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权重-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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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垚看来郭拙诚的指挥还算中规中矩,除了经验不足,其他都还有模有样。这主要得益于郭拙诚这段时间看了不少陈垚带过来的有关军事指挥方面的书籍,不时向陈垚请教有关战场指挥方面的问题。
看着战士一个个“顺利”地朝山顶逼近,郭拙诚心里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冲啊——”不知道谁大喊一声,接着无数的战士从各个掩身之处站起来,弓着腰走着之字路朝上冲去。
“啊——!”山顶一个人痛呼着,厉声吼道,“你们干什么?哎哟——”
接着又一个人大喊:“我是文营长!叫你们的郭连长来,啊——”惊叫声和身体摔在地上的噗通声几乎同时发出。
郭拙诚急忙大喊道:“演习结束!演习结束!”
等他跑上去,只见山顶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人,一个个哼哼唧唧的。
趴在地上被人用脚踩着背部的文营长大喊道:“姓郭的,有你们这么恩将仇报的吗?老子的部队可是辛苦了好几天,专门配合你们训练,现在你们竟然这样对待我们。”
郭拙诚挥了一下手,笑道:“你给我们这么多惊喜,我们也给一点惊喜给你们……文营长,多谢了。这次准备得真不错……全体都有——向首长和五营的战士们——敬礼!”
这次五营动用了一个多连队为特战队做准备,文营长更是亲自督促,出力不少。
文营长哼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拍打了几下胸口地灰尘,走到郭拙诚跟前,有点不相信地问道:“郭连长,战场真有这么……这么复杂?”
除了参加过几次导演好的演习,文营长真不知道战场的滋味。
郭拙诚自然也不知道,但他说道:“你肯定比我知道得多。复杂未必,但危险更甚。”
文营长笑了,说道:“你小子牛。带出来的果然是精兵,一个个小老虎似的嗷嗷叫。我的兵可达不到这个标准。什么时候抽空到你们连队住几天,跟你们同吃同住同训练,看看你的真正高招。”
郭拙诚说道:“高招没有,但随时欢迎领导前来指导。”
后来郭拙诚又组织了几次这种模拟战场的演习。白天、黑夜、晴天、雨天、长途奔袭、仓促接敌……他和陈垚、柳援朝等人不断给自己出难题,尽可能地模拟各种情况下的战斗环境。
但他们所期盼的大规模军事演习却没有举行,原因是中越边境的形势越来越紧张。不知道是因为上级担心调动大量兵力进行演习会打草惊蛇,会让越南知道相关军事情报,还是因为部队首长让各部队潜心练兵,上级一直没有组织进行大规模的演习,命令部队自行组织战术训练。
随着局势的紧张,军队大规模扩编,以前的乙类部队全部由新战士扩编为甲类部队。部队军事主官为了这些新兵忙得天昏地暗,很多部队连帮助新战士进行队列训练、熟悉枪支的时间都紧张,更遑论组织什么大规模演习了。前世的时候,很多新战士到部队没有一个月就在战场牺牲,到部队仅仅学会了打枪而已。
特战队的编制没有任何变化,他们的训练依然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早上拉练、上午素质学习(手语、越南语、器械使用、地图作业等等),下午战术训练(射击、潜伏、武装泅渡等等)、晚上偷袭防守,过几天搞一次实战演练或野外生存训练……
但在进行坦克、卡车驾驶训练时,郭拙诚和顶头上司甘建新团长闹出了矛盾。
在郭拙诚心目中,特战队就是前世的特种兵,他们不但要熟悉步兵的枪械和步兵的技能,还要熟悉炮兵、坦克兵、通信兵甚至卫生兵的装备和技能,即使他们不能达到专业炮兵、坦克兵、通信兵等技术兵种的水平,但至少懂得基本的操作。
接到郭拙诚报告的甘建新却不这么想,他认为部队就是部队,最强调的就是纪律,最重要的就是分工明确,应该各司其职各负其责。
他对特战队的士兵进行潜伏训练、狙击手培养、实战演练等等很赞同也很支持。他很佩服郭拙诚能想出各种各样他闻所未闻的新办法,但他反对特战队搞什么坦克驾驶、搞什么火炮特别是远程火炮的发射,对郭拙诚提出的让每一个士兵都能操作无线电台更不赞同。
面对郭拙诚的坚持,甘建新痛陈特战队这是越俎代庖,是贪多贪新。他甚至说特战队这是浪费国家财产,是想出风头,是搞个人英雄主义。
甘建新原以为自己把问题说得这么重,说得这么严肃,郭拙诚会见好就收,甚至会主动道歉或者做批评和自我批评,但让甘团长没有料到的是,郭拙诚根本没有退让的意思,他干脆越过他而直接向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军长郑志龙——提出了这种“无理”要求。
让甘建新团长气得差点吐血的是,郑志龙军长竟然不顾他的反对而欣然同意,还亲自下令从相关单位调出了一个坦克连和一个炮兵营过来,命令这两支部队配合特战队训练,另外命令师后勤部做好后勤保障。
第211章 少年夺权(一)
看到从师部转发下来的军部命令,甘建新团长气得将军帽往桌子上重重一摔,吼道:“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纯粹是走人情关系,这是包庇!这是纵容!”
不顾旁边副团长慌乱的神色,大声道:“你看看,这哪里是人民的军队,这是军阀的军队!特战队充其量是一个连,一个娃娃带着一群兵痞而已,就算那小子有点本事,那也不能让我们都配合他们吧?这完全是本末倒置!以前要我们五营配合,我是睁一眼闭一只眼,一营的文营长心里不愉快,我还做他的思想工作,让他忍耐一下。可是,现在连这些专业部队都调过来,我还怎么管他们?”
