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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婚色门-第164章

小说: 婚色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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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才见点儿反抗意念,白林就激动得一顿咳,她的气息已经这么羸弱,真怕一个咳不顺背过气去。容颜一阵急火攻心,看着她的眼神一刻僵直,下一秒手掌意欲抚上眼眶,刚一抬起,整个世界摇摇晃晃,紧接着晕倒在白林的床榻前。

最后白林的命是保住了,容颜反倒最先撑不住晕死过去。

秦远修焦躁的将人抱出去,刚一踏出病房喉咙都要喊破了:“医生……医生……”

这样的气势非得是死了人才会有的气势,小半个医院都被震惊了。医生连带护士跑来得都很迅速而急迫,只是太过着急了,有点儿晕头转向,跑错了方向,都以为是白林出了什么状况,一股脑的涌进去。

秦远修抱着容颜站在走廊上,直直被一群迎面跑来的医生护士们忽略了。有那么一秒钟,连秦远修都几乎不太能反应,他这样,是谁需要急救还不够明显么?

其实也不能全怪那些人眼神不济,本来都下意识的以为是白林出了状况。正巧为首的医生年老眼花,看着秦远修抱着容颜站在走廊上的效果就相当于一个有点儿高大英挺的男人怀抱着一只死兔子,在这个玩物丧志的关键时刻很难让他注意到。他一拐进病房,后面跟定的大部队就通通不作遐想的跟进去了。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整条宁静的走廊上就只有秦远修抱着晕死过去的容颜哭笑不能。

容颜就趁着秦远修难得发傻的这个当空跳下身,往病房的方向看了看,还一脸责备:“你鬼吼鬼叫的是想干什么?不是找事么。”

秦远修还做着托抱她的姿势,看着容颜就活蹦乱跳的站他面前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反应了一下,收起手,微微好笑:“装的?”

容颜略微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欺骗一个将死的老人很不道德。略微婉转的说:“不是装,这是先发制人,你也看到了,我跟你妈妈说话的时候,她整个人一直很激动。我看她的状态很不好,不能再一直激动下去,否则更有生命危险。但是,如果我就这么走出来,她会觉得我一个小辈这是很不尊重她啊,为了表示我很尊重她,我就只能装作晕倒了。我想,她该不会在我晕倒之后还一直激动的跟我说话。你看,这样不就好了,你妈她的情绪就能很稳定了。”

她将话说得实在正值的没话说,没说实则她是怕了,怕担责任,也怕给自己找麻烦。毕竟反驳她不是,顺应她又太委屈了自己。她说完这番话,有那么一刻很难让人怀疑这是个人品有问题的孩子。

秦远修没说话,眼角像噙着点点笑,但嘴角的弧度并不明显,就那样要笑不笑的看着她。

容颜有些经受不住,讷讷的问:“怎么?你不相信?”不相信她可以再多说两句,让整个过程显得更加完美无缺且令人更信服一些。

她还没说,秦远修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走,步子很大,行走的速度也不慢,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就像要带着她私奔了一样。

容颜怔了一下,问他:“你干嘛?”

秦远修没回头,语气飘飘然:“你不是很虚弱,出去透透气最好。否则你想怎么,等那些医生护士们出来,拉你进去未完待续?”

容颜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这样可不好,主要我是担心你妈的身体受不了。”

当然,她也知道出来后要撒腿就跑的这个道理,不过,他这样是为什么?他妈妈危在旦夕啊,做为一个儿子不应该在最后的时刻守在床前进孝么?容颜不敢问,毕竟秦远修是个颠三倒四,莫明其妙的男人,这个能是他表达伤心的一个方法,她不能问得太透彻了反倒加深他的痛苦。

