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叫无法弥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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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错认了两次阿宝,被人当了两次流氓。我发现你要是在心里特想一个人或特恨一个人,在街上瞅谁都像她,我感觉满大街梳着齐耳短发的姑娘都有可能是阿宝。
我其实是无心工作的,给大家乐设计的监控系统效果图不是差这就是差那,都一个星期了还没交上去,我满脑子都是想回老家的念头,我想我是想我妈了。
李林子的春风得意,琳达的誓不罢休,许俏的苦苦追求,此刻已经无法触动我的任何一根神经,我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想念我的家和我的母亲。
快下班的时候,我给陈茜打了个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吃饭,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我们约在了必胜客吃比萨。
早早的我就到了必胜客,看着外面排队等座位的人们,我想起了我和阿宝第一次来这吃比萨的情景,那天也是星期五,也是这么多人等座位,当我和阿宝终于等到我们的座位时,我们俩看看后面那么多羡慕的眼神,高兴得手舞足蹈,仿佛占了什么大便宜。等到我们看菜单的时候才发现,菜单上的每一样东西都贵得让人咂舌,但点菜的侍者,那个打扮得极有西班牙异域风情的姑娘彬彬有礼的服务,让我最终硬着头皮开始点菜。我们点了一份十二寸盘的名为浓情西班牙的比萨,一份色拉,两份甜品和两杯红酒,阿宝拿眼睛一个劲地给我发信号,我知道她是让我别点了。毕竟那时我还只是一个大四的穷学生,那一顿饭我吃得食不甘味,我心想,乖乖,这哪叫吃饭,简直就是吃钱。二百块要是买烧饼够我和阿宝吃一个月了,这二百多块花得这个冤,我还没吃饱,后来还是在超市花五块钱买了两桶康师傅解决了温饱。当时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多人排队原来就是为这么只破饼?难道就因为那破饼能拉丝就可以卖六十五块?真是黑,太黑了!
只是看阿宝吃得津津有味,我这心里才稍感有些欣慰。后来,在我们离开的时候,看到那群打扮得很西班牙的姑娘对我们笑靥如花,我心想,奶奶的,这二百块全当买笑了。
我陷在对往事的沉思中不能自拔,连陈茜的到来也没发现,还是侍者与陈茜一声轻微的“你好”让我回到了现在。
“想什么呢?”陈茜笑着问。
“没什么。”我看到面前的陈茜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头顶上插着一个大大的墨镜,大大的眼睛调皮地眨巴眨巴,蓝牛仔裤白旅游鞋,几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一点老师的样子,青春得像个大学生。
“你找我是不是问阿宝的事?”陈茜一副未卜先知的模样。
“就算是吧。”我说。
男人是不会承认自己对哪个人很紧张的,仿佛那是件很丢脸的事。
“你和阿宝怎么了?”陈茜关切地问。
“请问先生、女士想来点什么?”西班牙女郎已经等不及了。
“客随主便。”陈茜把菜单交给了我。
“就来份十二寸浓情西班牙比萨,两杯红酒,其他的你做主吧!”我也没跟陈茜客气,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穷小子了,已经开始大胆地把点菜的权利交给侍者。
“对不起先生,一看您就是我们的老主顾了,浓情西班牙是我们几年前的主打,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品种了,您看换一种行吗?”西班牙女郎满脸歉意。
还老主顾呢,她可真会说话,这是我这辈子第二次来。
“你看什么好就来什么好了。”我没什么经验,也懒得费脑筋,心想管它叫什么,能拉丝就行。
“那天那个女孩子……”
“跟我没关系。”还没等陈茜说完,我赶紧示意她打住。
“你和阿宝怎么了?”陈茜关切地问。
“ 她不辞而别了。”
“你想她吗?”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找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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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人海,我不知道该去哪找。她走那天跟你说什么没有?”
“ 她就是说她妈说过她只适合当老师。”
“还有吗?”
“还有她说想去边远山区支教,她说在都市里生活快要窒息了,看到电视里大学生们去支教,觉得挺有意义。”
望着这个我曾经为她哐哐撞大墙的女人,望着这个我在年少痴狂的岁月里无数次为她哗哗掉眼泪的女人,我好几次欲言又止,我多想问问她,当初为什么允许我吻她,在给了我希望之后,又为什么拒绝我爱她,给我的青春岁月里留下那么深的伤痛。
但我还是忍住了。
沉默了良久,我清了清嗓子,真诚地对她说了句:“对不起。”为我当初对她的冒犯。
“我从没怪过你。”陈茜微笑着说。
我感到心里一阵轻松,面对我的青春岁月我释然了,可是面对阿宝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释然。
我多想能拥有《大话西游》里至尊宝的月光宝盒呀,如果那样,我一定会对它说:“波若波若蜜,带我回到阿宝离开以前,我要告诉她,我爱她。”
5。归心似箭
入秋了,“大家乐”超市第一家连锁店的监控系统终于安装调试成功了。
