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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那堪时节正芳菲-第12章

小说: 那堪时节正芳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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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画部的日子,是晏初晓人生最安静,最诗意的时光。她只有在寝室室友面前会不经意间流露出大大咧咧,假小子的一面。在书画部,她都很规矩,说话都掂量着说,从未动过粗,她怕会打破颜行书对她的好感。甚至,她都觉得自己已经改变,不再是那个爱憎分明的晏初晓。

有一次,书画部出去写生,回来时已经天色渐晚。在市区时,颜行书遣散众人,没有组织大家一起回学校,看来是有什么事要做。

晏初晓原本背着画夹直接回家的,有一阵子没见到晏爸了。颜行书主动叫住了她,笑道:“初晓,你是L市本地人吧?能不能领着我逛街,尝一下风味小吃?”

晏初晓立马一口答应道:“走吧,待会尝到好吃的保准让你乐不思蜀!”

她和颜行书在夜市中兴致勃勃地逛着,两人的手一直是若即若离。他们在街头一起品尝了咖喱鱼蛋,芋头糕,担担面…。

最后晏初晓实在吃不了了,她摆摆手道:“我不行了,我长这么大在吃的方面还没遇到过对手。你算第一个,海量啊!”她直了直身,不经意间拱手道:“佩服,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完后,她心里直咒骂自己怎么又露出假小子的面目。颜行书笑了,他顺手搭在她的肩膀,满不在乎道:“好了,大哥也不为难你了。咱们最后把今天行程的终点定为前面那个老爷爷的摊子上,行吗?”

晏初晓有点尴尬地看着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他不会真把自己当兄弟吧?她可不想要这种结果。

两人来到老人的摊子旁坐下。旁边的桌上已经有好几对情侣在埋头分吃着一碗东西,这样做不是为了省钱,而是更显得亲密无间。

老人的摊子是卖酒槽汤圆的。颜行书招手自然地点了一碗酒槽汤圆,回头看到她讶异的样子,笑道:“你不是吃不下吗?所以我就点了一碗。”

晏初晓哭笑不得地问道:“那你就叫我在一旁看着,你自个儿吃?”

颜行书呵呵地笑了,诙谐道:“放心,汤圆会有的,不会饿着你的。咱俩分吃一碗汤圆,不过你得让着点我。”

她听了,低头羞涩地笑了。那碗热气腾腾的汤圆端上来了,颜行书,把一把汤匙递给她,学着古代公子哥的口吻道:“小姐,先请。”

晏初晓文雅地勺起一个汤圆,白润如玉,槽香浓郁。她轻轻一咬,味甜适口。她也开玩笑道:“放心,公子。没有毒。”

“净把我往坏处想,不像话!”颜行书边批评,边尝了一口汤圆。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在街头小摊上分吃着一碗汤圆。

他们的那碗汤圆还是没有吃完,后来晏初晓想,这是否注定着他们终究不和美的结局?

吃到一半时,摊子上有几个流里流气的人吃完后想赖账,老人拉住他们的肩膀,用商量的口吻想要回一点本钱。

领头的那个流氓不给钱,反而把老人推倒在地,扬言要砸了他的摊子。

太过分了!晏初晓原本要管,狠狠教训他们一顿。颜行书拉住她,郑重道:“我去吧,我去跟他们理论,可能会打架。你是女孩,不要管这些事。快点离开!”

说着,颜行书就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拉住流氓头的胳臂,要他向老人道歉并且原原本本地付出汤圆的钱。原本他试着用法律条文来震慑住他们,没想到这群流氓觉得自己人多势众,没把颜行书放在眼里。

流氓头猛地朝颜行书挥出拳头,他灵活一躲,流氓头的拳头就重重地砸在木桌上。他的手下看着大哥受了伤,忙拔出刀朝颜行书聚拢过来。

眼看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吃汤圆的情侣立马作鸟兽状散开,逃之夭夭。面对围着他打的流氓,颜行书毫不畏惧,不依不饶地要求他们道歉并付钱。

晏初晓再也装不下淑女,跑过去朝着一个流氓就是狠狠地一踢。看来都是纸老虎嘛,晏初晓三下五除二,就把几个流氓踢倒在地。她学着武侠小说里面的行侠仗义的样子,将一条长凳搭在流氓头的身体上,单脚踩着长凳,恶狠狠道:“还认不认错?还付不付钱?”

