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美人鱼的浪漫冒险-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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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与其他乡村的村民无异,但是,仔细品味,却发现他们有一种淡淡的儒雅气质,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是种兰花种竹子起家的,自然而然收到了熏陶。
当我在留意村民的时候,村民也在看我,偶尔有几个好奇的大婶大姑走过来和我搭讪,就譬如那位在兰花村中赫赫有名的“媒人婆”七姑,她一脸惊奇的问顾晨枫:“阿晨,这位白净漂亮的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顾晨枫听了,呵呵地傻笑,同时看着我,眼睛里仿佛绽放着期盼的光芒,我不置可否地傻笑,于是,一桌子的人也陪我傻笑起来。
我被顾晨枫的殷切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把视线调开,环视广场的四周,东面、西面是一栋栋紧邻相接的别墅,尽管建筑风格各异,气势却如出一辙,奢华,大气,不难揣测这条村庄藏龙卧虎的盛况。
我再把视线调到南面的山谷里,夕阳中的红树林庄园披上了一层淡红色的轻纱,竹林会馆在绿意中呈现神秘撩人的袅袅之态,令人遐想万千。梯状花田层层叠叠沿山势迂回曲折,带着完美的弧线向我蔓延过来,这样的风景让人永远看不腻,我不禁有种时空交错的幻觉,仿佛自己就是万能的花神,我的身体跟随天空中的朵朵淡云飘来飘去,恒久怀抱着这美丽的,与世无争的村庄。
正想着,忽然听见左边的顾晨枫问我:“程小姐,你在看什么?”
我愣一愣,然后笑着说道:“你还是叫我小诺吧!我的好朋友都是这么喊我的。”
顾晨枫灿烂的笑了一笑,随即说道:“小诺,你是不是觉得几千人在露天吃盆菜很奇怪,很别扭?”
我摇一摇头,说道:“怎么会呢,我觉得挺有风味的……”正说着,丁香雪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一屁股坐在顾晨枫的旁边,然后,她用鄙夷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凛冽的目光里流露着酸溜溜的醋意。出于女人的本能,我耸了耸眉毛,不甘示弱地回敬她一个调皮搞怪的眼神。
丁香雪夹起一块令人垂涎欲滴的白切鸡腿送到顾晨枫的碗里,我不由得用渴求的目光盯着那一块鸡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顾晨枫立即把碗里的鸡腿借花敬佛转移到我的碗里。为了增添酸风醋雨的效果,我对顾晨枫说了声谢谢,同时刻意地眨了几下眼睫毛,顿时把顾晨枫逗得双颊绯红,我又冲丁香雪挑了一下眉毛,然后当着她的面毫不客气地把鸡腿消灭掉了。这下子,气得丁香雪粗眉倒竖,鼓着腮,瞪着我,灰黄色的脸庞变成了绛红色,真有点吓人。
当我吃完了鸡腿,右边的铁弟凑到我的耳边,用联盟似的语气低声道:“诺姐,干得好!”我听了这句话,连忙侧着头看着铁弟,他的脸上流露着幸灾乐祸的神情,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三角恋,铁弟喜欢丁香雪,但是丁香雪却单恋顾晨枫!
我忍住笑,向铁弟打了个“哪里!哪里!”的眼色,铁弟也挤眉弄眼,好像恳求我要不遗余力的打击丁香雪对顾晨枫的幻想。我耸一耸肩,对铁弟做了个“无能为力”的表情。铁弟苦着脸,仿佛在拜托我要尽力而为。
忽然间,丁香雪没头没脑地迸出了一句:“铁弟!你的眼睛长眼挑针啦?!”
铁弟立刻对丁香雪冷哼一声,说道:“关你什么事?!”
