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王座(湛蓝徽章)-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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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布托扭过头,似乎不愿意看到被折磨失去人形的妓女,他随手用长剑挑开了诗妃娅脸上的黑纱,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舞姬?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诗妃娅?”退在一旁的梅蒂斯忽然惊呼起来,瞪大的眼睛如同孩童的拳头,他踉踉跄跄地走到诗妃娅面前,拉着她的手用力摇摆着“你不是和你的母亲去看歌剧了吗?”
“那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亲爱的父亲。”诗妃娅甩掉了梅蒂斯的手,走到阿伦根面前,亲了亲他的额头,脸蛋上的雀斑都笑了起来。
“至高神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梅蒂斯茫然无助地看着肯布托,身体软绵绵的,似乎随时都会摔倒。
肯布托久久地盯着梅蒂斯,冷冷地说:“那应该问你!”说着他带着大批蓝蝎骑士离开了舞姬阁,时间不长停留在贵族马车街上的骑士走得一干二净。梅蒂斯是大王子肯布托最信任的心腹,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都会交给他处理,虽然看不出梅蒂斯是否被阿伦根收买,但是阿伦根的情人竟然从名妓变成了舞姬。
在达拉斯城邦,很多贵族少女都喜欢戴着黑纱充当舞姬,接受男人奉承的朝拜的同时寻找自己满意的情人,诗妃娅是一名舞姬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关键是,她现在是阿伦根的情人!
西塞罗拍了拍额头,越发觉得阿伦根王子诡异而神秘,他与舞姬欢愉,隔壁的房间却躺着废人般的妓女。而他的情人是肯布托王子心腹的女儿,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他觉得发生在舞姬阁的一幕不像是肯布托向阿伦根发起攻击,更像是阿伦根蓄势已久的精心布局。
“去见我的王父,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阿伦根王子悠然坐在木质轮椅上,冰蓝色的眼睛跳动着向往胜利和渴望复仇的火焰。
第213章:对峙
正文 第213章:对峙
去往王宫的路上,怒气冲天的大王子肯布托一马当先,几百名蓝蝎骑士紧随其后,绣着巨蝎的战旗在空中呼呼做响,将老臣梅蒂斯淹没在漫天的尘土中。无处发泄怒气的肯布托刚刚砸烂了梅蒂斯的马车,他只能汗流浃背地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心里像敲响了几百面铜鼓,做为肯布托争夺王位的谋臣,他早已经和三王子阿伦根水火不容,但就在两位王子正面交锋的晚上,娇生惯养的女儿却变成了阿伦根的情人。
错综复杂的关系令梅蒂斯无比尴尬,无论哪位王子夺得了国王权杖,都不会给予他绝对的信任,那渴望已久的财务大臣宝座越发地飘渺了。
梅蒂斯身后缓缓行进着二百名红武士,他们在街道两侧列成长队,护卫着阿伦根王子的马车,普恩斯将军坐在战马上和探出马车窗口的阿伦根不紧不慢地聊天,诗妃紧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正在默默祈祷。比起优雅的阿伦根王子,西塞罗的境遇惨了一些,他和维德尼娜并肩步行,蛮蛮,格鲁以及六名幻影射手不离左右,几十名红武士层层包围,将锋利的刀刃对准了他们,就像对待一群将要施行绞刑的囚徒。
四名红武士用担架抬着割掉双乳,斩断下半身的名妓,她的眼睛茫然地看着银盘般的圆月,喉咙‘咕噜咕噜’地响着,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亲爱的......”欲言又止的维德尼娜担忧地看着西塞罗,吹着口哨的野蛮人咧开大嘴朝她挤了下眼睛,安慰地拍着她的肩膀,口哨吹得声音更响了。虽然西塞罗不知道阿伦根王子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他可以预感到,这次王宫之行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威胁,虽然永远不可能得到阿伦根的友谊,不喜欢他说话的方式,但是雇用关系将会让他们变得密不可分。
达拉斯王宫拥有和这座古老的城邦一样悠久的历史,经过上千的年的修建完善,达拉斯王宫占地超过千顷,现任国王在收纳周边城邦建立达拉斯城邦联盟后更是大兴土木,将王宫变成了收藏珠宝和美人的大博物馆,以及无法攻克的堡垒。
半个小时后,西塞罗看见了王宫外的第一层围墙,站在箭楼上的守卫将军躬身行礼,大声向阿伦根致意“赞美三王子殿下,赞美普恩斯将军!”
