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错恋:枕边之人你是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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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地震的震源不在我们这里,在距我们三百公里,邻省的清远县。那是邻省最偏僻的城市之一,离它本省的其他城市都很远。由于地处山区,这次强震造成的山体滑坡,阻断了大多数交通干线,而通往我们松宁市的那条线路却还算通畅。所以……”王院长清了清嗓子,脸上的表情极其凝重,“所以,卫生厅发来命令,让我们出动所有医护力量,尽最大努力接受伤者。下面我布置任务,凡是在休班的,由各科主任通知,立刻回到医院。会议结束后,各科室护士长负责清点床铺,备齐急救所需药品和医疗设备,记住,要准备充足。药品室的人员要积极配合,我们要倾其所有,来救助伤员;各科室的主治医师,把自己的患者分类,那些因交通事故和打架斗殴而轻伤住院的,公费医疗的,干部疗养的,立刻给他们办理出院手续,腾出病房;那些病情大有好转,没有生命危险的,可以转移到指定的诊所进行治疗,卫生局正在联系那些正规的个人诊所,稍后会通知各科室。会议内容就这么多,你们立刻回去着手准备,好了,散会。”王院长布置完工作,便急急忙忙离开了会议室。
各科室医护人员都在紧张地忙碌着,此时,那些徘徊在医院外的病人和医护人员,也都返回了各自病房,只不过谁也无法再安静地呆在病房里。看着紧张忙碌着的医护人员,都不停地凑上前去问这问那。
第19章:小乔失踪(1)
5月7日早上八点多,一辆黑色奥迪Q7,夹在车流中,行驶到松宁市人民医院门口的大街上时,便再也动不了了。这辆车的前面,被各种车辆堵个水泄不通。很多本市的,外地的救护车闪烁着蓝色警灯,警笛的鸣叫声和车笛声混在一起,让人心情越发沉闷。救护车上不断地抬出一些伤员,只见他们各个满身尘土,衣衫不整,浑身鲜血淋淋。作为志愿者,一些出租车和私家车也加入了其中,有的从车上抬下伤员,有的把从医院里抬出的伤员抬进车里。医院门口,像战地医院一样紧张而繁忙。
黑色奥迪车夹在车流里,被动地来到了医院门前。
“师傅,把这个患者送到蓝天诊所。谢谢。”一个手拿高音喇叭,穿白大褂的医生拉开了黑色奥迪车的车门。
“哦?……”车门打开一半,一个一脸憨态的光头探了出来,他目光呆滞地看了看那个手拿高音喇叭的医生,又看了看已经被打开的后门,一个男孩抱着一个女孩正在往车里进。
“小伙子,这女孩会被送到蓝天诊所,不会有问题的,你把她病历交个司机师傅,医院人力有限,过来帮帮忙,趁现在志愿车辆多,把医院还没出来的轻伤患者带到车上。小伙子快去。”手持高音喇叭的医生,把已经放好昏睡的女孩,刚要自己也钻上车的男孩拉了出来。
“可是小乔她……”
“没事的,被安排到各个诊所的都是病情较轻的患者,帮帮忙,灾区人民有难,正是大家伸出援手的时候。”
这个男青年正是郝成斌。
郝成斌被那个医生拉出了车,又被那个医生从后背推了一把,他回头留恋地看了看小乔,随着人流,无奈地向医院里走去。