丁香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挖苦铁弟:“看不出你竟然喜欢阿姨。”
我听了这句话,起初反应不过来,后来才明白原来丁香雪在讥笑我年龄比她大,我正打算不露痕迹的反击她,铁弟却抢着说道:“你才是阿姨,她看上去比你年轻漂亮多了。”
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顾晨枫一脸不解的插话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立刻回答:“我们在讨论丁香雪的阿姨的眼睛里长了眼挑针。”说着,我向丁香雪挑了一下眉毛,她又被我抢了话语权。
顾晨枫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然后很认真的问丁香雪:“那么你阿姨的眼挑针好了没有?”
话音刚落,我和铁弟不约而同地掩嘴偷笑,顾晨枫微微皱着眉头,不知所以然的傻笑了一下,只有丁香雪郁闷的抿着嘴唇,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聚餐之后,休闲广场的东面拉开了一张巨大的布幕,播放起周星驰的经典电影,这部电影我看过不下数百次,于是跟着顾晨枫到休闲广场的西南一隅参加游园会。游园会除了有传统的摊位游戏,还有美食亭,供应免费的烧烤,咖喱鱼蛋,章鱼小丸子,鲜榨果汁,珍珠奶茶等,各式风味小食,应有尽有,我高兴极了,差一点以为自己到了北京路。
顾晨枫因为长得高,似乎颇有投篮球的天赋,他参加投篮游戏赢了三份奖品,一个金色的荧光发箍,两个手提电子红灯笼,拿到奖品之后,他不由分说的把发箍戴在我的头发上,发箍上有一对弹簧的触角,犹如两根天线直立似的,还发出金色的光,充满了科幻的味道。顾晨枫一边笑,一边说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外星美人。我对这个新绰号很是受落,前俯后仰的笑个不停。
弯弯的月亮渐渐爬上了夜幕的中央,人潮消退,宁静空旷的休闲广场洋溢着一种独特的恬淡,时间流动得很缓慢,很缓慢,慢得让人忘记了时间。顾晨枫带着我沿着江滨长堤上漫步,与水有关的景致随时可见,在码头对开的岸边,浅白色的游艇一字排开,绵延至视线不能触及的远方,气势不亚于香港的西贡海旁,看来,这条村庄的人不是一般的富有。
顾晨枫指着驳岸侧边的一艘白色游艇说道:“小诺,那是我们家的游艇!明天我们可以开船到珠江玩。”
我提着电灯笼,走到驳岸上,借着高大的灯柱看了那艘游艇一下,这艘船的长度大约有十五六米,流线型设计富有时尚感,运动感,船身形态犹如一只振翅高飞的大鹏鸟,不锈钢围栏在夜色中闪闪发光,游艇的上层还有一个蓝白相间的遮阳帆布篷,帆布迎风轻舞,洋洋洒洒,令人感受到一份地中海式的悠闲恬静,我傻傻的问道:“这艘游艇能开到我家吗?”
顾晨枫笑了笑,反问我:“你家住在哪里?”
我呵呵地笑了几声,说道:“我家就在海珠区,珠江的南岸,可以在中大码头上岸吗?”
顾晨枫支着下巴想了想,然后回答我:“绝对可以!”接着,他拟定了一条开船到我家的航线,说从什么河道转到什么河道,又从什么河道进入什么河道,我听得糊里糊涂,心想:顾晨枫这家伙表面看起来很“笨”,其实头脑相当清晰。
我听着顾晨枫说话的内容,看着他说话的神情,越来越肯定他并不是我要寻找的韩晨,尽管他们的外貌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可是,从事建筑设计的韩晨怎么可能在半年之内变成种植花卉水果的鬼才呢?这一点是最有力的证据。
想着,想着,我感到意气阑珊,这个故事发展下去恐怕会变得很无聊,充其量又是另一个辛子轩!我已经有一个接近完美的辛子轩了,没必要再来一个是不是?否则真有点审美疲劳!
顺着这个思路,我突然悟出一点破绽,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信息来得实在太容易了,莫非是高泽那家伙故意把这个消息泄露给我?难道这又是高泽一手策划的恶作剧?想到这一点,我气愤得直咬牙,恨不能长一对翅膀飞回广州狠狠暴打高泽一顿!
