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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王的奴扈-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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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归眉头蹙了下,勉强道:“也好。”其实他是想单独替她过,被她拒绝后有些失望。转念间又想着过生日是西洋做派,她生在内城,可能真的不太重视,也就释怀。

第二日,画楼写信给张家,把她和白云归商议的日子告诉张家。

隔天,张家便请了媒人正式下聘。

既然决定办西式婚礼,很多老规矩都废除不用。张家请来保媒的,是俞州法政学堂的洪教授。

洪教授是张君阳的恩师,他也是英国留学生,毕业的学校就是白云灵后来念书的学校。正是因为这些,他做保山颇有意义。

洪教授四十来岁,斯文体面,说话办事稳妥谦和,白云归对他很满意。

只是安排宾客席位的时候,张君阳的父亲张偲亲自过来问:“亲家老爷和亲家太太什么时候到俞州?”

“家父来了电报,说年关路上不太平,家母又身子骨不健朗,就不过来送灵儿出嫁。”白云归道。

张偲忙点头,说以后有空定要亲自去霖城看望亲家老爷和亲家太太。

倘若是旧规矩,新娘的父母不需要出席;可俞州近年的新式婚礼,新娘的父母或者兄弟都要到场。

白家是内城人家,可能还是守着旧规矩,所以白家老太爷和老太太不愿意来,身体不好、路途不顺都是借口,张偲这般精明的人,自然听得出来。

不仅仅张偲这样想,白云灵和白云展也是这样想的。

自从白云灵也订婚,他们都没有想过父母会来。

画楼见白云灵和白云展都不问,也不是很在意,便松了口气。要是真的问起来,解释需要一番工夫。

人质的实情倘若让白云展知晓,闹起来又是一场风波。

订婚的日子定下来,官邸也洋溢着喜气。每日总有人来客往,都是与白云灵交好的小姐们过来给她送礼物。

家里不得安宁,白云归便道:“你可记得我说过,在艾多亚路有一处花园洋房,留着给灵儿做嫁妆的?”

画楼点头:“我记得的,督军,那地方还给灵儿吗?”她自然记得。那时白云归想着把白云灵嫁给李方景,便说他有一处花园洋房,巴洛克风格装修,富丽堂皇,给皇帝做行宫都绰绰有余。

“当然。”白云归道,“今日没事,我带你去看看。你向来眼光不错,你帮着瞧瞧家具可需要再添加几套……”

画楼忙笑着道好。

心中却想问,这处华丽的花园洋房,当初建来做什么用的。

艾多亚路离官邸一个半小时路程,临近英国租界,环境清幽,绿化完善。远远便瞧着一处碧树掩映的庭院,五层洋房的外形是英式风格,很是壮观。缠枝大铁门紧锁,司机摁了喇叭,才有看房子的佣人跑来开门。

入口是一条雨花石铺成小径,两旁种着矮矮的浓郁冬青,宽大庭院里布满品种各异的树木。

假山依傍着碧水池塘,亭台楼阁依山而建,雕梁画栋古韵十足。

一条长长游廊布满了藤蔓,这个时节只见虬枝,盘旋在游廊上方。

前面的一排五层英式建筑,居然只是客厅和客房。

从客厅西边的花厅而出,又是一条雨花石小径,两侧是花圃,枯叶落败,冬日萧索。

穿过装饰西式雕塑的喷泉,才见一处乳白色建筑。四层小楼精致,大大小小三十来个房间,缠枝纹玻璃门推开,客厅是富丽华贵的装饰,巴洛克式的壁纸处处透出雍容。

壁炉上方,挂了一幅巨大油画,色泽华贵丰富,美得浓艳。

画楼微微吸气。

白云归携了她的手,带着她上二楼。楼梯上铺着羊绒地毯,落足无声。二楼的主卧则是粉色淡雅的装修,一整套意大利家具添了些情调,维多利亚风格的床幔,别有风情。

白云归的手缓缓拂过那床幔,然后对画楼道:“回头跟这里的管事说,主卧的床幔被褥都换成大红色,结婚要喜气些。”

画楼颔首。

而他的手指,始终不离那床幔,眸光里有几分怅然。

他是不是想起当初为何建这样奢花样洋房了?

