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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黑色佣兵团-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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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包。”搜魂说。这次是女人的声音,我很乐意见上一面的女人。

我抓起个包,不禁闷哼一声。真够沉的。“嘿。原来是钱。”

独眼咯咯窃笑。我拎起皮囊,放到桌子底下堆好。真是老大一笔财富。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堆在一个地方。

“把包打开,”搜魂命令道,“抓紧时间!”

渡鸦隔开皮囊。财宝滚落到碎石路上。我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心中充满贪婪欲望。

搜魂捏住独眼的肩膀,又抓住地精的胳膊。两名法师好像矮了一截,面对着桌子和石头。搜魂说:“把车弄走。”

我还是看不清他们刻在石头上的字,于是趁此机会蹿过去瞅了一眼。

若想得到这笔财富

且把禽兽

耙子

的脑袋放在石板上

啊哈。坦率直白,不绕弯子,简洁易懂。正是我们的风格。哈。

我退后两步,试图估算搜魂的投资额。我看到小山似的银币中混有金子,有个袋子里还掉出几块未切割的宝石。

“头发。”搜魂命令道。独眼掏出发丝。搜魂把它们塞进头颅大小的孔洞内壁。他撤回身来,与独眼和地精牵起手。

他们施展法术。

宝藏、桌子和石板放射出金色柔光。

我们的大敌死定了。准有半个世界的人试图赚取这笔赏金。它数目大到难以抗拒。耙子的心腹都会背后捅刀子。

我看他只剩一线生机,那就是亲自把财宝偷走。但这活儿并不轻松。还没有那个叛军先知能跟劫将的法力抗衡。

他们完场施法。“谁来试试。”独眼说。渡鸦的匕首尖碰到桌面时,发出一阵刺耳爆响。他瞪着自己的武器,不觉爆出了粗口。老艾用剑猛刺。啪!剑尖闪出白光。

“妙极了,”搜魂说,“把车赶过来。”

老艾吩咐一个人去赶车。剩下的人连忙逃进地精租下的那个房间。

****

起初我们都挤在窗口,期待看到事态发展,但很快就觉得索然无味。直到天光破晓,玫瑰城才发现我们为耙子安排好的末日。

谨慎小心的实干家们找了上百条拿钱的路子。平头百姓只是来看看热闹。有个胆色过人的团伙开始在街上打洞,试图钻到桌子底下去,直到治安队把他们赶跑。

搜魂搬了把凳子,坐在窗户旁,再也没动地方。他曾跟我说了句:“必须随时调整法术效果。我没想到有这么多别出心裁的把戏。”

我也没想到自己胆大包天,居然敢问:“夫人是什么样子?”我刚刚完成一段白日梦的草稿。

搜魂缓缓转过头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某种削铁如泥的东西。”阴狠的女性声音。怪诞的回答。劫将随即又说:“必须防止他们使用工具。”

目击证人的报告到此为止。我早该知道会是这样。我们凡人对劫将来说不过是些物件,我们的好奇心更是绝对无关紧要。我缩回自己的秘密王国,观赏由我臆想出来的夫人。

搜魂当天夜里调整了防护魔法。第二天早上,几具尸体留在广场。

独眼在第三天晚上把我叫醒,“咱们的买主来了。”

“啊?”

“一个带着脑袋的家伙。”他满心欢喜。

我跌跌撞撞跑到窗前。地精和渡鸦已经到了。我们挤在一侧,谁也不想离搜魂太近。

有个人偷偷摸摸走过下方广场,左手揪着一把头发,再往下是一颗晃晃悠悠的头颅。我说:“我还琢磨着,要等多长时间才会上演这场戏。”

“安静,”搜魂的话嘶嘶作响,“他在外面。”

“谁?”

