暂时编出来的,应该没有太为难你吧?
李向东笑了笑,说:“没有,当时,我也觉得奇怪,你怎么问得这么没水平。”
常委局长说:“这都是班长的意思,我只是应付应付他,做做样子给他看。”
李向东便说:“这事我知道了,我不会怪你。”
常委局长说:“班长总是有他的用意的。”
李向东说:“是的,是的。应该也是从工作方面考虑吧!”
他并不认为常委局长对他特别关心?他似乎更担心李向东责怪他,他是谁也不想得罪,不想得罪班长,也不想得罪李向东。
没容李向东多想,班长就敲门进来了。显然,常委局长离开班长办公室,他就过来了。
第1616章转移注意力
这些天,班长都在等机会向李向东提兴建体艺场馆的事。
前一阵,女常委建议他在青山市建一座体艺场馆。她说,如果,青山市要建一座文化中心,倒不如建一座体艺场馆。她说,文化中心毕竟是一个小建筑,几百万的项目,在青山市根本上不了档次,钱花了,却未必得人心。她说,建一座体艺场馆,青山市人民都会感谢你。
班长问:“这事贾保焕不是在常委会上提过吗?不是被否决了吗?”
女常委说:“虽然否决了,但否决的不是建不建这个场馆,否决的只是建场馆的筹资方法。”
班长说:“你有新的筹资方法吗?”
女常委笑了笑,说:“你书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