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权重-第5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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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这里既便于靠前指挥,又能鼓舞士兵的士气。
但是,今天他们倒霉了。
一个在山顶值守的越军士兵吃惊地看着一颗奇怪的炮弹先斜着如直线上升然后斜着向下冲,如果做抛物线运动的炮弹完全不同,特别是下降到离山顶两百多米高度时,它竟然左右乱动起来,因为速度太快,他根本看不出那是蛇形动作,只知道它突然左一下又突然右一下,而且幅度也是乱七八糟的,一会儿偏转好远,一会儿只是稍微窜一下又跑向另一个方向,其位置根本无法预料。
他仅仅来得及打上一枪以报警,那奇怪的炮弹就如长了眼睛一般顺着山脊飞过去,冲过指挥所所在位置,就在这个士兵为此庆幸的时候,它竟然拐了一个弯,直直指挥所,以极快的速度穿进帐篷,一下没有了踪影,只留下发动机喷射在空中的那一丝丝淡淡的烟雾……
此时,炮兵指挥所的一个军官正在接听前线打来的电话,听取前线士兵报告说中国突然发射了四颗炮弹过来,它们的弹道很奇怪,并且只往后飞,没有如以前那样砸在前线阵地上。
这个军官跟越军346A师长一样破口大骂对方大惊小怪。
但是,他的骂声还没有落,一股巨大的气浪就把他连同电话机、办公桌以及身边的其他军人一起吹离了地面,锐利的弹片更将他们的身体划成了碎片……
在山头警戒的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指挥所突然猛烈地喷出一股巨大的浓烟,飞溅出无数的碎片和人体的肢体。
他的排长刚欲冲过来询问他为什么开枪,却被大地的抖动甩起,一下摔进了旁边的坑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就是令人心颤的哭叫声……
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坑,而是他们自己设置的陷阱,是为了防止中国特工或侦察兵夜里偷袭而设置的,里面插满了尖锐的竹签、铁钉。
竹签和铁钉的尖端上还抹了辣椒水等刺激性的东西,为的就是让敌人被刺中后发出尖叫,既可以威慑敌人的同伙,让他们心惊胆颤,又能提醒守军。
现在这一切都用在了他自己身上,可怜的排长被自己带领手下布置的陷阱坑害,一点也没有后悔的心理。因为他来不及后悔,太痛了,痛得完全不能忍受,连哭都不成调,哪有时间后悔自己害自己?
只不过他应该也庆幸他的惨叫并没有让他的同伴感到羞愧,临死前也没有人讥笑他受不了痛而惨叫而哭泣,因为其他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被指挥所的爆炸所吸引。
看着冲天而起的火光和烟雾,士兵们心里一阵阵发冷,身体也一阵阵颤抖:那可是他们就算牺牲生命也要保护好的目标啊。这下怎么办?他们全完了!
