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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婚色门-第113章

小说: 婚色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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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静静说:“你离开那么久,很担心北北是不是?你看,你想让北北幸福,我就努力给她幸福了。终归,我给不了你的,还能给她。”

容颜迷迷糊糊的看着他,咿咿呀呀的还是唱歌。

“别离痛谁能懂,春花秋月太匆匆,再见时泪朦胧,怎奈都已成风……”

宋瑞沿着眼角,缓缓淌下两滴泪来。

先将北北带到客房中休息,又来扶容颜。

容颜执拗着不肯,当真是喝多了,大声嚷嚷:“不行,我得走了,太麻烦了。我给秦绍风打电话……”说着真掏出电话来打,并且很快接通。醉意朦胧的说:“秦绍风,你在哪儿呢?”

那端顿了一下,男子低而沉的说:“家里。”

容颜不悦嚷嚷:“你不是要回D城么,来接我吧,我走不了了。”

然后挂掉电话,对一直不放心等在一旁的宋瑞摇摇电话,一脸孩子气的得意:“你看,不用麻烦你的,你去忙吧。”

宋瑞怀疑她压根已经不知道他是谁了。

“我陪你等绍风过来。”

容颜一脸烦躁:“我说不用呢,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不听话。”

宋瑞哭笑不得,还是被她赶走了。但终归不太放心,就吩咐了服务生一直在门外照看着,有事打电话。

没多久宴会上消失了的秦大少就匆匆的现身了,直接奔过来,看来一路走得急,喘息浓重。扯了一下领带扣子,问:“容颜呢?”

服务生指了下门:“在里面。”

秦远修推门进去,酒气冲撞上来,容颜踢了高跟鞋,坐在椅子上边唱边笑,玩得似很开心自在。秦远修眉色深邃,看着她时就像世界无声,看着自己身体上的某样东西一样,那么熟悉又自珍自重一般。

微微眯起眸子,走到她面前蹲下,手指攀上她的脸轻敛轮廓。轻声问:“怎么喝这么多酒?”

容颜盯着他,大眼睛怔了下,嘻嘻笑起来:“秦绍风,你怎么把皮撕下去了?真的跟秦远修一模一样呢。”

秦远修看着她像看自己不争气的儿女,连叹气都无力,若有所思:“你给我打的电话。”

男人不怀宝宝

8

容颜偏头想他的话,酒醉后一脸一眼的稚气未脱。爱蝤鴵裻坐在椅子上的身体摇摇晃晃,被秦远修伸手扶住。就听她狐疑着说:“我什么时候打过电话?我把话卡扔了啊,怎么可能打过电话?”接着“咦”了一声,微仰起头:“哦,我想起来了,我给华明东打电话了啊,段安弦那孩子不是他的也说不定。”眼角缓缓淌下两行清泪,抽抽搭搭:“小小的孩子没了,弦子怎么那么狠心。”

秦远修将人往怀里收了收,轻轻拍她的背;“那些事都过去了。”

容颜顺势把鼻涕眼泪擦到他服帖的西装外套上。僵着舌头胡乱说:“是都过去了,段安弦不再是我的朋友,小小也恨死了我,就连秦远修也跟闵安月走了。”缓缓问:“你说我哪里不好?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我了?”

秦远修抚着她的眉毛静静瞧了半晌,拦腰将人抱起来:“你喝多了。”又去拾她的两只鞋子。

宋瑞将夏北北安置好,不放心又返回来看秦绍风是否来接人了。才一到门口见秦远修抱着人出来,容颜窝在他怀里,不知叨念什么,唇齿不清的,模样却很乖顺,小兽一样。

他愣了一下,问他:“绍风没来吗?”

