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流年纪事(续)-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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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做不成夫妻,那也是兄妹,我是他妹妹,他是我哥哥,是自家人,是亲戚。以后,我嫁给你了,他就是你二舅哥,你们俩亲戚,明白吗?我话说到这份上,你要还不明白,当我没说。”
“二舅哥……”,周子辰喃喃重复这三个字,一脸快恶心毙了的表情。
我瞪他,“他是我哥哥,不是你二舅哥,还能是什么?你要不承认他,也行,那我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坏宝,别呐,你生什么气啊?”他笑嘻嘻地,软了身段向我赔罪,黏了吧唧地搂住我亲,“我这不都是因为在乎你嘛。还有啊,你二哥做事也忒绝了,用推土机把咱们院门给铲平了,这破坏文化古迹不说,还给咱俩晚上的安全照成了影响。这多气人呐,亲兄弟还明算账呢,院门是他破坏的,我作为苦主,我还没法伸冤了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今天还真的发生了挺多事儿,搞到最后,居然又把我搞进了该死的医院躺着,今天是不是犯冲啊?黑道日,不宜出门。
二哥刚回国,他还没赚钱呢,姑姑姑父平时对他的零花钱控制挺严的,本质上来说,他穷学生一个。
姑父那个级别的军干部,吃穿住行有公费报销,工资一类的,基本没地儿用,一般存着,相信赔个十几万,还是赔得起。
就怕那院门……不止……十几万……
姑父比较讲究军人作风,一贯要求革命军人艰苦朴素,二哥今天这事要让姑父知道了,非用武装皮带抽死他不可。
不行,我得护着我二哥。
稍微琢磨,我决定绕个圈子,我说:“那院门修复要多少钱?”
他神情估算,“好几十万吧,还不一定修得好,不说院门吧,就是碎掉的那些砖头也是明朝年间制作的,恢复原状,可能要接近百万元。”
我追问他,“你缺一百万吗?”
“不缺。”
“不缺,那不就得了,你和一个穷鬼学生计较什么?”
“好啊,好你个小丫头,又把你老公绕进去了。”说着,他“哼”了一声,“穷鬼?军队干部子弟能穷到哪里去,你别为他扮猪吃老虎了。”
“老公”两个字真让人害臊,我还没嫁他呢。
我忍住羞,挨他近点儿,“你不知道,姑姑和姑父不是那种人,家里可能存了点钱,但是,上百万,肯定没有,要是知道这事,非打死他不可。你说啦,你是我老公,二哥这人常犯浑,你别和他计较嘛。”
他斜眼睨我,“再叫几声‘老公’听听?”
他的目光好像是把小钩子,一个劲儿勾我,说不出的风情潋滟。
娇怯怯,我低声轻唤,“老公……”
只叫了那么一声呢,他便蓦然情动,按着我好一顿狂吻,几乎令人无法呼吸。
当周子辰意犹未尽,离开我的唇瓣儿时,他哑着声儿说:“记住,只有我是你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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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医院出来,天色已经黑了,家宅的院门被二哥铲平,没法过夜,生怕不安全。
我和周子辰收拾了一点东西,装了换洗的衣物,暂时住进了北京饭店。
新家的住址,是周子辰和我共同选的,房子在东长安街,毗邻王府井,不仅交通方便,购物也方便,刚开始装修,要过一、两个月才能搬进去。
