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煌-第3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围之人,也无人帮手。心魔之誓,起自于本心,外人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大抵明白,利哲先前的言语,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守懒得去理会,转而笑望着一旁:“可有所得?”
他的身侧,正是宗原。这一战,却并无太多出彩之处,固然是本身有些实力不及,不过主因却还是这家伙的大半心神,都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之故。
“略有所得!”
宗原微微颔首,眸光一闪即逝:“玄龙剑意,与雷霆龙剑虽是有许多不同,却也有不少相通之处。此番领悟极多,只是还不足以让我突破七阶!”
其实他更多的精力,是放在宗守冲阵的本领上。所得比之武道意念方面的领悟,还有多上许多。
尤其是与木灵子泰灵子二人交手之时,那气机意念的变幻交锋,令人是大开眼界。
宗守也欣慰一笑,他也没指望宗原,能够立时突破。
武道与灵法修行,三阶到四阶是一道坎,六阶到七阶,又是一道坎。
修行到六阶容易,可要想跨过这一层到七阶。有些人需要两到三年,有些人十几年都未必能突破。只能卡在这一阶,蹉跎岁月。
这也是为何,玄叶那三人,会被宗门重视之因。只因七阶之后,直到踏入仙道,都没什么太大的阻碍。
宗原领悟的雷霆剑意,已到了极高深的层次,突破不难。不过为根基起见,五个月后突破,才是最佳。
倒是弱水,根基早已足够。最近在他指点之下,修行胧影剑影,也同样进展神速。若非是毒素还未被彻底拔除,此时就可突破。
宗原接着,却又稍稍犹豫了一番,才迟疑着开口道:“君上,那些苍生玄龙士中,有一人似是有些不对劲——”
声音压得极低,以真气凝束成线。
不过宗守,却是并无什么意外之色。他早就已察觉,跟随玄叶三人进城的那些苍生玄龙士中,确实有两人的气息,有些不对。
实力不是七阶,不过借助某种秘法,却可随时随刻,达到七阶的层次。
宗门让这诸多精英弟子出来,将之置身险地,自然是也有保全之策。
只是此事,只需心中有数便可,无需去点明。
此时原本那藏身之地,已无法再呆。不过好在苍生道,是深明狡兔三窟之理。
由玄术带着众人在山内兜兜转转,当彻底甩开了后面跟随而来的探骑之后。不过两个时辰,又到了一处地下洞窟。
虽是备用的藏身地,可这个地方,只是离那彦城关稍远一些而已。里面反而是宽敞了许多,布设有灵阵,能做到一人一室。
里面储藏的物质,也更是丰厚。正因离彦城关远,这些东西,这才能运进来。
宗守暗暗咋舌,果然不愧是恐怖份子的发祥地之一,这两处地方,都有些后世那些恐怖基地的派头。
而一进入此间,宗守就再次开始了闭关。这一次,却是连续二十余天,都再无人来打搅他。
乐武城东之战,他部下那些苍生玄龙士,有不少人受伤不浅。他本身倒是毫发无伤,那几个七阶强者的力量,都有整个骑队承担。而他自己,有内甲在身,更有外骨护持,虽是骑队锋刃,却反而是无恙。这一战,也胜得是极其轻松,也没什么潜能,被激发出来。
不过虽无生命潜能,宗守聚集第十道真符的速度,依旧是极速。
就在第二十日的光景,宗守元魂之内,再次传出了一声轰鸣。
