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十六年-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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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他开始奋力扭动身体抗拒,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否则等他清醒了,他一定后悔得想自杀。她的抗拒,让狄克恼怒,他身为男人,在力气上胜过她,他根本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抱起她,大步跨向卧室。
床,在千色眼里无疑是最危险的地方,她狠狠踢向他,即使被药控制,狄克的身手仍十分敏捷,轻易便闪开了。千色趁此便想挣脱,而狄克像是等不及到床上去了,用力一推,她倒在卧室的地毯上,随即他压了上来。还是那么蛮横……她虚脱地倒在地毯上,力气上敌不过,她还有一只左手,总可以制住他,但上次遇到劫匪时受的伤还没好,根本使不出力。除了左手,她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压制住他。
“放……放开我!”她嘶喊着。
他太过疯狂,疯狂得让她害怕。狄克的确已经疯了,蔷薇之水已经发挥作用。莫说理智了,他现在基本上和禽兽没太大区别。
十六年的思念、十六年的欲望、十六年的爱恋,在这一刻全部被药力逼了出来。他眼里看到的是这辈子他最爱的女人。他想要她,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或是去感受她的不情愿。
他刚才还穿着整齐的衣服早已被他自己撕破,千色的衣服也轻松地被他扯落,他不停亲吻着她。
“放开我!你清醒一点!”她的手仍被狄克攥住,只好用脚乱踢。
胡乱的踢打,让千色争取到了逃离的机会。狄克终于被她踢到了,捂住腹部,不得已放开了她。千色一获得自由,第一时间就是伸出左手,想要点他的穴道。即便现在无法太用力,但也能点住他的穴道,必须让他安静下来。没想到狄克突然倒在地上,全身痉挛。千色住了手,他看起来十分痛苦,整个人都在发抖。糟糕,他的腹部三天前刚裂开过,现在又被她踢了一脚,虽然没出血,但看得出他很痛,脸都扭曲了。
“你……你怎么样?”千色颤声问道。
千色爬了过去,推推他,陡然手心一片火热。好烫!像是烧着了一样。狄克在地上扭动着,好像快死了。姬娜到底用了什么药?让他痛苦成这样!她点上他身上的穴位,全是解痛的,根本没用,他仍痛苦地蜷着身体,痉挛得愈发厉害。千色突然想到姬娜好像有一种媚药,叫做蔷薇之水。要是中了这种药,若是不和女人交合,被下药的男人会被体内的欲望之火折腾得血液逆流,体温升高,心动过速,最后心力衰竭死亡。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就是中了这种媚药。即是说,要是他没有和自己交合,他便会死的。她顿时手足无措,她不想让他死,一点都不想。
“好热,好难受……”狄克扭曲着脸,发出痛苦地嘶喊。
听在千色耳朵里,简直是催命般可怕。他这么痛苦,真像要死了,再不救他,恐怕就晚了。她握紧拳头,她不想他死,无论是作为千色,还是慕容悠。慕容悠?!对,她是慕容悠,是他的妻子。和他发生关系又怎样?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吗?即使记不得了,她还是他的妻子,就算没有证据证明她是,她也还是他的妻子。
妻子……这个词汇在此时,给了她动力。不能让他死在姬娜的毒手之下。这个男人,她放不下。他颤抖着靠近他,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狄克在疼痛与火热的夹攻下,被折磨得万分痛苦,徒然感觉到脸上一阵清凉,奇迹般地舒缓了他的痛。
他看向千色,迷蒙中,他看到的是悠。他现在一定是把她当做了慕容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她抚触的手停顿了片刻,狄克用尽所有的力气扑了过去,将她压在身下,疯狂地亲吻她。
千色喘着气,经不起他这样的折腾,“轻……轻一点……”
他听到了,想轻柔,却办不到,仍是疯狂地亲吻她,抚摸她。很快,她的身体放软了,像一池春水,荡漾在他身下。在她浑浑噩噩之际,狄克找到了机会。
“啊!”千色惨叫了一声,剧痛让她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他却完全没有察觉到似的,又是一顶。千色生不如死,脸都白了。不,不可能!她惨白着脸,咬着他的肩膀,泪雨滂沱,疼痛是其一,悲哀是其二。
她竟然是第一次!她只觉眼前一片黑暗。怎么可能?!若她是慕容悠,怎么可能会是第一次?她是四个孩子的母亲阿,她悲哀至极。她到底是谁?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她被这个意外撕裂了整个心灵,全身发冷,她觉得自己坠入了地狱。狄克丝毫没有察觉到,依然沉浸在肉体的欢愉中。他仿佛要将十六年的压抑全部释放出来,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悠,我爱你。”他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
他有多爱慕容悠,此时伤她就有多深。对他而言是快乐的梦境,对她而言却是痛苦的深渊。整整一夜,她在极乐与极痛间徘徊,背上的凤凰时隐时现,只是他看不见。最后她疲累至极,不省人事,凤凰随着主人的昏迷已不再浮现……狄克清醒了,震惊了,恐惧了……肌肤接触的温暖刹那间变成了灼烧,烧得他顾不及赤裸的身体,翻滚下床,胡乱地将扔在地毯上的裤子套上。他站在离床最远的一处,看着被子下千色单薄的背影。那一头美丽的头发垂落在枕畔。他捂住额头,脸色惨白。他要了她一整夜。像一个禽兽一样占有了她。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随后是巨浪一般涌来的愧疚,这份愧疚是双倍的,对她是,对悠更是!他和一个尚算陌生的女人上了床,无论是否出于本意,结果都一样。他背叛了悠!他现在恨不得手里有把枪,能杀了自己!