一路默默的跟着他出来,折腾了这么些时候天都已经快亮了,淡淡的余辉洒满天际,是整个灰暗的天空里最干净纯粹的一抹颜色。

容颜挣脱他的手,站在那点儿微薄的余光中,侧首看他。

秦远修坐到长椅上去抽烟,整个人看上去很疲惫,他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了。一个黑天白夜,就像快要了他的命。大有几经生死的奈何感,原来看着近身的人离开,莫不如自己死了好受,至少死了一无所知,不像活着的,只要有口气在,就得硬生生的承受。秦远修这一时,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和认知,并且根深蒂固。便在想,如果有一天他先于爱的人死去了,不管怎么,都不能让她这么睁睁的看着。那感觉,太无力又太难承受了。

淡淡的阳落了秦远修一身,像一层层的灰尘。秦远修静静的坐在其中抽烟,便有了陈年作古的味道。容颜看着他的时候,多少也是有些怜惜的,以往秦远修流露这种神情的时候,都表示他很难过,至少心里是不痛快的。

本来打算就这么走人了,如今看着他,脚上步伐便有些迈不动了。要不要过去安慰两句?可是说什么呢,爸爸重病住院,妈妈又奄奄一息,一个不病比病着更难过的姐姐,还有一个再不血脉相通的弟弟,这一切都要从何说起呢?

容颜想不出头绪,秦远修已经转首看向她,眸子微眯起:“怎么,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容颜睁大眼,定定的看着他,本来脑中就一团糨糊,经他这么一问,更加不知说什么好了。

秦远修若有似无的扯动嘴角,略微苦涩失落的一个笑意,转过头兀自吸了一口烟,胳膊肘儿按在自己的双腿上,垂下头静静说:“这一天我都在想,没有一刻停息过,满脑子都是你,不停的转,不停的想。我们那样,你总该想要跟我说点儿什么吧?还真是没想到,你没有一句话想对我说的……”

容颜鼻子发酸,眼眶发热,他想要什么?是一个交代或者说法么?她是要说的,而且要给的人还不少。可是最早要给说法的,怎么也不是他。两步趟过来,一把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咬下去,在他匀称的小臂上烙下深红的一个牙印子。

秦远修闷哼了一声,却没有抽回。

容颜这次没咬太久,轻而易举就放开了,但痕迹却很明显,深烙在上面的一般。

她挤身坐过去,不知他哪句话不对路数,一股股的酸气往上涌,生起抹眼泪的冲动。浓着鼻子说:“秦远修,疼不疼?”

秦远修盯着自己的手臂,衬衣袖子挽在胳膊肘儿处,伤口鲜活的呈在眼前,一眼就看得到。他淡淡的:“嗯。”了一嗓。

容颜不看他,目视遥远的天际,眼中水雾浓重。

“活该!这件事情是你妈妈做的,所以,是她不对,本来我是要恨她的。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恨。没有办法,就只能放过她了。刚才我咬你一下,就当是扎在她的心口上了,就这么算了吧。”不都说伤在儿身疼在母心呢,她狠狠的咬他,是不是白林更心疼?容颜也不想这么小孩子气,可是有什么办法,连讨伐,老天都不允她,白林要走了,她没这个机会了。“你也别抱怨了,疼一疼是应该的,谁让你妈妈想来伤害我,最后却害了他的儿子,你们秦家的人最该无活可说。”

秦远修仍旧淡淡的:“嗯。”

容颜眼眶那滴眼泪再怎么忍,还是颤巍巍的跌下来。被她一伸手抹去,接着说,却无论如何也不肯看他。有些勇气很微薄,看着人眼的时候,就很容易被识破天机。

“虽然把你怎么了,是我不对。可是,你也知道那非我所愿,我们都长这么大了,我是没法对你负责的。就忘了吧。”

秦远修依是懒懒的:“嗯。”

容颜站起身,既然秦远修这么好说话,而这些话她又说得这么清了,得走了。

“你还是进去陪陪你妈妈吧,不论她做过什么,一个人走总是很孤独。她再不对,爱你们总是没有错的,何必要冷落一个将死之人。”

