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浮沉-第7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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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胜蓉和女儿、儿媳也心下惶惑不安,如果凌寒只是简单意义上的省长也就罢了,可他偏偏不是,他是萧书子的儿子。
这一点海胜蓉等三人一清二楚,此时听凌省长和周部长谈论政事,也不竟悠然神往,这二人不愧是部省级高官,闲谈几语中却包含着一省之地的发展大战略,识见之广、视野之宽,当配他们的身份。
席间,周新明也曾为凌寒引荐了他今夜带来的几位‘朋友’,着重介绍了刘琴茹,实为周母再造之大恩人,也等于点明了周新明为何要带她们来此的意图,凌寒自然听的明白,只是他没表任何态度,只是流露出了对‘朋友’应尽的礼仪,半句不提地皇案,这肯定让海胜蓉等三人心里更是不安的紧。
大旋转厅中,有极其高档次的休息雅座,水酒、干果满备,灯火辉煌,凌寒转回身含着淡淡微笑,虚手请周新明入休息雅座,同时也对海胜蓉三女和许婧示意,“……一起进来坐坐嘛,这里的条件是不错,也不能说我们是贪图享受,所有这一切都是社会主义改革中的成果,是建设者和勤劳者的血汗凝聚,要保持客观的心态来分享社会经济建设中的累累硕果,对这方面的认识一定要提升到某一个层次上来,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要做到这一点是不容易的,我们当代的政府中还是存在一小撮素质不达标的干部,有了些权势就忘乎了所以,开始奢糜堕落,不可否认的是过于优越的良件很容易成为滋生腐败的温床,还有一些人宠纵子女,放任自流,不闻不问,丢掉了我们优良的‘严于律已’的好传统。”
屁股刚刚沾在松软沙发上的海胜蓉听到这句话不由臊红了脸,连裴文馨、刘琴茹也都俏面发红。
周新明也刚刚坐,闻言苦笑了一下,大手撑着膝盖,伸展的五指似有意无意的摆了摆,偏巧就制止了欲羞愤起身的海胜蓉,饶是海胜蓉修养到家,也直欲寻个地缝钻进去永不出来,海家的脸面何存?
裴文馨、刘琴茹姑嫂二人偷偷对视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难堪,这凌省长真也不能面子啊。
这一刻,她们低垂的目光也都瞥见了雅座圆茶几上的一个土黄色档案袋子,周新明也看了它……
凌寒对海胜蓉的表情全似没瞧见一般,伸手将那个档案袋子推到她的面前,淡然开口,“……海姨,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今天也是非正式的私人性会面,没有太多的讲究,我刚才说的话是含有针对性,也不怕您老脸上挂不住,这个袋子里是周建伟这些年在大港乃至省境内做的好事,冰山只现一角,但足以令人侧目,您先瞅一瞅,瞅过后再评价我刚才那些说法,若认为我说法有误,凌寒当面致谦……”
无疑这几话让海胜蓉一颗心直坠进冰窟之中,她身侧的裴文馨、刘琴茹也跟着色变,但海胜蓉还是伸出颤抖的手拿起来那个档案袋子,接下来的十多分钟时间,海胜蓉象渡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
“……畜生,畜生啊……我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天啊……”海胜蓉脸色苍白,掩面失声。
一侧的裴文馨、刘琴茹也看到了一些,一个个惊的粉面煞白,一串串触目惊心的数字让她们目瞪口呆,她们无法想象,周建伟是怎么做到的这一切,而且他们从来不认识周建伟会是这样一个人……
