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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悦容劫难逃风月-第248章

小说: 悦容劫难逃风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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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道:“还望兄长不要手下留情。”

萧晚风道:“贤弟也不要藏私的好。”

我怒瞪萧晚风,他却视而不见,我又横眼扫向在劫,他却置若罔闻。

于是这两个男人就当着我的面,却完全无视我存在,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定下了又一次生死决战。

有时候男人的世界总由不得女人插嘴,哪怕他们心里有多爱这个女人。

有时候女人总喜欢多管闲事,就算在台面上不说,背地里总有小动作。

这两人都是我重要的亲人,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弟弟,任何人出意外都不是我情愿看到的结果,于是我决定日后想尽办法拆他们的台,现在就在场面上给他们面子吧,毕竟男人都好面子,尤其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而且还是情敌当道的时候,面子比性命还重要。

此后膳食变得有滋有味起来,觉得如来寺的素斋确实不错。

这次空空而来,满载而归,也算不虚此行,事情的结果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却是往好的方向发展。能不打仗才是最好的,战争能带来什么,鲜血、仇恨、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能重拾太平,安享余生,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抛头颅洒热血?只是想要消除江北百姓对大雍的恨意就要看在劫拿出的诚意了,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对于未知的将来,我本迷茫,现在渐渐地变得充满信心起来。

有句话说得对啊,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有不懂如何解决问题的人。

在劫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尽管我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但他确实比过去豁达深明了许多,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看待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我也不想知道,如今我和他之间只能有一种关系,那就是姐弟,再也不会有其他可能。我会尽量婉转告诉他这个事实,如果他能理解,那自然最好,如果他不能理解,也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我终将从他的世界历无声消失,就如同我曾无声出现在他世界里一样,一切来得,去得。而我也不会再幼稚地去想着让他和萧晚风冰释前嫌,讨厌就讨厌,何必非要让他们虚伪地去接纳彼此?待金陵这事过后,差不多就是我功成身退的时候了,真正放下尘世间的一切,与萧晚风归隐桃源,然后老死在那里。

宴后,在劫送我和萧晚风离开如来寺,经大雄宝殿时,在劫指了指萧晚风,对我道:“阿姐,你暂且去外头稍后片刻吧,我有事想与他私下谈谈。”

我哪肯让他们两人私下独处,万一打起来怎么办,在劫我自然不会太担心,令我担心的是萧晚风,他现在的身体可不比从前,我下半生幸福还指望他呢,绝不能让他出一点意外。

像是明白我的想法,在劫笑道:“你放心,只要他不跟我动手,我是断然不会伤他分毫。”

我看向萧晚风,还是有点迟疑,先前在南海上逃亡的时候,他几乎力竭倒下了,还念念不忘要杀在劫,这份偏执的恨意与他往常的行事作风截然不同,尽管我从没问出口,但一直甚是忧虑,如何也放心不下。

萧晚风叹道:“悦容,你还是先去外头等我吧。”

在劫随即道:“别担心,他就算要动手,也不会是现在,还没到最佳时机。”

萧晚风深意笑起,没再多说什么。

见他们话中有话,像打着哑谜,而我却浑然不懂,不由觉得郁结。

经他们再三保证后,这才不甘不愿地离开。

合上朱色大门时,我看见大雄宝殿上的那尊金佛,盘坐在莲花座上,莲指轻拈,面带微笑,庄严宝相氤氲在腾升的香火之间,半分慈祥,半分阴冷。

心里没由来地浮现战栗的恐惧感,令我很不安,走了几步,又停住了,最终又折身回去,伏在门缝边上偷窥。

在劫脸上的微笑随着我的离开而淡去,面无表情道:“好了,她已经不在了,你出来吧。”

我纳闷,这宝殿里除了他和萧晚风,难道还有第三人在麼?

好一会儿也不见任何人出现,却见萧晚风以极其怪异的姿态俯下身子,双手紧抓着胸口心脏处,因为背对着,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我心头一紧,难道晚风发病了?

正要推门进去救急,这时萧晚风却缓缓站直身体,发出几道低沉的笑声,带着鬼魅般的阴寒,宝殿中分明没有风,他的衣衫发梢却能无风自动,腾腾往上漫飞。

萧晚风道:“你果然什么都想起来了。”

在劫道:“是的,拜它所赐。”从怀中掏出一物,翻开手掌。

我把眼一看,在劫的掌心赫然躺着一颗赤色珠子,正是昔日姬轩赠予我的,说能帮我找回真正的在劫。在我嫁往长川的时候,这珠子就留在了金陵苏楼里。想必在劫攻下金陵后,去了苏楼,无意间发现了这颗珠子。

萧晚风道:“原来,是玄苍之泪。”

在劫道:“没错,是玄苍流下的眼泪。”

萧晚风冷笑:“果然是那人在背后坏我好事。”

在劫道:“他本是天道的守护者,你想要颠覆天道,他岂能坐视不理。”

萧晚风道:“非是颠覆天道,是让天道恢复原来的秩序。”

在劫道:“降下天劫,清洗人间所有生灵,就是为了恢复复旧的秩序?”

萧晚风:“……”

在劫道:“旧的秩序必将消亡,新的秩序必将取代旧的秩序,你的天劫注定失败。”

萧晚风道:“你懂什么!”

