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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督军的画皮新娘-第3章

小说: 督军的画皮新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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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魂断嘉陵

沈云沛追出惊呼,“来人!快跟上骆小姐,若有何闪失,次长回来,大伙都等着吃枪子儿!”

闸口的兵士拦住她,“对不起骆小姐,没有次长的命令,您哪都不能去。”

锦枫拔下发间的珍珠细簪抵在喉头,“你们若是不放,我现在就死在这里!”她身上仍穿着他的衬衫,一袭素白立在那里,眼神凌厉而坚定。

她骑着马冲向闸口,发簪颠落在黄土上,被马蹄踏地粉碎。

沈云沛带着卫队紧随其后。远远瞧见陆良佐迎面而来,骆锦枫拉过马头调转至一旁小道,此时此刻,她不想见到他,也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他,她只想回家。

“锦枫,这匹马性烈!慢下来!”陆良佐在后面追着,她却越发使劲夹紧了马肚,身下马儿一声嘶鸣,疾风般飞驰起来,沿着蜀地陡峭的地势奔向断崖,将骆锦枫重重摔下。

“锦枫,就在那别动,我来救你!”

她强支着血肉模糊的双腿起身退至崖边,“你别过来,陆良佐!你这个大骗子!哄的我将骆家财产双手奉上,还狠心害我家破人亡!是我太傻,竟错信了你,我该为这一切赎罪的···”

断崖下就是波浪汹涌的嘉陵江,她站在那里,仿佛能听见江水拍打岩壁的响声,她想,若是此时纵身一跃,或许就能洗清自己被情所惑所犯下的错,就能见到母亲了。

“锦枫,你听我说,我并无意伤害你父亲,只是情势所迫···你乖乖过来,我再跟你解释,你放心,虽然骆家不在了,可我会对你好的!我们成亲!我们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呵···”她冷笑着,“陆良佐,你可真是凉薄,我父母尸骨未寒,你竟要迫我与你成亲?我告诉你,这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就算化作厉鬼,我也会无时无刻诅咒你,你肆意玩弄别人的感情,永远不会得到真爱!”

一缕香魂毅然决然地坠入崖底,陆良佐追上前,可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是在许多年后,我和云沛坐船经嘉陵江回西川寻找故人时,他说的。

她走后的很长一段日子,督军都会梦见那天崖边的场景,每每醒来,都会用凉水浸头,让自己足够清醒,不再回到那个梦中。有时候为了避开那个梦,他甚至整夜不睡,我想,那大抵是太痛苦的缘故。

我问云沛,发生了这样的事,骆家的家财,督军要了吗?

他说,那时的时局,他没得选,要弥补良心的亏欠,就要眼看着全军覆没。他不仅要了,为了士气不落,还笑着为兄弟们分发了米粮,看不出半点情伤。

边防军直入中原,襄助段大帅夺得中央大权后,他更娶了多房妻妾,成为了众人眼中最风流不羁的少帅,战场上,最铁血无情的军阀。

我想,故事如果就在那里画上句号,便当真是个太可惜的悲剧了。

第九章 劫后余生

当万念俱灰的姑娘再度醒来时,眼前是刺眼的白光,耳旁回响着的,是真真切切江水拍打礁石的声音。

她死了吗?可是为什么身上好疼,是沉到了嘉陵江底,被鱼虫啃食了吗?

“姑娘,姑娘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大少爷!姑娘醒了!”

锦枫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自己睡在一张微晃的床上,出声的是个下人装束的小妮子。身上每一个关节的疼痛都提醒着她所经历的,家族倾覆,情爱破碎,失贞落崖。

“姑娘,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她挣扎着坐起身,抱着欲裂的头颅乱撞,“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了算了!”

小丫头虽不解,却也上前抱住她,“姑娘,咱们有事好好说,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求死呢!”