没有人回答他们,也没有人可怜他们,因为现在比他们还倒霉的人多的是。
第二个接受巡航导弹光顾的是越军一个重要的通信站。
此时,通信站里正一遍忙碌。因为越军正在调兵遣将准备收复被中国军队占领的法者山,通信任务一下子多了很多,特别是中方刚才发射来的几枚特殊的炮弹,更让这里犹如沸腾的锅,工作人员不断将各种通信电路接通,让各方迅速交流。
除了那些关键位置严阵以待的卫兵,里面的工作人员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特别是那些军官,连嗓子都喊哑了,但依然在指挥手下人上传下达。
发电机房那两台一主一备的大型发电机正突突突地运转着,为各种设备提供电力。电报房里嘀嘀嘀的声音此起彼伏,各种电报纸不断传进传出。从放大器里传出来的电信号顺着馈线进入硕大的天线然后射入天空……
此时,这里的人都没有发现一枚导弹从天空从天而降,用亚音速的速度直指电报房房顶。坚硬的弹头如撕纸一般撕开了房子的天花板,高速穿过两层的军官宿舍再将地板穿破,露出了铮亮的头部……
机房里无数的人被房屋的剧烈震动抛到了地板上,看着破顶而出的弹头,一个个忘记了思考,只有那一双双眼睛露出的惊惧才显示这些人是活人。
“轰!”导弹没有让房子里所有人失望,弹头钻出不到半尺就轰然爆炸,将房子里的人扫荡得干干净净,一具具鲜活的生命体在这一瞬间变成了血雾、碎肉,连同房屋炸飞时的砖头、水泥碎片飞向四面八方。
不得不说郭拙诚选的这个时间很阴毒,这个时间正是所有单位最繁忙、最紧张的时刻,也是人最多的时刻。仅仅一枚导弹就把这里几乎全部技术人员和军官搅成了肉渣,除了远处值守的哨兵被灰尘和瓦砾淹没外,这里的活人连同机房一起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整个通信站只剩下两台发电机依然在工作,依然平稳地发出突突突的声音……
第793章 苏联顾问
发电机输出的电力在电报房的废墟处冒出一朵朵灿烂的电火花,引燃了那些飘荡在附近的电报纸或破碎的衣服。废墟上冒出滚滚浓烟,远处几座高大的天线也受到了波及,有的拦腰折断,有的歪斜着,有的摇摇欲坠……
按距离远近,第三个接受导弹打击的则是玉龙涧旁边的弹药库。
打击玉龙涧弹药库的巡航导弹可就没有前面那两枚导弹这么幸运了。虽然这个地方郭拙诚等人花费的精力最多,为了弄清楚山洞的洞口位置,为了确定打击方法,几个专家和军人为此研究了好久,但因为特殊的地形让第一枚导弹劳而无功。
虽然有军官将洞口的位置说的清清楚楚,专家们又是对照地图,又是描绘图纸,力求让导弹从洞口穿进去,将山洞里的武器全部炸掉。
但是,他们想的再多,把情况预计到再充分,也没有预料到出现突然情况:当导弹从高空俯冲下来,对准弹药库前面的山谷快速飞行,就在它穿过这段山谷而射向洞口的时候,却遇到了一辆大型吊车正好从山洞里面驶出来。
笨重庞大的吊车一下将洞口遮掉了近二分之一的面积。特别是当司机看到“炮弹”朝他飞来时,一时间吓得惊慌失措,手脚乱动,无意中接触到了一根操纵杆,将吊车本来平放的吊臂举起来,一下把山洞大门的空间压缩得更小了。
冲过来的导弹正好击中在吊车的驾驶室里,发生了剧烈爆炸。
笨重的吊车固然被炸成了碎片,那倒霉的司机直接被高温焰火蒸发而尸骨无存,但这枚导弹的作用也仅限如此,爆炸波及的不过是附近的几个工人和机箱子武器配件,以及洞口燃起了熊熊烈火,洞内洞外形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因为导弹的速度太快,没有多少人看见了导弹的身影,更没有几个人明白发生了什么,很多人只听到了刺耳的尖啸声。
特别是呆在洞里的人更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形,还以为是吊车司机或者谁不小心操作,发生了撞击事件,继而引爆了炸弹。在为受难者悲哀或者狂骂肇事者的同时,训练有素的他们立即按照操作规程开始了救火。
洞里洞外都是拿着灭火器的人,他们奋不顾身地冲向火焰,将二氧化碳泡沫喷向熊熊的烈火,有人则背着受波及的受伤者快速撤离。
山顶上少数几个看清了导弹身影的官兵呆若木鸡,实在不明白那炮弹为什么竟然在空中拐弯,为什么它能在又摇又摆的情况还知道扑向仓库的洞口:难道炮弹里面有人?不可能啊,那么小的体积,人怎么藏进去?