“赞美三王子!”敞开的城门旁五十名士兵列队行礼,朱红色的大门高达六丈,上面的每颗门钉的重量都超过了五斤。
经过三层同样的围城,青石露面逐渐变成了玉石街,一道道高矮不一的赤色石壁迎面而来。赤色石壁共有一百零九面,据说这是老王国在达拉斯城邦联盟成立后修建而成,为了纪念一生中最重要的一百零九次血腥的战斗。
一百零九面墙壁有的高耸入云,有的高不过两米,长宽也各不相同,簇拥在一起将王宫紧紧包裹,形成了一座浩瀚的迷宫,陌生人如果没有王国侍从带路很有可能会被饿死在其中,或者被隐藏的无数魔法阵和士兵消灭。墙壁下面修建了恢弘的地下宫殿,为国王提供避暑的同时也制作出许多活动的墙壁基座,所以经常出入王宫的元老重臣每次都会走不同的路抵达王宫,看到不同的墙壁出现在他们前面,也许只有普恩斯将军才能才能在迷宫里如履平地。
为数众多的墙壁上刻满了在每次战斗中阵亡的将士姓名,墙壁旁摆满了白色的鲜花,西塞罗望着沉默如同墓碑,暗藏悲悯的墙壁,似乎看到了老国王在长叹声中拍打着墙壁,祭奠那些曾经与他同生共死的勇士。
经过三层护卫城墙和一百零九面墙壁一共花费了一个小时,在这期间西塞罗不断看到人数不等的巡逻队停下给阿伦根躬身行礼,他仔细清点着,一共有九十七队巡逻兵。
“快点吧,无耻的叛逆者。”等在一座小型宫殿门前的肯布托王子不耐烦地挥舞着马鞭,对着阿伦根咒骂了一句。
在两名天鹅剑士的帮助下,阿伦根从马车上坐到了木质轮椅,他用鼻子冷冷地哼了一声“我觉得你应该养成刷牙的习惯,你的嘴巴实在太臭了。”
普恩斯将军看到两名王子,诗妃娅和梅蒂斯进入宫殿,不客气地命令西塞罗等人“交出你们的武器!”
西塞罗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将黑魔金魔法手杖以及幻影武士们的短剑丢在了一旁,这时一名传令官走出宫殿大门,对普恩斯说:“将军,国王让你把西塞罗带进去。”
“他?为什么?他是个危险的野蛮人!”普恩斯虽然第一次和西塞罗见面,但是却对他早有耳闻,从纵横寂寞荒野的悍匪游盗,到巴士底兽人领袖,他的每次出现都会掀起腥风血雨。
“国王的命令。”传令官苦笑一下,他刚才也是这样劝解老国王,结果被国王用权杖在脊梁狠狠砸了一下。
“好吧。”普恩斯抽出长剑,挑选出十名红武士,包粽子般将西塞罗带进了小宫殿。
这是一座面积不到一千平米的宫殿,做为国王寝宫,这样的宫殿在王宫里有几百个,除了国王本人,谁也不知道他明晚会在什么地方休息。
刻满赞美国王诗句的大门,纯银的墙壁,镶嵌着大块翡翠的水晶吊灯,奢华而简单,这就是宫殿里的所有装饰。
垂垂老矣的王国坐在壁炉旁边,屁股下坐着宫殿里唯一的摇椅,他脸上长满了褐色的老年斑,松弛的皮肤就像旧麻袋一样令人不舒服。西塞罗走进去时,大王子肯布托正在情绪激昂地尽数阿伦根的种种过时,与妓女通奸,勾结敌方首领野蛮人,说道最后竟然连十几岁时的过错都搬了出来。
看到这样的布置,西塞罗想起和阿伦根王子在舞姬阁中相见的情景,做为父子他们有许多共通之处,比如房间里只有一把留给自己的椅子。
“闭嘴。”老国王抓起一根木柴丢尽壁炉中,暗淡的目光呆呆地看着熊熊燃烧的炉火说:“这些事情我都知道,阿伦根,现在我给你解释的机会,记住,这是唯一的机会。”
肯布托皱着鼻子,不宁愿地闭上了嘴巴,他王父总是用这种口气和王子们说话,仿佛他们不是父子关系,而是主人与奴隶。
老国王沉思片刻,扭头朝刚进门的西塞罗看了一眼,之后把目光落在了轮椅上的阿伦根身上,语气微带惊讶地说:“你的腿怎么样了?发生了什么事?”
