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来了-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勺挖着吃,某一勺端偏了,滴落在他大腿内侧的痒痒肉上。下面的人反应巨大,暴叫了一声把咱掀落到床上,抬头看,“你要谋害亲夫啊!”
“不是故意的。”顺手抓了他领带擦擦,扔在了床下。
“是不是第一个登上月球的阿姆斯特朗说:‘我迈出一小步,是人类迈出的一大步’啊?”
哎,还想着呢。
“还用想吗?人类登上月球第一句说的是英语。你登上去不说汉语了嘛。”
第57节:第17章(1)
17
侍候舒服了,第二天一大早爬起来进厨房做饭吃。一直觉得做饭这种基本功像擦皮鞋、嚼口香糖、开电脑和分类垃圾一样可大可小,人人必须能做会做可做可不做的事儿。有人死活不愿做,就像有人死活不爱嚼口香糖一样,我恰巧是死活不爱擦皮鞋,没有擦鞋机便随时拿块抹布搞搞,常惹得老妈高声叫骂:哪个缺心眼的把我的抹桌子布弄这么脏?不想吃饭了?!
幸亏老爸不嫌事小,常常悄无声息地帮着擦得能当镜子使了悄悄放在一边,也幸亏李林和其他个把男生都在乎脚板的仪容,擦他们自己的时候也顺手把同伴的解决了。
今天想起来做饭,就像想起来擦皮鞋一样,动静巨大,恨不得把冰箱里能煮的全煮了,是鞋子全擦了。可能是突如其来的逆反心理大爆发吧。
把整只鸡放在菜板上,叭叭叭三刀下去,鸡头、左鸡脚和右鸡脚统统与大陆分离,装进垃圾袋里了。然后把大陆大卸七八九块,放进高压锅,糖醋、油盐、花椒大料、米酒、红酒、可乐各一勺,自来水若干,然后点火猛煮。这一招是看了老妈老爸做了二十几年的饭耳濡目染领悟来的,因此不用拖泥带水作思考状。
下一条鱼可得费点脑筋了,脑袋太大,可能是条聪明的鱼吧,像爱因斯坦那号的。不过聪明也让人逮住下锅啊?太大脑不如无脑,一刀下去,你得说那刀太锋利无边了,屠龙刀似的,鱼头分家了。刀虽快,刀法不准,连头带肉削去了58%,还只是视觉上的,估计放在秤上还剩下三分之一强。头没了,尾巴也不能留,小剁一下,整个鱼身便光溜溜的了,放在另一锅里,加少许水,佐料一点也没少,不猛煮了,改用慢火炖。
一切都差不多了,又悄悄回到床上睡个回笼觉。
劳动成果也太明显了吧,一会儿扑鼻的香气就稀里哗啦占满了屋子,都让人不好意思了,不必这么夸张嘛,收敛一点才能恰如其分地表达咱谨慎高兴的心情。
李林蜂蜇了似的跳下床,衣服都来不及穿,失火似的往厨房里跑。大衣镜里映着他光光的脊背在升腾的水蒸气中沐浴,正用筷子和勺子捞着什么。一会儿水蒸气突然减少,他一脸愕然出现在卧室门口。
“鸡头鸡爪呢?”
第58节:第17章(2)
“那些零件都扔了。还有鱼头!”
哇,他又跑回去看鱼。一片乒乒咣咣后,他在厨房里叫骂:“三斤重的胖头鱼还剩下不如一个鸡腿大,你搞什么搞啊!你不是不会做饭不乐意做饭的吗?走什么穴啊!?”