画楼轻轻拉开蕾丝窗帘,冬日微暖的日光照进来,屋子里骤然明亮。

她的目光被远处的海吸引,赞叹不已。

身子却被他从背后紧紧拥着。

“简直难以想象,生活里会有这么多的变故。”他声音微低,有几分伤感,“当初云媛说想要林海的豪宅,便建了这里……”

画楼没有答话。

沉默在两人之间缓缓流转。

“画楼,你若是早来一年,或者晚来一年,我们可能就错过了……”他最后道。

早来一年,云媛在他身边,正是浓情时,画楼定是没有机会的;晚来一年,兴许他心灵孤寂,会流放自己的感情,身边美女环伺,不再需要忠诚与唯一。

缘分便是不早不晚。

白云归的手臂微微收紧。不知道为何,这个瞬间他觉得很幸庆。

她来的正是时候,没有错过。

他也微微惊愕,原来心中已经将她看得如此重要,重要到感叹不曾错过她。

画楼依旧沉默。

白云归发觉,只要提到缘分和感情,她立马沉默不语,将自己掩藏起来,装成无辜的过客。

这个发现令他恼怒,却也无可奈何。

“你觉得这里作为灵儿的陪嫁,可拿得出手?”白云归敛好眼角里几缕感叹,笑着问画楼。

“跟张家的花园洋房是不能比的,但是这里环境幽静、地处便利,这个地段张家有钱也买不来。”画楼笑道,“灵儿肯定也会喜欢……”

“你也喜欢?”白云归发觉她眼中有掩藏不住的艳羡。她只有见到美味的葡萄酒,才会露出这般贪恋神色。

可见她极喜欢。

“我很喜欢。”画楼老实道,“这里环境真美,像上天对人间的馈赠。远山近海,黄昏的夕照定是瑰丽的。”

白云归含笑听着,心中微动。

这附近还有地方可以建房子的。

回去后,他便叫了周副官,让他派人去艾多亚路量地,要比给白云灵做嫁妆的那处庭院面积还大。

“建两三年也不打紧。”三天后,周副官汇报说地已量好,白云归便开始着手选设计师,让周副官先去打听东南最富盛名的设计师,叮嘱他道,“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的设计,全部要精致,用材方面不用怕花钱,东西必须最好。你去打听的时候要注意,别找来名不副实的。”

画楼对于吃穿住,向来挑剔。

周副官道是。

心中却在想,督军怎么突然想起盖房?

他正下楼,便见管家领着一个粗布衣衫的男子进来。

一看便是哪家的佣人。

那男子一见到夫人,便跪下磕头,说了一堆话。

周副官便瞧着夫人脸色铁青,猛然起身往外走。

正好瞧着周副官,她脚步微顿,声音凛冽道:“你的配枪给我!”

周副官错愕,却见夫人眼眸冷光一动,劈面袭来。他吓一跳,恭敬把配枪取下来,夫人一把夺过,叫上那个佣人,坐车出去了。

第199章 这女人是神枪手

冬日午后的俞州城,日照暖醺,街上行人悠闲踱步,享受安宁光阴。

一辆车子飞速驰骋,掀起轻尘阵阵,惹来抱怨声声。

“谁家的车子,这样横冲直闯?”

“连车牌都摘了,只怕是大人物。”行人中不乏有见识的。敢在大马路如此快速飞车,且摘了车牌,定是有权有势的。

路人依旧抱怨,那车子便消失在视线里。

慕容画楼身上穿着件月白色杭稠斜襟上褂,同色长流苏披肩,深紫色八福湘裙,黑绒稠面的双粱绣鞋,古朴清雅,似山水泼墨画中走出的窈窕佳人。

只是面上没有半分表情,眉梢含煞,每隔十来分钟便会对司机道:“开快一点!”

