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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王的奴扈-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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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添了几分浓稠香艳。

……

二楼的主卧,气氛凝重。

“……您想过没有,半岑从小就很自卑,又受了无妄之灾,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伤了他的胳膊,也伤了他的自尊。我是他姐姐,难不成我要任由他被欺负?我怕他以后心里留下伤痕。心中的伤,最难治了。”画楼眉宇铮铮,毫无往日的细腻温婉。

白云归脸色越发冷峻:“你只想着半岑,我呢?”

“您带了佳人回来在先,又伤了半岑在后,我打您,旁人也只会觉得我拈酸吃醋不够大度,声誉有损的应该是我啊。您不追究,也不损威信!”画楼正色道,“督军,这件事已经说了很久,还是继续说下去?”

白云归沉默一瞬,放开了她,回了自己的半边床静静平躺着。

原本只是暧昧的诘问,却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旖旎情愫消失殆尽。白云归有些疲惫,转过身子背对着她。

画楼只是想他下次对待半岑能够尊重,别像小孩子一般打骂随意。

他却赌气不理她了,令她啼笑皆非。

画楼觉得,她心中在乎和顾忌的让他知晓,便已经足够;可是换来他的冷战,也得不偿失。

一个屋檐下,如今的冷战可不同于当初的冷漠。

当初是彼此不熟,不太愿意亲近。

如今却是他对画楼心存不快。

心存这样的不快,对画楼也无好处,毕竟她要依附于他生存下去。况且最近和谈成功,他的部队要压缩编制,他也是满心忧愁。作为妻子,她不应该给他再添烦恼。

他侧卧背对着她,画楼便轻轻戳了戳他的后背:“督军,您是不是不同意我说的?”

白云归冷哼了一声,不搭理她。

昨晚他也是这样侧卧,她竟然不理他就私自睡熟,让白云归一阵气闷;今晚他不过想调侃几句,她温顺点有多难?非要板起脸反驳,他更是郁结。

“督军,您睡了啊?”倏然,温软的身子贴在他的肩膀上,她爬过来观察他是否睡熟。

白云归闻到一阵幽香,直直激荡在他心田,掀起阵阵涟漪。他的身子有些发紧,依旧一动不动。

画楼见他还是不理,预想是真的生气了。正在想用什么法子哄哄他,免得他存着气过夜。

身子一紧,却被翻身的白云归紧紧抱住。

画楼松了一口气,直直笑着。

“你当时生气,真的只是因为半岑?我带幽幽回来,你一点都不气?”白云归有些不甘心问她。

画楼扑哧一声笑起来,原来闹了这么多天,他只是想问这个。这个别扭的人,真的不能直接问吗?

画楼正了正表情,笑道:“督军,我觉得您不是个随意的人。认识一个月的女子便让她怀孕,不像是您一贯作风;您对幽幽虽然举止亲昵,可是幽幽并不是很习惯,可见她不是您的女人;吃饭的时候,幽幽哽住了,我提醒她要不要喝酒,您才说她不能喝酒,可以看出您对她和她的孩子并不是真正的关心。这点对于外人而言,是很容易忽略的小事,可是对于即将做父亲的人,是绝对不是疏忽的。我一开始也有点懵,可听到您说她不能喝酒,却让酒杯在她面前摆了十几分钟,我才知道,这个女人和您没有关系……我当时生气,一来是五弟,当着外人面冲哥哥发火,让在场的张君阳、采妩和卫幽怎么想?这样没有家教,不懂尊卑,让督军也失去了哥哥的威严。教了他很多次依旧不长进,我心中很不快。二来是碟子砸了半岑,我瞧着那血,心中更加愤然,您又断了他的胳膊,我当时的火气真的很重。转念一想,您带了佳人回来,只怕要做戏,我又发火吼五弟在先,倘若打了您,戏就更加像了,想到这里,我就没有让自己去忍住火气……”

白云归听着她头头是道的分析,表情渐渐松懈,不似刚刚的冷漠不快。

画楼见他听进去自己的话,送了口气,这件事终于过去了。她声音渐渐低婉:“督军,您六月份南下,回来又是和谈的事,一去一回,如今都十一月了……”

是啊,他们大半年都没有好好说话,时间便这般轻易流逝了。

白云归终于有了些笑意:“你还不满二十岁,应该是个很任性妄为的小姑娘,怎么在你面前,我反而显得不通世务?”