西塞罗的出现让王宫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除了十名将长剑搭在西塞罗脖子上的红武士,一队手持盾牌的武士和六名魔法师挡在了国王身前,一名中级圣铠骑士释放出魔法光罩护住了老国王,两名天鹅剑士也释放出橙黄色的光罩将阿伦根至于双重魔法保护下。
西塞路安静地等待着阿伦根的反击,他根本不在乎脖子上的十把兵刃,他以为自己现在对魔法的修为,短时间里就可以释放出湛蓝铠甲和霍肯血臂,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他只是对老国王感到非常好奇,做为霍肯三大霸主之一,老国王曾经雄心万丈,可是现在却藏在深宫之中,王宫外是两万名红武士的军营,加上飞鸟都难以逾越的三层围城和一百零九面墙壁组成的迷宫,他就像一只怕死的老鼠胆战心惊地藏在深穴里,但是他却让所有人避之不及的兽人首领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王者的胆识在这一刻又得到了最好的证明
年迈的国王已经到了贪生怕死的年龄,还是故布疑影,西塞罗百思不得其解。
第214章:通奸与叛国
正文 第214章:通奸与叛国
“还是谈谈那个妓女吧,也许王父对她更感兴趣。”三王子阿伦根闭口不谈盖在蓝色长袍下面的双腿,沉声对普恩斯将军说:“普恩斯叔叔,把所谓的名妓带进来吧。”
普恩斯将军看着老国王,用目光征求他的意见,老国王缓缓点头,微显呆滞的眼睛盯着墙壁上的两只巨大的鹿角,鹿角上安放着金灿灿的国王权杖,在这一刻他似乎透过金黄色的光芒看到飞溅的鲜血和无数倒在兵刃下的勇士。
得到同意的普恩斯转身离去,回到小宫殿时,身后跟随着四名红武士,他们将担架轻轻放在地面,唯恐细小的颤动会让生命悬于一线的妓女死于当场。
“亲爱的哥哥。”阿伦根淡淡地看着大王子肯布托,语气充满了愚弄“我的罪名之一是与妓女通奸,现在请你检查这名妓女。”
老国王将目光从权杖上挪开,微微点头,普恩斯将军走到担架旁,用剑鞘挑起了盖在妓女身上的厚毯子。
“至高神啊!”距离妓女最近一名年轻士兵轻呼一声,脸色变得煞白,垂死的妓女从腰间被斩断,双乳被整齐地切掉,胸口留下了两个触目惊心的疤痕,妓女身下已经被浑浊的脓水打湿,身旁放着一个接排泄物的皮囊,毯子被掀起时一股恶臭在空气中快速蔓延,两名侍女连忙用袖子遮住鼻子,捧着香炉游走在老国王身旁。
普恩斯将军朝着妓女的身体打量着一会,走到老国王身边低声说:“伤口已经结疤,看起来受伤最少也有半年以上。”
阿伦根看都没有看妓女一眼,冰蓝色的眼睛透出恶狠狠的目光质问肯布托:“没有女性生殖器,没有乳房,难道你会与这样的女人通奸?你希望她用嘴巴还是腋窝?”
粗俗的质问让空气瞬间凝固,肯布托不自然地努了努嘴,扭过身背对着阿伦根,这时老国王恰到好处地咳了几声,似乎也不忍心去看妓女的身体“带下去,让魔法师给她治疗。”
“我有最好的治疗魔法师。”阿伦根用力拍着轮椅的扶手“几个月前我在舞姬阁外面遇到了这个不幸的女人,当时她已经奄奄一息,虽然我的魔法师尽了最大的努力也只能保住她脆弱的生命,无法减轻她无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