秦远修大步往外走,头也不回的淡淡答:“没有,我带她回去。”

车子一直开到秦远修现在居住的别墅,容颜本来已经在车上睡着了,许是被秦远修开门的动作惊醒,又开始笔笔画画的不安份,非从他怀里下来不可。这一刻的时间在她头脑中错乱停顿,今夕何夕模模糊糊的分不清楚。前一秒还是未嫁人的学生时代,盯着秦远修的时候一脸陌生,转而又呵呵的笑出声来,像曾经那样软软的叫他老公,直叫得他一点儿脾气也没。

秦远修本来要把人抱进卧室,可是折腾得实在厉害,精神头大好,没半点儿想要睡觉的意思。按理说她这个力道想跟他对抗也是远远不可能的,奈何秦远修觉得这样的容颜很有趣,微鼓着两腮瞪大眼,似不依她就是什么天大的罪过,纵他再有千军万马也只能溃不成军。一种感触久违得无话可说,被某种软软的温绵感受挟制,无论她想做什么,他也只能是束手无策,唯命是从。

容颜被暂时安置在沙发上,头脑晕然,天地毫无规章的一晃动,她也跟着坐不住了,一翻身掉到地板上。没觉出疼来,翻了个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等秦远修端着清水过来,容颜娇小的身体正蜷缩在地上,极小的一团,脸颊精致,埋在地毯的长毛里。赤着双脚,像迷路的公主,终于找到归家的路回到城堡里来了。

把人抱起来,一同坐到地板上。

“张嘴,把水喝了。”

容颜头枕着他的手臂,大半个身子倚进他的怀里。乖乖的张开嘴,咕咚咕咚灌下一大杯清水。

秦远修放下杯子:“走,上卧室去睡。”

容颜八爪鱼一样的攀住他,眉毛烦躁的打结:“你怎么那么烦人,为什么非得让我睡觉。我还不困呢。”

秦远修抚了抚眉梢,接着劝:“你喝多了,睡一觉会舒服很多。乖,跟我上去。”

容颜从他怀里爬出来,转身趴到茶几上,闭上眼睛不理他。

秦远修桃花眸子微微弯起,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拉她:“乖,听话。”

容颜将眼睛闭得更紧,往一边挪了挪离他更远一些。

秦远修一时像拿她没办法,索性坐到地上看着。

太长时间没有动静,容颜悄悄的睁开一只眼睛像要探测动静,正对上秦远修若有所思的一双眸子,蓦然眨了两下,再度闭得紧紧。

秦远修唯剩轻笑不已的份,过去把人拉过来,轻言轻语:“不睡就不睡。”

容颜闻声睁大眼睛,还是不太相信他,瞠着眸子问:“真的么?”

秦远修淡淡“嗯”了声。

容颜顿时就很开心,泠泠水眸中除了那些迷迷离离的醉意,就是他轮廓的影。

秦远修拉住她一双手,不让她来回不稳的晃动,盯着她一双眼,鼓惑性的问:“告诉我,你肚子里真有小宝宝吗?”

容颜偏首想了一下,像晕晕乎乎的想不大明白。接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蓦然笑开怀,倾身凑过去,附到他耳畔上,说秘密一样:“没有,子浩还不知道呢。”

秦远修还是第一次见容颜喝得大醉的样子,以前纵使喝多了,也还有几分理智的,这一次明显醉得不清,竟像个十足的小孩子。

他很配合的点点头,做出兴致又可信的样子。接着问她:“子浩是谁?真的没怀上么?”

容颜皱起眉头,烦得真吹气:“子浩就是来我们医院看病那个小男孩儿,他说我没文化很可怕。”还保持着倾身上前的动作,腰上被一双大手扶着,很稳定的压在他的腿上,不至于不稳的摔下去。“啪”一声响,下一秒,秦远修怔了下,感官被股电流一样的东西侵蚀。感到一侧脸颊上软软的一阵触感,接着垂下眸子,就看到容颜纯净如初生的一张脸,眸内也是简洁纯真的迷乱。咂咂舌,做出老练考究的样子,扬起眉毛:“我这样亲你一下,你能怀上宝宝么?”

秦远修似笑非笑:“你把我吃了也怀不上,我是男人。”

容颜顿时又很疑惑,像方针策略失算了,她很茫然。半晌,自言自语:“是啊,男人不能怀宝宝的。可是,子浩就是这么亲的我。”

秦远修挑了挑眉头:“不是沈莫言亲的你?是那个小男孩儿?”

