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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早熟家家酒-第11章

小说: 早熟家家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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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动物死后的部份尸体,管他是牛还是猪,能吃就好,最后拉出来的仍是一蛇屎,绝不会是黄澄澄的金子。

“你要我吃生的!”她这个女儿越大越不可爱,老是顶嘴。

“吃生养生,你没听过吃什么补什么吗?”而我妈猪脑吃多了,变得笨笨的。

“于问晴,你再当我是白痴试试,我很久没揍人了。”蹋、打、捶、拧不算,是真正用拳头扁人。

没有幽默感,只会诉诸暴力。“你没看锅子正在滚呀,十分钟后上桌。”

不情不愿的噘着嘴,我承认很畏惧老妈的恶势力,她控制我的经济来源。

“十分钟后若没让我看到‘热’的蜜汁排骨,你就准备牺牲吧!”啃她的肉出气。

哇!我妈也有一公克的聪明,真是小看她了。

啪啪啪的地拖鞋声走远,电视机的声音传出,我们家的人都不爱肥皂剧似的连续剧,洋片或介绍人文风情的国家地理频道才合我们的胃口。

衣仲文有条不紊地煮好五菜一汤,他像我家的土地公有求必应,结实的臂膀是我的屋檐,挡风挡雨挡太阳,让我高枕无忧地依赖他。

我想我会爱他很久很久,直到世界末日。

而他会是和我葬在一起的人。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晴,上菜了。”

无法置信我家养了一窝猪,猪爸爸抢肉,猪妈妈抢菜,猪小弟抢残羹剩肴,那我和衣仲文吃什么,他们到底是饿了几天?

好吧!就三天,可至少还有泡面裹腹,除去老妈的拙劣厨艺,老爸也有二流主厨的手艺,干吗混吃等死不去发挥一下,几年享福的家居生活把他磨懒了吗?

还是他们习惯奴役我,一天不叫我做家事会心理不平衡,嫉妒我是游手好闲的散人。

“你们差不多一点,请把我们当人看。”这是什么世界,煮饭的没饭吃。

“手又没废自己动手,难道要人喂呀!”谁有闲工夫理她吃不吃。

“是呀!女儿,椅子挪近点好夹莱,别说我们虐待你的胃。”如果还有菜的话。

“姐,你不要客气哦!快吃、快吃,还有很多剩汤。”只要不来抢他碗里的鱼尾巴。

哇哩咧!连个八岁小鬼也想欺负我,把剩菜渣倒在一起要我“享用”,他真是临死不远了,恐怕会来不及长大。

早知道我叫衣仲文煮一锅五十人份的大杂烩粥,烂菜烂叶臭萝卜全往里头扔,够他们吃到吐。

咦,我怎么还闻到好香的奶油味?

“晴,肚子饿了吧?这是你爱吃的奶油蛙鱼宽面,还有香炸乳酪。”

上天太厚爱我了,派他来拯救我的胃。“衣仲文,你什么时候要嫁给我?”

听到我的疯言疯语,惟一被口水哽住的是被我求婚的男孩,他满脸通红地用复杂的眼神瞟我,好像我又说了什么难解的火星话。

而我亲密的家人见怪不怪,还满认同我的惊人之语,认为他迟早会嫁进我们家,谁叫他贤淑得找不到第二人可替代。

“晴,吃面,趁热吃才不会失去原味。”他低下头吃着同样的面食,脸上的热潮迟迟不退。

“我是说真的,你应该早点嫁进我家,省得你两边来回跑。”其实我家和他家相隔不到一个巷子口。

衣仲文细心地拭去粘在她嘴角的鱼卵。“吃你的面,你的作业还没写。”

“你几时看我需要挪出时间应付课业。”不解风情的大笨牛。

“大学和高中不一样,成绩捏在授课的讲师手上。”早知道真该和她一起将那门英国文学退选的。

哼!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岂会不知道。“大不了当医学院来念嘛!七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晴。”他微愠地压沉声音。