接过郝成斌递过来的,攥得皱皱巴巴的患者病历,光头男子慢慢展开这张纸,圆圆的脸上,厚厚的眼皮眨了几下,他皱了皱两道浓眉,只认得病历上的人名:马晓梅,其他龙飞凤舞的汉子和几个英文字母,他不知写的是什么。回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后座上,似是睡着了的女孩,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从那厚厚眼皮下的瞳孔中,一闪即逝。正在这时,后面的出租车按了几声喇叭,他急忙转过脸,挂上档,随着车流向前开去。
肥厚的嘴唇动了动,圆脸上挤出个憨笑:我赵憨柱……今天也……也做了一回雷……雷锋。心中高兴,两个宽厚的肩膀耸了耸,灵活地打着方向盘,随着车流拐进了另一条大街。他清楚的听见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交代前面的司机,把车上的患者送到蓝天诊所。自己车上的患者,也是要送到那个蓝天诊所,虽然不是本市人,只要跟着前面那辆车,就会找到蓝天诊所。耸耸肩,赵憨柱自鸣得意的吹起了口哨,两只握着方向盘的大手,在方向盘上,生硬的敲打着节拍。
黑色奥迪车跟着前面的出租车,拐过几个弯,尾随在出租车后,在一条小街里的一家诊所前停了下来。赵憨柱摇下车窗,探出光头,仰脸向上看着,厚眼皮极其吃力地向上移了移,‘蓝天诊所’四个大字,赫然印在的一块灯箱广告牌上。脸上又得意地露出了憨笑,赵憨柱推门下了奥迪车。
第20章:小乔失踪(2)
人民医院门口,郝成斌急得满头是汗,在堵满了大街的车海中,挨个趴着车窗往里看,嘴中沙哑地喊着小乔,那身原本很考究的深蓝色休闲装,在狭窄的车的空隙中,蹭的满是灰尘和油污。他上衣开着怀儿,洁白的衬衣上也蹭得满是灰尘。每辆车都看过后,像丢了魂似的,郝成斌再也站不住了,斜靠在一辆车身上。他两只眼睛迷茫的四处搜素着,泪水在眼窝里打转,最后他把目光停到了那个还在指挥的,穿白大褂的医生身上。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了忙乱中,那个医生似乎说过,要把小乔送到蓝天医院去。
我怎么这么笨呢!小乔一定是被送到蓝天医院去了。郝成斌像临死前见到救星一样,用上衣前襟使劲儿擦了一把汗,撒腿就往车群外面跑,但衣服被车的观后镜刮了一下,郝成斌一个趔趄,摔到了地上。
赵憨柱下了奥迪车,看着前面那辆车上的女患者,被一个大夫和司机扶下了车。透过车窗,他看了一眼自己车后座昏睡着的女孩,厚嘴唇动了动,脸上又露出了微笑。没想到路过松宁,还做了件好事,把你送到诊所,我就可以回家了。
正在赵憨柱看着车上的乔小乔傻笑时,一个年轻的女人,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走了过来。从赵憨柱身边经过时,那个小女孩一直仰着头看着赵憨柱,路过之后还转过半个身子看着。
“妈妈,那个叔叔长得真好玩儿。”小女孩回过头去看着妈妈,银铃般的笑声,似乎表达着发现新事物后的惊喜。
女孩的妈妈,听了小女孩的话后,也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赵憨柱,之后用手捂着嘴掩饰着笑意,弯下身子,翘起捂着嘴的手,轻轻的说了一句,“宁宁,不能用‘好玩儿’来形容人的,不过……是挺好玩儿。”
随后便是一阵甜甜的笑声,那母女俩向远处走去。
赵憨柱听到母女的对话后,脸上那滑稽的笑容不见了,厚重的眼皮又像坠了石头,耷拉了下来。
“喂,那位师傅,你车上的人,也是人民医院指定送到我这里的患者吗?”
