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装下的绕指柔-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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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个雷声炸在自己头顶……
夏初噌得从床上做起来,睁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在做梦,长出一口气,告诉自己说,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
门外传来硁硁的敲门声,夏初皱着眉头,心说大早上不让睡觉,敲什么敲,刚刚那个雷肯定就是你劈的。
夏初应了一声,从床脚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整个人跟装了弹簧一样从床上跳起来,顶着鸡窝头拉开房门就往外冲。
7:30,比平时足足晚了30分钟。迟到,恐怕是必然。
用五分钟放水刷牙洗脸,对着镜子把头发用皮筋儿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收拾利落才发现,身上只穿了一件可以遮住臀部的大T恤,两条腿特有诱惑力的暴露在空气中。
片段回放。
她拉开房间门,直冲卫生间,似是看到穿着军装的梁牧泽站在沙发前翻报纸,他是看见还是没有看见?她很纠结,万分纠结。
沉出一口气,好吧,不管怎样,该看的不该看的,差不多被他看全了,就硬着头皮再冲回去好了。
拉开门缝,看了看,没人,夏初深呼吸一下,拉开大门加足马力,一溜烟跑回次卧,嘭的一声,把门摔的震天响。
梁牧泽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纸,头都没有抬一下。
再出来,夏初已经变身那个衣着整洁、干练的女军官,完全没有办法将她与早上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联系在一起,更没有办法把她和昨晚那个妖媚的钢管舞联系在一起。
“我先走了。”
梁牧泽没有抬头,指指对面的位置说:“喝杯牛奶再走。”
语气不容有一点儿反驳。夏初很没脾气的过去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光。“先走了。”
梁牧泽放下报纸,拿起提包和车钥匙,“我送你。”
“……不用,我……”夏初不知道怎么拒绝。
“你不是要迟到了吗?”梁牧泽一语点重夏初的死穴,没办法,她就是一个贪图享乐爱占小便宜的人。
一路无话,梁牧泽将夏初在军区医院门口放下后,开着车子走了没多远,在一扇雄伟的大门前,将车子拐进去,门口的哨兵对着他敬礼。
他忘了告诉夏初,他要来军区参加全军区后备干部培训,为期20天。他应该会打破她的生活习惯吧。她的习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夏初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黑眼圈很重,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看来睡不好的后遗症很明显。
想起卓然那张熟悉有陌生的脸,夏初心的一处痊愈的伤疤又被再度撕开。那个午后的明媚阳光中,一个笑容仿佛可以将她融化的男生,阳光帅气,修长的手指伸出右手握住她的,他说:“你好,我叫卓然,多多关照。”
穿着西服的最佳辩手,谈吐得体,幽默诙谐,结果夏初所在的队伍一败涂地。她没有敢告诉任何人,她面对卓然的时候,几乎没有办法把话说完整。
“呦小夏,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和夏初同科室的林大夫看着夏初拖着脑袋一副沉思的样子,忍不住说。
夏初连忙换个姿势,伸伸懒腰说:“没什么,想我们家猫有没有好好吃饭。”
“你养猫啊?”
“对啊。”夏初点头,“怎么了?”
林大夫苦笑说,“我女儿非想在家里养一只猫,但是我不喜欢小动物,总觉得它毛绒绒的,藏了不少细菌和病毒。”
“不会啊,猫挺好的,很温顺,只要注意卫生,不让它出去乱跑就行,我是一个人住太无聊,就养一只猫陪我。其实以前我妈也不让我养,现在脱离她的爪牙了,当然要养一只过过瘾。”
林大夫脸色更苦,叹气说:“你们年轻人,是不是个个都恨不得早日脱离父母?”
夏初的笑僵住,有些不自然的问:“您怎么这么想?”
“我真怕我女儿长大之后,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
“怎么会?如果您的女儿离开,那也只是想出去呼吸一下新的空气,她绝对不会忘记生她养她的父母,更不要说再也不回来这些话,因为根本不可能。”
林大夫仍然叹气,夏初好像是,一不小心提到了人家的伤心处,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
“林大夫,您女儿多大了?”她看起来最多也就四十岁,女儿怎么最大也就20岁吧……
“她啊,十岁。”
夏初瞠目,才十岁,现在就开始担心以后会不会离开,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你说,等她长大了,那时候的思想更开放了,万一去了国外,一走再也不回来,那可怎么办?”
“……”
Chapter 10
仿佛是潜意识里觉得,梁牧泽昨天出现,今天肯定已经回部队,不会再回来。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夏初又一次失算了。
下班回来的夏初煮了粥,吃了简单的晚饭,开着电视趴在沙发上看时尚杂志,看到兴致高涨得时候,小腿翘起来,在空中晃悠晃悠。二喵趴在夏初的背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里的小帅哥和小美女打KISS。
色|猫!!夏初想。
忽然间,钥匙开门的声音传来,夏初猛然抬头,她还继续鸵鸟般的想,是自己听错了,耳朵不由竖起来,想听的更清楚一点。胳膊撑起身子,向远离沙发的方向扯,抻着脖子张望着玄关处。
当一抹绿色飘入夏初眼睛的时候,她“嘭”的一声,从沙发上摔了下来,脑门磕在茶几上,她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就在刚刚,夏初摔下沙发的一瞬间,二喵使出凌波微步,踩着她的背跳向茶几,免于被她压在身下的残像,此时正得意的对着夏初喵喵叫,似是在炫耀。
“磕着了吗?”梁牧泽不动声色的走进客厅,没有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的准备,也没有嘲笑她的意思。
夏初揉着脑袋懊恼的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瞪了一眼二喵,二喵无辜的看着她。最讨厌它落井下石之后还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夏初伸出手一巴掌把它从茶几上拍下来。
梁牧泽放下公文包和车钥匙,看着夏初拿二喵出气,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灌下之后向夏初宣布,“军区要组织后背干部培训。”
夏初心里一哆嗦,该不会……
“为期20天,这20天我会一直住在家里。”
夏初别过脸,那个表情,呲牙咧嘴的,挨千刀都没有她看起来痛苦。她在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朝夕相处”吗?她在他面前已经够丢人的了,在处下去,只会更丢人。
“夏初?”
