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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定能相逢-第17章

小说: 定能相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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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遗产划分的话,我想我在今后的40年内都没必要看。如果以后我们要离婚,你想给多给少都会比我有办法,所以更没有必要看。”

陆知年哑然失笑。

“ok!”邵华把桌子上的白金卡,名片还有协议书装进包里拉上拉链,站起身来,“我先走了。”

“不…一起吃个饭?”陆知年显然没意料到一切进行的如此神速,抬手看了一眼表。

“午休时间马上过了。”说完转身就走了。就这样,一个小时的时间内,邵华把自己的终生大事解决了。

齐念延带了一顶渔夫帽半眯着眼睛,水塘里一群鸭子游来游去的,估计鱼离上钩太遥远了,六儿抬头看了眼天,瓦蓝瓦蓝。“这塘里的鱼饲料吃多了,估计不稀罕鱼饵啊。”垂钓的人和鱼儿都不在意鱼竿,所以鱼竿显得很孤单。

齐念延睁开眼,又被阳光晃的抬手遮挡了一下,显得意兴阑珊。

“哥,”想了一会儿,六儿又开口了,“你这是姜太公钓鱼,鱼不上钩。这女人啊,其实和鱼差不多,不能给惯坏了。”

“六儿,你曾经有过这种感觉吗?扭头走了一步就后悔,要不是自己那点儿可怜的自尊心撑着,真想立马转身回去。你有没有出现过这种幻觉?突然希望一个人出现在你身边,而且仿佛那个人就在你身边。你有没有觉得好多东西变成黑白的了?但是只要这个人在你周围,所有的颜色又都回来了。”齐念延梦呓般的喃喃自语,半是询问半是倾诉。

六儿听的愣了神儿,半天没有回话。

这时齐念延放在草地上的手机不住的发出嗡嗡的振动声儿,他还是一动不动的靠在躺椅上没接。六儿拿起来一看是鲍旗风打来的就接了,放在耳边听了半天,拿到手里捂住话筒,“哥,说什么知了要娶邵华。你要不要接?”

第 32 章

“进去,进去试试!”

郑然抱着一件淡绿色绸质礼服一脸无奈的被推进了更衣室。邵华在大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找了个自己最舒服的姿势,左右右盼了一会儿,然后抽出一本杂志翻了起来。

郑然拉开帘子一角。“诶!”

邵华从杂志中抬头。

“我觉得这件衣服好像很别扭,不适合。“

“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先。”

郑然从帘子后面不情愿的蹭了出来,邵华憋住笑,口是心非,“还不错嘛!”

郑然揪住一旁硕大的泡泡袖,往肩膀上收了收,瞅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啊。你诚心的吧!跟棵圆白菜似的!”

“没有,真没有,顶多象史瑞克。哈哈哈哈…”邵华终于绷不住了,笑瘫在沙发上。

一边的店员还带着礼节性的笑容,“这是我们今年最新款,意大利名师设计。”

邵华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儿,咬着牙忍住笑,“恩,恩,我就喜欢最新款的,就照这个样子的多拿几件来啊。”

于是郑然在一上午的时间里,穿过了“牧羊女裙”,“草裙”,“韩国孕妇裙”,“和服”和“黄金甲宫女服”。

“我们大学里的就说好了,谁当伴娘一定要为新娘牺牲,穿新娘指定的礼服!”邵华不住的在外面提起当年的约定,等着郑然穿着下一件“惊喜”出场。郑然已经把高跟鞋踢了,穿着拖鞋,拉着裙摆就走了出来。

邵华眼睛放光,“这件,就是这件!太漂亮了!”郑然低头看了看前襟,“太露了吧!”