当我想得出神入化的时候,顾晨枫突然把我拉进怀里,在我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话,我吓得本能的向后退,退到驳岸的低矮栏杆上,几乎掉到水里去。顾晨枫向我走近,扶着我的肩膀,并且一脸疑惑的问我:“小诺,你没事吧?你好像很容易走神?”
我愣了一愣,回答:“我偏向于发散性思维,一不小心就会跑神。”
顾晨枫笑了笑,说道:“我跟你相反,我偏向于聚合性思维,所以看起来有点反应迟钝。”
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点头说道:“这一点我看得出来,世界上的许多科学家都是像你这样的,大智若愚。”
顾晨枫又傻笑了一下,突然间逼近我,伸出手臂似乎要抱我,我吓得扭头看背后的河水,惊呼道:“不要过来,我要掉进水里了!”
顾晨枫瞬间搂住我的腰,与我四目对望,鼻子与鼻子的距离不过一厘米,我惊恐的问他要干什么,他用焦灼的嗓音反问我:“小诺,你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踌躇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回答:“我刚才在想我的男朋友,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什么。”当我说完了这句话,我下意识地打量着顾晨枫的反应,只见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眼睛里仿佛闪过一抹失落的寒光。我于心不忍,于是小心翼翼地提议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顾晨枫稍稍松开了我,突然又捏紧了我的肩膀,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男朋友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一时间被问住了,心里嘀咕着我现在的正印男朋友到底是高泽还是辛子轩,想来想去,最后,我竟然把韩晨的特点说了出来:“他是个洒脱、悠闲、温柔、体贴的人。”顿了顿,我又补充道:“他是个有洁癖的书呆子。”
顾晨枫听了,目光变得呆滞无神,嘴里反复嘟囔着,仿佛把我的话嚼烂吞进肚子里似的,我轻轻的推开他,说道:“顾晨枫,我们回去竹林会馆吧?”
顾晨枫愣愣地“哦”了一声,却径直坐在驳岸的地板上,把两条腿伸到河里,鞋子浸没在河水里,我在他背后劝了他十几分钟,他一声也不吭,从侧面看,他的表情呆板而木讷,仿佛灵魂出窍似的,这种症状与高亮的自闭症发作时一模一样。看情形,他似乎打算在驳岸上冥想一整夜。
我拿顾晨枫没办法,索性也坐在驳岸的木地板上,把穿着凉鞋的双脚伸进河水里,春末的河水清冷透骨,一股寒意从小腿一直传递到背脊,我浑身打了个冷颤,感觉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这么一来把陷入沉思的顾晨枫吓醒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我,我撇了一下嘴,不领他的情,然后用自己手绢擦鼻子,他微微的笑了一笑,脱下了外套,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趁机说道:“我快冷死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他皱着眉头想了一想,然后点一点头。
就在这时,忽然从对岸传来一阵巨响,接着,天空上跃起一条自上而下的火蛇,火蛇直冲上云霄,然后,在我的头顶上绽放了一朵光亮照人的嫣红烟花,犹如一朵惊世怒放的牡丹花,花朵消失前,在天幕上幻化成无数闪动的银色满天星,熠熠生辉,如梦如幻,令人窒息!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另一朵璀璨夺目的烟花又在我的头顶上盛开了,这次的形状像是一朵金黄色的蟹爪菊花,流光溢彩,灿若星河,仿佛在天空里洒下了缤纷的花瓣雨!
火树银花一个接一个的登场,美不胜收,妙不可言,烟花投影在河水里,交织成一幅变幻莫测,浪漫旖旎的画卷,我目不暇给,我兴奋到极点,我仰起头,拍手欢呼:“好漂亮的烟花啊!好漂亮的烟花啊!”我惊呼着,感觉我的后腰被人紧紧的搂着,我扭着头,看见顾晨枫一脸幸福的注视着我,我竟然产生了错觉,于是不假思索地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头顶的烟花。
大约两分钟后,这场小型烟花表演嘎然而止,四周恢复宁静,我怅然若失,仿佛在最高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