说不生气就不生气,把老天爷喊下来也不生气。当下悄然快速地穿上衣服,提上昨晚替咱擦好的皮鞋,悄悄溜出门,在楼梯里蹬上鞋子后呼吸着上海早晨的空气找早餐吃去了。
在一个还算干净的小店里吃了三个茶鸡蛋和半碗豆浆,觉得上海话好亲切,满耳朵鸟语花香;一句也听不懂。然后不管东南西北地轧马路逛大街。
又看到一个上海的特点:人与人之间不热情,都快头碰头了,扔下一句对不起,然后各自淡漠地走开。好,这就是世态炎凉、各自品尝原始生态的特点,没人理你,没人撇你,也没人讨厌你和挤兑你,比一般城市那种里外分明、内讧和欺生有立世精神。走的没意思了,竟没看到一个打架吵架的。叫了辆车,再去明珠塔杀杀时间。喜欢上海的一个理由:它的华丽和高度。明珠塔够花哨,金茂大厦还不够高。怎么说硬件上也可以了,也希望精神上不要有渔民或临摹富民的心态,钓了只大鱼就觉得腿长腰粗忘乎所以,见了巴黎东京纽约的个把夕阳贵族或乖张粗劣的暴发户也要学着翘兰花指言必称红酒口必称头牌的二等半人的架势。多好的例子在身边啊,滚滚长江东逝水,这么一庞大水系在源头一直坚持着的不拒涓涓细流的包容精神,到中途泥沙俱下,仍不畏险途,滋润百川,百川归海,将那种生生不息的普世精神镌刻在上海滩头。
一会儿,李林打电话来,“亲爱的,在哪?跑哪里去了?饭做得一塌糊涂又没怪你。”
“胡说,我没功劳还有苦劳呢!做次饭容易吗我?”
“我又做好了,很可口。赏脸不?”
哇哇,上海真是盛产新好男人的摇篮。本来李林就是个好小伙,现在更符合九千认证标准了。
咱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回家,正看到新好男人给苹果削皮时不小心伤了手指,便很殷勤地上前将那根手指像举一面小红旗似的举起来,安慰他:“现在男人不用跋山涉水打猎养活家人了,但光荣的皮外伤还得像勋章一样保存下来!以此证明你很杰出,也很优秀!”
受伤的男人需要赞美。
第59节:第18章(1)
18
唐大志于小娜两口子又在吵架。咱早就说过,有些人的坏毛病就像头皮屑似的,洗掉还生,洗掉还生。没法子改变,只得习惯。忘了那天去她家里干什么了,还没进门,污言秽语就从没关严的门缝里冒出来了,洪水猛兽似的污染着良善之人的耳朵和胃口,怪不得要搬进独门独院的别墅里来,怕丢死人。
“……你那就是榆木脑袋疙瘩,死没记性!一个扁平胸飞机场,根本没咪咪的假女人也削尖了脑袋钻进去看,你的品味之差简直和一只狗也差不离了!”
声音凶巴巴恶狠狠的是于小娜贼婆娘,生完儿子,嗓门就更大了,有功似的理直气壮的劲头,不就是升为孩他妈了嘛,有种去清理门户!狐假虎威,只会欺负小唐这种假君子真骚包的笨蛋。唐骚包也真是的,捂不严实,谎还不能说得天衣无缝,没有本事还揽什么瓷器活!
果然那种理不直气不壮的声音飘了出来:“儿子他妈,也怪你眼睛不准确,肯定有误差的,我哪是看她呀?你说的可全在理儿,她那么难看,不及你一个脚趾头,我没事吃撑了看她干吗呀!肯定是你眼睛角度有问题……”
“哼哼,我眼睛有问题?我的眼睛会有问题?你姥姥的真该拿个相机给你拍下来你那个大马猴似的样子快恶心死个把人了还说我的眼睛有问题!”
哦,哦,逗号也不用,很有肺活量嘛。
“哦,哦,说我像大马猴,哪有我这样胖的马猴啊?从遗传基因上说儿子可是小马猴了,你是小马猴他妈了。所以越是生气说话就越要前思思后想想,绕来绕去又绕到你那去了。别骂了,再骂还能绕到你那儿去。”
“操你大爷的!”
第60节:第18章(2)
只听“砰”一声,让人展开无数联想,不是拿了擀面杖了吧?女人与男人吵架,只要停留在吵的层次上,赢面是比较大的,什么不说,张开大嘴光骂他就叫他受不了。要是升级为“打”——不会这么没脑子自毁长城吧?
果然小唐气急败坏地嚷:“你这娘们怎这么不地道?想想我1米82的身高97公斤的体重受你欺负已够意思了,竟还不自量力地开打,不是让儿子恨我么?”
于小娜泼妇似的,咬牙切齿:“你敢跟我动手?捶死你!打断你的腿你就不出去风流了!”
