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幸好这一、两年,他个子急速的抽高,喉结明显的突出,声音较她低哑了几分,并刻意地晒黑了皮肤,她的把戏才逐渐派不上用场。
只是,已开罪的友谊再也回不到最初。
“做人失败要承认,人缘不好怎么怪到我头上?至少我的朋友从不会错认你和我。”
交友贵在心。
“那是你身上有股邪气能聚集妖魔,不像我正气凛然。”妖鬼回避。
向亚蜜热烈的鼓掌大喝。“伟人,你将流傅千古,马福林还是木乃伊?”“你……”
向亚泛为之失笑地摇摇头。“蜜儿,我们没那么大的仇恨吧!”“叫姊姊,小老头。”
他愈大愈不可爱,像极了向伦叔叔以前的伪相。“蜜儿……姊姊,你最近缺乏营养。”
他仗着高她近十五公分的优势取笑她。
死小孩,挖她的心头伤。“等我找把锯子来,你很快就能仰望我的奇+shu网收集整理善容。”“呵呵……”他笑得有点寒心,赶紧转移话题。“你的心情看来颇为愉快,分享一些给你卑微的小弟吧!”
“拗得漂亮,可惜我不想告诉你。”这是她的游戏,不好污染他成佛之道。她那一脚实在踢得妙,龙大叔的性福八成已毁了大半,该改吃素了。
向来都是她选择游戏对象,操纵握杆,是那不识相的短命叔叔擅自要闯入游戏区才会遭此劫,不过,她的前菜略嫌小得寒酸,只能暂时吊吊胃口。
想想,他的身上仿佛有股浓浓的死亡气息,恍如曾置身千万亡魂之间,冰寒而带有狂气,外放不收敛。
十七岁的她有张天真面孔,藏在胸口的心却是深沉的三十岁。
向亚泛神秘的一笑。“有人在发春了。”
“闭上你的汪洋大口,我看起来很好拐吗?”行动不代表心动。
“听过一句话吧!聪明的人往往自做聪明,以为别人不如自己聪明,结果死于自做聪明。”
“干么,绕口令呀!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解意我很清楚。”小气泛,就是不肯让她痛快一下。
明知道忠言逆耳就别说出来扫兴,良药不一定苦口,现在有直接注射法。“谁聪明反被聪明误,泛儿还是蜜儿?”
脱下整齐无褶痕的西装外套,白向伦亲密地拥着爱妻走来。
“白叔叔、茉莉姨,你们还没离婚呀!我又来打扰了。”反正是继兄妹,离了婚仍是同居一处。
白向伦皱起眉,“蜜儿,你的嘴巴很刁哦!意大利的水变脏了吗?”生女肖母,跟她母亲一般口利。
“据我所知没有耶!下回白叔叔新婚时可以去度蜜月,我送机票给你好不好?”向亚蜜天真的扬着笑容。
“蜜儿,你白叔叔已经结婚了,你忘了吗?”温柔的白茉莉轻抚她额头。“茉莉姨,你太善良了,人心难测呀!现在的女孩子都很迷恋白叔叔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年人……”
“蜜儿。卡登,你来挑拨是非呀!我的年纪……不大。”白向伦很想扭断她的小脖子。
“是啦!是啦!更年期的男人最有魅力,难怪我老看到一群援助交际的高中女生向你拿钱。”她眨着明亮的双眼说道。
“毁谤是有罪的,小蜜儿,我的婚姻不破裂碍着你的眼呀!”这小鬼,恶得无法可治。
她小脸一黯。“茉莉姨,委屈你了。”
白茉莉笑笑地看着丈夫和好友的女儿。
“你们唷!老爱把我扯进你们的玩笑中。”
“唉!茉莉姨,你还年轻貌美,外面的好男人多得像蚂蚁,别因为你是社工的使命而牺牲自己屈就。”
“少煽动我老婆,你没人可玩了吗?小恶魔。”他把娇妻搂到怀中一吻。“谁说的,我是先来打声招呼,免得你们嫌我不够诚意,忘了来上香。”好玩,下回找玫瑰姨试试。
“上香?!”他眉尾邪邪一挑。
聪明人不拿生命当赌注。“是送香,法国最新出品的香水一瓶。”
向亚蜜赶紧掏出茉莉香味的产品,玩笑适可而止,否则这些“可亲”的长辈是会动手问候她可爱的小屁屁。
低人一辈的无奈就是在此。
“你哦!鬼灵精怪一个,就会讨人欢心。”小丫头,变化莫测。
“不对,白叔叔你算错了。”果然是人老,智力退化了。
“嗯?”
