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游戏:中校先生不许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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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回忆打住。
病房里。
一群大男人,围着被各种管子连着的贺经年,各种傻了,很多人眼里都红着眼圈闪着泪光,讷讷站着,想伸手不敢,想低头不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贺经年,嘴‘唇’动动,无言。仿佛现在的贺经年是易碎的玻璃,连一声轻响都会把他震碎的脆弱的玻璃。
苏浅浅被这一幕‘弄’得‘挺’心酸的,现在这个社会相对太平,特警和特种部队相比,所经历的事件都要温和许多,可一旦遇上需要他们的时候,却都是那么的奋不顾身。而在奋不顾身之后,又不得不面对奋不顾身会带来的残忍。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对生死没有执念的人,是因为没有经历过真正绝望的生离死别。这句话虽然说得悲伤,却那么真实。
经历过真正的生死攸关,才会对生离死别更加的恐惧。
她经历过这样的痛。
心,顿时一柔。
上前,掖了掖贺经年被角,半俯身,轻声温柔的说:“贺经年,你的兵,你的兄弟都在这里,他们很担心你,你呢,好好的快快的好起来哦!”
说着,拿起‘床’头柜的杯子,用干净棉枝沾着水,润湿贺经年的‘唇’:“没事,你没事,你的兄弟们都没事,好好的,记得啊,麻‘药’过了就赶紧醒了啊!”
说完,把杯子往江扬手里一放:“看见我怎么做了吧?”
男人愣愣点头。
苏浅浅甜甜一笑:“那就‘交’给你了!”
转身,离开。
却在关上‘门’之后,透过‘门’上的观视窗望进去,果然,男人们都不那么木讷了,脸上明显的担忧也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信任。
相信会好的信任。
一群大男人,围着江扬,瞪着眼睛,看江扬小心翼翼的给贺经年润着‘唇’,似乎那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完全可以与他们出的任务所媲美的难度和重要‘性’。
苏浅浅笑了,大男人也有小柔情,一点小小转移,让他们不那么难过。
本来已经该下班了,但贺经年是她主管的病人,病人尚未苏醒,责任心让她不会留下病人给值班医生,所以她干脆给家里去了个电话,说有重病号,要留院,不时巡查。
夜将尽,晨将至时,江扬冲进医生办公室,朝着苏浅浅一个军礼,兴奋又压着大嗓‘门’的说:“苏医生,队长醒了!”
苏浅浅笑着,马上起立,匆忙出去。
进了病房,一圈子人围着贺经年,眼里都是惊喜和着急,小心翼翼的看着,又不敢说话,苏浅浅抿‘唇’一笑,这群人还真可爱。
贺经年看见她,目光一转,面无表情。
‘女’医生。
“换……医生。”贺经年声音很低。
大兵们都抬眼看着苏浅浅。
苏浅浅假装没听见,换医生?大半夜的就她了!
伸手,谁知离贺经年伤口还有十公分,苏浅浅的手就被贺经年“啪”的一声给拍开了,虽然刚醒过来,那力度可不见得小。
苏浅浅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贺经年:“怎么了?我给你检查一下。”
贺经年别开头。
经过检查,贺经年一切良好,苏浅浅笑盈盈的对围着她的紧张兮兮的特警们轻松的说:“很好,一切都很好!”
大家伙们都撒蹄子开嗓子的欢呼起来,一时间,苏浅浅觉得耳朵嗡然大响,整个病房都有种要崩塌的感觉!
真是的,又忘了要安静,苏浅浅的火气又上来了!
苏浅浅双臂倏地一开,偏大的白大褂如同武侠剧的‘女’侠披风一样随风一扬,美目从弯弯的笑眼倏地一瞪,同时气沉丹田,低吼:“都给我闭嘴!又忘了这里是医院了?小心我把你们踢下楼去!”
