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助理拿着助理的薪水又办起了打杂的事,敢怒不敢言。谁让老板谈恋爱受挫,他就得被加倍的差遣。
宁是和葛颖说了一声,她上午不去学校。
葛颖知道她家里出了事,“有事我会通知你的,你也好好照顾好自己。”
舅妈带了早餐回来。宁是只在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这会儿没胃口。老太太还在昏迷中,老人家身上插着管子,宁是看着就心疼,她默默祈祷姥姥这回能挺过去。
舅舅和她一夜未睡,满脸皆是疲惫。
几个人商量着下面的安排,舅舅和舅妈一人一天,宁是负责送饭。宁是想了想,到时候中间替换两人吧。
正说话间,饭店的送餐小哥走过来。“是宁小姐吗?”
宁是疑惑的点点头,“这是您的餐点。”
“我没有订餐,你是不是送错了?”
“是一位贺先生点的。”
宁是了然。
“请您签下字。”
宁是签了名字,这餐点精致,面条、点心、水果都有。
舅妈走过来,“是昨晚那位贺先生?他想的可真周道。”其实舅妈哪会看不出来,那位贺先生明显是想追求她家宁是。
宁是抿着嘴角没说话。
“小是,你吃点再回去?”
宁是摇摇头,“我没胃口。你们留着中午吃吧。我先回家睡会儿。”
舅妈纳闷了。贺先生一表人才,宁是怎么就这副冷冰冰的态度。
宁是回到家之后,就换了一件羽绒服。贺柏尧送她的这件她搁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将羽绒服叠好了收到柜子里。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不断的告诫自己。感情的事一旦投入,就怕到最后伤痕累累却不能自拔。
稍稍睡了一会儿,脑子里又存着事,根本无法安心入睡。
贺柏尧一上午都在看手机,宁是竟然连条短信都给他发来。张越进来送文件时,他问道,“让你给他们送餐的送到了吗?”
张越点头,“送到了啊。”
贺柏尧就纳闷了。
张越说道,“我让饭店特别强调是贺先生送的。宁小姐给我发了短信。”
贺柏尧眼角一扬,“她给你发短信做什么?”
张越回道,“宁小姐让我转达她的谢意。”
贺柏尧望着张越,足足五秒钟。“我知道了。”
“贺总,那我出去了。”张越讪讪的,他真是里外不是人。其实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宁小姐让不要送了,太破费了。只怕说出来,贺总要吐血了。
哎,谁让你当初那么对人家姑娘的,把人吓得看到你就怕。
贺柏尧给电话打了电话,宁是正在睡觉,她现在不敢关机,迷迷糊糊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个没有存的号码,“喂——哪位?”
贺柏尧一愣,没说话。
宁是又问了一声,“哪位?说话?”
贺柏尧拧了拧眉,“宁是,你没存我的号码?”他试探的问道。
宁是爬起来,还没有完全清醒,“什么事?”她抓了抓头,头疼的很,可能是感冒加重了,鼻子堵的难受。
贺柏尧咽了咽喉咙,重重的说道,“我是贺柏尧。”
宁是唔了一声,鼻音重重的。“我刚刚在睡觉。”
贺柏尧在办公室走来走去,原来到现在她还没有存他的号码。贺柏尧恼火,浑身散发着压抑的怒火,在办公室来回走了五圈。秘书在外面战战兢兢的,也不敢进来。
贺柏尧慢慢冷静下来,“行了,回头把我的号码存一下。你姥姥怎么样了?”其实他清楚着呢。
宁是叹了一口气,“还昏迷着呢。”
贺柏尧安慰了几句,“你现在还在医院?”
“我回家了,舅妈去了。”
贺柏尧想到那一家人现在心都乱,“我联系了A大医院的朱教授,回头请他到二院来看看你姥姥。”
宁是瞬间提了精神,又有些不好意思,“真是谢谢你了。”
贺柏尧叹了一口气,“真心的?”
宁是赧然。
“那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宁是:……
“你看你,要钱没钱,脾气又差,身材一般……以身相许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宁是咬牙切齿,“贺柏尧,你不要太过分。”
“你看,你又这么没有幽默感。”贺柏尧话锋一转,懒洋洋的说道。
宁是瞬间泄气。
姜还是老的辣。她根本不是贺柏尧的对手。
——
老太太是在两天后醒来的,不过依旧还要住ICU。朱教授给老太太进行了专家会诊,接下来进行保守治疗。
这钱就和流水一样,哗哗的往外流。
好在老太太的身体终于有了起色。人活着比什么都好。
宁是坐在医院的台阶上,拿着笔认真的记着这些日子花掉的钱,看到一笔笔单据时,她真的肉疼了。
老太太其实挺绝望的,这时候,刚醒来的时候,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无声的流着泪。宁是明白,老太太想说,她拖累了这个家。那一刻,她在老人的眼里看到求死的念头。
宁是每天都要来陪着她,和她说说话,说着以前的事,甚至还说道了宁是的妈妈。
期间,贺柏尧来看过老太太,只是老太太神智不是很清晰,也没有闹清楚他是谁。今天贺柏尧过来时,宁是正在给老太太念诗。老太太喜欢席慕蓉的诗。
“ 在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
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
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
……
没有怨恨的青春才会了无遗憾,
如山冈上那轮静静的满月。”
宁是的声音轻柔,贺柏尧驻足在门口,似乎已经陷进诗里。倒是老太太先发现了他,老太太指了指门口。宁是缓缓转头。
贺柏尧背着光,神色都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宁是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温和的气息。
贺柏尧的视线慢慢与她对上。他的脑子里一直回转着诗里那句话:在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
贺柏尧缓缓走进去,“姥姥我来看您了,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老太太转了转眼睛,有点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贺柏尧解释道,“我是小是的朋友。”
老太太嘴角笑了笑,“喔喔,小是的朋友啊。”
宁是在老人家面前还是非常有礼貌的,她给贺柏尧倒了一杯水。贺柏尧享受着。
老太太说道,“小是什么时候谈的男朋友?”