“不会,就是它了。”

“你自己不挑,逮着我这个配角折磨。”终于完成使命的郑然开始抗议。

“我的不需要挑啊,哪件最贵就要哪件!”邵华一脸严肃的说。

邵华的婚期眼看临近,陆知年的意思是订婚和结婚并一块,一个月内解决掉。因为他正好刚完成一项上市企划,工作有个空档。

又是一年展会季,汇今上下忙翻了。郑然去请假,“头儿,我要请婚嫁。”

“你同屋嫁人,你跟着激动什么。没瞧着我忙的焦头烂额的,还跟着添乱。就给一天!”朱立杰熟知郑然的政策,所以当他不能让步的时候一般要抢在郑然前面把话说绝了。

“太少了。”

“一天,加上周末不就三天了!不接受就给半天。”

“好,好,一天就一天。”郑然忙不迭声的保存战果。朱立杰继续伏案看文件,半天没听见关门声,再抬头郑然正拿起茶几上他的几本闲书翻阅着,“书我拿走看了。”

“随便拿!麻利儿的干你活去。”

他们集体去了三亚,再远的地方老人们飞不动了。邵华的父母也都被接来了,老人家平生第一次坐飞机激动的不得了。陆妈妈对邵华和亲家都满意不得了,一直拉着邵华的母亲唠家常。邵华的妈妈觉得女儿嫁了这么有钱的人,也终于觉得自己没白把她生的这么漂亮,心里非常得意。

陆知年亲戚家还来了两个伴娘,最小的那个还在美国读高中,但是已经出落的很大方了,完全是一派见识过场面的大小姐样子。缠着陆知年,“表哥,你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我的毕业舞会本来还想让你陪我出席呢。可是你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已婚老人家!”陆知年作出一副长辈的姿态,“你们都这么大了,我要是还不老不就是老妖怪了。”

老人家们做头等舱,他们这群伴娘伴郎的坐商务舱。飞机上郑然抱着一本从朱立杰那拿的关于红酒发展史的书看的津津有味,齐念延明显的百无聊赖但是又不想先找话说,他一会儿把挡板放下来,一会儿又抬起来,一会儿问路过的空姐要水喝,一会儿又要可乐。后来所有的招儿都用遍了;郑然还是头也不抬,一页页的翻看着,一本这么枯燥的书都看着这么入迷真是难为她了。齐念延稍微靠近了点儿也居高临下的瞄着纸页上的文字。

“在葡萄园里,当一棵葡萄树开始成熟,便会散发出一种其他葡萄树也能接收到的振动频率、酵素、香气或能量场。这一棵葡萄树在向其他葡萄树示意:该是改变、该是成熟的时候了。当一个女人开始步入婚姻的殿堂,那么她的朋友也应该接收到这种信号,适时的把自己变得风情,懂得接收异性的示意:该是改变;该是成熟的时候了!”前半段是齐念延照本宣科,后半段就是他为我所用的延伸了。

郑然把书放在膝盖上,微微的侧过身来,含笑看着齐念延,“你说飞机上有蚊子吗?”

齐念延想了想,“没见过。”

“那是什么昆虫引发你嗡嗡的共鸣呢?”

刚下飞机就可以立马感觉到亚热带气候的不同了!空气中夹杂着大海和热风的味道。因为是下午到的,太阳并不毒辣,温和着迎接着他们这群热热闹闹的婚礼旅行团。

郑然把随身的行李箱拉进了自己的房间,那是一套海景房,光线和位置刚刚好,来不及细细打量房间,就直接开了阳台的门来到露台上。她被那一汪湛蓝深深的吸引了,换了一身背带短裤加T恤一个人溜了出去。

从小在内陆长大的郑然,以前看过的海只有北戴河,第一次去是小时候5岁,随着父母单位集体出游的大客车出行,据后来老妈转述,5岁的郑然初次见到大海的时候激动万分,一边张开双臂大呼:“大海啊,太美丽啦!”一边就要冲入大海的怀抱,幸亏那时腿短,所以在被海浪卷走之前就及时被父母拦住了。后来高中毕业那年,和几个同学也做了一次暑期自助旅行其中一站又到了北戴河,但是看着那黄不溜秋,灰不溜丢的海水,也没有生出什么喜欢之情。