她声音平缓清冷,听不出急躁;表情亦是淡然幽静,似古井无波。光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的面容,猜测不出她的急切。

但是一遍遍交代开快些,足见她心急如焚。

司机战战兢兢,车子越来越快,近乎在漂移。转弯时,与迎面而来的一辆豪华轿车差点就撞上了。司机开车有几年,手稳且熟练,险险避过,还是吓得一身冷汗。

坐在画楼旁边的易副官便道:“夫人,要是车子撞了人,更加耽误工夫,还是稳妥点慢点开吧?”

画楼沉吟不语。

易副官顿了大约三十秒,见她不言,便对司机道:“稳点开。”

就是叫司机慢些,又怕夫人不悦。

司机忙道是,速度终于慢下来几分。

可依旧很快。

到了一处小公馆,车子缓缓停下。坐在副驾驶座位指路的男佣忙替白夫人开了车门,低声道:“夫人,您请……”

他话音未落,白夫人早已冲下车,披肩的流苏穗子在风里静静绽放起舞,携了温香缕缕。

宽袖掩住手背,她握了一把配枪,乌黑枪管露了出来,透出森森冷酷与杀戮怒意。

缠枝大铁门后的女佣见到白夫人过来,连忙开门。

刚刚下栓,她被一股强大力道推动,连退数步,鼻子在铁门栏杆上撞了,直泛酸。

外面的人不等她拉开门,便直接推门而入,力道比女佣大很多。

她尚未回神,白夫人深紫色湘裙间莲步如疾风,向小公馆的客厅奔去。

紧跟着白夫人进来的男佣也顾不得,急忙随着风急火燎的白夫人进了正厅。

易副官错愕,他很少见夫人这般焦急。

以往绝大多数的时候,不管遇到什事,夫人总是贞静平和,不急不躁,似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大将军。

今天却……

易副官打量着这门牌号,便知道这里住的,是吴时赋吴少帅的太太吴夏采妩。

进了客厅,便听到楼上卧室传来乒乓乱响,间杂着男子的怒吼与女子的失声尖叫。

另外一名女佣站在楼梯口,面容煞白。

画楼的手虚扶了下楼梯扶手,将胸口汹涌的怒潮压抑几分,才快步朝楼上奔去。易副官不敢犹豫,大步超过吴公馆的男佣,紧跟画楼身后。

主卧的门大开,打斗声音便是从那里传来。

画楼冲到门口,便瞧见采妩举起梳妆台前的圆凳,朝吴时赋的后脑勺砸去。而吴时赋正在赤手空拳,对着地上的男子猛踢,那男子脸上身上血迹斑斑。

被圆凳砸中,吴时赋身子微晃,并没有昏倒。他摇晃着脑袋让自己耳边嗡嗡的响声过去,表情狰狞又狠毒,扬手欲扇在采妩脸上。

一只冰凉又纤细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将他向后一推。力道很巧,吴时赋避之不及,连退三步,便见慕容画楼将吴夏采妩护在身后,而慕容画楼面容肃杀,有雷霆怒意。

采妩衣衫不整,旗袍领扣撕开,雪色肌肤上红痕点点;吴时赋光着身上,粗壮胳膊上却有块牙痕,鲜血浸透;而墙角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子,虽高大,却挨不过吴时赋这老兵的重拳,浑身是血。

很明显,这位不速之客坏了吴少帅的好事,被吴少帅打得面目全非。

采妩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搂住画楼的胳膊,眼泪簌簌:“画楼,画楼!”

她鬓角散开,燕钗斜垂,衣裳被撕破,一张小脸吓得惨白无色,瞧见画楼时激动不已,美眸泪水涟涟。

吴时赋似头受伤的野兽,眼眸阴鹫狠毒,泛着红光,阴森森问画楼:“白夫人,您倒是会挑时候来啊!怎么,吴某的家事你也要管?”

画楼轻轻拍着采妩的后背,任由她缩在自己怀里。听到吴时赋这话,才慢悠悠转眸,眼光阴寒似锋刃,唇角噙了冷笑:“家事?少帅,再打下去要出人命案了,只怕一句家事打发不了吧?”

吴时赋怒气越发澎湃,青霜罩面,转身又狠狠踢了墙角的男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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