回过神来的副团长连忙警卫员赶出去,关上门,劝道:“老甘,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以前你不是也欣赏郭拙诚这个孩子吗?”
甘团长拿起军帽无意识地捏着,余怒未消地说道:“你看看他们做的是军人的事不?他们还讲不讲纪律?越级上报不说,还让上级配合下级,如果我手下的其他部队也要求这么做,我当团长的还当什么?当一个屁!”
显然,他最气愤的就是郭拙诚的越级上报。
副团长说道:“我们军里有几个郭拙诚?有几个特战队?他提这种要求你不是不同意吗?他们年轻气盛,又有后台,怎么会不越级上报?你啊,你聪明一世怎么就糊涂一时呢?人家是有门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支连队可是那个叫柳程智的军长亲自送到我们军的,我们郑志龙军长也是对他们高看一眼。他们一来,什么都是上面决定,就算归我们团管,也只是挂一个名字而已,军部可没有给我们任命特战队军官的权力,我们只有给他们送补给的权力,你难道还不明白?”
副团长继续说道:“郭拙诚的背景我不知道,但柳援朝是与柳程智的关系你清楚吧?指导员陈垚也是从军政治部来的,依我看,这人的背景不会比柳援朝的背景小。还有,里面好几个士兵的家里不是军队里的干部就是地方上的干部,神通广大得很。他们可是一群真正的老爷兵。团长,我劝你还是算了。”
甘团长瞪了副团长一眼,说道:“你的政治觉悟哪里去了?在我眼里可没有高官子女与普通战士之分,都是一样的!”
副团长笑道:“好!好!一样。但对他们,我们必须特殊对待。再说,现在军里、师里对我们后勤可照顾不少,我们也多少赚了一点便宜。你就忍一忍吧,依我看,他们在我们这里呆不了多久。”
甘团长沉思了一会,火气消了不少后说道:“行,我听你的。老子惹不起躲得起,今后有关特战队的事你来掌握,我不理了。如果坦克连、炮兵营跟他们闹矛盾,我们团两边相帮,看他们闹,闹得越大越好,老子就是要让某些当官的看看,看看他们纵容这些王八蛋的后果。”
副团长说道:“是。”心里则道:我的团长,人家坦克连、炮兵营肯定不会闹。人家巴结特战队还巴结不来呢。
对于团部里发生的这一幕,郭拙诚没有想到,也没有去想,自然也不知道甘团长和他有了隔阂。郭拙诚满脑子心思都是围绕如何让特战队的士兵更强大、更有本事。
即使他知道甘团长对他不乐意,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们现在只是临时挂靠在这个团而已,他们并没有权力指挥自己,特战队仅仅是从他们团里获得补给和配合。等在这里训练完、适应了边境的气候、环境后,特战队就回返回滇南省。今后会不会再见面都难说得很。
郭拙诚高兴的是军部和师部这么快就同意了。当接到上级的通知后,郭拙诚立马就催促坦克连、炮兵营快点到位,尽快进入角色。
现在的郭拙诚越来越感到时间的紧张,如果历史没有改变,中越边境战争将在明年的2月17日爆发,离现在只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他不但要和战士们一起进行各项训练,掌握各种武器熟悉越南边境的地形,学习越南语,他还要抽时间学习陈垚给他带来的军事书籍。
虽然他没有企望也不愿意成为一名职业军官,但基本的常识应该知道,这不但是自己立功的保证更是保命的保证。
除了这些事情,郭拙诚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就是努力搜寻前世脑海里有关中越边境战争的信息。一旦搜寻到或者偶尔回忆起这些信息,他就马上用特殊的密码将这些信息写在笔记本上。等这些信息与地图、与从其他渠道得到的信息进行有机地融合后,或者他自己确信这些信息牢牢地记在脑海里后,就把笔记本的内容毁去。
前世在网络上、图书馆,对我军各个阶段的研究文章可谓浩如烟海,只要你有心,几乎每一个稍微著名的战例都能找到相关资料。五次反围剿、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等等都有很多信息。唯独中越边境战争的资料很少,原因之一就是中越战争之前,两国的关系实在太好了,一下子反目成仇,中国人心里很不舒服,觉得自己被骗了。家丑不愿意外扬,所以大家有意无意地掩盖这事,尽量将其影响压缩到最小。原因之二就是中国是大国,越南是鼻屎小国,中国打越南有大人欺负小孩之嫌,就是打得漂亮也不怎么光彩,更何况打的并不顺利,自然更不好意思宣扬。
幸亏前世郭拙诚有一个当特种兵教官的小舅子,有一个从部队转业回到地方企业担任领导的岳父,这才使他比普通人对这场战争多一些了解。
一天晚上,郭拙诚躺在床上又搜寻有关中越战争的记忆时,突然想到他曾经读过一本越南前世高官写的回忆录。在这本回忆录里,这位高官描述了他在中越战争期间的所做的所谓惊心动魄的事情。他对他的所做所为充满了自豪和得意,同时丝毫没有掩饰他的庆幸。
当时这个高官正负责一个巨型钛矿的保卫工作。这个钛矿是苏联帮助越南勘探、建设的大型项目,其援助的掘矿、选矿、冶炼、运输等尖端设备的价值高达二点三个亿,几乎占了苏联援助资金的五分之一。还不包括当时来不及运走的近万吨钛矿石。
其实,当时这个人并没有做多少惊天动地的事,只是在战争爆发后不久,他就断然下令将通往矿区的大路给炸毁,把大路两边的山体炸塌,然后逃跑。结果这个秘密项目就掩盖在一片乱石中,中国军队多次从这里擦身而过,就是没有发现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