他很耐心。非同寻常的耐心。换成别的劫将,可能直接把我当场干掉。“耙子。别把咱们暴露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也许我不想知道。这种事总让我心理发毛。

“我们早就料到他会偷偷来摸情况。”地精尖声低语。他怎么做到一边尖叫一边低语的?“耙子肯定想搞清要对付的是什么东西。想做到这一点,他就必须到这儿来。”小胖墩似乎非常骄傲。

团长说,人性是我们最锋利的武器。好奇心和求生欲把耙子诱入了我们的大锅。

也许他会用这招反过来对付我们。我们也有不少把柄露在外面。

几周过去了。耙子不断出现,显然满足于观望。搜魂跟我们说不要管他,无论他让自己变成多么容易攻击的靶子。

老板也许是为我们着想,但他也有自己的残忍性情。他似乎想用前途未卜的痛苦折磨耙子。

****

“这座城市得了赏金热,”地精尖声说道,又跳了几下快步舞,“你应该多出去看看,碎嘴。他们正把耙子变成一种产业。”他把我招到距离搜魂最远的角落,偷偷打开一个钱包。“请看。”他轻声说。

地精有两大把钱币,有些还是金的。我说:“你走路都会被坠得往一边倒了吧。”

他面露微笑——地精的笑容很值得一瞧。“全靠卖点小道消息,告诉他们到哪儿去找耙子,”他瞥了一眼搜魂,轻声说道,“当然是假消息。”地精伸长胳膊,勉强拍到我的肩膀,“你到外面也可以发笔财。”

“我还不知道咱们干这事儿是为了发财呢。”

他露出一脸愁容,苍白的小圆脸上布满皱纹,“你怎么回事?得了什么病……”

搜魂扭过头来。地精嘀嘀咕咕地说:“只是在争论一场赌局,大人。只是一场赌局。”

我放声大笑,“可真有说服力啊,小胖。你还是省省吧吧。”

他板起脸生闷气,但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地精是个乐天派。哪怕在最沉闷压抑的场合,他的幽默感也会刺破浓云。

他压低声音说:“我操,碎嘴,你应该看看独眼干了什么。卖护身符。说只要附近有叛军,就能产生感应。”他又朝搜魂瞥了一眼,“它们还真管用。或或多或少有点用处。”

我摇摇头,“至少他有钱还赌债了。”这是典型的独眼行为。他在美斯崔克过得很惨。那地方没有让他到黑市打劫的机会。

“你们的任务是散步谣言。保证锅里的水沸腾,而不是……”

“嘘!”他忍不住又瞅了搜魂一眼,“我们干了。城里的所有酒馆。妈的,外面的谣言工厂都要爆炸了。过来。我让你看看。”

“不去。”搜魂说得越来越多。我还抱着引他进行一次正经对话的念头呢。

“那是你的损失。我知道有个设赌的开了局,就赌耙子什么时候掉脑袋。你知道,你可有内部消息啊。”

“趁你还没掉脑袋,赶快滚吧。”

我走到窗边。没过多会儿,就见地精一溜小跑经过下方广场。路过我们的陷阱时,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让他们玩自己的游戏吧。”搜魂说。

“大人?”这是我的新招数:嘴巴甜点儿。

“我的耳朵比你朋友们想象的要好用。”

我端详戴着黑头盔的面容,试图透过金属面甲捕捉他思绪的蛛丝马迹。

“没什么。”他略微转身,朝我望来,“地下组织已经惊慌失措,彻底瘫痪。”

“大人?”

“那栋房子的灰泥正在腐烂,很快就要坍塌。如果咱们立即对耙子下手,就起不到这种效果了——叛军将把他捧成烈士。这次损失会令他们心疼,但叛军的脚步不会停止。盟会肯定能及时找到替补人选,发动春季攻势。”

我盯着广场。搜魂干吗要跟我说这些?而且从头到尾只用了一种声音。那是搜魂自己的声音吗?

“因为你觉得我是在为残忍而残忍。”

我一下子蹦得老高,“你是怎么……”

搜魂发出一阵可以算作笑声的动静,“不,我没有使用什么读心术,只是知道人的头脑是如何运转的。我是搜魂,记得吗?”