容颜像对这个话题的兴致尽了,转过头东张西望,注意力又开始不集中。忽然不知看到什么,眼睛一亮,从他身上又爬了下来,一直摸到沙发上的那个脸谱面具,一边兴致勃勃往脸上带,一边嗔怪:“你不是不给我买这个么?”

秦远修瞳底色深,看了她一眼没答。

容颜在地板和沙发之间爬上爬下几次,最后躺在沙发上不动了,隔着面具秦远修听到一声哈欠声,过去将终于安份下来的人抱起来往楼上去。

容颜感觉这一觉睡得相当冗长,睁开眼时有种天日不变的感觉。最先入目的是典雅的天花板和华丽的水晶吊灯,眯了一下眼睛想不明白,隐隐记得酒店的装饰似乎没到这种考究的地步。有几夜失眠,便闲闲的望了很久的天花板,这一点她记不错。动了动了,脑袋也翁翁的传来疼痛感,全没有每个早上醒来时会有的神清气爽。正思及原由时,发现枕的东西不对,一侧首,看到半边均匀有力的手臂,腕上手表发着闪亮的银光,一看便知价值不斐。另容颜心惊肉跳的不是她看出了这个手表不斐的程度,而是,这明显是个男人的手臂。

心中如是想着,一个酒后乱性的画面活色生香的在头脑中徐徐上演,本来混沌得跟什么似的一颗头竟也能让画面清析得有板有眼。当然,经是取自以往看过的言情小说,现实版她肯定是记不得的。控制破空传出的惊叫连连,蓦然转过头去。动作太大太突兀,到底惊醒枕边人,稍感不适的蹙了下眉头,懒洋洋的睁开眼,一双狭长的桃花眸子迷离而惊魂,懒懒的勾着魂,竟有几分惊心动魄。

容颜的脑子再不济,对于这双眼睛和面孔怎么也不会陌生。以往上千个早晨都是一睁眼就看到这张脸的,从前没什么特别感觉,被理所应当的平淡占据。如今,却连血液都沸腾了,她这个挨千刀的,世上男人万万多,乱谁不好,偏偏乱了秦大少。

秦远修也像被骨子里的熟悉争服,或是习惯还跟着神智一起沉睡不醒,那上千的日日夜夜在心里盖了章烙下印,过多久一睁眼再看到这张脸,都感觉那么顺理成章。下意识将人往怀里收了收,也只是不耐烦的睁了一下眼,然后毫无防备的,半侧脸往枕头里深埋了下,闭上眼睛又睡了。

容颜被他困制在怀里,如斯温柔的举动却像被上了枷锁随后要等大刑侍侯一般。没他那么自若而安逸,只感整个人像陷进了水深火热之中。动是不敢动的,只怕秦远修一个不慎睁开眼,她更要无地自容了。但这么窝着也绝不是个办法,她不会凭空消失,而秦远修早晚也要醒来。几个没法再馊的想法来来回回在她头脑中转动比对,要不要打晕他?或者就这么出其不意的将人掀翻出去,然后趁他头脑不清醒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奔出去?思来想去都太冒险了。要么干脆把人叫醒,然后一本正经,面不改色的同他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又喝了酒,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容颜捂住脸,太悲摧了,她怎么可能这么凛然而大义,她的第一次啊,怎么可能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时苦闷的摇了摇头,太多种想法都被否定,她觉得自己仿似不能活着出去,全身而退了。要不,干脆跟他装傻吧,就当走错地儿睡错床了,如果他实在计较,索性把酒店钥匙给他,晚退一天的房,她走后让他去床上滚一滚。算求个心理安生。

容颜深深陷进不能脱身的懊恼中,这么一周折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过去了。她觉得躺得有些酸痛,还不禁换了个舒服的姿态接着想。

却不知如此更加窝进枕边人的怀里,小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按到了人家的胸口上,就像按着一块石头,随着头脑中不断变迁的想法,来来回回画圈圈。一边叹气,一边皱眉:“可怎么办呢?反正我是不会负责的。”

头顶凉凉的有人问了句:“凭什么你不负责?”

容颜眉毛拧成愁,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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