只见又是一个符文,从那魂力海洋中升腾而起,悬于高空之中。
而宗守也毫不犹豫,便将那外围土字天符灵种,猛地拉下,与这‘土’字符,猛地融合。
那魂力风暴,也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平复了下来。
此时他元魂之中,水、火、风、霆、运、吞、净、叠、幻、土总共十大真符,悬在魂海上空。其中又有五枚,特别庞大,色泽也清晰明亮,隐约已进入到天符层次。
只是宗守,此刻却是微觉惊异。他的元魂广阔,这十大真符灵禁,还远不足以将之填满。
“传说灵师的魂力,也与肉身息息相关。故此许多灵师,即便不修武道,也要想尽办法,强化自己的肉身,增加气血精元。如今看来,是果然不错——”
通常的灵师,在九道真符之后,还能够再聚真符。不过通常能聚结出第十道,就算是很不错了,第十二道是天资过人。能凝聚第十三道真符的,是绝无仅有。
而宗守此刻的感觉,他如今的元魂之内,别说是先前预想的十二道,便是十四道也是无妨,远远未曾饱和。
“如此看来,自己不一定就只能完善这五行真符而已——”
宗守心中微动,这是好事,不过若真正要将他的元魂填满,只怕多半是要耽误他晋级七阶的时间。
只是这代价,却也值得,旁人只怕是求之不得。
又以灵识,观望那魂海漩涡,只觉那魂力,又增长了不少。不过纯度还是一如先前,大约增添了两成左右。
此时他所拥有魂力基数,已经是极其庞大。即便只是这两成,也可想到于一个普通的六阶灵师。
“虽是增加了些,却远不如先前的预想。如此看来,想要再引发魂力质变,是只能等到真正突破日游之境之时!不过有天镜照魂之术在,再有数月,吾之元魂,就可彻底转阳——”
心内仍是欣喜,增加两成的魂力,他对晗曦与雷霆翼蛟的控制,也益发的操控裕如了。
与前者的联系,更为牢固,隐然可以压制,这只天生异种的反噬。
之后又静修了大约两日时光,待得这境界,彻底稳固了下来。宗守方才有时间,分心旁顾其他。
当他灵识在这洞窟之中扫过,只觉大多数人,都在闭关潜心修行。更有不少人,已经有所突破。
人也多了不少,足足有四百之数。应该宗门方面的增援,整整四百的苍生玄龙士,天位武宗,也多了一位,实力与玄术,也是不相上下。
这小小洞窟之内,六阶的强者,已足有九百之巨!
宗守一笑,知晓这必是玄术的请示,已得到苍生道的认可。又暗暗好奇起来,不知那太灵宗,会有何反应。是就此退却,还是再与他们搏上一把?
以他推测,大约是后者。
伸手往自己乾坤袋中一探,不过须臾,宗守就取出了四个小乾坤袋。
是击杀那泰灵子,符箓木灵子二人所得。
连续五位七阶强者,在他手中或死或伤。可惜那大商军中那位天位武宗,实在太穷,连一个空间法器都没有。随身之物,自然也是寥寥。
草草的翻了翻,大约都是一些丹药符箓之类,还有几本太灵宗功决秘法的抄本。
不但有紫霄剑,那太清乘风剑,已同样在内。可惜并非是全本,只能修行到天位以下。
再还有,就是这些人收集的一些材料,以及灵兵法器,品阶虽高,却同样并无什么出奇之物。
倒是那兽晶灵石,有着不少,总共加起来,可相当于一百六十枚七阶兽晶,算是小发了一笔。
宗守早知便是这结果,若这几人,真有什么好东西,那时早该用出来,以翻盘逃命。
也直到他翻到泰灵子的那个乾坤袋时,才发出了一声惊咦。
手掌一翻,就多出了四枚丹丸。半金半红,那丹丸表面,更仿佛有龙虎之影,在盘旋争斗。
“这莫非,就是传闻中,太灵宗的龙虎锻身丹?”