他在远离床榻的墙上靠着,浑身战栗,他现在该做什么,又该说什么?!他懦弱地闭上眼,开始在心里析祷,这是场噩梦,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满室的狼藉残酷地提醒他,这不是梦!他背叛了悠,背叛了他和她的爱情。他握紧拳头,全身发冷,手指狠狠抠着手心,借着这股痛,来惩罚自己。他不敢再看千色一眼,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要说对不起吗?不,这种时候说对不起有何用?这种时候说对不起更伤人。
视线不经意间落到地毯上,入眼便是一抹褐红,它染在地毯上,像一朵盛开的花,美得极为妖冶。他倒抽一口凉气,惊恐至极。他不愿去回想昨夜的一切,但这一切却不受控制地再次涌进他的脑海。毎一个片段都在他脑海里不停地回放。
记忆是不会骗人的,何况他的记忆力一向出色。他是极有经验的男人,这种经验不会因为他十六年里没碰过女人而消失。她是第一次!他呼吸—顿,肩膀上被她咬过的伤口骤然疼了起来。他记得,当他侵犯她的对候,她痛若的表情、高声的惨叫,滚烫的热泪……全部化成了批判,撕扯着他的血肉。他突然转身,一头磕上墙。可惜,墙上贴着厚重的墙纸,这么一磕,也就是肿个包的程度。
千色听到声音,却不敢回头,在他醒的时候,她也醒了。他翻身下床时,有多慌乱。多惊恐,仿怫她是毒蛇猛兽。她苦笑,现在的她,根本不想面对他,昨夜是怎么熬过去的已不重要,本以为自己是慕容悠,救他免受姬娜的毒药之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她却惊愕地发现自己是第一次!若她真是慕容悠,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她现在像是悬挂在通往地狱的悬崖边,脚下无数的鬼怪正觊觎着她,它们迫不及待想要将她拉入万丈深渊。她抖了一下,身体又酸又痛,如被碾压过似的。双腿间的肿痛,让她忍不住哼了一声。
狄克听到了,全身紧绷,呼吸又是一顿,紧张地看向她。再装,便太假了。
她缓缓起身,将被单拉起来裹住自己,背对着他坐在床沿上。她努力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挺起背脊,沙哑地说道:“你不用在意!”说的时候,她没有回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似的,什么都没发生过,让一切回到原点,他过他的生活,她走她自己的路,尤其是现在她的脑子很乱,根本不想与他再纠缠,她需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地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狄克听得出,她说这些话时,声音里有着—丝颤抖。他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涌上心头的是愧疚和怜惜。错在他,她是受害者。
见他没有动静,千色鼓足勇气回头。她可以说得毫不在乎,表锖却没法收放自如,残留着一抹淡淡哀戚。她有些憔悴,脸色发白,唇色青紫,柔软得像一朵被暴风雨洗礼过的小花,她的眼角甚至还残留着泪痕,带着一丝残缺的美。愧疚和怜惜又攫住了狄克的心,她刻意装出的不在乎,狠狠刺到了他。她明明都快哭了……千色始终没有落泪,半含饥诮地瞪大眼看着他,他脑门上的青肿让她一楞,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一夜情而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她说得轻松,但被单下,她的双手却绞得死紫,绞得指骨发疼。
狄克望着她含着水光,显得异常乌黑的眼睛,没有错漏她隐藏在最深处的那丝脆弱。
“你……你走吧!”她扭过头,却在扭头的一刹那,眼角的泪珠缓缓滴落下来。
狄克捕捉到她的一滴眼泪,落在了床单上,化成一片湿润,顿时心头一痛,他懊恼地闭上眼。他硬不下心场,一走了之。
“给我一点时间……”终于,他开了口,虽然故作淡漠,但海蓝色的眼睛深处全是不忍和愧疚。
大错已经铸成,无法改变,他需要想办法弥补她。昨晚的一切,很显然不是他的本意,他能猜得到自己是怎么了,他可没蠢到什么都没察觉到。好一碗鱼汤!他狠狠地眯起眼睛。
他根本就不该回去,若是不回去,若是他早点将那个该死的女人赶走,他就不会如此。
他不是一个超脱的人,他不能当什么亊都没发生过,即便有那么一_间这么希望过,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分不湥且蛭さ煤陀坪芟癫庞械耐樾模故撬詹拍歉比崛跤盅鹱凹崆康哪Q蚨怂K褪敲话旆ù有睦锝沟灼部盟桓鋈巳コ械:蠊K⒕喂骞脖蛔约何抟馐兜谋撑沿嗤戳诵模钪盏胁还囊坏窝劾帷
千色却显得意外,她根本不需要他的怜悯,只想他现在赶快离开。他就不能让她一个人独自冷静一下吗?
她绞着手,又装出讥讽的表情,“是需要时间考虑娶我吗?”
这不过是玩笑话,她只是不想要他的怜悯,所以冲动地用言语激他。狄克皱眉,不喜欢她故作坚强的摸样,明明柔弱得像朵菟丝花,被风一吹就会倒下。但,她说到了正题,娶她?他愣住了。他做不到,起码他现在做不到,他的妻子永远指挥使悠。内心的罪恶感又涌了上来。他的静默,让千色意识到自己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不但不好笑,还狠狠伤了他。
“滚!”她咬着牙,冷冷地喝道。
狄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挺得直直的背脊,那么娇小,又那么脆弱。黛西。玛利亚!若他因愧疚想自杀的话,死之前他也会先将她碎尸万段。
千色依然背对着他,背脊依然直挺,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一丝软弱。门被打开,随即关上,她倒在床上,任眼泪肆意流淌……狄克并没有立即离开,站在门外,靠着门,听着她的哭声。—扇门,隔绝成两个世界,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靠近。她哭了多久,他便在门外站了多久。直到听不到她的哭声,他才敢离开。如同从地狱最深处冲破层层防御的侵略人间的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