里面一连串鸡飞狗跳的凌乱动静。
大志恨恨地叫:“你不也常在大街上看别的男人么?我大人大量从没说过你什么,你得了便宜还来劲了!”
“我看看别人怎么了?看又没睡!我要一珊那样碰见个好看的都要睡一睡,你的大脑皮层都绿茵茵的了!死人,给你留足了脸面耶!”
该咱恼羞成怒了,妈妈的,得罪谁碍着谁了?咱竟成了反面教材的标杆了,丈量着这些烈女贞妇的高度和深度,知道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是比奸淫掠夺还可耻的罪过吗?做人哪有这么不厚道的!于是踢开门,直直向左边看过去,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大志,于是又向右边直直看过去,终于看到气焰嚣张飞扬跋扈气势看涨的小娜贼婆娘,于是气定神闲地警告她:“不说我好话是吧?舌头长歪了?本来过来帮你踹大志的,结果发现你更欠扁!”
小娜结结巴巴看过来:“你,你来干吗啊?不是说好一个小时后到么?”
“不早来怎么能听到你背后说我坏话啊!越对你好你越挖我墙角。睡个把好看的男人又不是见不得天日的丑行,有本事有能耐你也去干啊!干吗把我放在你的对立面啊?像你这样做个干巴巴毫无起色探墙又不敢的疯婆娘就该表扬就该受到正面表彰呀?搞没搞错啊?告诉你,对付大志这样博爱的男人,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你要真像我一样,估计他也没时间逛大街看美女了,该盯着你了。你就是惹的麻烦还不够!”然后回过头,看着大志。大志挺高兴的,把矛盾转移出去了嘛,目光一接触,他又收回笑容,讪讪起来。“我说老兄,你长得不错,挺让女人想入非非的,但干吗去看没胸脯的女人啊?你觉得这样的女人有魅力啊,那你真是有毛病!以后反正是看,反正得吵架,不妨捉住真正漂亮真正性感的大看特看一番,吵架还值得!其实美女光看看也解决不了什么实质问题的,还得练练手搞搞速战速决……”
第61节:第18章(3)
背后小娜尖叫,还把她儿子乐乐的尿片扔过来,“你这个骗子快滚吧!没有你煽阴风点明火也乱不了这么快!怪不得你嫁不出去,要是我我也不要你,顶讨厌!”
这次咱没理她,眼光聚焦到她身后的婴儿车上,里面的小家伙睁着亮晶晶的黑眼睛正津津有味地听着,还有滋有味地吮吸着大拇指。这样言传身教也忒早了点吧,这么小也学不会骂人、打架、妥协、尖嘴猴腮地尖叫啊。呵呵,自己不三不四也就算了,别再污染第二代纯洁无瑕的心灵了,这样漂亮的宝贝要是生在美国将来有当总统的可能,生在中国只有要么当老婆的受气包,要么当贪官的两种可能。本来就够倒霉了,还是暂时找点快乐,能快乐一会就快乐一会儿吧。
小心翼翼地把婴儿抱起来,小家伙竟用无牙的小嘴巴啃咱的肩膀,哇哇哇,真好玩呢,要是有公司设计出这种长不大、不用拉屎撒尿吃饭的仿真玩具一定买上三五个,自己留俩,其余送人。
在那两口子死灰复燃的二次争吵中抱着他们的宝贝出门了,到门口碰到了出租车,坐上去,“随便走吧,一个半小时后再回来,绕不回来可不给钱!”
结果出租车就在四环上转圈玩。小动物对车子的微颠微颤很享受的样子,不哭也不闹,很有力量的小爪子狠狠地抓着咱大腿上的肌肉,都抓出荷尔蒙了。妈妈的,这老子要是流氓,儿子骚包也是少不了的,长大了不知祸害多少良家妇女呢。
“你孩子真漂亮,长大了也很聪明,瞧那眼睛啊,有神!”司机恭维道。
“像我吗?”
“嗯,像啊。”
“哪里像?”
“看鼻子和眼睛挺像的。”
妈妈的,随口胡说八道像流口水一样容易。你说这是恶意说谎还是善意?幸亏咱不是男人,否则栽赃陷害栽定了。转回来,刚从车里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