宗守仔细辨认了片刻,就毫不犹豫,将其中一枚服用了下去。
而下一须臾,全身上下的骨骼,就发出了‘吱嘎’的声响,仿佛是不堪重负一般。
一股磅礴强横的力量,骤然自脾胃之间爆发。并非是聚成一股,往周围冲撞。而是四下里如铁壁般排开,充斥着整个身躯,形成强压。
之后又隐隐分成,两种截然不同的药力。在宗守躯体之内,彼此冲突争斗。
宗守强自忍耐,把脊背挺直,正襟端坐着。尽力把思绪,陷入到无思无想的状态。
也不知到底过去了一天,还是两天。当宗守再恢复清醒时,那药力也终消退。
只是他浑身肌肤之上,却多出了一层薄薄的黑泥。
“这龙虎锻身丹,果然不愧是锻身之名。就好似是两个准七阶的强者,在我体内交手,龙争虎斗。只需筋骨肉身,稍稍差些,便承受不下。”
随手一挥拳,果然感觉那本就强横的力量,又有所增长。
更重要的是他肉身,同样坚固了许多。不愧是传闻中,只需三枚,就可筑天位之基的灵丹。
又看了眼自己身上,宗守顿时自嘲一笑:“原来我体内,到如今还仍是这么多毒素杂质。”
刚以除垢术,清洗了一番自己的身躯。宗守还没来得及吞服另一枚龙虎锻身丹,就感觉几人的气息,聚在门外。
宗守一叹,知晓自己清闲苦修的日子,又暂时告一段落。
第437章 汉王殷全
“果真能重创那苍生道?”
西秦城汉王府内,昏沉的灯光之中,一个身穿王袍的青年,正眼神犹豫的,看着眼前二人。
身为这座王府的主人,大商皇朝的第四皇子殷全,虽是年已半百,可面貌身躯,却依然如二旬青年。
这是武道修为极高,已然驻颜之故。
而在他的案前,正有两人坐着。太灵宗的季灵子,气息深沉自信,不亢不卑。旁边的原九辰,却是正襟危坐,眉目中透着几分小心恭敬。
“若是汉王殿下,肯借八百定西铁骑,季灵子自信,必定能重创苍生道!苍生道狼子野心,意欲颠倒礼法,建平等世界,岂不荒唐?当今圣上,对这些乱民叛贼,早已经深通恶绝。若能得那五百苍生道逆匪头颅,必定会使龙颜大悦,殿下也定可得嘉奖。”
殷全却未有动容之意,沉吟道:“嘉奖?免了,我如今只求无过,不求有功。彦城关之叛,一次就已经足够。倒是最近,听说尔等在乐武县与那苍生道交锋,结果损失惨重,可有此事?据说那时,尔等的实力,远胜过苍生道。”
季灵子猛地握了握拳,此事早已传开,使云界诸宗大哗,也瞒不过这位把这西部数省,视为自家地盘的汉王。
“是有此事!可也正因败过一次,才更有胜算。季灵子既然上过一次当,就绝不会上第二次!殿下不信我,难道也信不过太灵宗的实力?”
汉王殷全闻言也不置可否,只眸中露出几分奇色。转而笑问:“那么贵宗,又准备从何处着手?”
“赫连铁山!”
季灵子答的毫不犹豫:“如今是敌暗我明!主动权在他人之手。我宗要想胜苍生道,就不能坐等他们动手刺杀原帅之时。这赫连铁山,乃是苍生道必救之所!以那三百万人性命要挟,不知那苍生道的诸位英杰,是救还是不救?季灵子此来,也是为请令。请殿下近日之内,将这些彦城关罪民,全数决刑!”
“决刑?”
殷全的瞳孔一缩,而后是一声轻哂:“你们太灵宗,倒真个是心狠手辣。这可是整整三百万人的性命,就不怕此事传开,你们道家第一大宗的声望有损?”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据我所知,苍生道遣来的人手,已达九百。区区三百万人,若能重创这些魔逆,大商的根基,必定能更为稳固。汉王殿下,以为然否?”
那季灵子淡淡说这,对殷全的言语里讥嘲之意,似是全不在意一般。
“即便传开又如何?一些草民的胡言乱语,荒唐谣言,又如何能动摇我太灵宗根基?汉王殿下,想来也不会做此损人利己之事!”
殷全唇角间的讥讽之意更浓,却也未曾拒绝,反而是隐现心动之意。自顾自陷入了长考,许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