劫将也会觉得孤独?他们是否渴求单纯的交情?友谊?

“有时。”这次是女性声音,妩媚诱人的那种。

我半转过身,但又立刻扭回头去看着广场,心中惴惴不安。

搜魂同样读出了我的惧意。他把话题扯回耙子,“我的计划从来不是单纯毁灭。我要让福斯伯格的英雄自己丢自己的脸。”

搜魂比我们想的更了解敌人。耙子正按他的曲调起舞。叛军已经对我们的陷阱进行了两次徒劳无功又蔚为壮观的试探。那些失败让叛党的支持者数量锐减。根据传言,玫瑰城里洋溢着支持帝国的情绪。

“耙子会让自己变成小丑。然后咱们再把他碾碎,就像碾碎一只讨厌的臭虫。”

“不要低估他的实力。”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告诫一位劫将,“瘸子……”

“我不会犯那种错误。我也不是瘸子,他和耙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是在过去……帝王会把他变成我们的人。”

“他又是什么样子?”让他多说点,碎嘴。帝王距离夫人只有一步之遥。

搜魂一翻右掌,手心向上摊开,慢慢拢成爪形。这动作令我心惊胆颤。我想象着利爪撕扯着我的灵魂。谈话到此结束。

又过了半晌,我对老艾说:“你知道,外面那些东西不一定要用真的。既然暴民们碰不到它,随便弄点假货也起作用。”

搜魂说:“不,必须让耙子知道它是真的。”

第二天早晨,我们接到团长发来的消息,大部分是最新动态。

几支叛军游击队接受了特赦条件,随即放下武器。部分随耙子南下的主力军正在撤出阵地。混乱已经传到盟会。耙子在玫瑰城的失败让他们忧心忡忡。

“这是怎么搞的?”我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啊。”

搜魂答道:“它发生在另一边,在人们心中。”这话里是否有点自以为是的感觉?“耙子乃至整个盟会都显得软弱无力。他本该把突出部转交给其他指挥官。”

“如果我是名动一时的大将军,恐怕也不可能承认自己搞砸了。”

“碎嘴。”老艾惊讶地倒吸一口气。我通常不会说出心里话。

“我说真的,老艾。你能想象出一位将军——不管是咱们的,还是他们的——请求别人接替自己的职责吗?”

黑面具正对着我,“他们的信念奄奄一息。失去信念的军队比在战场上吃了败仗的军队还要不堪一击。”搜魂若是说起什么东西,没人能把话岔开。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搜魂也许会把自己的指挥权交给更有能力的人。

“咱们现在要继续加码。你们所有人。在酒馆偷偷说,到街上悄悄讲。刺激他。驱动他。给他施加沉重压力,让他没有时间思考。我要他焦躁绝望,干出些傻事来。”

我想搜魂答对了主意。夫人全面战争的这个局部难题不可能靠武力解决。春季指日可待,但战事尚未开始。突出部的众多眼线都盯着自由城邦,等待耙子和劫将之间这场决斗的结果。

搜魂解释说:“现在已经没有必要追杀耙子了。他的声誉完蛋了。我们正慢慢摧毁他行动的信心。”讲完这话,劫将又回去继续监视窗外。

老艾说道:“团长说盟会命令耙子下台,但他不肯。”

“他想单打独斗?”

“他想战胜这个陷阱。”

人性的另一个侧面帮了我们的忙——骄傲且自负。

“拿副牌出来。地精和独眼又在抢劫孤儿寡母,该让他们出点血了。”

耙子孤身一人,被捕猎,被折磨,像条落水狗在夜幕下的街巷中奔跑。他谁也不敢相信。我几乎替他难过。几乎。

他是个傻瓜,试图挑战命运的傻瓜。但他的赢面每分每秒都在减少。

****

我跷起大拇指,比了比窗子附近的黑影,“听起来像是悄悄话兄弟会在开会。”

渡鸦越过我的肩膀看了一眼,但什么也没说。我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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