“别拦她,让她去死,船舱外面就是嘉陵江,省得再费功夫!”宋继尧一身白西装进来,拿着医疗箱搁在桌上。

锦枫瞪了他一眼,翻身下床,一瘸一拐地走出门,甲板上的景象令她浑身一怔,上到抱着婴孩的耄耋老人,下到肢体残障的工人,聚在一处,窝在甲板上忙活着,是生机。

“在这个乱世,想死很简单,经历过挫折能活下去才不易,他们都是从哈尔滨逃过来的乱民,大都家庭破碎,遭遇不幸。他们都能走出来,你为什么不试试看?”宋继尧向她伸出手,“我扶你进去。”

回到船舱后,她安静了许多,任由宋继尧帮她打针上药,他快走的时候锦枫才出声,“你是大夫吗,收留了这么多伤患。”

“我像吗?或许从某种方面来说,我是。中国人的病根不在表面,而是在心里。”

从前在学校时,她也在一些激进青年发的小报上看到过这样的言论,当时只觉得有意思,今时今日再听到,其中却是很有道理。

打了止疼针,锦枫昏昏欲睡,也不知宋继尧在她脸上抹了些什么,凉凉的,迷糊中,她好似说了声,“谢谢···”

劫后余生,她的梦里都是血色,阿爹的血,娘亲在火场挣扎的惨状,陆良佐摘下面具对她冷笑,这些种种都萦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宋继尧吹熄了舱里的蜡烛,却在她床头留了一支,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到底是什么,让她连睡觉都眉头紧锁。

带上门,他着意吩咐小喜就近守着,只怕夜里她又想不开又做出什么傻事。

一夜辗转,天还未大亮锦枫就醒了,一晚噩梦惊得通身冷汗。她起身倒了盆水梳洗,水盆中那张魔鬼般的面庞吓得她撞翻了梳洗架,整个人疯了般跌坐在地上。那是一张怎样丑陋的脸,原本嫩白细滑的肌肤上不知被什么划出了一道道口子,伤口外翻,有几处已化脓腐烂,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又或者说,根本不像一个人,就像一摊烂肉。

宋继尧与小喜几乎是同时冲了进来,她捂着脸蜷缩在角落里不愿见人,语带哽咽,“别过来!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成了这样的丑八怪!为什么···”

第十章 远渡英伦

宋继尧走近她,蹲下身,“我不知道你原来的样子,我们认识的就是现在的你,你不需要逃避。”

小喜也跟着哄道,“姑娘,这只是些皮外伤,总归会好的,我们少爷在英国学过医科,他也会帮你的!”

她仍旧哽咽,“你们不用骗我了,这是我的脸,我自己心里清楚,好不了了,这样活下去也只会吓到别人···”

他擒住她一双手,迫使她面对自己,“这艘船上的人都知道,我宋继尧不会骗人,我答应你,若是我治不好你,我们就去英国,那里有全世界最好的医生和设备,一定会还你一张没有瑕龇的脸,相信我。”

锦枫泪眼朦胧,揪着他的衣角,像抓住了活下去的希望,“真的?”

“我保证!”

船泊至重庆,宋继尧便遵循承诺带着锦枫登上了去往英国的越洋游轮。维多利亚号行出马六甲,转向印度洋时,腿伤未愈的锦枫立在甲板上望着远去的汪洋大陆,就似望着自己的过去般,渐行渐远。

“我第一次离开中国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穿过马六甲,在甲板上看了很久,是舍不得。”

锦枫转过头看他,未愈的腿伤使她显得有些迟钝,“只要能痊愈,没什么舍不得的。”

知道她嘴犟,宋继尧上前扶着她走向船檐最边上,直面蓝色的海洋,海风浮面,带着些微的咸湿味道,“与其看作一场离别,不如当这是一场旅行。往前走,很快就会进入苏伊士运河,到地中海,那里的海水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蓝,要美,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海域,你见到会喜欢的。”

面上的欧根纱丝巾迎风而起,锦枫慌忙捂住脸颊,生怕丝巾会飘落,吓到旁人。丝巾是宋继尧送的,刚上船时,她总关在船舱里不肯出来,他便从船上的印度少女那里买了一条,终于哄得她肯外出见人,还学了不少异国语言。

三个月的相处,她才放下一丝戒心,有时避着众人摘下丝巾,也会主动同他说话,“宋先生,伦敦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那些鬼佬会愿意治我的脸吗?”

