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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为你,画地为牢-第9章

小说: 为你,画地为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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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纾知道江沥北还是担心言清的,若是刚才出了车祸,受伤的肯定也少不了言清。

言清听到江沥北回她的话,似乎心情好了不少,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两人检查都没什么问题,江沥北就把两人都带回了家,陈瑾以为南纾受了伤,担心坏了,围着问个不停,江沥北把言清喊去了书房。

书房内,江沥北的深色冰冷严肃,言清低埋着头,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就算了吗?幼稚,你多大了,为什么忽然间要这么做?”

言清望着江沥北回道:“这么多年,她还揪着过去不放,我更为你不值,其实我后来后悔了,也是,在这南城,如果哥哥你都不心疼她了,还会有谁善待她?”

“你既然知道,还要犯糊涂。”江沥北说得平静,可言清知道,江沥北也在逃避,南纾若是知道了,又怎么会原谅他呢?

“算我错了,哥哥你不要怪我。”楼上的兄妹还在谈话,陈瑾看着南纾没事,俩人坐在客厅沙发上。

南纾的电话忽然间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是陌生的号码,“你好。”

“Anne是我。”安七的声音传来,南纾的心中一紧,莫非Valery出事了?

正欲开口问,就听到安七着急的说道:“Anne,Valery不见了!”

☆、30。时光旧影中有你(八)

南纾在听到Valery不见了的时候,只是瞬间脸色苍白。紧紧的握着电话,问道:“他不是在医院的吗?怎么会不见了?”

“你先不要着急,看护说晚餐的时候都还在的,我来看他就发现他不在屋内了,大概不见了两个小时,Anne,我先找找,看看他是不是去下面了。”

南纾看了一下时间,纽约现在应该是晚上十点多了,Valery能去哪儿呢?越想心中越是着急。

“我马上过去,西荷呢?她在干什么?”南纾心中着急,语气也跟着变了调。

“Anne,西荷只是去给Valery拿衣服去了,来回不到半个小时,沐云帆也在帮忙找。先挂了,我去下面问问工作人员有没有看到他。”

“好。”南纾说完之后挂了电话,匆匆茫茫找了护照,推开了江沥北的门,言清和江沥北猛地抬头,看到了神色不对劲的南纾。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沥北,麻烦你送我去机场。”南纾说完不等江沥北回答,就转身朝下面跑去。

江沥北见她着急的神色,匆忙跟了过去,“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路上边走边说!”

江沥北拿上外套,给邵凯打了一个电话,追着南纾去。

南纾坐在车内,手中紧紧的握着手机,等她到纽约也需要快10个小时,那可是她的命,就算把自己丢了,也不能没有Valery。

江沥北几乎是一路飙车到机场,南纾只是告诉江沥北孩子不见了,一句话之后,江沥北的脸色苍白,南纾根本顾不上江沥北的情绪,下车之后连道谢的话都没有说,直奔进机场。

而江沥北坐在车内,看着消失的背影,久久都没有缓过神来,他一路强撑着来到机场,忽然间觉得全身没力,心中的疼痛不停的吞噬着他。

南纾走了,因为刚才走得太着急,从她的包里掉下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沐云帆和南纾还有一个小孩子的照片,三人坐在台下,应该是看秀的时候拍下的。沐云帆含情脉脉的望着南纾,南纾抱着小孩,笑得那么开心。

江沥北紧紧的攥着那张照片,双手在不停的颤抖,“南纾,你并不是因为想要找回记忆来到南城,而是想要找一个避风港疗伤!”这样的一个念头在江沥北的心中不停的滋长,就是南纾不但忘记了他们的过去,忘记了他,还爱上了别人,有了别人的孩子!

七年前,南纾怀孕,后面医生告诉他南纾打掉了孩子,从那以后,她在南城消失得无影无踪。

七年,他像疯了一样的在背地里找她,现在找到了,他不过是再次证明自己是个傻子,无论七年前还是七年后,结局都是一样,就是她依旧选择了别人。

邵凯紧随而来,在停车场内找到了江沥北的车子,只不过车内的江沥北全身都在发抖,喉结颤动,他的脸上呈现出了一种近乎绝望的崩溃。

☆、31。时光旧影中有你(九)

邵凯拉开了车门,看到了江沥北手中的照片,一切瞬间就都明了了。

七年,一切都扛过来了,此刻眼前这个善于隐忍克制的男人,却失声痛哭起来。

邵凯和江沥北,言清还有徐子熏,还有那个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而且徐子熏是江家内定的江沥北女朋友,就连他们也同样的认为,徐子熏对于将沥北而言是不一样的。

可是南纾的出现却打乱了一切。

“沥北,你没事吧。”邵凯拿着手中江沥北交代的东西,护照还有一些文件,江沥北本是应该要准备和南纾一起过去的吧,可是现在南纾已经走了,他手中的这些东西估计也用不到了吧。

江沥北恢复了平静,似乎刚才的只是一场幻觉。

“机票订了吗?”

“订了。”邵凯说着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他。

江沥北接下东西的时候,邵凯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追着南纾去纽约吗?答案已经在眼前了,何必再自寻苦恼呢?