“不然我们可以结婚,你养我喽!”文凭对他和我而言是最无关紧要的一环。

我的聪明才智不需要一张文凭来证明,我知道,左慧文也知道,相信他不会笨得不知道。

“我还没有毕业,你再等我三年。”一提到结婚他就不笨了,深沉的黑瞳中藏着一抹精光。

“为什么要等三年,你不怕我跟别人跑了呀!”我像个小孩子似的使起性子,用叉子戳他。

怕。但他没说出口。“我明年才毕业,再加上两年兵役……”

“我帮你关说免当兵。”

一句豪语引来全家人的注目。

“妈,国坊部长不会也是你的老情人之一吧!”妈的交游广阔非我能及。

我很乖,很单纯,我的世界并不大,除了小时候随母亲游历各国所认识的叔叔们偶有联络外,大部份论得上深交的朋友是同龄的同学。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一个国家只交一个男朋友……呃,我是说我不滥情。”

死小孩,差点害她说出过往的丰富情史。

“老婆,我了解你的意思,我是你在台湾惟一的情人。”郑夕问似笑非笑的神情叫人从脚底涌起一阵凉意。

于弄晴心虚的眨眨眼。“过去的事一笔勾消,你别给我翻旧账。”

“我有说什么吗?老婆。”耸耸肩,他只用两人意会的眼神笑睨她。

“就因为你什么也没说才恐怖,爸向来都用卑鄙手段使人屈服。”我妈是直性子的人,学不会他的迂回战术。

“于问晴,老爸有点倦勤……”话多表示她很闲,不妨去公司坐镇几天。

我立刻眼皮直跳地偎向衣仲文。“我好忙、好忙哦!三更半夜还看不完小说。”

“你不想娶衣仲文了吗?”这个买卖划算,赚个全方位男佣。

“我们的事我们自己商量就好,老爸年纪大了要多休息少用脑,我们绝对不怪罪你的体力不胜负荷。”我的眼中有着防备。

他以为我没心机吗?想借此机会整我?!

十年前在老爸老妈盛大的婚礼上,我呢,一个不甘寂寞的小女孩邀请妈在世界各地的老情人来喝杯喜酒,事后被一脸铁青的老爸教训了一顿。

他撂下话要我这辈子别嫁人,不然他会如法炮制的加料还给我。

想我并无老妈浩大的情人团,自始至终也只有衣仲文一个情人,不过谁晓得他会出什么怪招整治我,有个聪明绝顶的父亲肯定是灾难。

好在我满二十岁了,可以拉着衣仲文去公证,打死不让他插手我的婚礼。

“你的孝心真叫我感动,你打算找谁去提亲?”长辈存在的意义在于可供利用。

嘎?“提亲?”

我傻眼了,那是民国几年的说法,现在还流行这种老八股的事吗?

“伯父,我会娶晴,但不是现在。”他强调是“娶”,怕他们一家老是乱搞。

他已经存了一笔购屋基金,等他毕了业服完兵役,没得选择地进人流虹企业管理阶层后,他会诚心地请出祖父母来商讨婚事。

至于他的父母不提也罢,只要于阿姨用力拍桌子一下,他们绝对不敢摇头,毫无异议地同意他入赘。

“女儿呀!你听到没,他不肯嫁你耶!你被拒婚了。”郑夕问故意曲解。

“老爸,你闭嘴。”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老人”。

“你叫我闭嘴?”左眉一掀,他露出耐人寻味的诡异笑容。

真麻烦,我气晕了头。“我是说闭嘴呼气,免得你一时气断了爆了脑筋。”

有高血压的病患容易中风,虽然他暂时血压还算正常,不过也快得了,因为这是老人病。

“既然你那么关心我的健康,何不来公司打工?好让我休养、休养。”他皮笑肉不笑地阴冷着音,她竟敢咒他短命?!

我于问晴可是个聪明人,此时不逃更待何时,难道要等他将我开膛剖腹送上人肉商场拍卖不成,这个多余的爹可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噩梦。

但是衣仲文似乎不认同我的逃脱计划,稳如泰山地要我把香炸乳酪吃完,还找出我家一斤七万五的进口香片冲泡,问都不问一声当是自个家。

我不禁要怀疑,他真的有我和左慧文所想的那般平庸吗?为何我有种感觉,他才是偏笨的高手!