她弯着指头数。“鬼、灵、精、怪是四个,怎么会是一个呢?”
“因为你集天地之大成,四邪附体,一个可抵四个。”白向伦没好气的说。她的破坏力简直无人可敌。
“原来我这么伟大呀!难道我总是断人姻缘。”她沾沾自喜的说道。
“相信报应吗?”白向伦轻笑地一眄,该有人来为她上一课。
向亚蜜俏皮地还上一记。“相信,茉莉姨不就是来还债了。”
顿时,他微恼的一笑。
“白叔叔,我亲爱的姊姊已成精,你还是顾好我未来的丈母娘才是。”向亚蜜赏他一记爆栗,“小鬼。”好个弟代姊受过。
“哇!谋杀了我,坷坷就是寡妇命。”好狠,脑袋瓜差点开花。
向亚泛话一完,落井下石的嘲笑声马上到。
“命是可以改变的,先杀了你再借尸还魂,我会挑个好料给你的‘末亡人’。”向亚蜜说得满像回事。
“你们姊弟真是……”哭笑不得的白茉莉无力地摇摇头,坷坷才几岁呀!笑笑闹闹,时间很快的过去了。
刚下班的大法官白耘生和广告界女强人何娴芝也加入他们的行列,抱着小孙女微笑。
向亚蜜突地往外走。
“咦!蜜儿,你要去哪里?”
白茉莉的问话让她回过头一笑。“讨债啊!”
嘎?!
所有人表情一空,随即面露悯色,小恶魔又要危害人间了。
谁是下一任祭品?
第四章
“老大,都快半个月了,你的天使怎么还没现身?”她再不走出天堂大门,他都要升天去击鼓鸣冤了。
日趋暴躁的吼声几乎要掀了屋顶,这低气压已笼罩了大半个月,人人自危地想远离暴风圈,像那一干任劳任怨的佣人已忙着打包,准备随时逃命去。
而誓言等待的龙断天开始不耐烦,额上的皱纹一条条浮跃而出,沉如深海火山,微冒星红焰熔。
“呃……瞪我也没用,我是杀手出身,不是oo7情报员,无法和天堂通话。”我也要住院。
此刻,李谦羡慕起住院冶潦的孟宽,可藉此逃过大灾难。
“把你自以为是的幽默收起来,霍氏企业那方面谈得怎么样?”闭着眼,龙断天冷声的问道。
“我去找了霍董不下十数次,可他坚决不肯吐露天使的下落,要你死了心。”挺酷的男人。
他嗤鼻一哼!“我要你谈今夏车展的代埋权,约签了吗?”
“这……”原来牛头接到马尾,他都忘了这档事。
“合办两千年世界顶级房车展是今年度首要工作,你当‘灵’集团不需要营利就能永远不倒?”