“唉,是——是——”正在看着那对母女的赵憨柱,一边结结巴巴的回答,一边转过身来。
这一转身,走过来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医生,先是一愣,后又勉强忍住笑容说道:“师傅,把患者的病例交给我。”
“唉——”赵憨柱答应着,慌忙打开车门,从车里拿出那张皱皱巴巴的病例。
接过病例,那个医生先是一愣,接着小心地抚平了病例上的褶皱,“师傅,你是这个患者什么人啊?如果是患者的家属,我建议你把患者带回家,这种病药物医疗已经起不了作用了。我作为个人诊所的医生,从患者家属的角度考虑,才和你说这样的话。其实这种病最需要亲人的照顾,尽管这种病康复的几率很低,但也有很多康复例子,在外人看来这是奇迹,其实这都是亲人的关爱唤醒了病人。你还是把病人带回家吧,这种病人,继续住在医院,即浪费了金钱,也失去了意义。”
第21章:小乔失踪(3)
赵憨柱不知蓝天诊所的医生所言之意,但一听说要自己把车上的病人带走,便焦急起来。
“这……,不,医生……,我……没没……”急得脸通红,赵憨柱恨死了自己的这张嘴。
“既然是你妹妹,就更应该细心照料了。好了,你把你妹妹带回家吧,照顾好,也许奇迹就会发生。”这个人磕磕巴巴,听了半天,也不知说些什么,大夫皱了皱眉,打断了赵憨柱的话。
“不,医院……让……”赵憨柱看着皱着眉头的医生,极力想表带来意。
“好了,好了,医院是医院,医院有护士,有好的医疗设备,但我这里是个人诊所,实话说,植物人我这小诊所是不敢收留的,一时照顾不周,就会造成生理功能衰竭而真正死亡。我们小诊所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你回去吧。”那个中年医生见费了半天口舌,赵憨柱仍像听不明白似的,结结巴巴的不肯走,就不耐烦地把那张病例拍到赵憨柱的手上,走回了诊所。
赵憨柱急忙跟着走了过去,那个医生一脚跨进门里,见赵憨柱又跟了回来,反手重重地把门关上,赵憨柱的正吱吱呜呜地跟在医生的后面,刚到门口,被反弹回来的门框,撞到了额头上,他伸出大手揉着额头,厚眼皮跳动了一下,隔着门玻璃仍吱吱呜呜的说着。那个医生站在门里,皱着眉,挥挥手,作了几个示意走的动作,手按着门,不让赵憨柱进来。
赵憨柱在门外焦急地跺着脚,过了一会儿,见医生始终不让他进屋,无奈地慢慢转过身,向着他那黑色奥迪车走去。
黑色奥迪车刚刚驶出小巷,拐进主街,一辆出租车从这条主街的另一侧拐了进来。
出租车没等停稳,郝成斌便迫不及待地下了车,推开蓝天诊所的门,走了进去。
“你好,医生,请问乔小乔是不是被送到了您的诊所?”郝成斌一把拉住正往里走的医生,焦急地问道。
“你这是干什么?所有的病人都在里面的病房里,你自己去找吧。”那个医生经刚才赵憨柱一闹,心情还没有恢复过来,他愤懑地看了一眼突然闯进来的郝成斌,用手指了指里面的病房。
郝成斌走进病房,病房里有十几张床,他一一看了看床上的患者,但根本就没有乔小乔的影子。难道我听错了?还是问问那个医生去。想到这里,走出病房,又来到那个医生面前。
“请问大夫,有没有个昏迷的女孩送到这里?她穿着一身粉色裙装,大大的眼睛,瓜子脸,长长的头发?”再一次扑了个空,郝成斌焦急万分,双手毫无意义地胡乱比划着。
医生刚刚坐在了椅子上,抬头看着面前的郝成斌,“你形容的这个女孩,刚刚被他哥哥带走了,像我们这样的小诊所,没有足够的医护能力医治植物人。”
“什么?小乔她怎么可能成了植物人?一定是你搞错了。”听了诊所医生的话,郝成斌如五雷轰顶,怎么不能接受这种不幸会落到小乔身上,“一定是你搞错了,小乔不可能是植物人……”郝成斌突然愤怒起来,隔着桌子,一把揪住了医生肩头的白大褂。
“你干什么?你描述的那个女孩,一直躺在他哥哥的车里,她的病历我已经看过了,上面清清楚楚写着‘PVS’,医学上称这种病为‘持续性植物状态’,就是所说的‘植物人’。我当了二十多年医生,一张病历还能看错吗?你给我出去。”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医生一脸怒气,甩掉郝成斌的手,一手整理着领口,一手指着门外。刚送走了一个傻子,这又来个疯子,真让人忍无可忍。
走出蓝天诊所的郝成斌,心如刀绞,感觉像天塌下来一样,不知两条腿该迈向何方。他蹲在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