秦远修终于肯抬起头,发线下眼眶微红。她说那样的话他可真是难过。发生那种事之后,男人一心想着负责,却要女人挥挥手一脸豪爽的说算了吧,想想,他秦远修把男人做到这个份上,连自己都悲凉的没话说。这一天他很悲伤也很高兴,再大的痛苦迎上前,只要想到容颜是他的女人了,心里总要微甜。一阵风起的时间,就都散了。

忽然想起什么,蓦然站起身几步赶上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像当年一样。

再启音声音沙哑:“怎么可能说算就算,容颜,你就这么伤我?是啊,我想了一天,也怕了一天,就怕你转身跟我说,忘了吧。怎能说忘就忘,就算你忘得了,我这辈子也忘不了,死都忘不了。小颜,你这心里,当真从来没有过我吗?当年我想让你恨我,以为这样你就会记得我。可是,到如今才发现,不论爱着或者恨着,你的心里从来都不肯有我。亏我那么傻,以为碰了你,就欣喜异常,就以为会有个交代,如今我留下来有什么用呢?还不如走了干脆。”容颜在他大力的驱使下转过身,只来得及惊恐的睁大眼,他出手极快,已经扯开她衬衣上的两颗扣子,埋首到她心口的位置,在那个有心跳动的地方咬下去。容颜疼得直掉眼泪,他抬起头,帮她一一系好扣子,嘴角隐隐含笑:“这个办法,是你亲力亲为教给我的,我学东西一向很快,总得做得有模有样。你看,我的一切都给你了,你又不打算对我负责。但,总该记得我吧。疼是疼了点儿,可是不疼你怎么能长记性。容颜,哪一刻想想你心口上的疼,要记得你生命里还有个叫‘秦远修’的男人,再不济,也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是不是。你就这么忘记了,我这些年的青春,可怎么办?不要厌恶跟我在一起的那一夜,就当是我用最好的年华换来的,就不会觉得那么厌恶恶心。沈莫言他真的爱你,便不会耿耿于怀。要幸福就好好的幸福,像模像样的,不要把这一夜当成负累,觉得这一生都对不起他。”那样,哪还会有什么幸福可言,没人背着愧疚过上一生,还能幸福的。他很担心。

恨你恨你

你看,什么话被秦远修说出来都是有情有义,他就有这样的本事,没理也能争三分,容颜早就领教过,并且心服口服。爱残颚疈可从来没有人会想到她有多难为,这世上的很多事不是说说这么简单的。胸口处很疼,秦远修下口不是一般二般的重,比她还不懂怜惜。容颜抹着眼泪在心里抱怨,刚刚有些占了上风的情绪此时此刻又委屈的受不了,低下头轻轻啜泣两声。

讷讷:“秦远修,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不知道这种事情男人一般不算怎么太吃亏的么。”

秦远修眼波垂下,若有所思:“谁说的,那是其他的男人,我就觉得比较吃亏。”多不容易,她也知道女人在这方面占不到什么便宜么,竟还敢口口声声说算了。他肯对她负责,就这么不好么?!

他被一个人这般千挠万阻,还真是头一回。秦远修无奈的扯动嘴角,一腔难掩的酸涩。

其实容颜是不相信秦远修会这么脆弱的,只是他身边有一个强大的亲友团,阵容真是强大,而且个个擅长上演苦情戏,一个比一个的苦。容颜感同深受这一回后,就很难再相信她们说过的话了。都说秦远修不行,明明就很行,那么其他呢?

容颜仿佛狠下心来,不再移动脚尖踢打地面做这么无为的动作。抬起头,看面相很坚强:“秦远修,我要困死了,得回去睡觉了,还得去闵安月的公司呢。你也别跟我说了,你妈妈那样了,你怎么也得陪着她。”

秦远修抬起头,晨风中微微眯着眸:“我妈怎么了?”自己问完,凉凉的“哦”了声:“是了,她割腕了,不过已经抢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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