周新明也大略看了看,最终叹了一口气,放下那些材料,“……地皇会所的做为太也惊世骇俗了吧。”
再看海胜蓉,一瞬间似苍老了数年一般,惨白的脸,黑紫的唇,肿浮的眼,气都喘不匀,“……凌省长、周部长,给你们添麻烦了,真的太对不起了……我海胜蓉这辈子也没做过遭天遣的葬良心事,怎么就有这样的报应?苍天薄我啊……凌省长,国有国法,请政府依法办理吧,全当我没有来过大港。”
……
“什么?为什么不见我?姐……你、你和妈妈再说说,我、我知道错了,姐,我、我求求你了。”
裴文馨的声音很淡冷的道:“建伟,虽说我们同母异父,但也是姐弟一场,最后姐再劝一句,去自首吧,这可能是你唯一的生路,舍此之外别无它途,母亲坐晚上十一点四十的飞机和嫂子回京了……”
“姐,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妈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姐,我做那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还不是政府里某些干部经不起诱惑为我开的绿灯吗?这年头儿有几个不见钱眼开的,你说?现在出了问题也不能拿我当替罪羊吧?不行,我、我要找四舅去,只要他肯说一句话,我不信这点事能把我……”
“够了,周建伟,你把一家人当猴耍吗?你爸你妈是有权,你舅舅们是有权,但这权利不是让你拿来为所欲为的,他们都是国家干部,都是老百姓眼巴巴望着要造福一方的干部,你当他们是什么?你对得起他们吗?就你这样的,换在普通家庭里你又算什么?你狗屁不是,事至如今,仍不思悔改,当姐姐的再劝你一句,自首是你唯一的出路,别在最后还要丢这些亲人的脸面,你好自为之吧……”
‘啪’的一声,周建伟狠狠的把手机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碎屑溅的满世界都是,“……好你老娘个B,在老子面前摆B架子,你以为老子除了自首没生路了?哈……老子早就做好准备了,离了海家照样会活的很好,愁你裴家喝稀粥没米吧,操……什么玩意儿……三子,车准备好了吗?今夜我们就走……”
象根柱子一样侍立在厅门处的男子冷静的点了点头,“……伟少,一切准备就绪,随时都能离开。”
“嗯……保险柜里所有的资料秘密寄出,这些渣子谁也别想好活,想让老子替罪去死,门儿也没有。”
十多分钟后,绿水湾道上一辆灰色的大奔驰朝东疾行而去,半个小时后,灰色奔驰驶进了仓货码头,车上下来三两个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很快上了一艘正欲起航的小货轮,几分钟后货轮离港而去。
迎着许许夜风,周建伟莫名惆怅起来,回首望着繁华的大都市,心下不胜唏嘘,别了生我养我的故乡,也许有一天我还会回来,但是我现在必须离开,我周建伟从来就不是什么替罪的羔羊,不否认我钻了许多空子,干了许多没良知的事,但这只能说明我掌握了适应生存的法则,所以我活的比别人更好,心念间,手机忽然响了,掏出来一看,赫然是关系很近的柏明银行大港分行行长黄伯祥……
“……伯祥老兄,别来无恙,深夜致电给兄弟,不会是有什么紧事吧?”周建伟的语调轻松的很。
“老弟啊,那个、那个沈妙儿失踪了,好几天找不到人了,你说会不会是出了事?”黄伯祥道。
周建伟心说,你后知后觉了吧?嘴上道:“不能吧?那女人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的,有新欢了?”
“不对,我老黄对她不薄,钱也花不完,她无故失踪多日,我都不敢报案,你清楚她的底子吧?”