我多次打电话给我的高中同学,现任市教委办公室主任的高文东,拜托他帮我打听,我曾经就读过的学校里有没有一个叫做魏宝娟的老师,可每次他接电话时不是他正请领导吃饭,就是下属学校正请他吃饭,没有一次他是清醒的,我对他彻底失去了信心,我决定自己亲自回去一趟,我就赌一次小东西在我的老家。
腰包鼓鼓的许老板一妻一妾的小日子过得甭提多滋润了。琳达是真的爱许老板,许老板是真的爱李林子,李林子是真的爱钱。所以看在钱的分上,李林子暂且不与琳达计较,她想等自己地位巩固了再与琳达这骚狐狸算账,一场好戏即将上演。趁着许老板飘飘欲仙感觉正好的机会,我提出了想回家看望父母,许老板一口答应,并且一副正人君子的口吻对我说:“百善孝为先,去吧,好好和父母待几天,作为对公司有特殊贡献的人才,给你十天假,工资照发。”
许俏要和我回家,被我拒绝了。她问我为什么,我第一次告诉她,红头发、绿眼睛在我们那里是用来形容鬼的,我怕她去了会把我妈吓死,我还想让我妈多活几年呢,许俏听了一下子就成了霜打的茄子。
我一刻也没敢耽搁,心情忐忑地踏上了回家的火车,这是我毕业以后第三次回家。
一天一夜的路程对于我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还记得第一次带阿宝回家,因为赶上过年,火车站人满为患,上车时我们俩差点被挤成结婚照不说,而且我们只买到一张卧铺票,还是上铺。这一路上我们决定轮流睡,因为都怕对方累着不肯多睡,所以我们频频更换,结果一夜的时间都用在上上下下了,谁也没睡成。唉,那时的我们是多么的恩爱。
是谁说的一到过年,中国人无论在哪过年都觉得不对,非得坐着火车,来个全国人民大换位,才觉得是过了年,真是太经典了。
一夜无眠,我在心里制订了寻找小东西的详尽计划,我决定先去我就读过的学校寻找,然后再到周围的学校寻找。其实即便是到我就读过的学校去寻找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我初中换了四个学校,高中换了五个学校,全市的学校我都快走遍了,全是因为我聚众打架,我最轻的记录是一拳打掉一个小子两颗门牙,后果是我爸花了五百块给他安了两颗烤瓷的,导致那小子下次一看到我,就捂嘴;我最重的一次记录是为高文东两肋插刀,把两个不认识的小子打得休学半年,结果是我爸负担了五千块的医药费,我跪了一晚上的算盘珠子。早知道我要有今天这一劫,当初我一定好好学习,不招猫斗狗的,也就不用换那么多学校了。
“哐啷”一声,火车到站了,我深呼了一口气,走下车。
因为之前打过电话,所以老爸老妈做了一桌子的美味等着我,老爸还破天荒地拿出上次大哥回家时给他买的一瓶好酒,要与我对饮。小时候看惯了他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今天还真有点受不了他这种“崇拜”的目光,我们这些常年在外的人,偶尔回趟家,家里根本不把你当家里人,都把你当客人,好酒好菜吃着,活一点不让干。
一年不见,父母老了许多,母亲瘦了,增添了许多白发,父亲看报纸也得用老花镜了,我一阵心酸,父母养育了我一回,没有沾上我一点光,连看上儿子一眼都成了奢望,我真是愧为人子。不知情的父母为我的这次返家高兴得像个孩子,冷清的家里因我的到来而充满生机。
“你这次回来,阿宝没跟着来吗?”妈妈拉着我的手问。
“她公司请不下假。”我不想让她伤心,只好撒谎。
“在外面一个人挺不容易的,你们都不小了,该结婚了,有个人照顾,我们也就不用惦记了。阿宝那孩子憨厚善良,这年头很难再找到这样的姑娘了。”
“我知道了妈,这次我一回去就和她结婚。”
“这还差不多。”母亲满意地露出了笑容。
“你这老太婆,你懂什么,年轻人还得干事业呢,你整天就知道结婚结婚,年轻人应该先立业后成家。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十八就结婚?”父亲发表不同的意见。
“你个老东西,你懂什么,成家和立业一点都不矛盾,你懂什么?”母亲白了父亲一眼。
在我们家就这点好,父母开通,家庭气氛绝对活跃,而且我们家一切事物,无论大小一律实行民主,就连我小时候闯祸,给家里造成经济损失,父亲要打我,都是去掉我后全家另三个人举手表决,三票两胜,而且连打我几下也是取三个人说出数目的平均值,如果得的是小数,还要进行四舍五入,例如,有一次,我惹祸了,我爸和我哥举手同意打我,我妈投反对票,三票两胜,我还得挨打,我爸说打十板子,我哥说打五下,我妈说打一下,结果是,十加五再加一等于十六,十六再除以三得五余六,结果四舍五入,我被我爸狠狠打了六板子。
一辈子老实本分的父母,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也没给我们兄弟挣下万贯家财,但却从小教育我们,做人要厚道,宁肯自己吃亏,也决不可坑人,如果他们知道,我夺了阿宝的女儿身,却又抛弃了她,我想即便他们不会把我打死,也会拿眼睛把我瞪死,即使他们不瞪死我,我在他们两位老人面前也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阿宝,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来找你来了,请你无论如何也要原谅我。回到我的小屋,我在心里默默祈祷。
6。如若让我与君再相见
不知道是因为小城市的夜晚格外寂静,还是因为睡在母亲的隔壁格外安心,反正这一夜我睡得格外香甜,清晨起床的时候,发现母亲连牙膏都给挤好了,我心里这个感动,心想,您等着,今天我一定把您的儿媳妇给您找回来。
为了尽快知道小东西是否在这个城市教书,我决定走一条捷径,我去找教委的老同学高文东,我想他那里肯定有各校老师的名单。其实我也知道希望很渺茫,可是我还是心存幻想。
也许是星期一的缘故吧,机关里的人们大多还没从前两天的麻将声中醒过神来,一个个瞪着二筒的眼睛,张着白板的嘴,打着哈欠,怀念着今早以前的美好时光,痛骂着这漫长的星期一。
我径直来到二楼高文东的办公室,不用别人指引,我这是第二次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