于是,才苏醒过来的贺经年,麻‘药’带来的少许眩晕都不见了。
苏浅浅也未曾能想到,对贺经年,她会用尽一生的勇气去爱,不相信天荒地老的她,也向上天问一场相厮守。不曾得知两人从此的纠缠竟然会缠绕一辈子,时轻时重,时深时浅,会相思沧海边,会天地不敢隔。
苏浅浅去查房的时候,贺经年躺着,很安静。他的兄弟们都归了队,上面特地电话院长要特别关照贺经年,而苏浅浅作为主管医师,自然就多多跑去了。
苏浅浅一脸微笑,弯了眉眼:“贺经年,今天感觉如何?”
生硬平板,比白开水还淡的一个字:“好。”
“伤口疼不疼?有觉得‘胸’口闷吗?呼吸顺畅吧?”
每次贺经年给苏浅浅的都是冷脸和惜字如金,苏浅浅也不恼,人家一个高级别军人,她一个小医生,给她冷脸很正常,不过,苏浅浅倒是学会了把问题一次‘性’问完,免得好像她‘逼’供而贺经年宁死不屈一样。
“都好。”
嗯,很好。
啧啧,多好看的一张脸啊,多少男人都嫉妒的俊脸,怎么就……毫无表情呢?‘浪’费!
“我给你检查一下伤口。”苏浅浅笑‘吟’‘吟’的,消毒了手,就解开绷带。
贺经年微微蹙眉,苏浅浅的手一碰,就会有股热气跟着涌起,不舒服。
他有申请换医生,说了要找男医生而不是‘女’医生,被院长大笑了一场,笑得他脸都可疑的红了。院长说,苏浅浅是现在科室里最好的医生,况且,产科都还会有男医生,外科‘女’医生,有什么奇怪的?院长还说,就整个科室,林主任太忙,剩下的医生,还只有把他‘交’给苏浅浅才让院长和贺经年的领导们放心!
贺经年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总不能说不喜欢‘女’医生碰是不是?
就像现在,绷着脸,忍着苏浅浅的柔软的手的触‘摸’,让苏浅浅检查。
☆、第4章 结下梁子
很多伤口都是手雷的碎片的镶嵌伤,伤口不大,有的微深,但是痊愈得还好。只是‘胸’口那里,因为碎片嵌入肺部,不得不手术取出,以至于伤口比较大点,缝了五针。
苏浅浅低头仔细看了看伤口,微微皱眉,扭头看贺经年。
贺经年一直动也不动,蹙眉无言的平躺,这时,即使苏浅浅看着他,也不为所动。
片刻,苏浅浅复又舒展了眉眼,笑着说:“不能随意‘乱’动,有事找护工或者我或者护士都可以的。如果要快点痊愈,就要听医生的话。我相信你一个中校,必然是遵守医嘱的。”
也不等贺经年回应,反正这人都是闷得不行的,苏浅浅拿起病历笑着:“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到了护士站,苏浅浅问贺经年的责任护士:“莫莫,十五‘床’贺经年的护工是什么人?他们队给请的还是我们帮请的?”
莫莫是她在科室里最要好的,经常两个一起蹦跶一起玩,苏浅浅干脆磨着护士长把莫莫安排为她所管‘床’位的责任护士。
莫莫配着‘药’水的动作停了,侧头想了想才说:“他?那护工是他们副队找的,据说很安静,因为贺经年怕吵。他的护工都闲死了,整天往外跑。怎么了?”
苏浅浅拧了拧眉,往外跑的护工要来做什么?却笑了笑:“没事,谢谢了莫莫。”
莫莫拉住她,眨着眼睛笑得贼兮兮的:“浅浅啊浅浅,他可是我见过的你最特别对待的病人哦,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兵哥哥了?”
苏浅浅一拍莫莫手背嗔道:“说什么呢!”
皱了皱细眉,苏浅浅又说:“不过,他是兵啊。莫莫,他是兵,是军人。”几分落寞,征求着。
莫莫搂着她肩头,安慰着:“浅浅,我懂,我懂你对军人特别的情感。”顿了顿,莫莫狡黠一笑,“我关心的,不过是你那特别情感之外的感情而已!”