“那里男女平等,民;主自由,有我的老师,他会帮助你,伦敦的天总是有雾,夏天很凉快,冬天很温暖,最适合休养,等你好了,我们去泰晤士河上泛舟,听划桨人唱歌,喝地道的奶茶,假若你喜欢,可以继续上学,长久地在那生活。”

锦枫笑了,在他的叙述里,仿佛自己真的可以变回从前那样,无忧无虑,可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当真可以就此磨灭吗?

公历十月,锦枫被推进伦敦的手术室,与此同时,在走廊的另一头,宋继尧亲手推着奄奄一息的摩登小姐出了重症病房。布雷德医生递给他一纸全英文承诺书,“Jaden,你要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原则上,我不该答应你做这台手术···”

“我想的很清楚,不管后果怎样,都由我来承担。”

第十一章 海上繁花

三年后,北洋政aa府内乱平定,直奉皖三系军阀鼎立,以皖系军阀气势最盛,首领段荣廷暂代总理,世称段大帅。

上海沈震岳公馆。

直系军阀首领曹威与心腹夜会密谈,“此次老段手下的四虎将,突然出动了两名来上海,你觉得有何目的?”

沈震岳递给他一只雪茄,“将军不必多虑,若是段大帅想动咱们,来的就该是老歼巨猾的徐秉清。至于这两人,将军没听过数年前西川那桩事吗?抢了人家闺女,夺人家财,所谓少帅风流,东北有赫连六少,北平就是他陆良佐了!”

“那依你之见?”

“陆良佐和吴光新所率的边防军可是为段大帅掌权立下了不少功劳,将军若能将二人收为己用,必是如虎添翼。”沈震岳名为曹威下属,实则军中大小事务,曹威一介武夫多半仰仗于他出谋划策。

在黄浦江边上,有这样一个地方,不论外面如何硝烟四起,他总是歌舞升平。

“你呀你你是我地小情人,为什么你总对我好冰冷,我想问一声,你这小情人,可否对我开心门···你不开心门就别假呀假心疼,免得我会沉沦···”

百乐门里,灯红酒绿,歌女多情,舞女妖娆,向来是士绅名流络绎不绝之地。割据一方的大军阀曹威亲自做东,邀北平来的两位青年帅才体味上海滩夜生活的繁华。沈大班带着身边几名红牌舞女妖妖挑挑地迎上舞池边的贵宾座。

“曹将军,您今儿赏脸来捧场,咱们大世界真是蓬荜生辉啊!雨浓,露露,佩妮,还不快过来陪先生们跳舞。”

三名舞女皆穿着时下最流行的艳色洋装,时髦的卷发半挽起,风情万种。为首一身绿色低胸礼服的雨浓极知情趣地溜入曹威怀中,“死鬼,你好几天没来了。”

曹威在她脸上吸了口,“小妖精,想不想我?”

“想死了!旁边这两位先生是?”

“听好了,都是你们得好好招呼的大人物,这位是陆督军,这位是吴将军。”

佩妮和露露立时两眼放光,紧挨着两人坐下,陆良佐对这些投怀送抱的势利佳人无甚兴趣,吴光新倒是乐得享此艳福,左拥右抱。

曹威看了眼舞池内,捏着雨浓的下巴问道,“洛丽呢?”

“您可真偏心,我还坐在这儿呢,您就问起她了,好没意思!”

此时热闹的音乐骤停,台上奏起了浓郁而悠扬的萨克斯,“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几分熟悉却藏着沧桑味道的声线霎时吸引了陆良佐,刺眼的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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