五天后,到了复查的日子,周子辰陪我去医院。
临行前,我和周子辰都很担心前几天浴室的孟浪造成什么不良后果,直到检查报告出来,沈医生说我一切正常,身体恢复状况良好,我和他才松了一大口气。
回到饭店之后,周子辰接到一个电话,需要出门,他让我乖乖呆在房间里等他回来,他晚上要带我去看戏吃饭,出门透个风,以弥补这些天关禁闭似的日子。
我答应了他,叮嘱他早点回来。
周子辰出门没有多久,我的BP寻呼机响了。
BP寻呼机,是二哥给我买的,方便我们之间的联络,不知怎么的,我竟然还将它带了出来。
除了二哥,没人知道这个寻呼机的号码。
我按键,看了看屏幕,显示的电话是程家的座机号码。
于是,我拨了过去。
二哥的口气很淡、很平静,似乎接受了事实的样子,再不见热络,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我,首长爷爷从瑞士疗养回来了,让我马上回程家,为他接风洗尘。
他的语调令我大为放心,我对他说马上回去。然后就放了电话。
这事比较急,我不能穿着周子辰为我挑的那些衣服回程家,那不像样子,引起注意不说,还会惹来怀疑。
我目前尚未读大学,怎么谈婚论嫁?要谈婚论嫁,也得等我大学毕业。到时候,我一定和周子辰穿得漂漂亮亮地,出现在程家,向他们报喜事。
这会嘛,还不是好时机。
我匆忙拿了周子辰的银行VIP卡和打的的钱,出了饭店。
北京饭店到王府井商业区比较近,平常走路不需要多久,不过,我总不能让首长爷爷他们等着我一人到场吃饭吧。
因此,我打了车,迅速到王府井商场,直奔运动服专区,买了一套黑色纯棉的运动裙装,换下身上的衣服,收拾妥当,我叫车回程家。
到了程家门口,我才发现程家的钥匙被我落在后海的家里了,没有带出来。
按门铃,我等着人来看门。
门很快打开了,却没有想到开门的人竟然是奶奶。
奶奶这些年,老了许多,再不是当年打聋我一只耳朵的健壮粗妇,但是,在我心里,她的凶狠和健壮是永远不变的。
她蒲扇般的粗掌永远有力,那一巴掌的力量,午夜梦回,我偶尔会从香山的噩梦中惊醒,因而,我永远畏惧她,不管她变得有多老。
她是我唯一的直系血亲,我是她的孙女,她是我奶奶,这个事实无法改变,该有的亲情和孝道,我不会缺的。
顺带关好门,我搀扶她,关心地问:“奶奶,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通知我去接您呢?在疗养院……”
“啪——”,出其不意,一个耳光重重扇来,打得我眼冒金星,似乎久违的耳鸣声再度出现了。
我懵了,我不明白奶奶为什么无来由打我,还打得那么重。
捂着脸,我调头看奶奶,想问她原因,却发现她背后不远处,二哥正森冷盯着我,像准备撕咬猎物的狮子。
第二十七章:老 毒 妇
【如果恶搞,这章应该名为——嬷嬷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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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出其不意的耳光,打得我晕头转向,不辨东南西北。
我懵了,我不明白奶奶为什么无来由打我,下手那么重。
待我捂着脸,调头看奶奶,想问她缘由,却发现她背后不远处,二哥正森冷盯着我,像准备撕咬猎物的狮子。
这么一来,我倏地明了,那个电话是骗我回来的幺蛾子,首长爷爷根本没有回国。
二哥是不是记恨我了,所以,找来了奶奶对付我?
奶奶不给我说话和反应的机会,一边嘴里叫骂着“贱货”,一边抡起蒲扇般的粗掌,再次朝我扇来。
我之所以被她打聋一只耳朵,全是因为当时我年纪幼小,没有办法反抗这个亲情淡薄的凶残老妇,现在,她还想像以前那么打我,我怎么可能乖乖让她打呢?
