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的沙丘-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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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特并没有呆在家里,他穿着铠甲,把头盔戴得严严实实。因为那是幼狮的校服,所以没有人会盘查他。圣女学院的城墙就在眼前,年特在大门外徘徊。那是一座坚固的堡垒,坐落在白玉圣城的远郊,与世隔绝,周围除了麦田还是麦田。
米蕾妮娅就在里面。
这样告诉自己,年特还是只能在外面徘徊。
“她一定以为我是个流氓。太糟了,竟然大流鼻血,是奇怪的东西吃得太多的结果。”
年特一度担心在自己的排泄物中出现鳞片或是牙齿什么的,不过似乎还算正常,只是鼻血大流了半天。他用棉花塞好,反正带着头盔谁也看不见。
魔法师和穿着轻皮甲的战士在城墙上来回巡逻,都是清一色的女孩子,不过态度很认真。
年特离城墙近了一些就受到警告,那城墙不是很宽,但是和外城城墙一样高,十分宏伟而且光滑,不可能有人爬得过去。
从大门口望进去,内外侧都看到护城河,只是远远多看了一会了,门口的女战士们已经柳眉倒竖,年特甚至听到院子里有狗叫。
“天哪,这是什么地方?大陆处女保留基地?”年特绝望了,这种地方闯进去只怕会遭到阉割,估计连狗都是阉割过的。门口已经有人在冲他指指点点,似乎听到“奸细”什么的,年特赶紧离开了。
一个雷突然落在他身边,吓了他一跳,背后传来姑娘们的嬉笑,年特恨得牙根痒痒的,很想把她们都买回家鞭打,但是显然这个世界上有用钱无法办到的事情,比如米蕾妮娅的爱情。年特愿意用一千万金币换取米蕾妮娅的好感,但是仅仅是一道高墙,便可以把他们分开在两个世界。
“那个幼狮骑士很魁梧呀!”一个女战士把长矛交到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不定很英俊!”
“你动心了?那就追上去啊!我不举报,东面的庄稼长得比较高……”
“你想死啊!”两个姑娘相互呵对方的痒,闹成一团,突然有人走过来,大声斥责:“没规矩!”
“对不起!茜亚学姐!”姑娘们都低下了头,不敢说什么。茜亚穿着花纹镌刻的银白色全身骑士铠,手持长剑,一头金发披在肩上,光是眼神也可以显出她的优秀和地位超群。
茜亚巡视了一下就回到学校里面去了,“咿……!”门口的姑娘们在她背后吐舌头做鬼脸,“什么嘛!仗着是米蕾妮娅小姐的护卫队长就整天得意洋洋,米蕾妮娅小姐都从来没有
说过什么!“
“她是心里不平衡,因为从来没有男生在外面为她徘徊!就是进了城,男生还是不理她!”
“哈哈,听说上次到圣堂学院联谊,她想和凯迪尔说话,结果碰了钉子,凯迪尔哥哥根本就不理她!”
“拜托你不要这么肉麻,凯迪尔学长不是你的哥哥!”一个魔法师装束的小姑娘抱着法杖晃动着身体不住憧憬,“凯迪尔学长,入学一年就在圣堂学院名声大噪,教皇也对他报以希望!”
“是呀,他是白马王子,听说是那个主管外交的约瑟神官大人从遥远的玫瑰郡带回来的,他又刻苦又有天分,就像是带着使命……”
众人一起大叫:“最主要还是他很英俊!”
“错!”一个高年级的学姐从城墙上下来,“你们这些刚入学的不要消息这么灵通好不好?最主要的应该是——(捂着脸尖叫)他还是单身!”
第三集
第十四章 不道德的剑
心的气候进程,由湿变干。
四分之一血脉的气候,变黑夜为白昼,是一半的光。
叉开一半的果实坠落,顺着沉睡的风缓缓而落。
※※※
年特带着惆怅回到了教室,在走廊里看到了很多带血的棉花球。
“难道?”年特紧跑几步推开门,有几棵老山参扔在桌子上,所有的人都在端坐着练内功——鼻子上塞着棉花球。
“老大,你回来了!”本城三霸在休息,“我们在努力消化老山参,轮到我们值班,只是——鼻血流个不停啊!”