因为看到了炮弹后面的尾焰,有人说那是火箭弹。只有个别见多识广的军官立马猜出那是导弹,能够智能运行。这种导弹虽然没见过,但肯定是一种比防空导弹和线控反坦克导弹更牛的新导弹。
对于这种导弹,防守者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对付,只好打电话向上级汇报……
最后一个接受导弹攻击的自然是距离最远的346A师指挥部了。
当仓库的吊车炸成碎片的时候,飞向师指挥部的导弹也到达了目的地。如果说轰炸军火库的时候因为发生了意外,谁也没有预料到吊车正好这个时候出来而功亏一篑的话,那么越军346A师指挥部的轰炸就有点怪特工人员的疏忽,或者怪专家们设计巡航导弹的路径时的没注意,也可以说实在太巧了。
在专家设计的导弹飞行路径上,竟然竖着一个高大的水泥灌。这个灌是用来存放建筑学校所需水泥的。它高高地矗立在那栋楼的前面,几乎与三层楼的大楼等高。
在它的顶上有一个士兵趴在上面持枪警戒,警惕地注视着院子外面的马路。
导弹从远处俯冲而来,左窜右跳,玩尽了蛇形机动,却一头撞在水泥罐上。
那情形就跟舞台上玩杂技的小丑差不多,实在有人搞笑。
并不厚实的水泥罐自然被高速导弹洞穿,然后发生了剧烈爆炸。
导弹爆炸出来的弹片和金属水泥罐的碎片向四周撒着收割性命的镰刀,将大楼前的人群几乎全部笼罩在血雨中。
一时间惨叫声络绎不绝,十几个呆在水泥罐附近的官兵一下变成了血肉模糊的尸体,那个趴在罐顶的士兵胸口插着一块铁板被气浪吹到几十米外的马路上去了。
正在师长陪同下往大楼里走的国防部高官和苏联顾问几乎同时被气浪掀翻,苏联顾问当场被一块弹片切断了脖子,脑袋滚到十几米远的地方,身体则被埋在水泥灰里。国防部的高官则幸运得多,他的身体虽然被气浪掀起来砸在墙壁上晕了过去,但至少没有少胳膊少腿,脑袋也还挂在脖子上。
他身后的随从或死或重伤,只有越军师长侥幸摔倒在会议室里,虽然身体将会议桌掀翻了,但人并没有受伤,和几个在会议室等待的手下滚到了一起。
副师长和那个接了电话前来报信的通信参谋,一个脑袋被劈成两半,一个被弹片从腹部处截成了两段。
参谋临死前很不甘地嘀咕了一句:“我就是来告诉你们的啊,你们怎么能不信我说的呢……”
久经战火考验的师长心里素质很不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哪里打来的炮弹?……首长!首长!”
很快,没有死的官兵也都快速爬了起来,一个个跟着师长从会议室冲出,在灰尘和碎肢中寻找国防部的高官和苏联顾问。
苏联顾问的军服完全不同,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他的无头尸体。
高官寻找起来也相当顺利。虽然他被埋在半尺深的水泥灰里,但他肥硕的腹部很明显的彰显了他的身份,一个中级军官将他扒拉了一下就断定这位是河内来的高官,连忙高喊:“首长在这里!在这里!医生!医生!快来!他晕过去了。”
师指挥部一般都配了医生,而且高官自己的车队也带来了医生,在爆炸不到五秒钟,医生和滞留在外面的卫队就快速跑了进来。他们纷纷围着这个位高权重的官员开始了急救。
因为抢救及时,高官被医生清理出嗓子里的水泥灰后很快就苏醒过来,只是眼睛里依然充满了迷惘和恐惧,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中国军队攻进来了吗?”
听了高官的说话声,师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医生来的真是太及时了,再晚几秒钟,他非被水泥灰憋死不可……”
但他没有庆幸多久,当看到苏联顾问的尸体被士兵七手八脚抬进会议室的时候,他的心又变得拔凉拔凉的:等待自己的是撤职查办还是军事法庭?
当他愣神的时候,在安排高官在哪里医治的问题上,旁边的人发生了争执,高官的卫队说要马上将高官送往省城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