上班之后,动不动就听说什么隔壁的小王,楼下的小李去了海南度假,回来感慨风光秀美,乐不思蜀。但是从没有去过亚热带海岛的郑然,对海南的的印象最多还是自主旋律革命歌曲《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

这会儿,光脚走在沙粒洁白细软的沙滩,海浪时不时的温柔的拍打着脚面,郑然才开始觉得美景如此摄人心魄,使人魂魄都去了三分。海水清澈澄莹,据说能见度7…9米。因为属于他们入住的别墅式酒店私有区域,所以前后都望不到游人。微风轻轻的吹过脸颊,将两鬓的头发带起,摩挲着,有点微微的痒,郑然抬腿在沙地里踢了一脚,出去了几块湿沙,面对着大海站定,双手扯着有弹力的背带,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带有大海气息的空气,有种醺醺然的微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吗?

赵林虎站在露台上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海滩上那个短发的小身影,只有海风扑来时,偶尔会翻动着衣角。突然听到房间的门铃响了,他回到屋里把门打开,是陆知年招呼大家去餐厅吃饭,赵林虎应了就来,陆知年转头要走,又想到什么扭头问了句,“诶,虎子,看到郑然了没?邵华说哪也找不见人。”赵林虎刚要关房门的手顿住,脸上没什么表情,“没。”

“哦。”陆知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第 33 章

这座小规模的酒店非常擅长承办婚礼,符合一对新人选择仅有至亲挚友出席的小型婚礼的愿景。酒店大厅的北面是一片空地,植被茂密,除了椰林还有橡树及木棉。远处的海景,处处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夏日风光。一切布置的温馨,惬意。奢华不足,雅致有余。而且他们效率很高,头天入住时婚礼所需一切都备妥。陆妈妈是虔诚的基督徒,非常开心看到儿子和儿媳将在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永结连理。

吃过晚饭后,邵妈妈和郑然围在邵华和专业化妆师的周围。不停的提着意见,支着招。邵华头上是各种定型工具,坐在大镜子面前任由周围三个造型师进行婚前最后试装。看起来所有的一切都进展的有条不紊,她的眉毛被进行了修整,连唇上微微的小汗毛都被清除殆尽,她的指甲更是被以细节取胜的造型师打理的完美无缺。完全向工业化时代塑造出的典型性美女靠拢。毕竟明天一早就要正式举行仪式,郑然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渐浓的暗色,滑下舒适的大床,先回了自己的屋子。邵妈妈则要陪明天即将出嫁的女儿住一晚,说说体己话。

和邵华的屋子比起来,她自己就显的空荡的多,没有大箱子,没有散开放置的礼服。除了几本躺在地上的书和一个旅行包和她做伴。郑然把书捡起来放到电视机旁边,把洗漱用品从包里掏出来,一个个按照大小个排好对,整理好后才发现自己有点莫名的失落。不然这种疑似强迫症的行为是她平时万万做不出来的。短信的铃声响了两下,她摁了读取,“海滩见,等你呢!”来自齐念延。郑然盘算着他又出什么妖蛾子,转身往外走。一开门,邵华顶着一头的塑料卷,正准备敲门。“看我带来了什么?”邵华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羊肉串,左手的塑料袋里还有两罐可乐,眼睛里闪着跟小孩子一样的兴奋,真想象不了这样的人穿上婚纱站在圣坛下会是什么样子。

两个人大快朵颐了一番,心满意足的坐在地板上,透过落地窗看夜幕中的大海。淡淡的偶尔说起大学时期的旧事,段段都清晰如昨,可叹这般韶光。一段长时间的沉默过后,邵华以类似不可闻的轻声微微的叹了口气,“我好累啊,郑然。我撑不住了。我比以往更卖力的生活,我把他打包好藏起来,我对自己说我很好。可是,我从来就没好过,我想我也好不了了。”说的很轻,好像害怕声音大一点儿,就会惊醒一场梦。郑然从地板上移过去一点,环住邵华的肩膀,头一次她不敢直视着邵华的眼睛安慰她,她害怕邵华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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