天字一班又出名了,一连一个月,所有的人鼻子里都塞着棉花球。校园里的人议论纷纷:“向老师鞠躬后站直了就会鼻血泛滥。”
“难道他们就是校园七奇中的偷窥狂魔?”
“小心天字一班打喷嚏,你会溅满鲜血!”
“是流行病吧?躲远点儿……”
“怎么都不见他们贫血?”
“够啦!”爱拉医生已经忍无可忍,“这是最后一次给你们止鼻血!棉花有的是,把自己憋死好了!罗德罗,太丢人了,你们就不能像平常一样受伤?怎么不见你们贫血倒下!”
“确实不行了!”年特把大家召集起来,“要出人命了,而且效果也有限。我现在一闻到人参或是何首乌……哇……!吐……”
“确实,虽然得到不少内力,”斯芬克伸出手掌感受着,“但是我们没有变强壮反而有些病了,我们需要好好调理一段时间。”
“不要说人参,”阿滋搭腔,“我现在看见萝卜都……我如水的皮肤都毁了!”
经过一个月的气功特训,有的人进步神速,有的人没有这方面的基础,吃到肠胃全毁,天天跑茅厕也没有效果。
“果然速成是靠不住的!”年特看着米尔西带回来的广成子师兄送的武功秘笈,挥出一剑,什么也没有,“还是不对!”
“你不觉得你的精神很旺盛吗?”众人异常妒忌,“为什么我们都变成这样而你从来不跑厕所?”
“因为……我的血都吐在晚上了!”年特当然不肯说出自己吃了大量有鳞片的东西。
自从那天之后,蔻蔻似乎精力也很充沛,几乎天天出现,要求他吐血,而且眉开眼笑:“我一看见你吐血就好开心!”所以,现在他几乎都不敢睡熟,练内功尽量在学校,还养成了一个到午夜就醒来的习惯。
不过,蔻蔻也有让人无法割舍的好处。
蔻蔻拿着书:“武功秘笈?好有趣的称呼,难道有什么技术是值得秘藏的吗?”
年特发现了一个免费的老师,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蔻蔻理解不了的。
“不是技术本身的问题,如果我们拿出来公然研究,很可能会被教会作为异教徒通缉。”
“哼,普休斯教会就是这么专横,什么猎黑巫运动啦,就好像使用魔法是他们的专利……
上面不是有图谱?讲解差点儿劲,但是你照做就好了嘛!“
“为什么我们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听起来她好像对教会满了解的)……”
“笨!”蔻蔻捏着年特的鼻子,“只是魔法基础反过来的理论而已!是一门很环保的武艺技法!”
“环保?”年特傻了眼,“什么意思?”
“就是将气机和能量从人体产生回溃到外界,和现有魔法相反,讲究积蓄和周转,不要从外界引导能量。”
“环保是指?”
蔻蔻歪着头:“好像是我自创这个词,现有魔法是对能量的纯消耗,我也在研究使能量回归的方法,这倒是个提示……”
“(怎么好像她是教皇?)哈哈,嗯,天地有穷而道无穷,你觉得怎么样?(对我另眼相看吧?)”
蔻蔻盯着年特,确实另眼相看——伸出魔爪:“你这个王八蛋!你的脑子最深处有人帮你筑了一道墙,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呃……我也不知道,”年特全身麻痹动弹不得,被掐得翻白眼,“放手啊……利茨!