可邵凯没说话,江沥北已经从车里下来了,再看向江沥北,眉目间凝聚着浓郁的戾气,眼眸漆黑冰冷,如同万年的寒冰,这样的江沥北很多见,可是却又变了些什么,平添了几分恐惧。

邵凯站在大厅,看着江沥北慢慢走远,这么多年,他送过江沥北无数次,只是这一次,江沥北的步伐坚定而决绝。

三万英尺的高空中,他们仅阁咫尺,而对于江沥北来说却是比千山万水还难。路过的空姐因为是江沥北,而格外的多看了两眼,不过他一无所知,他的目光静静的锁着前面几排的座位上。

空姐发现了江沥北的目光,路过南纾身旁的时候多留意了一下南纾,觉得格外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

南纾看着窗外的阳光,眼眸氤氲如水雾,这样的午后,本应该很暖,她却周身彻寒,两年前从车祸中醒来,忘记了一切,她的工作证上是Anne,不知道家在何处,不知道有什么朋友,从医院醒来已经是一周之后了,终于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女人自称是她家的保姆,叫做西荷。

西荷告诉了她地址,她才回了家,西荷说遇见南纾的时候她的女儿刚刚去世,而她一个女孩子带着一个孩子奔走在墨尔本的街头,陪着孩子,到处筹钱给孩子治病,每天奔走到很晚,拼了命的在生活,这些被西荷看到了眼中觉得心疼,说她的女儿和南纾差不多大。

当南纾看到Valery的时候,她心中的柔软全都出来了,Valery很懂事,晚上工作到很晚的时候睡着了,一个不满五岁的孩子,会去给她倒牛奶,会去给她准备早餐,母子的感情或许是天生就存在的,就算是忘记了一切,唯独这个不会消逝。

小小的身影在她的跟前,仰着头说:“Anne,我会很坚强,你不要担心我。”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就算拼了一切,只要有办法治好他的病,做什么她都愿意……

☆、32。时光旧影中有你(十)

她身为母亲,却带着孩子颠沛流离。她曾猜想,自己会不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才会被迫带着孩子生活,或者,有一天总有家人和朋友找到她,然后告诉她过往尘事。

她觉得西荷应该知道什么,就问了,可是西荷告诉她,西荷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很生气没有告诉西荷原因,几年过去了,她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去看过她,她就是一个人。

她带着这个孩子走投无路,当她的配型不成功,没有合适的骨髓,医生告诉她或许孩子父亲可以来配型试试。这个世界上最荒唐的事情莫过于连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如今她快找到答案了,Valery却不见了,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Valery平时很听话,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不见了?

“小姐,请问您喝点什么?”一旁的空姐问道。

“一杯白水。”南纾想让自己安静下来,可是心中的不安让她越发烦躁,十多个小时,她真的不该把他留在纽约,真是该死。

“我们都有权利见证一幕幕花事登场,见证他枝头的美丽,以及纷飞的寂灭,而不去怪怨,人世的聚散原来这般的凉薄难当。”一句话语飘然入耳,南纾侧眸望去,是邻座的修女,她在读圣经,但是南纾知道,圣经里面并没有这句话,她是在说给自己听。

不去怪怨,不去怪怨……南纾在自己的呢喃中等待着黎明。

黄昏来临的时候,夕阳的余晖照射进机舱,绝美的轮廓,垂敛的睫毛,阳光照射到他的侧脸上,投射出了阴影。他看着南纾的背影,记忆缓缓的袭来,像一场梦。

1999年的冬天,南城下了一场很大的雪,至少比往年的都还有大,江沥北也是唯一一次觉得南城是那么冷,那个寒冷的冬天,江家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剪不断理还乱,是江沥北对那一年的唯一印象,也是那一年,他遇到了南纾。

“对不起。”她的声音飘入耳中,沉默而压抑,待他回神,她已经走远,被一个男生拦住了去路,他们在争吵,江沥北并不是爱管闲事的人,独自转身,却发现了脚边的照片,一张被南纾掉了的照片,照片中男女看着格外的熟悉。

后来,言清总是在他的耳边说,班上来了一个怪人,他问言清。

“怎么怪了?”

“一个沉默到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女孩,每一天她做的事情就是听课,睡觉,下课就离开,从不多说话。”言清说着的时候杵着下颚,眸光飘向远方。

江沥北的脑海中竟然缓缓的想起了那个身影,消瘦,孤寂,他第一次觉得言清口中的女孩和遇见的那个人那么相似。

“女孩子安静点不好么?”江沥北问道。

言清回头望着他,说道:“哥哥,我真的觉得我见到了比你更安静的人。”

江沥北恍惚想起了她还有一张照片遗落在自己这儿,这么多天没有找,应该是还没有发现丢了,或者是找不到他。

破天荒的想着去一趟学校,他都不知道,那一天竟然是成绩公布的日子。

第一次,江沥北记住了那个名字—南纾!

☆、33。时光旧影中有你(十一)

而记住了这个名字,便是灾难的开始,他从不会看成绩,因为毫无悬念可言,可是言清知道他成为第二的时候,眼眸分明有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也是如此,江沥北重回了学校上课,进ru教室,班上的女生纷纷吸一口冷气,平日里见不到人影,见到也是冷面阎罗的江沥北竟然破天荒的来上课了。

不少人以为江沥北回来时因为南纾,江沥北的回来,让不少女生纷纷躁动,南纾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她双臂环绕,趴在了桌子上,或许睡着了,亦或者根本就没有睡着,言清挑了挑眉,告诉江沥北,那个就是。

江沥北没有说话,径自走了过去轻轻的坐下,他清楚的记得,那一节课是语文课,江沥北记得格外的清楚,那天讲的似乎是莫泊桑的《项链》,老师具体讲了什么,他就算不听课也知道的,南纾从抬眸,就静静的看着黑板,似乎很认真很认真,江沥北细细的看着,才恍然发现,她是在透过一些东西在看另外的东西,她的目光太悲怆。

语文老师是一个中年女子,看到了南纾的目光,眉头深锁,大概也是看出了她眼中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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