这招还真管用,流氓们看到突如其来且身怀绝技的女侠客,不禁服软。他们忙不迭地向老人和颜行书道歉,并如数付清钱,最后在晏初晓一声粗暴的“滚”中逃之夭夭。

没想到今天还真过了一遍武侠小说的瘾。晏初晓不禁飘飘然,笑着转身时看到了颜行书一张惊诧的脸,她这才想起在书画部自己一直装淑女来着。

颜行书笑道:“初晓,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我是白担心你了。”

晏初晓不好意思,坦然承认道:“我从小跟我爸学的花拳绣腿,没想到派上用场了。正如你所说,现在都已经是法治社会,这些看来都已经过时了。”

“不会啊。”颜行书笑道,“其实有时候就应该用硬的来对付像刚才的那帮人,和他们讲道理是不通的。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会功夫,那该多好。”

两人走了一段路,晏初晓试探地问道:“我刚才那副样子,你会不会不习惯?”

颜行书转向她,真诚地说道:“初晓,你刚才那个样子真的挺好,很自然。不要为任何人掩饰,改变自己。我…。”

在那个“我”字出口前,晏初晓不禁屏住气息,充满期待,心像是有小鸟的翅膀在“扑腾扑腾”地煽动着。最后,她还是失望地听到他接下来的话语“我们回去吧,不早了。”

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颜行书再没有和她像那晚的亲密,暧昧。话语还是温存的,有时把她当女生,有时又像把她当做自己的小弟。是不是他真的不擅于表达内心的感情?还是他真的把自己当做哥们来看待?晏初晓心里暗下决定,当自己的头发达到他画中女孩头发的长度时,不管他有没有主动表白,她都会向他坦言自己的爱慕之情,想进一步看清楚他的内心。事实上,晏初晓的头发正在疯长,如同她小心掩藏的暗恋……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在大二下学期那年,晏初晓看到了他的内心。也就是那次真切地看见,才造成她和他由亲密到疏离的分水岭。

那天,颜行书的妈妈来L大找他。来到书画部时,颜妈妈很客气地问儿子的行踪。书画部的成员告诉她颜行书去打篮球了,待会儿会回来,请她在这儿等。

晏初晓礼貌地给她递了一杯水,顺便仔细地观察了她的容貌。晏初晓见过他阳光开朗的弟弟颜行歌好几次,却从来没见过他的妈妈。颜行书不太爱回家,也不太爱和别人聊家里的事情。

颜妈妈很端庄秀丽,一点也不显老。从她的举手投足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一个美女。当初晓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时,她欠了欠身,笑容可掬道:“谢谢你,小姑娘。”

“不客气。”晏初晓笑答道,她理了理手头的东西,就先行离开了。

将近晚上8点钟时,她猛然想起自己居然将明天要上的专业课的课本落在书画部,忙折回去拿。

晏初晓先管于戈拿了钥匙,就朝书画部奔去。在门口时,她惊讶地发现门居然没锁,正准备用力推门时,就隐约听见争吵声。

晏初晓好奇地蹑手蹑脚进去,在里面的屋子门外,她清晰听见那个熟悉男孩愤怒的声音:“我不会接受的!我不会承认他是我爸爸的!”