在劫道:“我什么都懂,你所做的一切只为了让你的恩师回来。”

萧晚风:“……”

在劫道:“其实你早就明白,无暇她回不来了,不管你多爱她,多想念她,她也永远回不来。”

萧晚风道:“她是被你逼死的,你总是不知悔改,就算做了人,还要把她往死里逼。”

在劫道:“我错了,只让自己一人赎罪,你错了,却要天下苍生赎罪。”

萧晚风:“……”

在劫道:“我和你是不一样的,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我都爱她,而你爱的从来只有最初的无暇,其他的人在你眼中只是替身,你只想将她们改造成无暇……”

“哐啷——”一声巨响,我愤怒推开大门,已经再也听不下去了,理智接近崩溃边缘,脑中反反复复都是那一句:所有人在你眼中只是替身,你只想将她们改造成无暇……

只是替身……只是替身……

所以萧晚风教我兵法,教我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只为了将我塑造成别的女人?

我不可遏制地怒吼:“晚风,无暇是谁!?如果她是你的最爱,我又是你的什么人!?”

萧晚风身形一震,随即像秋风中的残叶一般仰面倒下。

我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将他扶住,却见他紧闭双眼,脸色苍白,早已昏死过去。

我怒视在劫:“你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昏倒。”

在劫道:“因为他不能见你。”

什么叫不能见我,我和萧晚风不天天都在见面?蹙眉质问:“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不能见我?”

在劫俯首凝视我,眼中藏着悲悯和怜爱,“生生相离,永不相见,这是佛祖对他的惩罚。”

我仰面望去,不停眯眨着眼睛,香火熏得我泪眼婆娑。

隐隐瞧见,在劫背后,那尊金雕佛像,盘坐在莲花座上,轻拈莲指,面含微笑,宝相庄严,半分慈悲,半分阴冷。

天楚二年六月初八,帝与萧晚月战于蒹葭关下,两军战未酣,时,胡阙轻骑于东北杀出,欲乱大军侧防,帝察之,谋突围之策。

天楚军退至萍水,以铁索拦江,阻挡昭军伏击。

山势险要,难守难攻,两军隔江而战,争夺关口两日,不分胜负。

六月初十,萧晚月命麾下天霁将军以黑油沉江,烈火攻之,天楚军败退,死伤无数,站乃定。

——《天楚史通。高宗本纪》

夜凉如水,虽是六月初夏,子时更深露重,夜风清冷,窗外时有夜莺啼哭,更显寂寥。

萧晚风醒来时,我正关上一扇纱窗,身后一声轻唤:“悦容。”

回头望去,他就斜倚在那灯火阑珊处,白发朱颜,恍然似流年。

望了望窗外天色,他问:“是什么时辰了?”

我回道:“子时三刻。”

他笑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我不语,不似往常总爱赖在他身旁,依旧站在窗口远远望他。

窗外,月色如霜,夜风徐凉。

他察觉异样,问:“怎么了,为什么站得那么远?”

我依旧沉默,他皱了皱眉,也开始陷入沉默。

不知过了许久,他叹了一声,道:“你有什么事想问我?”

我道:“你有什么事想告诉我?”

他问:“为什么你不问。”

我道:“因为我知道,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

落发从他的肩头垂下,他俯首冥思,再抬头时,眼中已清明,“你,是不是见到他了?”

“他?”我忍不住蹙眉,“他是谁?”

萧晚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很久以前在你要嫁给司空长卿的时候,我来皇都找你,曾告诉过你的。”

记忆破开,一些淡忘了的过去猝然忆起。似乎是在我出嫁前夜,那日是元宵佳节,萧晚风赶赴千里来皇都找我,我从阁楼跳进他的怀中。我们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一整天,最后在山头看烟火(W//RS//HU),灿烂炫目的夜空下,他请求我杀了他,我却让他活下来了,并告诉他如果爱我就应该把我从司空长卿的手中夺过去,他亲吻了我,对我说,是我唤醒了沉睡在他心中的恶魔,就算以后想后悔,也再也不能后悔了。

沉睡在他心中的恶魔?

顺着他的手指,我望着他的胸口,再度响起傍晚时分他与在劫的于大雄宝殿上的情形。

当时乍闻萧晚风另有所爱,我怒气攻心,已没法维持理智,如今冷静后细想起来,才发觉他们的对话实在怪异,萧晚风不似萧晚风,在劫也不似在劫,换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我又想起了一事,问:“你跟我一起离开桃源,其实是来杀在劫的,是不是?”

萧晚风没有再瞒我,点了点头。

我又问:“为什么你非要杀在劫不可?”萧晚风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因为爱情和嫉妒而冲昏头脑失去理智的男人。

他犹豫了片刻,告诉了我答案:“楚在劫是带着天劫降世的杀星,他不死,世无宁日。”

在劫胸口确实有一个“劫”字胎记,我想了想,道:“在劫说,天劫失败了。”

萧晚风道:“但他还是非死不可。”

我问:“为什么?”

萧晚风面露痛苦:“悦容,别问了好麼,你只要明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我指着他胸口道:“这一切都是他告诉你的?”

他用沉默给了我答案。

心中疑云重重,一时不知如何问起。无暇是谁?一个从未听过,却让我莫名觉得亲切的名字,她和萧晚风有什么关系?姬轩又是谁?我已经不再相信,姬轩与我的两次相遇只是巧合,那么他给我的赤色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何故让在劫变得古怪?而萧晚风又到底背负什么样的天命?难道真如在劫所说,他想颠覆天道?

哪怕萧晚风满腹韬略,经略之才,然而以区区凡人之躯,如何颠覆天道,实乃无稽之谈。

我在等萧晚风解我迷惑,他却再也没有说什么了。我知道,他现在不想说。我不逼他,藏在他身上的秘密,也令我望而却步。秘密存在的本身便带着未知的危险,否则它也就不会成为秘密。我开始觉得,也许我不该再问下去,就让那些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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