我不能不孝,不能打老人,但我可以避开她。
腰身一扭,我躲开了她的第二个耳光,并速度和她保持一定距离,以防她第三次动手。
以往被打,我哪次不是老实站着不动呢,奶奶显然没有料到我敢避开,我一避之下,她愣住了。
“方奶奶,小楠还是不太明事理的年纪,您打她,只能把她越打越糊涂,您呐,得以教育为主,说说她也就是了。”二哥拦住奶奶,苦口婆心地劝,语气那叫一个真诚。
二哥的苦口婆心,如同火上浇油,奶奶气得发抖,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指着我嘶声力竭地骂,“破鞋,婊子丫头,贱B生的,我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缺得你出去傍款,夜不归宿!要不是你二哥打电话叫你回家,你是不是等着被人搞大了肚子才跑回来丢人显眼?你还要给我丢人丢到什么时候?我当初真是做错了,我不应该让你到北京,不应该让你到程家,我应该让你烂死在南边的乡下,被野狗分了吃。”
我听着她的那些话,又是愤怒,又是冷笑。
愤怒是因为她听信二哥的话,我和周子辰的事怎么能被说得如此不堪,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从未涉及金钱交易,我也没有傍什么款不款;我还愤怒她骂我破鞋,骂我婊子丫头,骂我贱B生的,我是我妈妈生的,我妈妈不是什么贱B,我妈妈是又漂亮又温柔又爱我的人,这老毒妇凭什么这么骂我,骂我妈妈?!
冷笑是因为二哥既然侮蔑我了,为什么不侮蔑到底,索性把我流产的事情一并捅给老毒妇知道,他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还冷笑老毒妇摆出一副恩人的姿态,北京,她真的是那么好心接我来吗?在她眼里,程家人才是她的家人,如果不是程可青玩游戏摔断了腿,她需要一个听话懂事的小丫头伺候她的心肝宝贝,她怎么可能想到我,想到渴望亲人疼爱的我,想到在舅舅小吃店帮厨的我,想到那个瘦小、单薄、卑微、且脏、活得像小老鼠的我。
呵呵,是啊,她是不应该接我到北京,我就应该烂死在南边的小县城,做一条卑微流浪的小癞子狗,等别人的剩饭剩菜,遭人嫌弃,被人唾骂,倒毙街头,被野狗分了吃,千万千万别让我攀扯到程家。
我不还嘴,我倒要听听,她还有什么骂我的。
还等着她继续骂呢,她反倒是住嘴了。
奶奶求饶一般望着二哥,语气像古时深宅大户里犯错的老婆子,无比卑微低下,“她小时候,我真是打少了她,没把她教育好,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小凌,奶奶求你一件事……”
说着,奶奶向二哥下跪,二哥慌忙去搀扶她,阻止她真跪下去,他嘴里说着相衬的漂亮话,另一方面,他黑钻似的眼一瞬不瞬盯着我,眸光锐利,寒气迫人,看来,他是真的怒上我了。
奶奶半跪着,抓着二哥伸出的手臂,哭得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小凌,这事儿你得帮方奶奶瞒着,别告诉你妈他们,更别告诉你姥爷,都瞒着,帮我瞒好了,要不然我死了,也没脸见地下的人,没脸见她爸,没脸见她爷爷。你要不答应我,我现在就磕死。”
话毕,奶奶竟然真的歪了身,一头往旁边的茶几撞去。
“方奶奶,别。”
“奶奶,不要。”
我和二哥同时扯住了奶奶,以免她的头真磕坏了。
唉,她要骂,让她随便骂吧,我就她这么一个血亲,她千万别磕死在我面前,那样太不孝,爸爸会怪我的,我受不了。
一边扯住奶奶衣摆,一边利索跪下,我暂时向她认个错,“奶奶……”
我刚唤了一声,冷不防,奶奶竟一把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挥到我头上,“砰”地一击,像对付仇深似海的仇人,毫不留情。
“啊——”
顿时,我眼睛发黑,闭上眼,几近晕厥,翻滚在地,抱头惨叫,脑袋嗡嗡作响。
“小楠——”,二哥痛彻心扉地大吼一声,继而传来人与物体相撞的声音,乒乒乓乓乱作一团。
我疼到全身痉挛,一个劲在地上抽搐,我在抽搐中打滚,死死抱住头,希望能够减少头部的疼痛,我厉声惨叫,“啊——疼啊——救命——妈妈救我——爸爸救我——妈妈——”
巨痛之中,一双铁似地胳膊将我紧紧抱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