“伯父、于阿姨,我想先和晴订婚,细节方面你们可以和我爸妈讨论。”先订婚他才会安心。

凡事都有变数,阿塞克便是一大隐忧。

“订婚?!”我惊呼地跳了起来,喷了郑问潮一脸的乳黄色稠渣。

干吗要订婚,两情相悦就直接送上礼堂,谁会在意一些有的没的烦人事。

“晴,静下心来,别太浮躁,一切有我。”衣仲文抽了张面纸擦着洒到她手指的汁液。

“衣仲文,你确定你还是衣仲文吗?”天哪!我居然觉得他像陌生人。

至少我不认识此刻的他,太有大男人的威严,而且混杂着霸道。

该不会这才是他的本性,而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轻笑地扯扯她长发。“傻话,我不是衣仲文还能是谁?”

“外星人。”我不假思索的道。

我瞪着他,想看穿他的本质是来自哪个星球,以前的衣仲文是不会用自信的语气说我傻,好像我真的很傻却故意装聪明。

“他要是外星人你也好不到哪去,我从来就不认为你是地球人。”小老太婆。

“妈。”

他们都存心和我做对,每一个都咧嘴大笑,我恼羞成怒地拽起衣仲文,威胁他不跟我进房就去天涯尽头寻我,我有流浪癖。

他无可奈何的纵容一笑,由着我拖他走,礼貌上向我的父母打声招呼,表示他并非出自个人意愿进入我的房间,全是受我所迫害。

突然,我眼中闪过一丝了悟,他比我所了解的还要聪明百倍,而且狡猾的程度犹胜于老爸之上。

有一句话形容他正是大智若愚。

“女儿呀!你别霸女硬上弓,要好好怜惜人家,不然我不好向人家的父母交代。”

为老不尊,我好想呻老爸一口口水。“请不要滥用你肮脏龌龊的想象力。”

“食色,性也,此乃古圣先贤的至理名言,多听无妨。”她也到发情期了。

“我很纯洁,不接受黄色废料的污染。”我只差没大喊要他下地狱找古人叙旧去。

“砰”的一声,我把门甩上。

一转身我看向衣仲文,迎着我的是他落下的深吻,我来不及反应的往后一倒,两人正好落在我那张大床的正中央。

有点暖昧,有点诡谲,我闻到情欲的味道,而他压在我身上……

上下其手。

第七章

“住手,你在干什么?”他居然抚摸我的大腿内侧。

他语焉不详的道:“做你要我做的事。”

“我哪有要你做什么,你别乘机吃豆腐再嫁祸给我。”我很肯定听到他低低的轻笑声。

“有,你要我爱你。”她的唇是甜桃,体味幽香,肩滑如早春的嫩芽。

吞了她以喂体内的欲兽是他此刻的想法。

“等……等等,我们在鸡同鸭讲吗?你打算让我踹扁你的小弟弟是吧!”我不得不出声警告。

男人的力气真的很大,我推不开,耳朵和脖子被他轻薄了好几下,我感觉他在咬我,但是不痛,只有一点点的麻酥感。

他在我的警告后又隔着衣服亲吻我的乳尖,一发现我未着内衣,他的眼睛似乎转红了,啃咬了两下才眷恋不舍的趴在我身上,拿我的肩膀当枕头。

很重,但不是不能承受的重量,他灼热的气息喷向我耳窝,浓郁的男性体味袭来,让我意识到一件令我心口蓦地紧窒的事。

他是男人而不再是任我摆的男孩。

“晴,你是聪明人,不该拿自己未来的幸福做赌注。”她还真敢做重点攻击。

我用委屈的语调掐他脸颊。“我发现我变笨了,一定是被你偷走我的智商。”

“它在这里偷不走。”他点点我的眉心,取笑我的小心眼。

“衣仲文,你玩了我几年?”我不经意的问,看似无心。

“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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