画楼忍不住大笑。

却被他吻住。

她没有回绝他,伸出纤柔玉臂挽住了他的脖子,热情回应着他。

白云归大悦,心头那些不快渐渐彻底消散。他将画楼抱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他身上。

从前也有过这般姿势,她会极其疲惫。

“督军,您以后不准再纠缠那件事了!”快要到激情处,她突然停下不动,喘息着跟他谈条件。

白云归愤然将她压下:“反了你,学会了威胁,不收拾你怎么行!”

次日醒来,画楼全身酸痛,心中骂白云归那个野蛮人!

第190章 夫妻

聪明的男人永远都会明白,哪种女人值得自己怜惜,哪些女人不能惦记。

看到卫幽和李争鸿蜜里调油,画楼心中甚悦。

他们的婚礼过后,便回了驻地。

画楼留卫幽多住几日,可她很坚持,说在俞州过不习惯。

白云灵自从知道卫幽是李争鸿的女人,吃惊不已。她对李争鸿原本就是朦胧的爱慕,得不到回应他便离开了,她心中的那份爱慕很单薄的。后来张君阳又对她追求猛烈,渐渐也就忘了。

她也想过将来再见到李副官,他的妻子儿女会是什么样子。

不成想,这么快就见到了,这个女人还是被她们误认为是大哥新欢当作仇人看待的。

白云灵天性淳朴,对卫幽有几分愧疚,又知道她是李副官的妻子,就更加尴尬了。她想着,李争鸿一定把她曾经的爱恋告诉卫幽了。

只是这姑娘好深沉,从来不表现。

这样想着,白云灵见到卫幽便躲开。

她终于说要走了,白云灵想以后再见可能真是遥遥无期,画楼送卫幽那日,她也跟着去了码头。

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站在画楼身边。

卫幽岂会不懂她的小心思,上前轻轻抱了抱她:“六小姐,你和张家二少快结婚了吧?我不能来喝喜酒,先祝贺你。”

白云灵顿时面若桃蕊,娇羞不已:“还……还没有订婚,结婚还早。”然后顿了顿又说,“你的宝宝出世了就给我们写信,希望是个男孩,跟李副官一样。”

叫习惯了副官,一时也改不过来。

卫幽粉腮洋溢着幸福:“我也希望是个男孩,将来也从军,保家卫国。”

画楼等人也说肯定是男孩。

李争鸿上前辞行,给画楼行了军礼。

画楼便笑道:“要常给我写信,把幽幽和孩子的情况都告诉我。有了老婆孩子,就把我们都忘了……”

李争鸿讪笑,说不会的,一定会常常写信来。

他们的轮船渐渐远去,成了黑点,最终淹没在海天相接处。

“我真是没有想到,李副官会有这般造化。”卢薇儿感叹道,“虽然我不喜欢卫幽,却觉得这姑娘有本事,好涵养。她在官邸的时候,我们怎么对她,她都是笑眯眯的……”

“是啊,容舟就不如她。”白云灵感叹。

画楼笑意微深:“不可比吧?”