“老黄,不能说你没有觉悟,但是你还是慢民半拍,大港风雨满城,省委调查组都下来了,你还为了骚女人疑神疑鬼的?兄弟倒是服了你这份怜花的心思,有些事你也准备一下,不然就措手不及了。”
“哦?老弟,可是收到了什么风声?其实我也没什么好怕的,柏明银行虽未完全的民营化,但我们这些分行长全是聘雇制,不需要对党委负什么责任的,大不了我拍拍屁股走人嘛,世界大了,何处不可容身?倒是老弟你要小心一些,必竟你是有背景的,地皇事件追查的深了,对你未尝有利呀……”
“哈……多谢黄兄关怀,社会主义容不下我,我就去资本主义国家继续腐败,享受惯了,只怕一时间也改不了这个臭毛病,过些时安顿时下来,我会派人和老兄你联系的,替我转告张珏一声,嘴巴是用来吃饭的,不是说闲话的,大港也不适合她混,有机会就回新江吧,孙晓桐可没把她当回事……”
“嘿……老弟也是风流多情的种子,这话我必然替你带到。”黄伯祥嘴上客气,心说我替你照顾她都行,这女人是熟妇,必然有过人的好功夫,不然以周建伟的薄情寡义,怎么会这样念着她,嘿……
收线之后,周建伟想了想又给父亲拔了电话,不过父亲那边没有接,他更是心灰意冷了,父子关系在政治仕途受到威胁的时候也变的这般脆弱吗?也不由感叹起自已的可悲命运,却不反思自已的错。
习习夜风掀起了周建伟不少童年时光的记忆,使他倍感那时的温馨和无忧无虑,握着手机的手不由抖了又抖,最终还是将它抛进了浑浊的绿水河道中去,今夜之后,他将与现实中暂时掐断联系……
……
省委下来的第二天,大港市委班子就地震了,市委书记严云峰停职、常务副市长魏公山停职、组织部长曹达明停职、宣传部长刘扬武停职、副市长程可诚停职、市委秘书长杨汉生停职……专案组副组长省纪委书记卢剑平在会上发表了措词严厉的讲话,为大港市委班子存在的问题感到无比的痛心。
凌寒压根就没有在会议上出现,不过中午时他却出现在了大港宾馆(市委招待所),当时省委专案组的领导们和市委的剩余干部正在这里会餐,很沉痛的一餐,气氛相当的压抑,以致凌寒走入餐厅时都没有去理会,还是郑贵之眼尖,突然就看见了正被服务员拦在餐厅门口的凌省长,慌忙站了起来。
“……凌省长……”郑贵之惊愕的站了起来,与他同桌的那些人一个个也都站了起来,包括在坐的最高领导省纪委书记卢剑平在内,其它陪席几乎是大港市委、市政府、人大、政协四套班子的所有成员,哗啦啦一片全都站了起来,百余束目光都怔怔的望着厅门口一袭浅色衣着的年轻省长……
卢剑平、洛水川等省委干部忙离座迎了过去,自问有些身份的也都迎了过去,包括郑贵之、张公亮等市委干部,人大主任叶康明、政协主席武国宏也跟了过去,他们今天也听说凌省长早就到了……
但凌省长一直不露面,大该他是不想看到市委班子那令人心痛的一幕吧,张公亮和邵国梁两个人看到凌寒时不由心头火热,这年轻的年封疆大吏真是深不可测,虽然他不曾露面,但他却在背后覆雨翻云,掌握着全局……凌寒微微朝众人颌首,伸手拦他的服务员红涨着脸缩手回去,“……对,对不起!”
凌寒朝她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道:“没关系,忙你的……”随即就朝迎来的诸人摆了摆手,声音洪亮的道:“……大家都坐,这顿新餐我也要来吃的……”言罢,手就和卢剑平伸来的手握在了一起。
“……凌省长,上午的会议是按照省委的决策落实的,现在唯一的遗憾是让周建伟这条鱼漏网了。”卢剑平面上不无憾色,跟在他身侧的洛水川也肃容道:“凌省长,省厅已和公安部取得了联系……”
凌寒又与他握了手,才扫了众人一眼,全场寂静的落针可闻,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年轻权贵身上。
“……呵……怎么可能叫他漏网呢?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侵害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的人,没有能拍拍屁股就轻易走掉的,总得给广大人民群众留个交代嘛,不用替他操心,自有人去收拾残局,我现在更关注大港新生的班子,贵之同志,有没有信心把大港这个担子挑起来?”凌寒含笑与郑贵之握手。
郑贵之心头激荡,手都有些抖了,眼珠子也有些发红,咬着牙道:“我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