“嗯,好啊没问题啊,就是多一双碗筷嘛,以后我做饭一定记得给你留一份,呵呵。”夏初扭过头,特别娴熟温柔的笑着,可是只有她知道,这张笑脸后面是如何沉甸甸的心情。
梁牧泽挑眉,冷笑了一下走回卧室。
夏初看着他的背影撇撇嘴,也学他抽着嘴角冷笑,但是冷笑之后就是冷冻。20天,小一个月了,怎么过?这日子一点儿也不自在,还不如在家里来的舒坦,最起码没有一个肌肉发达的面瘫冰山在眼前晃来晃去的。
主卧传来哗啦啦流水的声音,夏初更是悲从中来,她要正式和她的大浴缸Say bye!!!
电视里的偶像剧结束,接着开始演一档犯罪剖析的节目,今天的主题是,XX奸杀数十位未成年少女并将她们抛尸野外。
奸杀、分尸、抛尸野外。
夏初忽然从脚底板窜上一股凉气,吓得她直冒冷汗。虽然,她已经平安的和梁牧泽在这栋房子里度过了两个晚上,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时间长了,他兽性大发呢?而且他常年在部队,那个连医生都是男人的地方,长年累月见不到女人,万一……怎么办怎么办?
她咬着手指头,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打转,秀气的眉毛蹙在一起,二喵卧在茶几上,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身影,脑袋随着她转动。
梁牧泽洗完澡出来,电视里的主持人还在慷慨激昂的唾弃着XX惨无人道的罪行,而夏初在落地窗边来来回回的焦躁不安的转悠着。他不是普通人,是位逻辑推理能力、洞察力巨强的特种军官,一眼就能看透夏初肠子里的弯弯道道。
“夏初。”
夏初正沉浸自己将被如何迫害的思维里不能自拔,听见梁牧泽叫她的名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抖着身子靠在身后的玻璃上,看着梁牧泽的眼神中有着显而易见的防备。
梁牧泽无奈,叹气。他可是陆军少校,被人误解为变态色|情狂,说实话,他心里有些郁闷。
“夏初,我是好人。”他的声音很严肃,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抓起沙发上的遥控器关掉电视,又将遥控器扔回沙发,转身回卧房。
留下夏初一个人,几乎郁结致死。
这时候,茶几上手机响了,是米谷。
“喂。”
“没事吧?声音有气无力的。”米谷心沉了一下,该不会是因为卓然吧。
“没有,就是怨念一下啊而已。”
“哦,昨天,睡的好吗?”
昨天,夏初想,睡得不好,做了一夜自己被抛弃的梦,泪湿了一枕头,还差点儿迟到。“还好吧,没事,不用担心。今天怎么样累不累?”
“累死了,腿都跑断了,奶奶的一群大爷,大不了姑奶奶不干了,不伺候你。”
夏初坐回沙发,抱起二喵,“怎么了?”
“上面急着催新闻,这边又一直拿没时间搪塞我,当我二子啊你说什么都相信。”米谷这一次是跟踪S市一家企业在G市的投资项目,按说这么好的曝光机会,换成别人肯定巴不得被报道呢,结果到他们这生生的往外推媒体,米谷气的脑袋都大了。
“就是,不开心就不干了,辞职,换工作,有什么呀?”
“傻啊我,说不干就不干,我又不是你,手里捧着铁饭碗,这个行业竞争这么激烈,这个工作不干,我估计再难找到这么好的工作了,哎,岁月催人老啊,每天忙,连认识男人的机会都没了。”
“你每天见那么多人,就没一个合心的?哎对了,你说上次说的那个香港人,怎么样了?”
“甭提了,没戏,不说了,洗澡睡觉,累死我了。”
“嗯,好好休息。”
夏初看着电话,直到屏幕慢慢暗掉,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叹气,是为了米谷的工作不顺利,还是为了卓然,她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二喵,我们也去睡觉吧。”
夏初躺在床上,抱着电脑上了一会儿网。登陆MSN,一个被她遗忘在角落的里的头像亮着,仿佛就是在等她一样,她刚上线,就收到他的消息。
他说,夏初,我回来了,却在南京找不到你,他们说你来了G市,所以我就来了,我不知道我到底想干什么,但我清楚的是,我想看到你。
夏初没有回复,关掉消息框,合上电脑翻身睡觉,嘴里还嘀嘀咕咕振振有词,“你说见就见?凭什么?我又不是你家二喵,对吧二喵?”
二喵很配合的喵喵了两声。
夏初没有让自己的情绪持续低落,用一天的时间来缅怀已经够了,过去的已经过去,她不能一直活在回忆里。这些年来她一直过的很好,她昨日的低落,只是因为卓然的忽然出现,让她有点儿无所适从,更何况还是在酒吧里跳了“艳舞”之后。
第二天,夏初按时起床,洗漱,做简单的早餐,她没有忘记家里又多了一口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一式两份”。
夏初以为,梁牧泽离开部队之后就无组织无纪律的睡大头觉,刚想咣咣敲他的房门,那家伙穿着运动T恤运动裤拉开大门从外面回来,夏初的手就那样“滞留”在空中。
看样子,运动量不小,脸上有未擦干的汗水,短发似乎还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