“去!”苏浅浅笑骂。
莫莫知道,虽然苏浅浅对任何病人都是关怀备至,但是像对贺经年这样的特别细致,是因为贺经年的身份……军人。
因为病人是军人,苏浅浅会更加的细心和更加的关心。
而不是因为那是贺经年。
回到自己位置,苏浅浅仔细想了想,大眼睛便闪过了亮光。
晚了,一般这时候病人多数都休息了,医生护士也都是定时巡查,而这个点,不是巡查时间。
苏浅浅悄悄走近贺经年的病房,她走得极轻,特警的感官比一般人和不一般的人都要灵敏,也只有像猫一样轻手轻脚,才有可能偷袭成功。
房里只开了小灯,昏暗中看不清什么,‘门’没关,医院规定病房是不能关‘门’的。
苏浅浅憋着口气,心里暗自数着一、二,三!同时迅速的进‘门’开灯再关‘门’!动作利索迅速一气呵成!
病房一片大亮。
贺经年坐在‘床’边,紧锁着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贺经年的病号服前面的扣子松了两个,‘露’出了‘胸’口绷带,气息平稳,只是脸上微微带了汗意。
苏浅浅一笑,双手放在身后倚在‘门’边,笑眯眯的:“中校同志是做了仰卧起坐还是俯卧撑?做了多少个?”
贺经年面不改‘色’,不动,不言不语,微微蹙眉,这‘女’人看见了?不,不可能。
苏浅浅漫步走近,凑近他的脸看了看:“嗯……估计锻炼了大概十多分钟了吧?诶,比平时训练少了还是多了呢?”
贺经年还是不吭声,只是在苏浅浅的笑脸凑近他的时候又皱了皱眉。
大脸对小脸,小脸眉眼弯弯,大脸面无表情。
小脸上的眉眼更弯了弯,苏浅浅发觉贺经年的脸有点点红了,嘿嘿,有点萌!
几秒钟之后,贺经年冷冷的吐出四个字:“离我远点!”
远点?哼!
苏浅浅直起身子,换了严肃的表情,一本正经的开始教训:“伤口还没痊愈你做什么运动?七天拆线知不知道?你倒好,才两天,硬是把缝针的针口给‘弄’破损了,不想好了是不是?”
贺经年听她机关枪的噼里啪啦,依然不做声。为苏浅浅说对了,他是在做俯卧撑,不过在她推‘门’那一霎就从地上起来坐回了‘床’上,那点运动量,自己是连气都没粗,这个苏浅浅也能知道,不错。
“那片碎片没入‘胸’口扎进肺里去了,知道什么意思吗?肺就像是气球,被扎了就像是气球破了‘洞’,会漏气知道吗?等于说你呼吸的气体会从伤口漏出来到你的‘胸’腔里头,会变成气‘胸’,会加重,严重的,会死人懂不懂?”
苏浅浅才不管,把话都给说完了才白了他一眼。
贺经年终于开口了,却是二字经:“罗嗦。”
苏浅浅怒极反笑:“白痴!”
所以,贺经年倏地沉了脸:“你再说一次!”
苏浅浅歪着头,无辜一笑:“我说,白痴!不过呢,是说一个自以为是的不听医嘱的人,明明不该运动还偷偷‘摸’‘摸’运动,是你吗?中校同志,是你吗?”
贺经年大手紧了紧,别开头躺下:“我要睡了。”
苏浅浅心里偷笑,还是被她给治住了,中校了不起啊?让你了不起,我是医生啊医生,在医院你就得听我的!哈哈!
带着浅浅的微笑,顺便帮贺经年拿过被子盖好,说:“晚安贺经年。”
转身,施施然出去了。
贺经年憋着气,暗暗记下了“苏浅浅”这三个字。
第二天苏浅浅给贺经年查看伤口,满意的点头一笑。昨天伤口处的缝线针脚明显是在外力作用下被‘弄’得歪歪扯扯的朝两边绷开,她又重新整理和包扎了,今天再看,一切很好,证明贺经年是很在意被人说“白痴”的。
抬头,看着贺经年,笑容盈盈然:“嗯,贺经年,很乖。”
一个“乖”字,成功的让贺经年黑了脸,莫莫捂着嘴偷偷笑,实习生们都忍不住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