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逼婚-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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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儒析笑了。“是不小了,谁说她不急,三天两头就拉我去相亲。”
“相亲?……”林离差点把眼睛瞪掉,凭他这条件还要相亲啊 ?那这世界不是多很多光棍!?
“是啊,本来今天也有安排,我用工作的理由推掉了。”侍者把茶端上来,上等的毛尖。这是她最爱喝的茶叶。
“你眼光太高了……”茶入口,有点淡淡的涩,但那茶味清新扑鼻。
沈儒析耸一下肩,有些无奈地苦笑。“会吗?想找一个顺眼的人一起到老;这要求也算高吗?”
林离不吭声,陪他一起喝茶。有些话题真不适宜深入,顺眼的?这个词包含的意义可广了。沉默了一会儿,才听沈儒析开口道:“他对你好吗?”
“好。”是真的很好。当初她并不是真的相信北堂优说的他会好好待她这些话才跟他去新加坡的,毕竟那时他才二十三岁,太年轻了,说出这些话让人怎敢相信?但这两年,他真的对她很好,连她有时乱发脾气,他也还是一副好脾气,不会生气。除了为了结婚这件事,她差点气死他。好几次把他气得脸色铁青。但也仅是这样了,没有大发雷霆,拆墙砸锅。
“那我就放心了。”沈儒析深深看了她一眼,笑道。不过那笑容有多苦涩,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茶有点凉了。“儒析,……你会遇到更好的女孩,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去爱。”毕竟当初她在他和北堂优之间犹豫过,他对她的好,她知道。但她心里已经有北堂优了。尽管当时大家都劝她要好好考虑清楚,女人的年龄永远是让人介怀的。跟北堂优在一起的压力远比和沈儒析在一起的要大。她也不知道当时是凭着一种怎样的力量跟北堂优去了新加坡。她明明是一个很惧怕压力的懦弱的人。
“……我知道。”沈儒析朝她笑了一笑。“小离;你不用感到内疚。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选择了你想要的。而我,只要你幸福,我会祝福你们……”
幸福?谈何容易呢,不过她会努力争取的。“谢谢你,儒析。”这句话,两年前就该说了。说真的,不管是沈儒析还是北堂优,她都觉得自己配不上。
刚回到家,手机就响了。是北堂优。
“……优?”算一算,他回新加坡也有好几天了 ,快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要处理这么久。
“去哪了?!”某人的口气有点阴沉的味道。才刚接通,就劈头盖脸的朝她扑来。
“……”招架不住这种架势,“……没去哪啊……下午去银行交水电费……”
“银行?”那边男人的口气不善,“现在几点了?银行加班到现在?”
“……”他发脾气了,林离闻到火药的味道。
“银行四点多就关门了,你现在才回?又在外面瞎逛。”看来某人还是很了解她的脾性。林离抬头看一下墙上的钟,快九点了。原来她出去那么久了。和沈儒析喝完茶,自己就像游魂一样在外面逛了一会,但没想到会这么迟了。也难怪北堂优会这么心急败坏,他不在的时候也会每天固定时间打电话回来督促她吃饭,顺便检查她有没在家。本来往常这个时候她已经舒舒服服在客厅看电视了。他严格控制她上网,在电脑里上了锁,上网时有时间限制,就怕她不按时睡觉,又说孕妇不宜对太多电脑,辐射大。
见她不说话,那边又急了。“怎么不说话?……还在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她好想他。
那边沉默了一阵,只听到很轻的呼吸声。“还要过几天。”过了一会儿,才传来他和缓的声音。
“……我很想你……”林离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那边沉默了更长一段时间,久到她忍不住又问:“优,你还在吗?”
“……在,我什么时候都在。”那边的声音变得有点低沉:“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我会尽快回来。”
“嗯,你也别忙太晚,我挂了。”
挂了电话,还没到九点半。看了一会而电视,便洗澡上床睡觉。空旷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夜很黑,脑子却一团乱。突然有些害怕,忙爬起来开亮床头柜上的那台灯。柔和的桔黄色灯光便散布在房间各个角落。胸口有些发闷,有点想吐。睡不着,只能盯着那灯看了又看。钱包放在桌面上,手机也在。现在是快十一点了。拿钱包过来,里面有一张相片,一中年男子和一中年女子的站着,下面是两个女孩子背靠背坐在一起,那笑容灿烂如樱花盛开。林离记得那时候她刚上大学不久,还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她旁边是一个夹着一个蝴蝶发夹的长发女生,她笑得很甜,左边脸有个明显的酒窝,看起来简直一个下凡的仙子,不识人间烟火。林离伸手拿过手机,犹豫了……脑海里想起白天和沈儒析见面的事情。终于还是拨了一串数字……
“喂?”那边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是我,儒析。”思索了一会儿,林离才开口。
“小离?”传来男人有点愉快的声音,这让她有点呆愣。“这么晚打电话我,有事吗?”
林离敛下睫毛,好一阵子,她都不说话。而那边却也没开口,好像知道她一定还在。
“……给医院的地址我。”
那边沉默了一阵,“你真的想知道?”