容舟和卫幽是不可比的。卫幽的睿智和聪慧,心气和本事,都是容舟难以匹及了。

卢薇儿说得对,李争鸿有福气。

画楼回官邸那日,李方景离开了俞州。临走时,画楼对他道:“你知道,我总是不能叫自己吃亏,你不用担心我。顾好你自己,我才放心。”

李方景只是笑,海风吹乱了他的鬓丝,缱绻着衣袂飞扬。

“有一日,你会不会退到我这里?”他临走的时候,问了画楼这样一句。

画楼没有回答,他便转身上了船,远远冲她微笑。

后来白云归问她,李方景说了什么,画楼便将这句告诉他。

“他说那话,大约是让我放心,他只会在某个地方等我,不会打扰我的生活。”画楼道,“他这样,我心里更加不好受。我从未想过和他超越朋友这条线,可总是心疼他。倘若他能像争鸿那样,有个好女人甘愿等他,等他忘了前事,等他明白什么才是幸福,他才能真的解脱,我也才能真的放心。”

这样的话,她第一次跟白云归说。

声音里有几分怅然。

白云归轻轻拥抱她,低声道:“画楼,你有很多优点,可是我最喜欢你不贪心。想要什么,能要什么,要分得清楚,才能活得自在,活得坦然。他会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这话让画楼沉默半晌。

从前她觉得自己和李方景很像。他们都在这乱世艰难谋生,努力维持自己的底线不被触犯;如今,她却觉得她跟白云归更像,他们都懂得轻重,明白什么重要,什么能要。

努力经营生活,降低对生活的期望,才能活得自在。

画楼叹气:“但愿他早点遇到。”

两人都静静沉默。

晚上的时候,画楼把张家想娶白云灵、张君阳的为人,张家对这件事的态度都告诉了白云归。

“张君阳是个极其聪明世故的,张家大少又敦厚,另外几个少爷年幼,兄弟之间就算争家产,也不会你死我活。况且张君阳为人处世练达精明,由他掌家,张家不会没落。灵儿又是个聪明伶俐的,就算他日督军隐退,灵儿在掌家也不会吃苦。”画楼缓缓把情况分析给白云归听。

男人对婚姻的考虑,只是这个妹婿的前程和为人。至于张家内宅那些事,他不会感兴趣。

果然,白云归沉思片刻,道:“他们家是有些底蕴的,不是那等轻浮商户人家,单单这点就不错。如今这世道,做生意不求暴富,稳妥最好,张君阳那般聪明,会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在家这些日子,见过他几次,都没顾得上和他聊聊。哪日我见见他和张偲再说……”

张偲是张君阳的父亲。

“那您趁着最近有空就见见,我想让他们年前把婚定下来,明年春节把喜事办了。灵儿也不小了,她整日跟张君阳来往,时间久了总是不放心……”画楼说罢,自己笑了起来,又解释道,“我是怕闲言碎语……”

“明年春节嫁灵儿,那我们的婚礼年底办了吧。”白云归没有纠缠她刚刚的失言,突然提起这件事。

三月份开始准备,结果拖到年底,再拖下去,只怕喜事变成了累赘。

“那行,年底有什么好日子吗?”画楼道,“督军,咱们看不看日子?”

督军道:“不看,我不信这种东西。我们腊月十八办事,字数上讨个吉利彩头。”

画楼也不信,便道好。

喜楼重新给她送了婚纱,画楼换上传给白云归瞧。

他望着那雪色纱稠里她的曼妙身姿,眼眶微润,半晌才道:“好看,人比衣裳更美。”

画楼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穿婚纱,那细腻的纱稠缠绕着她,如烟似雾,梦幻般飘渺。她顾镜自揽,轻盈蓬纱若云雾,肌肤与衣裳成一色,衬托得双颐似烟霞,明眸若秋波。

眉梢有了淡淡喜气四溢。

最开始他说要办婚礼,画楼惊愕,可最后遇到那么多事,一天天推迟下来,画楼心头早已不起波澜,只当一桩任务,完成即可。

可身披雪纱,心头不禁起涟漪。

她从未想过嫁人。前世不能想,来到这里又是他人妇,不需想;可心底也隐约有个潋滟的新娘梦。

哪个女子没有?

当梦境成真,画楼有些恍惚。

那男人便从身后抱住了她,声音异常温柔低醇:“画楼,以后我们的婚姻里,所有的仪式都完成了。我当你是妻子,你愿意当我是丈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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