“一时疏忽,我马上要秘书联络霍董,一定争取到合作契约。”他立即拨电话吩咐。
“灵”集团和一般跨国企业不尽相同,内部产业复杂了许多,他们以珠宝、服饰、香水和汽车为主要卖点,在各大卖场贩售。
成立以来,业绩扶摇直上,每年为集团赚进数十亿美金,正因事情繁琐,所以李谦才会忽略了几千万的合作事项,把公事、私事混在一起,伤神不已。
“上个月的南非钻销路长红,而复古的祖母禄正在流行,蓝宝石的后势看强,香港加工的淑女装在市场口碑不错,我们引进法国迷迭香香水……”
像个尽责的下属,李谦暂时把寻找一天使的大任搁下,一一报告公司半个月来的运作。
但是报告了好一会得不到回应,他看向心不在焉的顶头上司。
“我说龙大总裁,你好歹给我个面子,心都不在还要我像个傻子似的浪费口水。”
他饮掉桌上的咖啡。
“自作主张。”几时要他做简报来着。
“干脆放弃好了,大嫂……琖容还在等你回心转意。”身在福中不知福。
温雅、贤淑、美丽的痴情女子不要,偏要等待不可测的未知。
“如果你存心要惹我生气,你成功了。”龙断天已经没什么耐心。
一晃眼十多天过去,那张调皮的花颜始终徘徊不去,他是赌她的慧黠,可显然他不是操有胜券的一方。
蛰伏时期已超过他所预估,一颗鼓动的心不时在尖声呐喊,明知不应该为难忠心的伙伴,但他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狷急,企图攻击靠近他的人。
他知道自己的心动不是幻觉。
她……绝对奸狡。
“你可不可以哪天不发怒,护士和下人全被你赶跑了。”无助的他每天都在当劫后余生的英雄。
龙断天来回摸着石膏腿,眼未张。“也许我该自己去挖掘。”
“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医生说复杂性骨折轻忽不得,一不小心你的腿就完了。”李谦心惊胆跳地移开危险物品。
“我没邢么脆弱,你太大惊小怪。”他等不及想剥开脚上碍事的石膏片。
“我是为你着想,你以为拄着拐杖的总裁很威风呀!”自己真是空有一片丹心照沟渠。
“你……”
龙断天刚一开口,门上即传来轻剥声,怯懦的女管家探出害怕的脸。
“什么事?”
她舌头打颤地往肩后瞄去!“有位……客人来探病。”
“不见。”又不是头一天为他工作,规矩全废了吗?
“可是她说你不能不见。”她照着对方的唇语重复一遍。
“哼!谁有那个胆子敢命令我?”找死。
“她带了花……”女管家说不出口的冷抽了口气,犹豫着。
“叫他滚,等我死了冉来上香。”可恶,他不是严禁商界人士进出了吗?
受伤以来,川流的人潮像赶集一般借故上门慰问,他不为所动地全拒于门外,谁希罕这些虚伪的关心,根本是有所图而来。
他还不至于麻木到看不见众人的意图,想从他身上分一杯羹,哼!比等天还难。
“我来拜坟可不可以?”
大胆的软哝口气让龙断天倏地张开眼,嘴角隐隐住上扬,叫李谦看得又惊又惧。
“进来。”
门一开,有道抽气声发出,差点掉了眼珠子。
“我的老天爷呀!她真是不怕死。”居然是……
向亚蜜从花束后探出头,笑脸迎人的将其丢给龙断天。“恭喜呀!没死成。”
“托福,是你手下留情。”
“喜欢我送的花吧!我特别挑的,每一朵都选最大的。”
“很……别致。”他眼含笑的意说道。
李谦受不了的开口。“拜托,你撞车伤了脑神经啊?那是送葬用的。”真晕了头。
“白色代表纯洁,黑色是神秘,我送错了吗?”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教人心怜。
李谦一瞧儿她小小肩头微微抖动,莫名的恻隐之心竟让他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
可是,她也太张狂了,送这样的花。
“我喜欢你的花。”龙断天不在乎她的戏弄。
脸一抹,向亚蜜往他床沿一坐。“很漂亮的白菊花对不对?老板说最近死人多,你将就点用吧!”
“这上面是你绑的缎带?”
“”呀!我还特别挑贵得要命的黑丝绒,每朵花梗我都击上一朵小蝴蝶结,感动吧!“黑与白,多相配呀!
“感动。”只要是她亲手别上的,他都视若珍宝。
“你猜我买了几朵死人花?”她一脸兴冲冲的期盼他数。
“四十四。”
她为之一愕的瞪着他。“你怎么猜到的?”
“以你的个性判断。”他知道她刻意提起数目,其中一定有古怪。
四十四朵白菊花已除去了绿叶,大剌剌地用一条黑尼龙绳束捆,狂妄地黑绒花正放肆嘲弄,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