这次轮到林离沉默了。“……决定了,于情于理,我都该去见见他。”
“你想通就好,要我陪你去吗?”那边传来沈儒析温和的声音。
“……不用了,我想我可以……”两年了,再怎么大的怨恨【文】也该淡了下来。时间真的是一【人】副很好的疗伤药,不管经历过多大【书】的伤害与伤痛,当时可能无【屋】法接受。但时间长了,一切好像就变得模糊了。是该面对的时候了,当初用鸵鸟逃避的方式逃开。而现在她也即将成为人家的母亲。在某程度上,心态是有些变了。今天听到沈儒析提及到旧事时,她的心就不平静了,在外面独自逛了两个多钟,心情还是一样烦躁。沈儒析的话一直在她脑子里盘旋不去……
“你知道你妈搬回A城了吧?”
她惊讶,什么?林离重复问了一遍,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江老师前年中风,他们已经搬回A城了,在那住院治疗了半年。前几天突然又复发了,送进了医院。”
沈儒析的话,简直对她是一晴天霹雳。怪不得她回天堂街富人公寓,那里已经物是人非了。
江老师,即江祖生。是她的继父,一间大学老师。她十岁时,生父出差遇难,连尸体也没找到。剩下她和母亲李季秀相依为命。她十六岁时,随母亲搬到B城……母亲是一所中学的老师,所以也她顺利地进了母亲教书的学校继续完成她的高中学业,在B城一住就住了差不多十年。
感动
她四点半下课,到医院已经是晚上八点半过了。B城离A城要三个钟左右的车程。她已经向校长请了假,明天可以不用赶回去上课。在医院门口停车。
408?……在408室门口站定,一分钟,两分钟……又过了十分钟。林离却始终抬不起手去敲门。虽然来之前已经想了好几次,也做好了心理准备。(W//RS//HU)但不知道为什么,快要面对时却还是犹豫不前,心情是似乎很激动。正当她还犹豫不决时,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妇女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小离?……”而她,却说不出话来。
她的母亲李季秀,模样和记忆中差不多,不过好像白发增多了。两年前好像还没见有白发,现在头顶上已经白了。林离从没像现在这样,深刻地认识到,母亲老了,毕竟五十岁的人了。
“……妈。”眼睛有点酸痛,声音是控制不住颤抖起来。但下一秒,她发现了一件更不可思议的事。白色病房内一个有点年纪的病人斜靠着床头,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米色条纹悠闲服的男子,那张白皙儒雅的脸,再熟悉不过。
“优!?”
“离。”北堂优明显和她一样惊讶对方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说回新加坡了吗?怎么在这里?!
“小离,你回来了。”躺在病床上的人,正是江祖生,她的继父。虽然一脸疲惫,两眼见到她之后突然变得亮了起来。强打起精神对她笑了,很和蔼的那种:“……我很高兴你来看我,快坐……”
“……你还好吗?有没觉得好点?”喉咙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一样,闷得她很难受。当初看起来还是那么健康的一个人,怎么一转眼就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了?……顿时胸口很闷气,有种东西莫名其妙地涌上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没事,人老了,就是这样周身毛病。别担心。”那双瘦骨嶙峋的手轻轻抓住她的手,说话好像费了他好大的劲似的,呼吸声有点急促。
“您先休息一下吧,别说那么多话……”林离忍不住扶他躺下。
“我还不累。你好不容易来看我,……我……”江祖生突然咳嗽起来。
“爸,您先休息吧,等休息好了再说也不迟。”北堂优柔声劝道,声音虽轻,但不容拒绝。李季秀也劝说着:“你就听一下孩子的话,躺下来休息一下吧……”
江祖生才让人扶着躺下,咳嗽慢慢止住:“好吧,……很晚了,优,你陪小离回去休息吧,今晚不用过来了,季秀留下来陪我就行了。“
“嗯,您先睡一会儿。”北堂优帮他盖好被子,才拉林离出去。
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坐下,这么晚了,咖啡厅已经很少人了。
“有事问我?”北堂优先开口打破沉默。林离不说话,事实上她现在头脑里一片混乱,很多东西她想问,但又不知怎么问。
“我没回新加坡,那晚你妈打电话我,说你……江老师的病复发,已经送入医院……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想,所以才会瞒着你。”
怪不得不让她送机。原来是怕她知道他说谎。她还自作多情地认为是因为他不想见她送机,怕会舍不得走呢。
“你一直跟我妈有联系”那晚她还以为是他母亲打电话他的呢。
“嗯。她很担心你。”北堂优深深望了她一眼,“但是她怕你还不肯原谅她,所以让我千万不要告诉你。”
林离沉默。江老师照顾了她们母女这么久,她是知道的。但她无法原谅她的母亲居然跟父亲的死有关系。她一直以为她父亲是出差意外身亡,但两年前她居然偶然知道父亲的死并没那么简单。母亲是因为跟旧情人私会被父亲知道,父亲才会负气出差。父亲的死跟母亲有间接的关系。最让她不能原谅的是母亲在父亲死后,还是回到旧情人身边。而她还完全不知情地沉醉在新的家庭幸福中,两年前她知道前因后果时,一时无法接受,干脆去了新加坡。所谓眼不见为净,两个都是自己至亲的人,她不知道该怎样去说服自己理智地解决。
本来对这两个人是有恨的,现在他们遭报应,她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心情还是那么沉重?
“累吗?要不先回去休息。你妈会在这看着,我先陪你回去再过来换她。”北堂优体贴地问。
“他的病很严重吗?”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前两天医生已经帮他做过全身检查,他的病复发是因为血压突然升高,加上他肝功能不好,所以要多住院一段时间观察。”
“……哦。”已经回到他暂时住的地方。简单得很,只有一张床和沙发。“你一直住在这吗?”
“……唔。本来想等江老师的情况稳定些就回B城一趟。”
他为她做得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