宁是连忙解释道,“姥姥,是朋友!不是男朋友!您听错了。”
贺柏尧扬了扬眉,“姥姥,是男朋友!您说的没错。”他睨着宁是,见她面红耳赤。这会儿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老太太难得咯咯的笑了,“好,好。”
宁是见老太太笑了,就忍了。
老太太说话,“给他——”
贺柏尧接道,“贺柏尧,贺知章的贺,柏林的柏,尧舜的尧,姥姥叫我小贺就好。”他尽量放缓语速。
宁是瞪着他,示意他不要再多说了。
贺柏尧只作没有看见。
老太太似乎很高兴,“小是,给小贺削个苹果。”她说的很慢,磕磕绊绊的。
贺柏尧转头看着她,“不用了姥姥,我削个给您和小是吃吧。”
宁是眼角直抽。这人当初还喊她去他家给他开芒果,他会削苹果?宁是甚是怀疑。
老太太拿眼瞧着他,脸上满是欣慰。
宁是趁着去洗苹果的间隙,咬牙说道,“你瞎说什么呀!”
“你姥姥都看出来了,不然你现在和你姥姥说去。”贺柏尧神色自若。
作者有话要说:在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
贺先生真的很坏啊?有木有~~~在老太太面前坐实男朋友身份~~~
三更了~~~蔓要疯了~~今天码了一万字~~~
嗷嗷嗷,你们再不疯狂留言,我真的要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第二十七章
宁是抬起手肘就往他胸口一撞;一点没有留情,手肘撞人多疼啊。贺柏尧闷哼一声;“谋杀亲夫啊。”他的声音很低,可是足以宁是听到。
宁是窘的脸夹都红了,她一手拿苹果一手拿刀,大抵被逼急了;“贺柏尧;你别再乱说;我手里可是有刀的。”
贺柏尧一愣,看着宁是炸毛的模样,随即乐了。他可不信她有刀能怎么样?贺柏尧也没再激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宁是安静的削好了一个苹果,手法漂亮,整整的一长条皮都没断。
“给——”宁是没好气的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吃完赶紧走。”她小声嘀咕着。
贺柏尧发现宁是在家人面前特能装,特乖,特听话。她姥姥说什么,她都轻言细语的哄着。看得出来,宁是很爱她的姥姥。
病房里有很多人,贺柏尧的出现不自觉地引来人的打量着。偶尔有病人家属经过他们这儿,会来句,“宁家奶奶可真有福气,孙子孙女都来看你。”
医院最能看清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隔壁床的老太太生病了,家人给往医院一送,一天就来看一次。
老太太和人介绍道,“这是我孙女的对象,呵呵呵——”
“哎呦,这小两口还真登对。”众人毫不吝啬的赞美道。
宁是真怕越描越黑,一言不发,大家以为她是害羞了。
病房里的人把目光转到贺柏尧身上,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和他说话。起初他倒是能礼貌的应付,这后来大妈阿姨们的问题越来越多,甚至有人还问,他有没有单身的朋友。
宁是直乐,瞧他一脸无奈的样子,宁是心情大好。
一会儿老太太累了,慢慢入睡。
贺柏尧要离开。一出病房,宁是绷不住笑了。贺柏尧被大妈们围攻的样子太好玩了。
“我给你使了几个眼色,你怎么都没有反应?”贺柏尧理了理衣角。
宁是耸耸肩,才懒得搭理他呢。“我眼神不好,我以为你那是给谁抛媚眼呢。”她呵呵的笑了几声,“没看到吗,大妈们都被你迷晕了。”
贺柏尧知道她在消遣她,见她笑的开怀。坏心一起,突然向前,一手扶住她的腰,宁是感觉要跌倒,连忙拽着他的手臂。贺柏尧上身往前,嘴角准确无误的落在她的唇上,软软的。
一亲芳泽,不过如此。
宁是瞪大了眼睛,四目一瞬不瞬的对着。
贺柏尧灼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他的手禁锢着她的腰部,她甚至能感觉那片肌肤的灼热感。贺柏尧看到她眼底的惊讶,他的心情慢慢的好了,嘴角浅酌了一下。“小样还和我逗不?”
时光像是静止了一般。
“咳——”突然一声沉闷的干咳。
宁是惊恐的推开贺柏尧,“舅舅——”她握紧着拳头,面色尴尬,一时间手足无措。
贺柏尧就是再厚脸皮,也是没有想到会给她舅舅撞上。“您来了啊。”
舅舅木着脸,脸色低沉,“你们俩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像班主任看早恋的学生一般。说完就进门去了。
宁是微微垂着头,定定的处在那儿。
贺柏尧抿抿嘴角,余光瞅着宁是,心想这回闹大了。她舅舅来的太不是时间了。
宁是本就脸皮薄,这一幕给她舅舅看到,她实在委屈的难受。再一想,眼圈都红了,喉咙鼻子堵得难受。
贺柏尧见她一直没什么反应,“下楼走一走?”这里也不是一个说话的地儿。
宁是没理她,快速往楼道跑去。
贺柏尧跟上去,“宁是——”
宁是越来越难受,这心里快要爆了。贺柏尧见她脚步越来越快,心里暗叫不好。这丫头真的是生气了。伸手去拉胳膊。
宁是抬手就摔开,就像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一样,避之不及。
“你慢点。”贺柏尧紧张的喊道。
宁是哪里能听进去,她就一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