救命……!“
“好吧,看在利茨面子上,饶了你!”蔻蔻的声音那么清脆悦耳,脾气却像是一匹顽劣的野马,从十来岁的躯体中散发出一种妖冶的诱人气质,撒娇也很致命,但是年特不知不觉看直了眼。
“只有神能创造她,要不就是恶魔。”年特这辈子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受过这么多虐待,简直是刻骨铭心,不过为了学习武艺——忍了。
蔻蔻似乎认识世界上所有的文字,就像是和写字的人心意相同。她不出门,却似乎知道很多人情世故——除了饮食,她只在乎营养,没有味觉。
“坐好!”蔻蔻按照秘笈所写的强迫年特执行,做不到就是一顿排头。年特翻白眼、吐血,她皱眉头。
“你的心性很差耶!真难想象有老师肯传授你这种高明的武艺,你不说我也知道为什么把你们扫地出门了!”
“不是啊!以前在山上就是很有气氛,很有感觉,心情也宁静。最近吃了那么多恐怖的东西……”
“你还敢怪我!”蔻蔻用一把纸扇子狠狠打年特的头,“专心!蠢材!如果不是我体质柔弱,用菜刀也比你用剑强!”
“体质柔弱?”年特只想喊救命,在蔻蔻的强迫下,他的精神就是集中不起来,直到蔻蔻拿出绝招。
“我只有按照我的方法教你了!”蔻蔻一挥手,墙上出现一幅很大的白色画板,“我知道什么可以让你集中……”画板上突然出现手持魔法杖的米蕾妮娅,穿着性感的连衣裙,从领子到下摆都是扣子。
“喔……!”年特面红耳赤,“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用过你的脑子嘛!猪脑!”蔻蔻手指一弹,米蕾妮娅的上衣领扣“叮”
的一声从画像里跳了出来,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
“哇……!”年特的眼珠子就要跳出来,“这才是真正的魔法!”
“她里面什么也没穿哦!要用你的剑尖挥动剑气去挑她的扣子,”蔻蔻神秘地提示,“发不出剑气你就只能干瞪眼了。”
年特犹豫了,吞吞吐吐地说:“我不能那么做,她在我心里是神圣的,这是亵渎。而且集中起来的都是邪念,恐怕不太对。”
“哇,虚伪,我不管你了!”蔻蔻打个呵欠,“自己看着办,我要去睡觉了!”蔻蔻的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朝着自己房间去了。
年特在屋里来回挣扎,想尽办法说服自己:“对!女人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崇拜的!”
年特悟得这个道理只用了五分钟,冲到画像跟前抚摸着纤细的脚,“米蕾妮娅……”
“下流!”画像飞起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年特头昏眼花,画像鄙视的眼神就和米蕾妮娅看见他穿着睡衣流鼻血时一般无二,声音有点儿像蔻蔻,不过语气和米蕾妮娅差不多。
“要用实力征服我!你想一辈子偷偷摸摸站在墙外徘徊吗?”
一股强烈的剑气从年特手持的巨大阔剑上如同火焰般燃烧起来,又缓缓熄灭了。年特脸色苍白,那句话说到了他的痛处,他不想在墙外徘徊!但是,面对画像,他举起剑,又下不去手。
他的声音近乎哀求:“虽然你是画像,但是我仍然不能向你挥剑。”在他心里,那画像确实是鲜活的。他面对米蕾妮娅鄙视的眼神,只想低下头。
“好温柔呢!我现在也能体会到了。”
“啊?”年特猛然抬起头,画中的米蕾妮娅微笑着,“怕伤到我吗?那种无微不至的温柔,”突然变了脸,“真让我受不了!”
权杖一挥,一个火球从画里飞了出来,直打到年特身上:“白痴!去死!你以为靠温柔就能泡到姑娘?”
年特只看见火球漫天飞舞,房间那么小,一瞬间劈头盖脸已经挨了好几下,疼得跳着脚大叫,头发也发出焦臭。
米蕾妮娅弯下腰,拉开领口用乳沟对着他,突然飞出一个硕大的雷电,正打在剑上,年特浑身抽搐,倒在地上。
蔻蔻从门缝里看着,发出让人难以察觉的叹息。光脚丫轻轻地相互摩擦着,已经很不耐烦:“到底是不是男人?一定要鞭打他才行吗?”
年特抽筋的时候又挨了两个闪电,突然习惯了,挣扎着站起来。一个火球迎面飞来,年特大喊一声用剑拨开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