“行书,你好好想清楚。他现在有能力供你出国留学,给你一个很好的前途。他真的想认你这个儿子,以前不行,是因为…。”颜妈妈劝解的声音。

他痛苦的声音:“妈妈,您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从出生起,您就隐瞒我的身世,让我一直姓颜这么久。10岁那年,我才偶然从你和爸的争吵中,得知原来我是私生子。您知道吗?我为了讨爸爸的欢心,拼命地读书,拼命地去学他喜欢的书法,想追到同样一份他给弟弟的爱。10岁,我终于明白原来我一直追不上,我输在起点上,输在自己不是他的亲身儿子。他能白养我这么多年已经算是幸运了,我不敢奢求更多。现在,您说为了我的前途,又把一个爸爸推到我的面前,要我重新认。那个男人在20多年前不仅抛弃了我,还抛弃了您!您能出卖自己,但是我不能!”

晏初晓不禁掩住嘴巴,泪水滚落下来。她听见心爱的男孩痛苦的声音,没想到他潇洒豁达的背后会有如此心酸曲折的身世。

颜妈妈饮泣的声音:“行书,妈妈委屈自己是为了你。我知道你不能像行歌一样既有妈疼又有爸疼,我只能尽最大的力量给你更好的前途。他现在官运亨通,能供你去留学。如果你愿意步入仕途,他能助你一臂之力。至于他当年抛弃我们,我们先暂时忘记,利用完他,比他更好后,咱们再狠狠地报复!行书,去美国深造不一直都是你的梦想吗?”

晏初晓的心不禁揪起来,她清晰地听见颜行书决绝的话语:“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向抛弃自己的人去乞讨,去出卖自己!他在我的心中第一印象就是不负责任的人,质量差到极点。和这样的人多讲一句话,我会觉得可耻,更别说要委心认他!至于去美国有更好的前途,我会想到更好的办法!要出卖自己也绝对不会向他出卖!”

说完,颜行书猛地拉开房间的门。黑暗中,他愣住了,他看见晏初晓流着眼泪惊讶的脸庞。

只是稍稍一愣,颜行书冷漠地转过脸,重重地擦着她的身子,跑出去了。

晏初晓一时呆滞在门口,他像一阵风吹过自己的心堂。风过也,一切都空荡荡的,刺骨的寒冷涌上心头。

她想也没想,就朝着他跑走的方向追了过去。在综合楼的天台,她看见了颜行书。

他仰躺在天台的长石凳上,望着满天繁星,眼神空洞。朦胧中,她感觉泪水从他的黑亮如漆的眼睛里溢出来。

晏初晓久久地站在天台的入口,没有上前。她也情不自禁地仰望起夜空,今晚的夜空不美,即使有很多星星镶嵌在天幕,竞相绽放璀璨的光芒,但是她仍能感受到夜空的寂寥,孤单。堂皇转眼凋零,喧腾只是短暂的别名。原来华丽的背后也有深沉的落寞,悲伤,为什么以前她没有发现呢?

不知这样静默了多久,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她终于下定决心朝那个沉浸在悲伤的男孩走去。

颜行书似乎已经睡着了。他的俊朗的脸庞在夜色中显得棱角分明,没有了平常一成不变的温和,成熟,而是写满了倔强,叛逆。也许这才是他掩盖下的真面目,这才是真正的他…。

晏初晓凝视着他的脸,他紧闭的双眼有一行泪水悄然淌下。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抹掉那行泪水,抹掉他内心的悲伤。

就在她的手要离开他的脸庞时,黑暗中,一只手猛地捉住了她的手。晏初晓大惊失色,如触电般地急于抽回,可是她越用力那只厚实的手捉得越紧,最后她只有僵在那里。

她惊讶地看见颜行书突然坐起,用力将她拉到长石凳上。

晏初晓坐在石凳上,此刻她与他距离是那么近,她慌了神,没头没尾地问道:“你…你醒了?”

颜行书猛地转向她,手里还攥着她的手,他幽幽地问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看到我所有难堪的是你?”眼神里满是忧伤。

晏初晓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一刹那,她感觉到自己的词语太过于贫乏,只怪自己上语文课没有认真,成天想东想西;只怪自己的嘴太笨,不会安慰人。正当她晃神犹疑片刻,她惊讶地发现颜行书的头慢慢凑过来…。

她很清楚他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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